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節
“好了,今天的會議到此為止,大家下去做好準備,另外,馮玉祥,你今天帶人去勘察一下地形,看在什么地方設伏比較好!”聶士成拍了拍手說道。 “是,將軍!”馮玉祥腳跟一并,回答道。 第三卷 戰火遠東 第七十章 暗夜狙殺 荊州城中的作戰會議一開完后,馮玉祥和揭佳俊兩位團長以及張作霖這個師部參謀三人親自帶領警衛排出了荊州城。 三人快馬加鞭,朝荊州城的東北方奔去,四個小時后,三人便來到了一處山谷前。 馮玉祥翻身下馬,不一會兒便登上了一側山谷的斷崖之上,馮玉祥環顧四周,又仔細勘查了一下地形地勢,對張作霖和揭佳俊說道:“張參謀、揭團長,我覺的這個伏擊地點不錯?!?/br> 張作霖點頭笑道:“馮團長說的不錯,這里是個絕佳伏擊地點啊,這個山谷是通往荊州的唯一途徑,整個山谷呈‘v’字型,雖然臨近冬季,不過兩側山谷之上不少的枯木雜草也便于伏兵隱蔽,加上出了山谷之上就是一個呈扇形的平緩開闊地,這樣也有利于裝甲車部隊推進,好??!” 揭佳俊登上山谷頂端又轉了幾圈,說道:“這個山谷是個絕佳的伏擊地點,這是顯而易見的,我們能夠看的出來,可他哥薩克騎兵也不是傻子,他們同樣也能看的出來,萬一他們早有防范不中計怎么辦?” 張作霖嘬了一個牙花,揭佳俊說的很對,對于這個山谷的地勢地形,只要是稍微懂一點軍事的人都可以看出這是個絕佳的伏擊地點,而且這又是進入荊州的必經之路,這俄國人又不是傻子,連我們都能看出來山谷這里的地理優勢,這俄國人肯定也能夠看出來的。 俄國人一旦提前對這處地形進行偵查的話,那么馮玉祥他們的伏擊計劃可能就無法按照原定計劃實行了。 幾人再次勘察了一遍后便下了斷崖,馮玉祥牽著自己的戰馬和張作霖、揭佳俊兩人并排而行,馮玉祥見兩人愁眉不展,知道他們在為這伏擊的事情而憂心。 馮玉祥停下身來,說道:“我有個建議不知道行不行的通?” 張作霖和揭佳俊眼前一亮,連忙問道:“馮團長有什么好的辦法讓俄國人中計?” 馮玉祥說道:“談不上什么好辦法,但可以試一下?!?/br> “馮團長請說!”張作霖拱手道, “俗話說,發怒的獅子是最容易失去理智的!如今這俄軍近三萬哥薩克騎兵可謂是一只氣勢凌人的雄獅,作為一個獵人要是就這樣和這只雄獅面對面較量的話,不免會吃虧的。而作為一個聰明的獵人,首先他會將這只不可一世的雄獅給激怒,然而趁著雄獅因為盛怒而失去了理智,將這只雄獅引到早已經設計好的陷阱中,那個時候豈不是不是水到渠成么!呵呵”馮玉祥笑道。 張作霖托著下巴點頭道:“馮團長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們要用什么手段將這只雄獅給激怒呢?” 一旁沉思良久的揭佳俊一拍大腿,欣喜的說道:“我知道了,是孤狼!” 馮玉祥點頭認同。 “可是這孤狼直屬于司令,不受任何部隊的指揮,就算是聶士成將軍也不能越權指揮的,必須提前向司令報備的?!苯壹芽⊙a充道。 “呵呵,那就去請示司令,讓他把他的寶貝孤狼借我我們用一下!”張作霖看玩笑道。 “走,這就去!”馮玉祥翻身上馬說道,張作霖和揭佳俊快速跟上,三人揚鞭一指,帶著警衛排朝荊州城的方向踏上了返程。 …… 自荊州一戰,王建川的孤狼損失可謂不小,在得到了唐健的批準之后,王建川便在荊州城就地休整,順便從聶士成的各軍中挑選出優秀的種子補充到孤狼之中,在短短一個多月的休整之后,孤狼再次恢復了原先的戰斗力。 