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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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城那兒來了一人說是在北荒都城浩特見到了何姑娘?!彼麄儸F在正在部署著之后的行軍計劃,誰也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封急報傳來。 “如何確定真偽?”如今正值西洪內亂,若是此消息為假,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爭端。宋濟辰雙手撐在桌案上,劍眉緊緊地擰在一起,他期望是真的。他尋了何小冉半年多,至今毫無消息,在這么下去,他怕是要挺不住了。 “他說何姑娘之前在他那里研制出煙花,此次前往北荒走商,沒想到卻在那里見到了何姑娘?!?/br> 宋濟辰沒有說話,深邃的眼眸蒙上一層暗影,應天距浩特可是兩千多里,何小冉怎么會無緣無故出現在浩特。 “可有說小冉在北荒做什么?” 提到這個,齊河想著密報里的內容一時間都不敢向宋濟辰說明白。 “怎么了?” “何姑娘現在是……北荒的皇后……” “……皇后?北荒的?”突然間所有事情都串到了一起,他抵在桌上的雙手緊緊握拳,眸底猩紅一片。他怎么就忽視了北荒那邊還有個拓跋陌對何小冉虎視眈眈呢?本以為拓跋陌新帝登基要修整多年才能讓北荒安定,卻不曾料到竟然派人擄走了何小冉。 他深深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何小冉絕對不可能心甘情愿做他的皇后,一定是發生了什么!尋找半年最終得到的是這樣的消息,宋濟辰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連續數日的備戰讓他有些入不敷出,忽然間一陣白光閃過,他狠狠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 “將軍!” “無妨?!彼螡綌[了擺手,雙唇皆是蒼白之色。他喘了喘氣,雙眸無神的看向前方?!褒R河?!?/br> “屬下在?!?/br> “你率大軍守住這里,我要去浩特一趟?!弊詮乃秃榛介_戰,與北荒接壤的幾處紛紛處于戒嚴的狀態,這也是他一直未想到何小冉會在北荒的原因。如若率大軍前去,何小冉要是不在,他面臨的將會是內憂外患。他不能用萬千士兵的生命開玩笑做賭注,何小冉是他未來的妻子,要去尋便親自去。 齊河了解宋濟辰的性子,他知道阻攔是無用的。他緩緩抬眸看著他沒有說話,見他下巴處烏青的胡茬還是點了點頭頭。自從何姑娘不見后,將軍一邊要行軍布陣,一邊要費盡心思去尋人。他是眼睜睜的看著將軍日益消瘦,整個人的精神勁兒也沒往日好了。 若是柏傾城出了這樣一件事,他怕是早就崩潰了。 “將軍放心,這里交給屬下,屬下定是拼死守護等您回來?!?/br> 宋濟辰沒有耽擱分毫,那日吩咐完一切便換上新裝直奔浩特。 北荒和西洪之間雖然近來關卡嚴密,但對于兩國通商一事還是保持著一定的默契。他跟著那位煙花商人的商隊到了浩特,一到他便想方設法的入宮。 一路上他聽了那位煙花商人說了許多,拓跋陌求雨,何小冉以皇后的身份一同前往,這是浩特百姓親眼所見不容做假的。 “王爺您真的想入宮?”彭水澤從小便生在應天,從他兒時聽得最多的便是老歷南王征戰沙場的故事,他也曾立志參軍,奈何家中不同意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接替家業從了商。對于宋濟辰,他亦是欽佩、敬重的。 “是?!?/br> 彭水澤面露難色但沒過多久又喜笑顏開,他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兩年前我來浩特經商認識了北荒皇宮里的一位老太監,如今雖然換了皇帝,但他還在皇宮。