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青(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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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冉雙手緊緊地揪著膝上的裙子,目不轉睛的盯著不遠處并行走在一起的兩抹身影,澄澈明亮的雙眸似是閃過一絲不安。她的精力全部集中在那里,倒是絲毫沒有注意到漸漸朝她靠近的宋濟辰。直到他好奇的開口詢問,才將何小冉嚇了一跳。 何小冉身子一僵,幾乎是本能反應的站起身踮著腳尖狠狠按壓著宋濟辰的雙肩讓他和她一樣隱藏在林間的灌木叢中。 “別出聲!” “……”宋濟辰被她的舉動也是嚇了一跳,卻任由她折騰著自己。 何小冉將他摁下也沒多想,又探著腦袋朝著河邊漫步行走的柏傾城和齊河看了過去,整個小臉都擰巴在了一起。 “何小冉……”宋濟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此時的動作喉結微微滾動著,低沉的喚了一聲。 “???”何小冉沒有轉身看他,似是一點也不想從柏傾城那邊挪開視線。 “真的要這么一直摸著?”宋濟辰的聲音更加暗啞了些。 “……”摸著?摸什么?何小冉一愣,這才機械般的轉動著身子看向剛才被自己硬生生摁著蹲下的宋濟辰。 臥槽!自己的爪子在干什么? 何小冉呆愣的盯著她覆在宋濟辰胸口位置的手,一時間倒是忘了分寸,就連挪開的動作也忘得一干二凈。即便天兒還熱的厲害,宋濟辰卻也沒少穿,隔著外衫都能感受到那滾熱的溫度,何小冉忍不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既然你喜歡,那就不準松?!彼螡揭娝藭r一副“傻了”的模樣,薄唇微勾,倒是大方自然的伸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緊緊的摁著。 “……王爺?!钡群涡∪交剡^神想要抽回手那是不可能的,某人倒是一點想放開的意思都沒有,任由何小冉掙扎了一會兒,也只不過讓他又加大了些力道。 “你先動的手?!彼螡酵钢唤z微涼的玉扳指輕輕貼在何小冉食指指腹那處輕輕地磨了磨,話中帶著一絲調笑緩緩道。 何小冉另外一只手扯著地上一根冒出頭的青草,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它揉捏的慘不忍睹。神情恍惚的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愣是將平日里牙尖嘴利拋棄的干凈?!拔摇?/br> “柏傾城和齊河有什么好看的?”還未等她說完,宋濟辰倒是一臉鎮定的握著她的手小步向前朝著河邊看了一眼。 “……”大哥!你媳婦兒和別的男人漫步河邊!你說有什么好看的! 何小冉差點就講這話脫口而出,臨到嘴邊還是硬生生憋了回去。低垂著眼眸,濃密修長的睫毛輕顫著,雙唇緊抿倒是愁容滿面。 怎么辦!要是傾城此刻惹怒了宋濟辰該如何是好? 這好端端的傾城怎么會和齊河走在一起?這不科學呀! 一會兒我該怎么幫傾城打馬虎眼好? “何小冉,你是不是又在瞎想什么了?”宋濟辰只覺得自己手心里的那抹溫熱輕顫著,竟然還滲著細汗,倒是忍不住的劍眉輕蹙垂眸看著她。見她滿臉愁容,目光輕輕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兩人,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念想,他輕呼一口氣,眸底閃過一絲無奈與氣惱 砰的一下,何小冉下意識的松開青草單手捂住自己的腦門,委屈的抬眸看向自己身前似乎不大高興的人。 “不準亂點鴛鴦譜!聽見了嗎?”宋濟辰就差沒有咬牙切齒的將這話說出口,回想到這幾日何小冉時不時地向他提起柏傾城,更是恨不得能將自己推給她,宋濟辰只覺得胸口悶堵得厲害。 何小冉對上他火熱的目光,驀然低下頭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清楚了。 “回去!”宋濟辰驀然拉起何小冉朝著起初他們釣魚那處兒走,強硬果斷的態度何小冉哪里敢反抗。她兩步一回頭的看著柏傾城纖細柔弱的身姿,還是猶豫的。目光在宋濟辰和柏傾城之間回來穿梭,雙唇更是張張合合。 “那……傾城怎么辦?” “齊河陪著你cao什么心?” 何小冉垂眸小聲嘀咕著:“正是因為齊河陪著我才擔憂,頭頂都綠了,不介意的嗎?” 硬生生的被他拉了回去,她瞅了瞅湖邊,魚竿還躺在邊上的碎石上,拓跋陌卻沒了蹤影。 “拓跋陌呢?” 宋濟辰心情不太好的瞥了她一眼,拉著和她的手還未松開?!白吡??!?/br> “走了?” “怎么?你不想他走?”宋濟辰劍眉狠狠的擰在一起,說話的聲音也是陰陽怪調得很,臉上就差沒直接寫著“我心情很糟”這幾個字了。 何小冉察覺到異樣,連忙搖著頭,嘴上還不斷重復著不想二字。 等柏傾城他們回來,倒是也被湖邊宛若凍結的氣氛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特別是何小冉滿是哀怨的目光更是讓柏傾城有些不知所措。 回程的路上宋濟辰并沒有跟著,似是接到了什么消息,直接帶著齊河駕馬離去。 午后的日頭有些毒辣,沒了上午的柔和,即便坐在馬車里也覺得悶熱的厲害。何小冉輕輕撩開車簾,看著簾外被烈陽照的波濤洶涌、起伏不斷的熱浪更是覺得無望。她想念空調,十分想念! “傾城,你和齊河……”何小冉還是撩著簾布向外看,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柏傾城身子一僵,先是抬眸看了一眼何小冉,隨即又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淡粉帕子沒有說話。沉默片刻后緩緩道:“你都看到了?” 何小冉放下簾布,輕嘆一聲點了點頭,其實她還想說,不僅她看到了,就連宋濟辰也看到了。 柏傾城迎上何小冉無奈的目光,她更加緊張了,似是怕她誤會,絞著手帕的動作更快了些?!靶∪?,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今日是向齊公子道謝的?!?/br> “道謝?”她怎么不記得小說中有什么事情是需要傾城向齊河道謝的劇情? 柏傾城眸光微閃,雙唇抿了抿還是將昨日她從何府離開后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何小冉。何小冉聽著她的陳述,臉色愈發的難看,直到最后直接咬牙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昂醚?!她竟然又敢欺負你!”她看小說那會兒本就討厭柏傾城的那幾個兄姐,特別是她大伯的嫡長女,丞相府的嫡孫長女柏傾音最惹人恨。凡是柏傾城遭遇陷害,身陷險境都和她扯不開干系。 何小冉目光凜冽的看著前方,冷哼一聲招了招手喚來喜兒。側著身子湊到她耳邊不知嘀咕了些什么,只見喜兒愈發激動,摩拳擦掌的恨不得立馬去做。 “何小姐放心,奴婢一定將這事兒做好?!?/br> 翌日何小冉一如既往地用過飯便領著小小去了丞相府。 “喜兒,已經按照我說的做好了嗎?” “那是自然!” 何小冉靈動的眼睛微動,嘴角噙著的一抹壞笑。好不容易可以親自收拾柏傾音,她怎會放過這么好的機會。 柏傾城坐在一邊看著她們摩拳擦掌的樣子,心里倒是有些不安,想要勸可還未開口便被何小冉堵了回去。 