這一天,王建川依照慣例在荊州城外圍的訓練場參加了每天孤狼隊員必備的體能、射擊、格斗、暗殺等常規訓練。 訓練完的王建川滿身汗漬回到了自己的指揮室,就在他正準備擦拭自己心愛的awp狙擊步槍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一聲報告聲:“報告王少校,司令有急電!” “進來吧!放桌上就行了!”王建川說道。 通信兵離開指揮室之后,王建川立馬放下了手中心愛的步槍,急忙沖到桌前拿起那份電報。 自從孤狼建制以來,孤狼就直屬于唐健個人指揮,就算是總參謀長嚴復也無權動用,更不用說東西兩軍的聶士成和孫萬齡兩位將軍了。 像上次的荊州之戰,聶士成當時是配合孤狼作戰,而不是孤狼配合聶士成,由此可見這支特種部隊在軍中的特殊性。 由于孤狼直屬于唐健,所以在一般情況下唐健是不會動用孤狼的,平時只有在軍情萬分緊急或者任務無比重要的情況下唐健才會親自來電報的。 此時唐健突然來電報,自然是有極其重要的任務要來了,這讓休息良久的王建川有了一種興奮的沖動。 王建川拿起電報仔細看了一下,看到最后王建川嘴角浮現一抹笑意,然而他的眼神卻是陰冷無比而富有殺機。 “哥薩克騎兵,終于來了??!劉昆生,還有那些在瓦房店死去的那些弟兄們,我們終于可以報仇了!”王建川喃喃道。 “通信兵!”王建川放下手中的電報對著門外一喊。 “到,長官!”剛剛那個送電報的通訊兵立刻跑了進來敬禮道。 “通知一連連長賀山、二連連長馬如山,讓他們馬上帶著全體孤狼在訓練場集合!”王建川一邊穿好軍裝一邊命令道。 “是,長官!”“噔噔……”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那個通訊兵片刻之間就消失在了走廊中,須臾,王建川便聽到了孤狼部隊的集合號。 待王建川來到訓練場上的時候,所有的孤狼在兩位隊長的帶領已經集合完畢。 “一連連長賀山率部報道!一連集合完畢!” “二連連長馬如山率部報道!二連集合完畢!” 王建川掃了一眼臺下孤狼整齊的軍容,朗聲道:“我想在座的大部分人都經歷過遼東之戰,在那一戰中,我們有很多弟兄長眠于遼東之上了!” 王建川臺上慷慨激昂的說著,臺下的馬如山和賀山眼眶微微濕潤了,他們仿佛又看到了當初他們在瓦房店血戰的情形。 殘陽如血,在那個小山坡上,就是他們幾人帶著幾十個弟兄血戰數千哥薩克騎兵,而當時的分隊長劉昆生身中三十一刀,賀山更是丟了一條胳膊,無數的弟兄死在了哥薩克騎兵不斷沖殺的馬刀之下,甚至連尸體也被哥薩克騎兵的戰馬隨意踐踏。 所以,孤狼和哥薩克騎兵之間擁有不共戴天的血仇! “弟兄們,剛剛司令來電報,我們這次需要執行一個十分危險的任務,我們孤狼也就是這兩百多號人要深入擁有三萬哥薩克騎兵的軍營中,刺殺俄軍高級軍官!大家有沒有信心完成任務?”說道最后王建川加大了音量。 “有!”兩百多號人振聲齊呼。 “好,現在出發!”王建川干脆的說道。 經過一整天的連續奔襲,王建川的孤狼終于在日落前趕到了目的地。 “馬上下馬,留下十人看好馬匹,其余的人跟我一起步行至俄軍騎兵大營!”王建川跳下馬,將自己最心愛的狙擊步槍背在了背上。 “俄軍的宿營地距離這里已經不足十公里,我們現在具體在這個位置!”王建川展開了警衛遞過來來的軍事地圖說道。 “此次暗殺行動關系到荊州城的安危,其重要性就不需要我贅述了!