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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至白和湯元兩人已經進入工作狀態,旁若無人的討論起來,而湯元行事說話也是一板一眼。 “死于頭部重擊,也許是起了爭執意外導致?” 此時的趙娜房間,一邊單人沙發七扭八歪,中間的木質茶幾邊角沾染了些已經暗紅的血跡,地上也有一灘已經干涸的血跡,茶幾上的杯子等物都被掃落到了地上,碎的碎,壞的壞。 張至白蹲在茶幾邊,目光在桌角和地上來回的掃視,聽了湯元的話反問:“意外?你找我來,不就是懷疑這并非意外。指紋采集了嗎?結果如何?” “指紋很亂,與趙娜熟識的幾個主播都來過,沒法用指紋來確定?!?/br> “你們局里怎么說?今個兒就你一個人來?” 提起局里,湯元沉默,目光隱晦的掃了眼一直戳在門邊的魚余和段戈兩人。張至白了然,沖湯元點頭:“說吧,不用在意他們倆人。并且,北城的警局,陌城誰不知道?還怕人說了?” 魚余本來看張至白兩人想說點什么隱秘的話,就打算先帶段戈離開,可馬上張志白就表示沒關系,魚余心里還得意,看來張至白挺信任他們,沒想到下一句,就讓魚余得意不起來,原來根本就不是什么秘密。 “局里說了,按樸寶希為殺人兇手定案?!?/br> 張至白一聽,立刻嗤笑一聲:“呵,早就料到了,所以,你是私自來查這件事的?你轉到北城有幾個年頭了吧?還是個小警員?” 湯元還是那張面癱臉,卻更肅穆了一些:“不抓錯,不放過,是至白哥你教我的,這幾年我一直這么做?!?/br> 張至白一聽怔愣片刻,才淡笑,神情卻有些落寞:“是啊,是我說的?!?/br> 隨后張至白又神情一凜,已無剛才的一絲落寞:“的確樸寶希曾使計調走保安,關閉監控,并且與趙娜有直接沖突,嫌疑最大,可就這么定案,確實倉促,疑點也多,任何案件都會有突破口,你把你整理的證據都給我看看?!?/br> 湯元顯然早有準備,立刻拿出個檔案遞給張至白,張至白隨后就打開,檔案很薄,沒有幾頁,也沒什么特別突出的有用信息,不過在張至白翻開某一頁的時候,突然挑起了眉毛,抬頭看向倚靠著門,顯然有點無聊開始打哈欠的魚余:“可疑對象?原來兩次錄口供都是湯元給你錄的?還讓湯元在第一次錄口供的時候,給你標注了‘可疑對象’四個字?” 魚余打完哈欠,眼角帶著點生理性的淚水,霧蒙蒙的圓眼睛看向張至白,顯然沒聽清他剛才說了什么,傻愣愣問:“啥?” 張至白瞬間低頭,不再關注魚余,頓覺他去找魚余說話這個決定十分不明智。 “魚余哥,我們回去休息吧?你早上起得很早,又受了傷,一定很累了?”段戈伸出指尖點在魚余眼角一點淚珠,隨后不著痕跡的收手,動作十分自然,自然的魚余都沒有覺得奇怪。 魚余搖頭:“我想看看張至白能發現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看他平時一副我十分厲害的樣子,要是發現不了什么,我好趁機笑話笑話他?!濒~余說完,又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神情十分疲憊。 段戈伸手為魚余輕輕捏捏受傷的胳膊,十分不經意的跟魚余說:“魚余哥,那個兇巴巴的女工作人員怎么不來?她的meimei出事,她都不難過嗎?” 一提到趙璐,魚余表情瞬間跟吞了蒼蠅一樣難看:“別提她!說話難聽還自大,簡直了,一點都不像個女人!” 張至白突然站了起來,拽起還在摳地板的湯元,掃了眼緊緊挨著魚余站的段戈,隨后往外走:“別翻了,我們去見一見趙璐?!?/br> 說著張至白就已經走過了魚余和段戈,站在門外等湯元收拾好東西出來,待湯元出來后,張至白抬腿就走,臨走扔下幾不可聞的兩個字:“謝了?!?/br> 魚余看神經病似的瞪張至白的背影,歪頭問段戈:“他跟誰說謝謝呢?” 段戈搖搖頭,在魚余背后推他:“魚余哥,我們回房間吧,他們都走了,我們也別再這里呆了,這里死過人呢,多嚇人?!?/br> 魚余也的確很累了,半推半就的就跟段戈回了六層,進屋又去沖了個澡,濕著頭發就鉆進了被窩里:“段戈,哥先打個盹,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啊,你要沒意思,就先自己玩會兒電腦?!?/br> 段戈找出了吹風機,硬拉著魚余讓他靠在自己腿上,給他吹頭發,魚余掙扎反抗了兩下也就放棄了,躺在段戈有點嗝臉的大腿上,伴隨著吹風機的‘嗡嗡’聲,很快就睡熟了。 段戈修長的手指穿插在魚余的發間,指尖輕輕按壓過魚余的頭皮,繾綣而溫情,等吹干了頭發,輕輕的將吹風機放在一邊,卻并未將魚余抬離他身上,就這么靠在床邊,讓魚余枕在他的腿上,眼神寸寸描摹過魚余的臉頰,舍棄了平日里的乖巧與遮掩,此時面無表情,眸含深潭的模樣,才是他。 “我回來了,你會怕嗎?” 段戈彎腰,嘴唇貼近魚余的耳朵,輕聲呢喃。 第25章 線下活動25 魚余一覺睡的舒適安逸,醒來的時候屋里十分昏暗,全身都暖洋洋的,他發現自己居然還枕在段戈的腿上,而段戈靠著床邊閉眼打盹,睫毛時不時的打顫,看起來睡的極不安穩,而一只手還不忘松松的握著魚余受傷的手臂,應該是怕他睡覺的時候亂動。不得不說,段戈真的很會照顧人,兩個人相處的越久,魚余就越看重這個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