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高二的英語老師
如果說,高中時期最難忘的,記憶最深刻的,現在還希望見到的,那就是高二的英語老師莫屬了。 現在的她,也許早已經結婚了,猜,孩子都會打醬油了,不知道她是否還記得我! 高二時,文理分班,英語老師也換了一個新的,我也沒在意,當時我是在一種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看小說的狀態。 記得那是高二開始兩個月之后的一個晚自習,是英語老師的課,那個晚自習,突然聽寫英語單詞,我要沒記錯的話,這是我記憶中整個高二唯一的一次聽寫,貌似也是整個高中的唯一一次。 本和我沒多大關系,我反正也寫不上,不寫不交就是了。聽寫完之后,第一排的同學,從前往后收,我坐在最后一排。到我這里時,記不清怎么想的了,或是怎么樣個情景,總是,我在白紙上簽個名就交上去了。 教室的桌子有五排,所以有五個人從前往后,我也沒太注意,等到所有的都交上去了,英語老師她突然抬頭問:“誰是xxx?!比缓笪遗e起了手,她點了下頭,然后我放下了。當時我就知道,不知道是誰故意的,還是運氣使然,我的被放到的最上面,還有一點對我觸動很大,開始兩個多月了,英語老師還沒認識我,自己是不是太失敗,雖然我也沒認識她,但是從這個晚自習開始,我認識她了。 高二英語老師。邵平平(我覺得她名字不好聽),女,看起來很年輕,大眼睛,戴眼鏡,扎小辮,具體身高當年沒注意,貌似不矮。 從那個晚自習之后,我就特別注意她,記得有一次我在自己的桌角寫了什么,貼在那里,希望她能看到,我的眼睛一直注意她,發現,她走到我這里之后,目光直接把我這一片就跳過去了,為此我寫了一段話,后來為了她能看到,還寫在了她的那科英語考試卷上。 全文如下: 《遺忘的角落》 蒼白的容顏 無神的雙眼 時時刻刻 孤孤單單 你來的我身邊 我抬頭想露的笑臉 才發現你看也沒看我一眼 你只是經過 我只有凝刻 時間冷漠 定格在那一刻 人是透明的 成績是可恥的 降無可降 任誰的深深絕望 坐在這角落 體會遺忘的快樂 冷淡看著窗外妖嬈景色 論成敗 我獨在 笑看天下 冷漠對待 事后發現在試卷上,給我改了兩個錯別字,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改的。 我偶然的就會努力下,看看她能不能注意到我,但我再她眼中真的好像是透明似的。 直到有一天 高二時的班級,想換坐位,只要是互相都同意,班主任也不會怎么管,在班級講臺的側面(靠窗戶的那側),有一個單獨的小桌,這個座位離講臺非常近,坐在這張桌子上,正面對的是教室的門。忘記了這是班主任起初為誰準備的了(絕對不是我),總之后來大家都偶爾主動去坐一坐。當年學校的政教處,沒事就趴窗戶,對于總看小說的我來說,那是一塊寶地,看小說,不容易被政教處的發現 記得那是英語課的晚自習,我坐在那里,看小說看的很入迷,突然英語老師踩了一下講臺,我一下就感覺到了,我抬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左腳踩在講臺的一邊,并且自己沒感覺錯的話,自己之前一邊看小說,左腿還一邊抖動,講臺有些老舊,有些不平,而且還是兩塊拼接的,我腳一動,踩著的這塊也跟著動,講臺上,講桌后的英語老師,站在中間,也是兩塊講臺對接的中間,正好她一腳踩一邊。 看到這個情況,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我想著自己別在動了,就繼續看小說去了,我看小說就容易忘記很多事,所以,在一會后。 “砰”的一聲巨響,那是英語老師一只腳狠狠踩講臺的聲音,全班同學都鄂然的看著她,不明所以,由于動靜實在太大了,也把我從看小說的美好境界中震的出來,聰明的我,第一時間就知道是什么原因了,自己又忘了,腳一直在動!同時第一時間偷偷的把自己的腳收了回來。 我不知道她突然弄出這種狀況,全班都看著她,會是什么感覺,但我覺得那感覺一定不太好,而且我以為她一定會轉頭怒視我,興師問罪什么的,但是她沒有,從始至終都好像這件事和我沒有關系似得,或許這也是種無視,但是這次的感覺不一樣。在她面對著全班注視的那幾秒中的某一個瞬間,英語老師在我心中,和以前不一樣了。