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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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冉澄澈的眼眸像極了天然美玉,被她這么坦誠無謂的看著,一時間宋濟辰也愣在原地一動不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著何小冉說的看了過去,不過一個個都瞅了許久,愣是沒覺得宋濟辰的官帽歪了。 宋濟辰沒有說話,只是微微抬腕想要將她口中的“歪”掰正過來。 “不對不對,左邊一點!” “還是不對,再往后邊去一點!” “過了,再往左!”靈動的一雙剪眸此時也染上了一絲焦急,清秀的雙眉狠狠的擰在了一起,盡是不滿。 “嘶,還是歪的,再往……”話音未完,只見一直很配合她動作的宋濟辰默默放下了抬起的手,幽深不見底的眼眸直直看著她,沉默不語。 一時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就連一直發號施令的何小冉都極快收到訊號,乖巧的閉了嘴。 她一直都有強迫癥,晚期沒救了的那種。 宋濟辰雙眸微瞇,明明沒有開口,可還是讓人忍不住的后背一涼,雙手發顫。 食指輕輕摩擦著玉扳指,眼眸微抬淡然的瞥了一眼周圍,所有人都默契的低下頭。宋濟辰右腿微動,朝著何小冉那兒走了一步。 即便低著頭,何小冉還是看見了那抹絳紫衣角,整個心都懸了起來。 腦海里有關于男主的描寫瘋狂掃過,似是在過濾重要信息,但最終得出的結論都是她——死定了。 “何小冉?!鼻謇涞穆曇繇懫?,何小冉再害怕還是硬著頭皮抬頭朝他看了過去。 目光一怔,眼睛瘋狂眨了眨有些不知所以。 眼前挺拔俊朗的男人在眾人不解中動作優雅的彎下腰,低沉道:“距離早朝還有半個時辰?!?/br> “……” 何小冉呆怔了一下,隨即還是在驚訝中強迫自己回過神,呆呆地又看了幾眼離自己近了不少的腦袋。 心中猛然閃過一個想法,抱著“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的心態探出微微顫抖的手,蔥白的指間觸到官帽兩側時,只覺得熱的厲害,仿佛碰的不是那沒生氣的烏紗,而是宋濟辰的皮膚。明明只有短暫的幾秒,對何小冉來說卻是煎熬一場,強迫癥的別扭勁兒總算在看到完全正了的官帽瞬間通暢了,訕訕然收回手,輕輕說了聲:“好了?!?/br> 宋濟辰再次將身子站直,黑曜石般幽深的眸子對上她的,何小冉吞咽了下口水,一副犯了錯的乖巧模樣垂首不語。 “沒事了?” “沒……” 何小冉低頭看著腳尖,順著他的話輕聲應了一聲,卻不知怎的,聲音微微顫抖,在宋濟辰的耳中倒是多了一絲委屈的意味。 宋濟辰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在眾人看向他的同時收斂了回去,這種隱藏情感的事情似乎對他而言極為習慣。 不做任何遲疑,單手抵在馬背上,一個用力翻身上馬。濃密烏亮的黑發隨身側劃過的風擺動了幾下,最后安穩的服貼在肩頭?!褒R河?!背练€的喚了一聲,毫不耽擱的一扯手中的韁繩,只聽馬蹄踏地之聲愈發渺小,直至徹底消失,所有人才徹底松了口氣。 “總算走了……”何小冉小聲嘟囔了一句,一轉身倒是被張管家雙眸含笑看著她的模樣嚇了一跳。 “張管家?” 張管家一如既往的溫和,輕輕點頭招來了身側一直站著的小廝,“這是平日里跟著王爺,何小姐喚他小刀就好?!?/br> 小刀……何小冉在心里又默念了一遍,抬眸又多看了幾眼,只覺得眼前比她高不了多少的少年郎比他主子看起來陽光、隨和的太多。 “他一直跟著王爺,何小姐有什么都可以問他?!闭f完這話,張管家就進了府。 何小冉看了看小刀,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道:“日后你喚我一聲jiejie便可?!边@話說的義正嚴辭,何小冉是臉不紅心不跳的,她看了許久,眼前這人兒絕對不會比她年長就是。 小刀猶豫了一下,還是在何小冉堅定的目光下點了點頭。 兩人并肩朝著王府里走,何小冉似是想起了什么,詢問道:“王爺可有什么禁忌?” 提到這個,小刀揚起一抹笑容,掰著手指,格外認真的細數起來?!巴鯛斊饺账母鹕?,不喜別人伺候他更衣,沐浴也不喜別人跟著,還有…… 何小冉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越聽到后面越忍不住的想要吐槽。 