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胡亥和趙高的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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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校場。 一片肅殺之氣彌漫著大地,于校場之上,身穿黑色鎧甲地秦國將勇,以整齊排列的方式站在其中。 偌大的廣場之上,數百個秦軍方陣位列于此,他們手持長矛,神情肅穆凝重,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看不到一絲嬉皮笑臉。 今日,乃秦國代表北上的大日子,此次“三國會武”,始皇帝尤為重視,今天下一統,為揚大秦國威,震懾華夏九州,因此,這是一場絕不能輸的比賽。 而今觀之,始皇帝以‘沙場點兵’的方式,為他們壯行,足可見嬴政的重視。 三公九卿、王族皇胄以及皇子公主們,皆來于此。 其陣仗可謂空前絕后。 良辰即至,始皇帝的車攆緩緩地駛過至此,他邁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登上九層高臺,站在高處,他縱觀全場,俯視一切,展現出了一位睥睨天下帝王應有的氣勢。 卻見嬴政拔出腰間的佩劍,此劍名曰:天問,乃天下名劍之首,其劍刃削鐵如泥,無往不利,凡天下之物,皆可斷之。 “今帝國一統,絕千秋之功,終戰國百余年戰事,還天下子民太平,然則,匈奴、百越之輩,歹心不死,妄圖毀滅帝國江山,再陷戰國混亂之日,其心可誅。二國趁帝國內患之時,擾邊疆,占良田,殺父仇,奪妻兒,致百姓民怨載道,苦不堪言?!?/br> 始皇帝高高地將天問劍舉國頭頂,站于高臺闌干出,以氣吞山河的氣勢,高聲地說道。 不得不說,在嬴政這般說辭之下,每個人心中的怒火皆被點燃了起來,外賊入侵,害的家破人亡,此等大仇,但凡有著血性的男兒,都會紛紛難平。 “而今,‘三國會武’將至,此狼狽二國,又欲辱之,帝國的將士們,面對敵國,我們該如何做?” 待始皇帝話音落下,所有將士高舉著長矛,厲聲喝道:“滅外賊,揚國威,誅匈奴,擒百越?!?/br> 這短短的十二個字,從校場數千人的嘴里面說出來,聲音震天,回蕩于在整個天地之間。 蒙毅位列其中,饒是沒有同感,卻也是被感受到了那份軍人的氣魄和豪邁所渲染,沉寂的內心,正是砰砰跳的厲害,一股熱血勁兒正是蔓延至他的心頭。 始皇帝站于高臺,他雙臂張開,微微下壓,眾將士見狀,皆同時不語,校場在此歸入凝重的沉寂當中。 嬴政的目光掃過一個個黑色方陣,他又說道:“將士們的決心,朕已是看到了,今帝國選派出九名勇士,為國征戰,揚我大秦國威,朕特于此校場之上,點兵助威,為勇士壯行,愿我大秦的勇士們,無往不利,戰取首魁?!?/br> 待他話音落下,數千將士們又是再此喊道:“無往不利,戰取首魁?!?/br> 這八個字,不停地響徹于耳,回蕩在校場之中,侵入每個人的耳中,使得所有人都為之震駭,這便是大秦帝國的威嚴。 軍事嚴明,軍風嚴謹,軍隊強悍。 此時,始皇帝揮劍道:“扶蘇、蒙毅,何在?!” “兒臣(小子),在!” 一左一右,二人分站兩側,往中央跨前一步,同時聞言行禮跪地,說道。 “此次北上之行,任務艱巨,乃是對二人的考驗,亦是你們建功立業的好時機,你們可要好好把握?!?/br> 這次“三國會武”的場地,設立在科爾沁草原,便是胡人的地盤,天高皇帝遠,此次北上之行,遠非看上去那么簡單。 匈奴人素來彪悍不講理,且民風彪悍,飲毛茹血,殺人更是不眨眼,在他們的地盤上發生什么時候,縱然秦國再強大也是鞭長莫及,因此,這次的參賽之旅,可沒有那么簡單,絲毫不弱于參加一場比賽,過程中死傷之人也不在少數。 對于蒙毅和扶蘇這種年輕人來說,絕對可算是一種考驗,當然危險和機遇往往是并存的,正如始皇帝所言,機會難得要好好把握。 “兒臣(小子)定不辱使命?!?/br> 二人跪在地上,又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見二人神情之中沒有懼色,始皇帝很是滿意的點頭,道:“很好,你們二人身為指揮使和副指揮使,除卻自身的安全之外,必須讓百越和匈奴知道大秦帝國的厲害?!?/br> “明白!” 這時,始皇帝勾了勾手,太監們端上來一碗碗酒,分別將其分給了所有出行代表,卻見始皇帝高舉著酒說:“朕敬你們!” 