并且這畫面永遠的停留在了我的記憶里,用一句歌詞來形容,那就是:你存在,我深深的腦海里…… 記得一次英語課下課,我蹦跶的跑到英語老師身邊說:“你別告訴我們班主任,好不好!”她說“切,為什么不告訴?!比缓笈づご畲畹淖吡?。其實我知道她不會告訴,而且就算告訴我也不怕,我就是特意過去和她說句話。至于具體犯了什么錯,想不起來了,估計完全是可有可無的小事,在記憶中想起了一件事,不確定是不是,那是下課時,我一邊吃一邊看小說,完全沒注意到上課,等到我注意到了,也上課半天了,而我也一邊看,一邊吃半天了,貌似是在英語課,又有些不確定。 而這個“切”字,是英語老師教了我整整高二一年,我唯一學會的。 記得有一次是、英語課,英語老師被氣哭了,根本也沒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變脆弱了,無視人不是很厲害的么,那節課,我就乖乖的看我的小說了。課后,班主任發飆了,讓犯錯誤的主動找英語老師承認錯誤去,應該沒我什么事,但我也跟著去了,也許只為了能看她一眼,一個胖子(不是高一的那個)去的路上嘻嘻哈哈哈的,一點也不知道低調,被班主任看到,狠批了一頓。去的快,回來的也快,英語老師說她沒事,就把大家趕回來了?,F在想想,班主任做的不太對,我覺得這樣做,影響英語老師在同事中的形象,小事擴大化了,雖然他是出于一片好心。 事后,我給英語老師寫了一封信,忘記了都寫了什么,寫信的紙就是普通的白紙,還是被揉成過團的那種,加上我從小被喻為老蟑爬的字,扔到了郵局的郵箱,不知道她收沒收到,或者收到了,有沒有看。 后期,主要是晚自習,別的課我都或多或少的逃過課,一般英語課我都不逃課,哪怕只是安靜的看我的小說,偶爾看下英語老師,也挺不錯的,但也有例外,記得有次英語的晚自習(名字是自習,其實就是正常上課,就像學校寒暑假提前的補課一樣,都是正常上課),英語老師沒扎小辮,披散著頭發,沒戴眼鏡,對于已經習慣平時她形象的我來說,看著這跟女鬼似的樣子很不習慣,然后趁著還沒開始上課,果斷的走掉了。 在高二快結束時,我突然想要一張英語老師的照片,然后就和她要了,她答應給了(怎么說的都忘了),我只記得為了這張照片我找過她三次,一次想不起來了,一次是在英語年級組的辦公室門口,一次是在班級的門口,上課鈴已經響起了,我在班級外等著,馬上就是她的課,我不想別人看到,都向她要,她為難怎么辦。記憶中,我和她伸手要照片,她撓著頭,說忘了。我失望的說:哦,那就算了。然后轉身回教室了。其實現在想想,我應該堅持的,高中值得記住的不多,能留念的東西幾乎沒有,但當年的我,能堅持三次已經很不容易了??偸鞘?,那種糟透的感覺很不好。 后來,高三了,英語老師不教我們了,但是,我們學校很不一般,學習不好的都放一個考場考,個別的時候,剛開始考,人就沒一半了。英語老師竟連續多次在我所在的考場監考。 記憶中,一個場景不曾忘記,整個考場就剩我和另一個女生了,加上監考老師英語老師,她在那個女生耳邊不說了什么,那個女生很快就交卷了,我想英語老師是不是著急走了,雖然忘了季節,但我記得,當時快晚上七點了,外面黑黑的,我想,只要她過來催我交卷,我就乖乖的交卷,但是事實卻是,她很沒教師形象的坐在一張課桌上玩手機?;蛟S有些小氣憤,也或許有些不忍心,讓她陪在這里(好像離結束還有20多分鐘呢),我在那張非常干凈的生物考卷(我一個字都沒寫)上簽上了我的名字,交到了講臺上,放到了最上面,我走到教師門口的時候,她仍然坐在課桌上,擺弄著手機,沒有著急的樣子。 應為一張簽名的白紙,我注意到了她,最后也是已這張簽名的白卷做為了結束,她在之后再沒監考過我,而我也幾乎看不到她。 記得曾在政教處的門上,看到過她的電話,不過我沒記,也曾在離開那所學校后,隨意打聽了下,沒打聽到,好像她已經不在那所學校了。如果知道她的聯系方式,覺得和她說說當年的事,也許會很好,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當然,這也可能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此生再也見不到,才是最大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