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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汐茶摸了摸沫質的額頭,體溫還算正常,沒發燒?!澳闶遣皇浅鲩T兒忘記吃藥了?”簡汐茶問道。 沫質的情緒如火中澆油一般,只有增沒有減,簡汐茶說的話,沫質此時根本連半句都不愿意多聽,沫質攥住簡汐茶衣服的拳頭好似連筋骨都若隱若現?!澳愕降自诮o我?裝什么傻!” 沫質如火燒四方般,火速迅速蔓延,好似她此時便身處森林,火勢極速蔓延到連她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是極少,甚至未曾出現過的情況。沫質對自己的喜怒哀樂一向掌控的很好,一個領導能力強的人,往往在多方面都有掌控權。 但她此時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好似被憤怒澆心,連眼里都只?;鹧?。 沫質攥的太/緊,簡汐茶想推開她,但卻發現自己根本推不開。簡汐茶也不害怕她這樣,最多只是覺得她無緣無故,毫無來由。簡汐茶不緊不慢的/撩/了頭發,說話氣/息有點重又似有 “我?裝什么傻?” “嗯?” “寶貝?” “你不防說說?!?/br> 沫質死死瞪著她,兩人就這樣僵持了很久,沫質硬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簡汐茶看她,也如她剛才質問她那般去質問她?!班??怎么不說話了?” “你不是很會說嗎?” “現在怎么一句話也不說了?” 沫質看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拽緊她衣服的手漸漸有些顫抖,沫質的眼眶好似感覺到浸濕的溫熱。 當?人生氣生到一種境界時,是很難說的出話的,怒火攻心,火燒心腔,一時積堆許多話在心里,一時無法全部表達上來,一時便全部哽咽在喉/嚨,到最后就變成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但急于表達的內心卻不停躁動,想說,卻又說不上來,轉變成情緒積壓在/胸/口,令人覺得難以呼吸,最后怒火攻身,沫質的手顫抖的頻率好似漸漸加/快。 但簡汐茶對她這樣的原因卻不明不知曉。 站在簡汐茶的立場看沫質,她才是真的想問,「你到底想怎樣」的人。 一切不同以往,算為異常的人是沫質,把原先安排好的工作全部取消,行程工作重新商議討論的人也是沫質,想與她共眠的人是沫質,不想與她共眠的人也是沫質,現在無故審問她的人,也是沫質。 “你真的沒有一句話想說的嗎?”簡汐茶看她,眉頭微皺了皺。 簡汐茶握住沫質顫抖的手,沫質直接便將她的手甩開。 這時的簡汐茶在懷疑沫質本人是不是生來就患一種病。她應該好好讓全念向崔先風詢問,雖然沫質即使有病也與她無關,但作為合作伙伴,又是企業聯姻的對象,一些該關心的,哪怕只是面上一談,她覺得這也是有必要的。 簡汐茶看沫質的眼神逐漸有些認真?!澳愕难劭魹槭裁礉?了?” 沫質的這雙眼睛,不知嚇退了多少人,這么一雙有威力的眼睛,原本無比幽深,此時融進了一點點紅絲,微被淚珠浸濕,看了卻再無震懾力,反而?是靈動得令人心疼。 簡汐茶突然便想起蘇格格在個把小時前告訴過她的,慕桐欣在醫院與沫質偶遇,沫質將慕桐欣送了回?來,既然是醫院,同在醫院遇見,那便說明沫 這時簡汐茶即使是心有不滿,也不想再與她吵架了,且先容忍她這一次。 “你……,覺得有哪里不舒服的嗎?”簡汐茶試想擦拭沫質眼角旁要滴落卻遲遲未滴落下來的眼淚,卻被沫質一掌拍開了。 “你……!” 簡汐茶說到一半,主動閉嘴。 這若是平時的沫質與她這樣,她或許就會生氣,但今天的沫質……,簡汐茶也不知如何氣,從何氣。 沫質推開簡汐茶,從沙發上起身,在起身并轉身的那一刻,她眼角的淚迅速從側臉滑落。沫質想離開這里,剛步行幾步,簡汐茶突然便從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沫質的身?體頓了一下。 “你為什么不愿意說話?”簡汐茶看著她,她連背影都給人一種驕傲感覺。但簡汐茶的直覺告訴她,沫質此時,一定?有問題,極大的原因是心理是問題。 沫質的手還有輕微抖?動。 連沫質自己都沒想過自己會出現這些狀況。這是為什么,這到底是為什么,沫質心里不斷質問。 簡汐茶握住她手腕的手還未松,她想試圖開導沫質,令沫質這些奇怪的情緒能夠得到一點釋放。 簡汐茶小心翼翼,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乖,告訴我?,你怎么了?!?/br> 沫質的身體一動不動。 簡汐茶語氣變得更加溫柔?!澳闶遣皇窍敫嬖V我?什么,乖,我?在這兒,我?在聽著?!?/br> 簡汐茶能感受得到沫質此時好似有些排斥與她的有肢/體接觸。 但她怎會排斥?她從不抵抗她。 一時是這樣,一時情緒大發又變成另一種樣子,情緒易波動,情緒不平穩。 這讓簡汐茶更堅信了沫質的心理有問題。 可簡汐茶不知道的是,沫質沒遇見她以前,從來不會這樣。 “你是想告訴我?什么的對不對?”簡汐茶越說,聲音越溫柔,也越小聲,每說一句,她都漸漸在靠近沫質。 “聽格格說你把桐欣姐送回?來了?!焙喯柽呎f,邊走近沫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