王爺您竟然想入宮,我想他能幫點忙?!?/br> 果不其然,那位老太監不僅還在宮里,也算是有個一官半職,幾番交談下他很是爽快了答應帶著宋濟辰入宮。 每月十五都會有新一批的太監宮女入宮,宋濟辰就借著這個時間混了進去。北荒的太監服與西洪的差距甚大,沒有廣袖長袍,一套下來干練輕巧,倒是不會束手束腳。 他跟著隊伍走在皇城中,因為事先他就得到了皇城內部的構造圖,跟著隊伍走了一段后便偷偷掉了隊。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著鳳儀殿走,那是如今何小冉住的地方。 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就愈發的躁動。他有太多的話想問、想說。 “你是哪個宮的?” 宋濟辰疾步的動作一頓,眼眸間閃過一絲凜冽,他伏著身子怯怯懦懦道:“奴才是剛入宮的,尚未分配?!?/br> “你怎么到了這兒?”麥庫雙手交疊在胸前,腰間陪著的彎刀在明媚的陽光映襯下微微泛著光。天壇求雨后拓跋陌還是有些不放心何小冉,便派了他守在鳳儀宮周遭。 他從右側一棵粗壯的樹下走了出來,目光緊緊地盯著宋濟辰。 “奴才本來是跟著隊的,可晃神的功夫便掉了隊,還望大人恕罪?!彼螡接脙攘Ρ镏ひ?,和自己原本的聲音相差甚遠,就算是何小冉也不一定能聽得出來。 麥庫沒有說話只是蹙著眉頭,眸間頗為嫌棄。走個路都能慌神,這樣的人能做什么。 “這里不是你能隨意溜達的地方,趕緊離開?!?/br> “謝大人,奴才這就離開?!彼螡骄従弿牡厣险酒鹕碜油笸肆藥撞奖戕D身離去。深邃的眼眸驀然一沉,前面的那座殿宇便是鳳儀殿,看來殿里的人對他很重要,重要到連他身邊的第一護衛都能派來守著。 小冉……是你嗎?如今種種情形湊在一起都不難說明何小冉就在鳳儀殿里,可他就是想親眼見見她。雖說是當著麥庫的面離開,但他并未走遠。之前打聽的消息,其中一條便是皇后娘娘每日都喜歡到御花園里散心。他暗暗躲在御花園的一角約莫半個時辰的樣子,前呼后擁的一行人緩緩走來。 “你們就這么喜歡跟著我?”何小冉為了下一次能更好的逃走,每日都不辭辛勞的在皇宮里四處踩點。 “皇后娘娘您就體恤體恤奴才們吧,要是讓皇上知道奴才們讓您一人出來,必然不會有好下場的?!备诤涡∪缴砗蟮囊恍刑O宮女都是面露難色,全程無論何小冉走到哪里他們都鍥而不舍的跟到哪里,比甩不掉的狗皮膏藥還要讓何小冉頭疼。 “隨你們吧!”她氣呼呼的走了一會兒便沒了心情,轉身又朝著鳳儀殿的方向走去。 待她們離開后,御花園的一隅宋濟辰無神的走了出來,他呆呆的看著那抹消失的背影,眼眶微微泛紅。半年了,足足有半年多沒有見到何小冉了。 所有的事情已經確定,何小冉的卻在北荒的皇宮里,而且還頂著北荒皇后的稱號。 他眸光微沉,垂落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握拳,骨節處更是咔咔直響。 這筆賬他定是要和拓跋陌算回來的! 幾日后拓跋陌收到了宋濟辰寄來的一封信函,上面的內容簡單明了,似乎連寒暄都不愿。 拓跋陌掃過信函上短短的兩行字,被氣的嘴角緊抿,就差頭頂冒火。他驀然起身將信函揉搓成團丟進屋內的香爐中看著它被烈火燒成灰燼,似是不解氣又將桌上的信封也一同丟了進去。 “好個宋濟辰,竟然敢威脅朕!” 不把何小冉平安無事的交出來,便要與北荒開戰。拓跋陌緩緩閉上眼睛,只覺得氣血不順。都已經內憂了,竟然還不怕挑起外患?不過最讓他驚訝的便是宋濟辰已經知曉何小冉在皇宮里,他將消息封得極緊,到底是怎么泄露出去? 之后幾天與往常無異,他全然當做那日什么都沒看到,絲毫沒有把何小冉交出去的打算。三日后,宋濟辰那邊可是等不及了,來了一出大戲把拓跋陌逼得在早朝時動了火。 “皇上三思呀,北荒本就在休養生息,可經不住與西洪一戰?;噬锨胁豢蔀榱艘粋€西洪女子亂了分寸,失了國本!” 