而這次的暗殺行動沒有特定的目標,只要是俄軍上校級軍官,一律格殺!記住,行動時間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后,不管戰果如何,必須按照原定計劃原定地點撤退!明白么?” “明白!”眾人齊聲應道。 “那好,現在對表,現在時間是四點五十五分!按照既定計劃,一連在外沿負責接應,二連隨我一起行動!現在,行動!”王建川命令道。 王建川一聲令下,訓練有素的孤狼立刻就開始分散開來,朝各自的崗位奔去。 而王建川則帶著二連和十幾個王牌狙擊手徒步朝俄軍哥薩克騎兵大營奔去,途中,馬如山說道:“王隊長,晚上好像有雨??!”說著指了指天邊。 王建川抬頭一看,果然遠處天際旁一大片烏云開始云集,看樣子晚上要有一場大暴雨了! “呵呵,這樣正好有利于我們的行動!”王建川笑道。 等到王建川等人的靠近俄軍騎兵大營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透了,王建川帶著眾人在一處僻靜的山坳之中休息,并且開始等待時機。 王建川本來是想等到俄軍騎兵全部睡熟了再動手,但考慮到要在天亮之前撤回荊州城,不然在白天撤退的時候會遭到騎兵的追擊,所以王建川將行動時間定在了午夜十二點正。 就在王建川等人休息就餐補充能量的時候,轟然一聲巨響,天際閃現一道閃電,一場瓢潑大雨頃刻而至。 王建川等人在雨中等了幾個小時,終于,王建川抬手看了看表,說道:“時間已到,現在開始行動!” 俄軍騎兵大營就駐扎在山腳的一處小山村里面,原來的村民不知道被俄國人弄到哪里去了,只知道在為數不多的民房中休息的大多數是哥薩克騎兵的高級軍官,畢竟有磚有瓦可以遮風擋雨。 而其他普通騎兵的待遇就差一點,他們就宿營在由油麻布簡易搭建的帳篷中,雖然擋雨卻不遮風,而戰馬的待遇竟然比騎兵的待遇還要好,臨時的馬廄都是用原木和稻草搭建而成的。 雨夜中,一百多個陰影緩步朝俄軍騎兵大營靠去。 ! 第三卷 戰火遠東 第七十一章 斬首行動! 大雨傾盆,燈火昏暗,雨幕中,數個黑影正在潛伏接近俄軍騎兵大營。反觀俄軍騎兵大營,在離營地不遠處有三個背著水連珠步槍的俄軍前沿哨在不停的巡視。 哈欠連天的神態表明他們他們已經陷入了極端的困頓中,而人在精神不佳的時候,其警覺性會降低很多。 也許有兩個俄軍哨兵感覺太累了,他們交代了另外一個人好好警戒后,兩人便縮在了雨棚下抽煙,兩人在一番吞云吐霧后頓覺神清氣爽。 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在暗夜雨幕中,兩個黑影提著匕首已經悄悄摸到了他們身后,死神在這場傾盆大雨中悄然而至。 就在兩人嬉笑著談論家鄉事情的時候,突然一陣勁風掃過,兩人頹然倒地,不甘的雙眼隨著血箭的噴灑而無奈闔上。 另外一個俄軍哨兵一感覺身后朦朧的談話聲突然消失,便下意識的轉頭一看,然而還沒等他看清,他的腦袋如同西瓜一樣爆開。 遠處的夜色中,一個狙擊手推出彈殼后對王建川說道:“嘿嘿,王隊長,你說這個消聲器還真不錯,殺人于無形??!” 王建川摸了一下臉上的雨水笑道:“呵呵,歐陽先生的發明自然不是蓋的,好了,命令各個狙擊手各就各位!”說完,王建川從泥濘的地上爬起來,和幾個孤狼像幽靈一般輕易的就潛入了俄軍騎兵大營中。 俄軍大營的某一處民居中燈火通明,作為這次步騎兵南下的總司令維特正一臉怒容端坐在上首,而他對面的桌前分別坐著兩列軍官,這些軍官肩上的軍銜,大部分是校級軍官,還有幾個竟然還是將級的軍官。 