于古代,被皇帝親自敬酒,那可是一件無上光榮的事情,身為九五之尊,可屈尊敬酒,對于他們二人,便是莫大的榮耀,足以吹噓一輩子。 待所有人飲酒作罷,嬴政揮手道:“鳴鑼擊鼓,為他們壯行!” 咚~咚~~咚~~! 隨著一聲聲戰鼓的聲音被敲響,校場之上,響起了無數秦兵將士們的助威聲音,低沉的鳴金聲音傳遍四方,饒是十里開外的大地上,皆能夠聽得到。 “出發!” 由扶蘇帶隊,蒙毅發號施令,秦國代表團的隊伍,共有百余人從皇城出發,便是浩浩蕩蕩的前往大草原。 盡管參賽的人只有不足十人,但隨行的仆人們卻是不能夠少的。 看著隊伍漸行漸遠,眾皇子之中,唯獨一個人神色之中透著異樣,他躲在角落,不易被人察覺。 “哎,陛下還真是偏心呢,每次這種建功立業的大事,從沒有胡亥公子,總是被扶蘇公子搶了先?!?/br> 沒錯,那皇子之中,便是胡亥神情迥然,他炙熱的目光之中,似乎對這次北上之行,異常的期盼。 胡亥神情一怔,用眼角的余光撇了他一眼,道:“你胡說什么,身為皇子,無論是誰,只要為了大秦,又怎會在乎那些身外名?” “是嗎?可在奴婢看來,自從扶蘇回來之后,陛下時常將其帶在身邊,反倒是胡亥公子,卻是遭到了陛下的冷落,難道您一點兒不記恨?” 內心深處的小九九被人戳破,胡亥有些慌忙,他怒聲道:“趙高,你放肆,竟敢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到底是何居心?” 趙高那張霜白如雪的臉上,看不到一絲驚慌,即便是被胡亥,卻依舊能平淡如常,他輕笑道:“奴婢只是替公子不值而已,扶蘇與公子相比,除卻年長了些,他又有什么地方比你更強呢?” “論文學,公子博古通今;論智謀,雄兵韜略皆熟于心;論門客,您門客三千,比之扶蘇的門客更勝一籌,憑什么一直都是您被踩在腳下呢?” 不得不說,趙高的這番話,每一個字都戳中了他內心深處緊繃的弦,是啊,除卻年長之外,他扶蘇還有什么?就因為是皇長子,便可得到父皇一人的寵幸,而自己則只能位居人下? 胡亥嫉妒心重,看他長的一副呆的模樣,實則是個心機很重的人,用一句現在的話說,他就是個腹黑男。 但他的嘴上卻不能夠承認,胡亥斥責道:“趙高,你若再敢挑撥皇兄與本宮的關系,本宮誅你九族?!?/br> “誅九族可是只有陛下一人能說了算,胡亥公子想要誅奴婢九族,莫不是您也對……” “閉嘴!” “公子想讓奴婢閉嘴,那還不簡單??膳鹃]嘴容易,想要攔住蕓蕓之口,又談何容易?”趙高說道。 “什么蕓蕓之口?” “難道公子不知道?” “知道什么?” 趙高故意扶額,拍著說道:“外界都在傳,陛下身體微恙,欲將帝位傳至公子,怎知扶蘇從中作梗,常背后里說您的壞話,才使得陛下對您產生了厭惡,故而疏遠你的?!?/br> “此話當真?” “若公子不信奴婢,盡可找人對峙,假若有半句序言,奴婢愿遭穿心之死?!壁w高信誓旦旦地說。 果然,趙高說出這些話后,胡亥的臉色徹底的變了,他不掩憤怒地說:“難怪父皇會疏遠本宮,原來是皇兄從中搗鬼?!?/br> “公子為人心善,且做事正直,但扶蘇之人,陰險狡詐,做事不擇手段,為了得到帝位,故意陷害于你,他又何曾念及過兄弟情?”趙高顛倒是非地說。 “趙公公,本宮與你素無往來,你為何要將此事告訴本宮?”胡亥也不是個傻子,事出必有因,且趙高也不是良善之輩,絕無可能平白無故的告訴自己。 “良禽擇木而棲,奴婢只不過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壁w高諂媚地說。 胡亥的臉上閃過一絲異樣,那異樣不是生氣,也不是憤怒,而是喜悅,此時此刻,他忽然有著一種感覺,仿若那九五之尊的寶座,正是朝著自己慢慢的招手,好似搓手可得一般。 胡亥掩飾的很好,但還是難逃趙高犀利的法眼,他笑而說道:“公子,扶蘇那般陷害您,而今他已是北上,何不趁此機會,將其殺……?” “大膽,扶蘇乃本宮皇兄,縱然他萬般有錯,本宮又豈能做那種狗蠅小人?他不仁,但我不能不義?!?/br> “公子不愧是圣明之人,乃眾皇子之楷模也,奴婢慚愧啊?!壁w高討好道。 “哼,這種事情以后不要再說了,否則,本宮絕輕饒不了你?!?/br> “是是是,奴婢知錯?!?/br> “滾吧!” 趙高臨走之前,故意嘆氣說了一句:“哎,此次北上之行,若扶蘇回不來那該有多好啊?!?/br> 說完這句話后,便是神鬼不覺的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