拓跋陌額上青筋微凸,他煩躁的揉了揉額側,整個人倒是不耐煩的。 “自古紅顏多禍水,皇上還是將皇后娘娘交出去避免這場戰爭吧?!?/br> “夠了!”拓跋陌一掌拍在龍椅的龍首上,滿臉的怒意展露無遺。他疾步走到一直話說不停的大臣面前咬了咬后槽牙,“她是朕的妻,北荒的皇后!你讓朕將她交給宋濟辰?你這是陷朕于不義之地,若是朕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又有何能守著這片江山!” 原本哄鬧的朝堂頓時變得安靜,一直勸誡他的大臣也低著頭不再說話。拓跋陌直起身子看著殿上跪著的這些人,嘴角勾了勾,眸底的厭惡與通透讓人毛骨悚然。 趨利避害,這就是人的本性。而他,偏偏要護著自己想要護著的人。 宋濟辰給了拓跋陌時間,可等到的結果卻是他答應迎戰。這也是出乎宋濟辰的預料,按照如今北荒的國力的確撐不住這樣的一場戰爭,可拓跋陌偏偏答應了。 換個角度來說,他很是明白拓跋陌心中所想。為了小冉,連好不容易奪下的江山也可輕易放棄,著實也讓人敬佩。 他回到翼城,調回了原本放在中部奪城的部分兵力,親自率軍要在翼城外和拓跋陌率領的北荒軍隊決一死戰。 當初助他登上皇位,他便知道一定會有兵戎相見的一天,只是沒想到竟然來的這么快。 拓跋陌迎戰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北荒,百姓們議論紛紛,有的支持也有的反對,大罵他□□熏心,不顧百姓死活。 拓跋陌站在自己的盔甲前佁然不動,指腹輕輕滑過那冰冷的鐵片,唇角微揚卻是透著一抹難以言述的無奈。 “皇上?!丙湈煜崎_簾子從營帳外走了進來,眸間滿是不悅的看了一眼拓跋陌,隨即俯下身子行了一禮。 “何事?” “皇后娘娘她扮成士兵的模樣混在隊伍里了?!?/br> 拓跋陌一聽,眸底的無奈更濃了些,說是無奈更多的卻是苦澀。她終究還是想方設法的跟了出來,為了什么,他怎會不知。他輕嘆一聲走到沙盤前看著紅藍兩個陣營沒有說話,他看了片刻便伸出手指將代表自己的帥旗轟然推倒。 “早就敗了,不是嗎?” 麥庫看著他眉頭緊蹙,向來嘴笨的他也不知道此刻該說些什么好?!耙獙傧聦⑺?/br> “不必了,隨她吧?!?/br> “可……”可這是你不惜耗盡國力兵力也要守住的人呀。麥庫終究還是沒把這句話說出口,他低著頭眸底閃過的不滿更濃了,他果然還是很討厭何小冉。 “朕若是真的能留得住,她豈會不惜一切的跟出來?”拓跋陌越過他走到營帳外看著湛藍無垠的天空,緩緩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面帶來的溫柔。就連風都能給他溫柔,可她為什么就不愿將對宋濟辰的分毫撥出一點給他呢? 萬千難事皆愿度,伊人心卻屬人家。 何小冉偷溜的能力也是極強,能夠混進北荒的隊伍里著實不易。穿著黝黑的戰衣,手里還拎著一把長刀,一連幾天的行軍趕路差點沒把她累垮。一時間愈發的欽佩參軍之人,個個都是英雄好漢! 夜幕降臨,軍隊安營扎寨在一片林子后,他們和宋濟辰的軍隊只相隔這片茂密的樹林。樹林適合藏人偷襲,但對于雙方而言都是心照不宣的,宋濟辰和拓跋陌率兵都有一個特點,那便是不喜陰招這種齷齪手段。 何小冉從篝火邊溜開,一路閃躲的出了營帳的范圍,除了中途遇到過幾次巡邏的隊伍倒是離開的極度順利,順利到她都有些不可思議。 鉆進樹林里,一路朝南毫不停歇。 不知走了多久,本就奔波數日的雙腿在神經的極度興奮下又出了不少力,直到最后實在支撐不住。何小冉扶著一棵粗壯的樹干大口喘著氣,腰間系著的水袋早已空蕩,干裂的雙唇渴望得到水的輕撫。 她看了看四周,忍不住的吐槽:“走了這么遠也沒看到果子,這么大一片樹林不至于連個果樹都沒有吧!”休息片刻后掙扎的起身想繼續往前走,再這么耗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到活著見到宋濟辰的那一天。 