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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龍神手一抬,將一片帶著真龍之氣的龍鱗送入了岑羽體內。 前面的岑羽無知無覺,忽然定住腳步,扭頭看向身后。 龍神跟著止步。 岑羽往身后掃了眼,什么也沒看到,轉回身接著走。 他總覺得身后有什么。 岑羽沒有再回頭,邊走邊想:或許真的有誰在。 否則怎么會有露水凝聚成珠,等著他采。 如果真有誰,真是那個幫他采集露水的,要跟便跟著吧。 岑羽莫名有種那位對自己毫無威脅的直覺。 等帶著露水回去,小家伙翻著肚皮咕咚咕咚一勺又一勺的全喝了,最后頂著圓滾滾的肚皮打了個哈欠,耷拉了幾下眼皮子,又困了。 岑羽也回了床上,剛躺下,小家伙往他肩頭衣服里鉆,鎖骨上肩窩里趴著一盤。 岑羽拉了拉了領口,露出些肩頭來,別捂著它。 一人一崽熟睡了。 龍神守在樹下。 —— 山林里,羅蓬天王一臉暴躁,秋文焦頭爛額,走在最前面的朔悅精神抖索:“這邊?!?/br> 迷路嘛,迷著迷著也就習慣了。 第7章 采露水,喂崽子。 采露水,喂崽子。 采露水,喂崽子。 岑羽得心應手地喂養著“小蠑螈”。 這期間,小家伙飛速長大,從手掌心的長度長到了能繞手腕一圈,又長到了能繞著脖子一圈。 鱗甲也不再只是rourou的,開始出現薄薄的一層透明鱗片。 尾巴尖上還長出了幾縷小絨毛。 發現小家伙尾巴上長絨毛的時候,岑羽認真地回憶了一下他見過的蠑螈。 蠑螈不是兩棲動物嗎,怎么會長這種貓貓狗狗才有的圓毛? 嗯? 是不是不太對? 但岑羽也只疑惑了小小的片刻。 不是蠑螈就不是吧,小家伙還會飛呢,也沒見哪個蠑螈會飛的。 這一日,小家伙按捺不住,不肯只在小木屋附近活動,岑羽便跟著他,去到林子里。 到了林子里,小家伙也不飛了,要么掛在岑羽肩頭,要么跟半條腰帶一樣系掛在岑羽腰上。 岑羽撿了根樹枝挑樹上的果子。 正挑著,腰上的小龍崽忽然抬起了頭,目露警惕地看向林子里。 岑羽所有感應,低頭看小家伙。 小家伙飛了起來,用嘴咬住岑羽的袖口向相反的方向,岑羽立刻懂了,輕腳輕步地離開原地。 他剛離開沒多久,一行三仙從林子里走了出來。 羅蓬天王焦頭爛額:“可算走出那迷魂陣了?!?/br> 秋文皺眉:“還是快些找吧?!?/br> 朔悅笑笑,問:“找人,找蛋?” 秋文沒理他,低頭看到地上落著的大片果子,沒松開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從前仙府里也有這種樹,每逢這個季節,也是大片大片地結果,但這果子并不容易自己掉下來,得拿了桿子敲,一敲就能掉不少。 秋文忽然抬頭,看向山林內。 朔悅也看到了,同做過凡人,也知道這果子是怎么回事。 朔悅斂了先前的笑意,看進林子里:“看來我們快尋到人了?!?/br> 羅蓬天王反應過來,多少有些不可思議:“那凡人竟然還活著?” 秋文繃著神色:“追?!?/br> 三個仙人在走出迷魂陣后,要追一個凡人何其容易,不過片刻,岑羽便被圍住了。 被圍住前,小家伙化作指頭那么長,被岑羽塞進了袖子里。 羅蓬天王威嚴赫赫,上來也不廢話:“你便是岑羽?” 岑羽心道你說了個廢話,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你們堵我干嘛? 再一看,三人里果然有個眼熟的——那位往他床尾塞蛋的隱身人士。 秋文對上岑羽的目光,率先搶話:“我念著與你的同窗舊情,你怎可那般對我?” 岑羽:我哪樣了? 秋文手里瞬間出現根鞭子,對著岑羽就抽了過去——要把假的坐實成真的,還要不漏太多破綻,只能先下手為強了。 “不可!”羅蓬天王喝道。 朔悅異口同聲:“住手!” 已然晚了,秋文那一鞭子結結實實朝著岑羽身上甩了過去,要攔也來不及了。 而挨這么一鞭,別說法力全無的凡人,即便是修真人士,也得去掉半條小命。 眼看著鞭子就要甩在岑羽身上,忽然,岑羽袖口里鉆出了什么,變大變長后,與鞭子纏在了一起,帶著鞭頭一拐,甩向了旁邊。 什么東西? 秋文揚鞭再甩,要把東西從鞭子上甩開,還想一鞭雙雕,順便抽死岑羽,被趕來的羅蓬天王攥住了手腕。 怎可對凡人動這樣的殺機? 羅蓬天王喝道:“秋文!” 鞭子上的小龍崽飛回岑羽身邊,一半掛在岑羽背后,頭豎在岑羽肩上,半露半躲,畢竟小,到底還是有些怕的。 岑羽沒怕,他已經飛快地認清了局勢,知道這里不是那個想抽他鞭子的“秋文”說了算的。 另外兩位似乎有和秋文不太一樣的立場。 既然如此,岑羽便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果然,三人中一位長相俊俏的白衣青年客氣道:“抱歉,嚇到你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