何小冉抬眸看了看天,漫不經心的捏著鮮紅的蘋果,“時辰差不多了?!本従徠鹕?,輕咳了幾下,目光掃了一眼是桌上擺放著的果盤,唏噓了一下還是指尖微動將它揮倒在地?!鞍貎A城,你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她怒氣沖沖的對著柏傾城吼完這句話,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憤懣跺腳的模樣還真叫人看不出絲毫端倪。 柏傾城看著她的背影還是忍不住輕嘆了一聲,“小冉這樣真的會沒事嗎?” 喜兒激動得不行,一想到之后要做的事情,她只覺得心中憋了許多年的氣終于有地方撒了?!靶〗隳憔头判陌?,何小姐那么聰明自然無事?!?/br> “柏傾城實在不識抬舉,要不是我初來應天沒什么朋友,至于要和她那么無趣的人一起玩嗎!實在可惡!”何小冉一邊責怪一邊快步向前,直到丞相府外院石門那兒被一行人攔了下來。 “何小姐今日怎么生了這么大的氣?是誰惹您不高興了?”柏傾音一襲菊花樣式錦綠裙,雙手執著團扇,嘴角都快咧到雙眼。 何小冉雙眉微蹙驟然停下,心情不大好的看了她一眼。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柏傾音,心中只有一個想法,還真是相由心生?!案覇柲??” “小女子柏傾音,丞相府嫡孫長女?!彼剖菗牟粔?,她又補了一句,“就是柏傾城的堂姐?!?/br> “又是柏傾城!”何小冉臉色又變得難看了幾分,說起柏傾城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齒的那種。 柏傾音自然是看見了的,不動聲色的輕笑一聲,緩緩上前道:“我那meimei是府中庶出,也未有什么出息的見識,目光短淺、才疏學短的,何小姐您如今正得王爺看重,豈要和她置氣?” 何小冉微微握拳,臉上卻還是沒有絲毫變化,甚至展露出一絲快感?!班??是嗎?” “那是自然!” “剛才我正想約柏傾城去西城門那兒的翠云樓嘗嘗那兒的新菜,她卻以即將日薄西山為由拒絕了我?!焙涡∪酱鬼p輕扯著手中的帕子,修長的睫毛輕顫,讓人看不出她此時的情緒。 “果然是個不成氣候的?!卑貎A音開口罵了一句,隨后便是舔著笑容又往何小冉這邊靠近了些,用著何小冉覺得雞皮胳膊起了一層的嗲音繼續道:“要是何小姐不嫌棄,今夜不如就讓我陪您一到前去吧?!?/br> 何小冉眸光微亮,緩緩抬眸朝她看了過去,“好呀?!?/br> 柏傾音喚來了丞相府的馬車,載著她們往西城門那走。即便到了傍晚時分,天氣還是悶熱的厲害,空氣中混合著街邊攤販所賣之物的味道,何小冉坐在馬車里不耐的用帕子輕輕擦著汗。 “何小姐的樣貌還真是應天一絕,我在您面前還真是自愧不如?!卑貎A音低著頭,還真是一副羨慕的模樣。 何小冉輕笑一聲,盡量忍著自己對她的嫌棄,她美?整個應天放眼望去,誰的容顏能及傾城分毫?這人還真是說謊也不怕臉紅的。右手輕輕抵著額側,睫毛微顫著?!霸趺锤杏X這么困呀……” “困?有嗎?”柏傾音一愣,再次抬眸看向何小冉的時候卻發現剛才還在說話的何小冉已經雙目緊閉,就連她身邊的丫鬟也都靠在馬車壁上睡了過去。 “何小姐?”她晃了何小冉幾下卻見她不曾醒來,只覺得心頭微緊。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馬車驀然停了下來。 “到了嗎?” 周圍安靜至極,她等了一會兒也沒聽見車夫的回復。 “青青,你去看一下怎么回事!”柏傾音緊張的往一側縮了縮,狠狠的將坐在自己一旁的丫鬟推了出去。 “小姐,奴婢……”天早就暗了下來,青青自然是怕的厲害,可她卻又不敢違背自家小姐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往前挪了挪。