她費力起身,還沒挪開步子便聽到自己右側方向傳來的聲音,她謹慎的躲在一棵樹后目光凜冽的盯著剛才有動靜的那個方向。 “沒想到這里竟然有這么稀有的草藥!”一人背著竹簍從灌木叢中鉆了出來,臉上帶著欣慰的笑容。 何小冉看著那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爹?” 何常安身子一僵,魂差點被這突然的一聲嚇飛。他迅速的拎起身側用來砍草的柴刀,顫顫巍巍的朝著身前亂揮一氣?!霸谙虏贿^是采藥的郎中,絕無冒犯之意!” “……爹,是我,小冉呀!”何小冉眼眶都紅了,快步走到何常安跟前,眼疾手快的攔下他亂揮的手,一股腦撲到他的懷里哭了起來。 何常安整個人愣在原地,呆怔的低頭看著懷里臟兮兮和泥猴沒啥區別的何小冉,他手里剛才的藥驀然跌在地上。他雙手顫抖的覆在何小冉的背后輕輕拍了拍,聲音顫抖道:“小冉?小冉!” “爹,是我是我!” 父女兩抱在一起哭了許久,何小冉被風吹的干澀的臉被淚水惹出一條長痕,倒是有些疼。 “爹,你有水嗎?渴死我了……”她抬頭委屈的看著何常安,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何常安心都碎了。立馬將身上吃的喝的都拿了出來恨不得親自喂給她。自從何小冉被人劫走,他將自己關在屋里誰也不見,還是宋濟辰不顧身份跪在屋外幾個時辰他才從里面出來。 何小冉狼吞虎咽的又吃又喝,時不時地抬頭看著身側坐著的何常安,生怕這只是自己的一場夢。夢醒了,人又不見了。 “爹,你怎么在這片林子里?你不知道拓跋陌的軍隊就在林子那頭嗎?” “王爺說你是被拓跋陌劫走的,我便跟著他來了這兒。之前在醫書上見過說是這片林子里有一株罕見的藥草,配上方子能治瘧疾,我便進來找找看?!?/br> “……”何小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自家老爹向來都是醫術控,誰也阻止不了的那種。不過能在這里遇見他,簡直就是上天保佑! 哭得通紅的眼睛眨了眨,鼻頭又忍不住的泛了酸?!巴鯛斂珊??” 何常安一愣,目光閃躲著支支吾吾起來:“王……王爺呀,還……還挺好的?!?/br> 何小冉秀眉一蹙,緊緊地看著他,“爹,你知道你說謊的時候說話會結巴嗎?” “……”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 何常安垂眸輕嘆一聲,還是選擇如實招供?!爸巴鯛敽突噬弦卉姞帒饡r,不慎中了一箭,雖無性命之憂但還是傷得不輕。我讓他好生休養,他卻為了你直奔浩特,如今更是率兵要和北荒一戰。今個下午的時候,傷口又裂開了,他現在發著熱正在休息?!?/br> “什么!”何小冉不敢耽擱,立馬拉起自家老爹就往軍營那邊走,一想到宋濟辰受了傷,她整個人就開始心緒不寧。 何小冉如今身上穿著的還是北荒士兵的衣服,臨近陣營前何常安趕忙將她扯住?!澳阍谶@里等我,我去給你拿見衣服,不然他們還以為我被北荒的人挾持了呢?!?/br> 何小冉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穿著這才反應過來,聽話的躲在一側,直到何常安帶著衣服來她才現身。 整個軍營里都是男人,何常安那里也只有自己平日換洗的衣裳。他看了看穿著自己衣服的何小冉,還是有些犯難?!澳恪瓌e嚇到王爺,王爺現在情緒不能太過波動,會扯到傷口?!?/br> “我嚇人?” “……”何常安沒好意思說,剛才的確嚇到了他。如果不是自己親生的,他怕是認不出剛才那又黑又臟的泥猴會是自己的女兒。 ※※※※※※※※※※※※※※※※※※※※ 何小冉:我太難了! ps:本文要完結了~~~為了感謝我這寥寥無幾的小讀者,明日(周六)中午12點更新到結局,晚上18點更新三篇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