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閱讀_第 13 章
話,當時顯示是一個外國號碼,我愣是半天沒接?!笔┬扔窒氲搅诵碌淖糇C,連忙道,“后來他一直堅持不懈的打,我就接了電話,真沒想到是白格。我給你模仿一下他當時的語氣啊?!?/br> 徐承渡雙腿jiāo疊,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表演。 “喂?小嬋嗎?我白格。你有徐承渡的聯系方式嗎?”施小嬋圣母般微笑起來,“沒錯,就是這么開門見山,單刀直入,火急火燎?!?/br> “他找過我?”徐承渡叼著啤酒杯,語氣平淡,握筷子的手卻不由自主加重了力道。 “是啊?!笔┬却蠓鹊攸c頭,“后來同學聚會,我才知道他不光向我打聽了你的消息,還向班上其他幾個同學打聽了?!?/br> “他說了找我有什么事嗎?” “……沒?!?/br> “哦?!?/br> “怎么樣?是不是覺得有貓膩?”她笑得不懷好意,徐承渡看著她眼底惡意的光芒,知道她并沒有較真兒,所以也不刻意撇清,反而順著她開起了玩笑。 “對象如果是白格的話,勉為其難讓我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br> “哈!你們這些帥哥啊,為什么跟我們女人搶男人?還能不能給條活路了?” 一頓香氣四溢的烤rou在敘舊中,一直吃到近十點鐘才結束,徐承渡跟施小嬋jiāo換了聯系方式,把她送上計程車,然后自己前往公jiāo站搭乘公jiāo。 白格曾經找過我嗎?找我干什么?這兩個問題自施小嬋走后就一直盤旋在徐承渡的腦海里。 要說起來,他跟白格之間確實開始得莫名其妙,結束得敷衍潦草,最后因一方的突然離開戛然而止,甚至……連句像模像樣的分手和正式的道別都沒有。 徐承渡靠在公jiāo站牌上,垂著頭顱,啤酒在胃里慢慢發酵,被夜風一吹,又深入進血yè幾分。他閉著眼睛,小心翼翼地揭開那層蒙在記憶上的厚紗,一點一點,每掀起一個角都要平復一下激dàng的思緒,等徹底揭開了,卻失落地發現其下封存記憶的老陶罐早就不在原處,而是不知道被他擠到了哪個角落。 他一下子有點手足無措,悵然若失。 由一開始的刻意不去想,到現在的自然遺忘,那段負責這段記憶的神經元和樹突常年受不到該有的刺激,恐怕早就萎縮消失,再也無力建立起新的聯系。 所有曾經清晰的畫面都蒙上灰塵,像是隔著一層毛玻璃看向另一個世界,使得原本熟悉的場景泛出些陌生的味道。 可是……記都記不清了,為什么胸膛那里還是酸酸的?像是注shè進一針管的陳年老酸醋,直酸得他肌rou產生鈍痛感。 一定是太長時間疏于運動的緣故……通宵運行的公jiāo停在面前,徐承渡睜開眼睛,深吸一口氣,戴上鴨舌帽。 第6章 久別6 一個星期之后,徐承渡跟蘇昆吾二人根據手頭上已有的情報,擬定了詳細的潛伏計劃,上報給組織開會討論。 “陸望的身邊基本是銅墻鐵壁,安保工作做的滴水不露,出入都被保鏢包圍,別說是尋常人,就連他們本公司的職工都近不了身,平時匯報工作的也都是特定的那幾個親信。所以我們打算采取迂回戰略,從他身邊的安??傌撠熑?,孟亞虎入手?!?/br> 昏暗的會議室內,投影上出現一張照片,那是一位面露兇相的中年男人,上眼皮皮膚松弛,眼尾耷拉下來,形成標準的三角眼,鷹鉤鼻高顴骨,緊緊抿著嘴,任誰見了都會下意識覺得這人不好惹。 蘇昆吾站在屏幕前認真講解,鼻尖上的汗水發shè出瑩瑩亮光,“孟亞虎,外號牙哥,因為他門牙突出,有點齙牙?!?/br> 他調出另一張圖,這張圖上孟亞虎是笑著的,門牙確實很有存在感,甚至顯得有些滑稽。 “牙哥從年輕的時候就跟著陸望,到現在已經十五年了,屬于前期開始最忠心最得力的下屬之一,由于本人除了一身狠勁沒有任何生意頭腦,所以只好在陸望身邊負責安保工作……” “你們打算怎么接近這個齙牙?”鄧曼一身挺括警服,干凈利落的齊耳短發服服帖帖,她打斷了蘇昆吾準備的長篇大論,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