宋濟辰的壞毛病還真多! “王爺他……”小刀不知想到了什么,驀然停住腳步,怯怯的抬頭看了一眼身側嘴角抽動的何小冉,輕聲道:“王爺他喜潔,所以jiejie日后不用幫王爺剝雞蛋?!?/br> “……” 何小冉垂在身側的右手緊緊握拳,憤憤的咬緊后槽牙,想到早膳那會兒的尷尬猛然頓悟,怪不得不接她的雞蛋,原來除了事多外,他還是個資深潔癖! 幸虧她今早在門外睡著了,不然要是進去給他更衣,說不準直接命喪當場。 深紅城墻,肅穆威嚴。 宋濟辰勒住韁繩,幽深的目光淡淡看了一眼,守在宮門外的侍衛自然是認得他的,紛紛讓道。 自古以來都有個不成文的規矩,朝廷百官須在皇城外下轎徒步入宮,可這規矩在宋濟辰面前,宛若塵浮。 直至宮二門,宋濟辰才下了馬,身后跟著小跑的齊河。宋濟辰可以熟視無睹的御馬入宮,可他不能。 “王爺?!奔幢闩芰艘宦?,齊河依舊大氣不喘,甚至面上也不曾有絲毫變化。 宋濟辰抬眸看了一眼前方,看似平靜無瀾的眼眸下卻暗藏洶涌,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 今日輪到齊河當值,即便世人皆知齊河是歷南王府的人,面上也須循規蹈矩的領著禁軍守著皇城。 宋濟辰步伐穩健的朝著大殿走去,凡是見到他的無不停足俯身作禮,道一聲:“王爺萬?!?。 黑沉的天兒漸漸變了樣,一抹耀眼的璀璨在最東邊嶄露頭角,萬物似乎都感受到了它的召喚,隨風輕輕舞動,似是在迎接。金黃的陽光緩緩隨著太陽升起的角度傾灑大地,沉悶的壓抑感褪了去,讓人不免舒了口氣。 星散的光襯在宋濟辰精致俊朗的側顏,明明是那般的柔和,卻依舊顯得冷寂。 一聲尖銳的聲音傳來,大臣紛紛俯著身子,等待著君王的到來。 宋濟辰筆挺的身形立在百官之首,依舊不為所動,眾人似乎也已經習慣。 洪基身著明皇龍袍在太監的擁護下從后殿走來,弱冠之年的他,雙眸間卻比同齡人多了幾分深沉。目光迎上宋濟辰不茍言笑的面容也不惱,緩緩坐在龍椅上,手心朝上微微抬起,“平身?!?/br> 庸悶乏味的早朝和平是一樣,宋濟辰也不說話,就這么默默站著,朝臣自然也不敢去招惹這位令敵軍聞風喪膽的歷南王。 早朝結束,宋濟辰剛想轉身離去,身后便傳來當朝天子極為恭敬的一句:“皇叔留步?!?/br> 宋父跟著高祖南征北討,打下西洪江山,高祖論功行賞,封了宋父世襲的歷南王,更是待其如親弟。轉眼幾十年,西洪已歷經三帝,按照輩分,當今天子也要喚宋濟辰一聲“皇叔”。 宋濟辰似是早就料到,也算是禮數周到的伏了伏身子,低沉道:“不知皇上可還有事?” 朝臣走的極快,沒一會兒整個大殿上只剩下他們。洪基退去了宮人緩緩走到宋濟辰身側,嘴角微揚帶著淡淡的笑意,單手背在身后,沉著冷靜的模樣倒是符合他天子的身份。 “皇叔年初之時率軍擊敗了北荒侵擾的部隊,怕是傷的他們太狠,幾日前朕收到了北荒遞來的求和書?!焙榛Z氣平靜,不帶絲毫波瀾,讓人琢磨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皇上意下如何?”洪基只比他小上兩歲,可心間城府宛若深淵。 洪基勾了勾唇角,眉眼微彎看起來沒有什么皇帝的架子,可目光卻閃過一絲冷漠?!拔骱楹捅被某D暾鲬?,如若能夠和平相處,是邊境百姓的福音?!?/br> 宋濟辰依舊不為所動,仿佛洪基說的與他無關?!皣?,皇上決策便好,微臣無異議?!?/br> 洪基還是那副溫和得模樣,點了點頭,道了聲好。剛轉過身,似是又想起了什么,繼而道:“北荒已經派遣使臣來我西洪,月余后便能到應天?!?/br> 宋濟辰雙手指腹相疊從胸前漸漸前推,面上沒有絲毫不悅展露,“微臣定會安排好一切,望皇上安心?!?/br> 待宋濟辰離去,洪基轉過身腳下步伐極快的走到龍椅那處,一掌擊在張口吐珠的龍頭扶手上,指尖緊緊扣著,額上青筋凸起。原本平靜無瀾的眸光被兇狠嗜血覆蓋,含著怒意一字一珠字道:“宋、濟、辰!” 王府西院,一個不起眼的小亭子那兒聚了兩三個身著青衫的丫鬟,你一言我一語的,面上滿是愁容。 “珠子散了一地,要是讓張管家知道,我們一定會被杖罰的?!?/br> “慶生告訴過我,老王妃留下的珠簾一共三十六席,今日被弄散了十席,不知道現在串起來還來不來得及?!?/br> “每席珠簾都有一千珠,光是數起來都不容易?!?/br> “那現在該如何是好?” ※※※※※※※※※※※※※※※※※※※※ 求收!求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