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超凡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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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正的笑臉僵住,語氣也強硬起來:“張隊長,我勸你不要阻撓城衛府辦案……你這獵隊雖然屬于武者協會,不歸元江府直管。但既然在城中,就得遵守法紀法規,蠻干是不成的?!?/br> 受到威脅,如果沒有反應,豈不是丟了城衛府的面子?府尊那里須不好看。 唰…… 身后十余人全都調轉槍口,圍了過來,有幾人眼神中帶著譏笑。 他們雖然沒有說話,但任誰都能看得出來,這些人心里在想著什么。 “是嗎?”張翼咧開大嘴笑了起來:“若是面對獸人,你們也這么強勢,我就服你……” 一個“你”字剛一出口,“嗡”的一聲原地勁風大作。 蕭南就見到身前那高大巨漢的身體晃了晃,眼前炸開一團白色氣浪。 “你敢?” 歐陽正暴喝出聲,面色狂怒。 含胸拔背,腳下猛撤半步,伸手交疊十字擋在胸前, “嘭……” 一聲悶響,震得地面微微顫動著。 緊接著,他就象風箏一般飛出十余米,砸在假山上面。 假山崩裂,碎石如雨…… 落地之后,又砸出一個深坑。 歐陽正掙扎著爬起來,嘴角溢出鮮血,胸前略微凹陷,顯然是斷了幾根骨頭。 他聲音中夾著冰渣,怒道:“張翼,你敢招惹城主府?” “惹都惹了,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拿護城天基神光鎖定我看看,看能不能打中?” 他的話里帶著譏嘲,若是天基神光真的如此光速鎖定的話,也沒有兇獸攻城的事了,更談不上異界入侵。 只要發現城內潛伏作亂的異位面高手,直接一道神光就滅了。 那還需要自己這城市獵隊做什么? 可是,一般情況下,打不中啊。 等到準備停當,瞄準擊發,人家高手已經殺得血流成河,斂息藏形功成身退。 所以,天基神光只是戰略武器,而非常規武器。 除非有人在旁牽制,讓對手逃都逃不掉,才可以讓現代科技武器發揮最大作用。 或者,提前埋伏,隱而不發,這樣也是可以的。 先前的情形就是如此了,血祭邪獸一出現,立刻被擊殺…… 這么說來,自己女兒被抓為祭品之后,他們已經埋伏許久,就那么一直在旁眼睜睜的看著,并不去動手援救。 這不正與蕭南所說一般,把無辜人士當做誘餌來看待,真是其心可誅! 若非顧忌府尊歐陽明,這種貨色,張翼分分鐘就滅掉他們了。 幾個制服武警見到變故,心里一驚,剛要抬手摳動扳機,忽然就齊聲慘叫。 遠處傳來幾聲銳嘯,光芒一閃,那幾人手腕就炸裂開來…… 噗噗連聲,幾支利箭斜斜插入斷墻磚石之中,只剩尾羽顫動著。 蕭南暗暗咋舌。 “原來,這莽漢也不是一個人來的?!?/br> 他抬頭望去,就見到遠處屋頂,一人張弓搭箭,正長身而立。 獵獵風中,那人長發披肩,身姿婀娜,竟是一個女人。 箭速也太快了吧,一弓三箭,只聽到弓弦響處,三個正準備開槍的武警已經斷了手腕,扔了武器,抱手痛號。 除了遠處高樓上的這個女人,還有一道身影如同跳蚤一般,手中倒拖長刀,飛速躍動,很快就站到了別墅廢墟處。 這人年紀不算很大,約摸二十七八歲,身材矮瘦,尖嘴猴腮。 他倒持長刀,身上帶著兇厲氣息,笑呵呵的問道:“隊長,要跟城主府開戰嗎?這些人屁用沒有,就只會窩里斗,殺光了更干凈?!?/br> 他惡狠狠的一齜牙,恨聲說道:“區區三品煉筋修為,竟然敢拿小侄女作誘餌,活得不耐煩了吧?!?/br> “好,好,你們是不給府尊面子了,希望一直能這般硬氣?!睔W陽正咬牙切齒。 “嘿嘿,別拿歐陽府尊來嚇我,秦李兩家可一直等著抓他小辮子呢?”張翼渾不在意,轉身就抱起張小柔,轉首笑著問蕭南:“還能不能走?車就停在外面,我送你們去醫院?!?/br> 蕭南深吸一口氣,忍住身體要散了架的疼痛,點了點頭,跟在他后面就離開了別墅廢墟。 背后那一道陰冷的目光,始終鎖定身上,卻始終不敢下令動手。 “被懷疑上了,以后得小心,不過,到底怎么回事?怎么這些人的體魄強得如此變態地步?這已經不是人體極限所能衡量的了,記憶中的神意鍛體術有古怪?!?/br> “那矮瘦家伙說歐陽正只有三品修為,就這已經比橫rou漢子厲害許多,被打得撞碎偌大的假山石頭,自己都沒有什么事情,身體也太結實了?!?/br> 而能夠一招把他打飛十來米的粗蠻巨漢張翼,蕭南更是看不出他到底是什么境界。 光憑身體里的血液流動,竟然如同河水一般嘩啦啦做響,聲音有如實質。 這要是放在前世地球上,如此高手,只合出現在傳說古籍之中。 而如今,卻隨隨便便見著了一個。 想到這里,他的內心悄悄的火熱了起來。 上一世直到被圍攻至死,也沒能見著超凡的曙光……每天的電擊訓練,只是讓身體強橫少許。 如今世界不同了,也許就能見著希望。 …… “查,仔細的查,本府決不相信東西會不翼而飛,一定是有人私藏?!?/br> 高高大樓之上,十余個光屏上面展現的影像已經定格,只聽到府尊歐陽明壓抑的咆哮。 這事他已經籌謀了半年時間,一直在旁看著長生會行事,沒成想,等到最后一步收網的時候,竟然出了變故。 邪獸倒是被召喚了出來,到了收割的時候,卻空手而回。 隨著張翼帶著蕭南和張小柔等人離開,后續趕去的城衛府人員仔細搜索,并未查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 他們消除痕跡,統一口徑向外宣布那處別墅燃氣爆炸,然后收兵回去,個個垂頭喪氣。 辦事不利,自然要受到責罰。 歐陽府尊怒氣難平,卻也沒有辦法,他也弄不清到底是哪里出了意外。 當時在場的就那么一些人,除了城市獵獸隊的張翼在場,就只有蕭南和張小柔兩人。 至于城衛府的官兵等人,領隊的是自家侄兒歐陽正,他不相信這些人敢存心隱瞞。 既然沒找到東西,那就是真的被人截了胡。 “真是豈有此理?” 如果一直都沒有看到希望倒也罷了。 可是,見到了希望又立刻失望,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就象這些年自己在元江府的處境一般,總是什么事情都辦不成。 假如能得到那邪獸身上的一絲血脈神性,此時閉關突破。在元江府中不說任意橫行,做起事情來,總無需再看任何人的臉色。 那時,才能算得上真正的府尊。 “當時離得最近的就是蕭南和張小柔,他們最有可能得到血脈神性。當然,那張翼的嫌疑也是不小。只不過,他的實力不弱,卻是不好去驗證?!?/br> 顧君實面容平淡,在一旁輕描淡寫的說道,似乎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