雖然已經是深夜了,但是維特仍在在召開軍事會議,其目的就是為了應對接下來不久對荊州的攻勢。 維特臉色陰沉,他猛地一拍桌子罵道:“尼克中校,我的上帝,你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蠢蛋!” 維特這么一罵,坐在他右邊末尾的一個八字胡中校軍官打了一個激靈,看樣子,他就是維特口中所說的那個尼克中校。 這個尼克中校就是前兩天率領兩千哥薩克騎兵就想攻打荊州城的俄軍哥薩克騎兵軍官。 “尼克中校,你應該為你的愚蠢行為作出一個解釋!”維特滿臉不悅的說道。 尼克中校擦了一下額頭的汗,解釋道:“我以為這些南方軍和原來的清軍一樣不堪一擊,所以我才帶著我的先頭部隊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的!” “哼!”維特冷哼一聲,“你要記住這些南方軍可不像那些弱不禁風的北洋新軍,他們可是唐健的嫡系軍隊,請不要拿這個借口為你愚蠢的行為做解釋!你要知道,唐健就是憑借這十幾萬南方軍就擋住了幾十萬北洋新軍的攻勢,將他們的防線穩固在長江之上!” “這個,十分抱歉,我愿意為我的失責負責!”尼克中校低頭認錯。 “讓我來告訴你吧,你這是急于立功的表現,在出征南下之前我就和你說過,我們只要圍住荊州城就可以了,你不知道我們騎兵時用來沖鋒的,不是用來攻城的!”維特恨恨道。 他心里很清楚,這些高傲的哥薩克騎兵一直自詡為伏爾加河草原上的雄鷹,他們從來沒有將這些黃皮猴子放在眼里,他同樣也沒有將唐健放在眼里。 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唐健的這些南方軍不同于以往的清軍,也不同于朝鮮的日軍,更不同于袁世凱的北洋新軍,這些南方軍強大的戰斗力讓維特不得不正視這些對手。 所以,他也要讓這些高傲的哥薩克騎兵明白,這些南方軍是個難纏的對手。 離維特最近的一個少將軍官說道:“維特司令,反正如今我們哥薩克騎兵大部隊馬上就要兵臨荊州城了,我們何不一舉拿下荊州,讓尼古拉陛下了解我們哥薩克騎兵的價值!” 這個少將軍官是個五十多歲的胖老頭,他曾經帶著三千哥薩克騎兵在遼東的打敗過日軍六千人,他在心里面就對這些矮小丑陋的黃種人不屑一顧。 “契科夫少將,你以為我不想么?”維特翻了一個白眼,繼續說道:“不過這次慘痛的教訓讓我明白,大意冒進是要付出血的代價的,不僅如此,還有可能被陸軍部那些老家伙恥笑的!那洛夫斯特斯基就是最好的例子!” “洛夫斯特斯基司令怎么了?”契科夫少將驚訝的問道。 維特嘆了一口氣,說道:“不久前,洛夫斯特斯基的太平洋艦隊被唐健的北洋艦隊重創,太平洋艦隊精銳盡失,他現在正灰溜溜的躲在海參崴不敢出港了!” “什么?”眾軍官一聽心中皆是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些俄軍可是知道太平洋艦隊有怎么樣的實力,三艘戰列艦,兩艘鐵甲艦,大小軍艦數十艘。 “我的上帝啊,這怎么可能?”契科夫少將因為驚訝而導致臉上的肥rou一顫一顫,“北洋艦隊的主力不是被束縛在了長江一線了么?唐健怎么可能還有多余的兵力北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