輕輕掀開車簾,卻是驚得往后直縮?!靶〗?!車夫不見了!” “不見了?你下馬車四處看看我們這是到了哪兒!” 青青被她推下馬車,身子還未站穩,只覺得后背一陣說不出的涼意襲來,她的雙腿顫抖的動都動不了,更別說是回頭去看。 “唔!”一陣悶哼,她頓時沒了知覺。 “青青?青青?”等了好一會兒,她又喚了好幾次,依舊沒有得到任何答復。柏傾音吞咽著口水,雙眸睜得和銅鈴一般大?!斑@個死妮子,看我一會兒尋到她讓她長長記性!” 她身形顫抖的下了馬車,目光環視四周,也不知道這是到了哪里,nongnong的白霧將四周籠罩的緊,她什么也看不清?!扒嗲?!在就給本小姐趕緊出來!” 依舊沒有任何回復,除了沙沙作響的枝葉聲外安靜的讓人神經緊繃。她順著腳下被人踩了許多次的路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周圍包裹著她的濃霧漸漸散去。隱隱約約間她看見了不遠處有著房屋的影子,她幾乎是本能的朝著房子那里沖了過去,雙目猙獰,眸底布著血絲,嘴里還不斷地呢喃著:“總算尋到有人的地方了!” 等她走近卻被眼前所見嚇得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她剛才所見的房子前端掛著一個血紅的牌匾,上面郝然寫著“閻王殿”三個大字。 “閻王殿……我……我到了閻王殿!”她雙手緊緊地扶在腦側,整個人更是恨不得縮成一團。 “喲,你這是又要帶鬼去行刑了?”在迷蒙的白霧中,隱隱約約傳來沙啞的聲音,柏傾音手腳并用,連滾帶爬的躲到了殿外一塊大石頭后。 她探著腦袋朝著閻王殿里看了過去,剛才還是空無一人,現在倒是多了兩抹身影。一黑一白,帶著高頂帽,他們的嘴里似乎還含著什么。柏傾音瞇著眼睛想要看清,卻在下一秒被他們從口中拖出的長舌嚇得臉色慘白一片,簡直和殿中的白無常有的一拼。 白無常左手執著一根白羽組成的哭喪棒,右手卻是拎著一個頭發披散,身形瘦弱嬌小的女人?!芭泄儆辛?,讓我帶她去炸鍋?!?/br> “炸鍋這么狠?她活著的時候是犯了什么事兒?” 白無常冷哼一聲,深紅的長舌隨著他說話的動作抖了抖,“生死簿上說她在世時虐待家中庶妹,毆打身邊婢女。這不才罰她下油鍋,嘗嘗什么叫痛不欲生?!?/br> 清冷的話音傳來,柏傾音本就蒼白的臉色變動的更加難看,修長的手指狠狠的扣著石塊的邊緣,指尖隱隱有滲出血液的痕跡。 “饒命!饒命呀!”白無常毫不憐香惜玉的領著手中的女鬼朝著殿中深處走去,沒一會兒,女鬼的哭喊聲便被物件放入油鍋中炸的滾沸的聲音掩蓋。 “白無常大人,不知這鬼是要炸的幾分熟?”諂媚沙啞的聲音從殿中隱隱傳出。 “自然是全熟?!?/br> 聽到女鬼慘烈的叫聲,柏傾音嚇得動都動不了。 “你怎么還在這兒?今夜你不需要去人間勾魂的?”白無常衣衫整齊的走了出來,緩緩看了一眼依舊站在遠處一臉好奇的黑無常,緩緩道。 黑無常眉眼微彎,輕笑了一聲,下意識抖了抖自己手中黝黑的哭喪棒,不知從哪里冒出一個小簿子,隨手翻了一頁?!霸鯐]有!今夜我便是要去應天西城門外將丞相府柏傾音勾來?!?/br> “柏傾音?” 黑無常笑了笑合上簿子繼續道:“這人和你剛才拉去下油鍋那鬼罪行相似,怕是免不了油鍋走一趟了!”他揮了揮袖口,轉身消失在殿內的白霧中。 柏傾音將他們的對話聽了個真切,雙股顫顫,身下的衣裙被ye體染濕了一大片,空氣中還彌漫著令人作嘔的sao味。整個人往后一倒,“要勾我的魂……我的魂……” “是呀,就是勾你的?!鄙砗笄謇浜Φ穆曇艟従忢懫?,柏傾音雙目微凸,機械般的轉動脖子。當一襲黑衣,拖著長舌的黑無常出現在她面前時,柏傾音連叫的力氣都沒有,直接雙眼一翻沒了知覺。 ※※※※※※※※※※※※※※※※※※※※ 抱歉,這是補昨日更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