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
起床后瞄見楊嘉躍睡褲下隆起的部位,看了一會兒,滿臉發燒,狼狽而逃。 …… 靠,自己都是在想什么有的沒的!喻年,你神志不清了嗎? 控制不住喜歡也就算了,還想到猥褻舉動,實在是太齷齪了! …… 首次面對自己的變態情緒,喻年就像是一個封建年代發現自己情竇初開的孩子,擔心著早戀被發現后會遭到嚴重批評同時,又默默地欣喜著:怎么辦啊,我喜歡他,怎么辦啊,壓制不住地喜歡呀…… 白天喻年去上班,楊嘉躍就在科大圖書館自學。 這天晚上楊嘉躍難得地帶回來一本紅皮單詞書來背,喻年見了問:“你要考gre么?” 楊嘉躍:“嗯,假期有空,就去考一考?!?/br> 喻年:“……” 楊嘉躍的語氣,仿佛不是在說目前大學生心目中最難考的英語考試,而像是在說“噢我還有兩塊錢,去買張刮刮樂吧”…… 喻年囧了,硬生生地問:“你要去美國?” 楊嘉躍道:“有這個想法,咱們系上屆學生會主席現在在y電視臺,他告訴我說本科畢業升值空間小,現在正打算申請去美國深造……” “所以你也要去么?”喻年急忙問。 楊嘉躍:“嗯,現在還不確定,但至少先把該準備的工作做了,到時候才不會手忙腳亂?!?/br> 喻年:“。。?!?/br> 楊嘉躍:“怎么了?” 喻年:“你……可以先跟你學長那樣,在工作一年看看?!?/br> 然后等我畢業,我和你一起去。喻年在心里說。 楊嘉躍笑道:“呵呵,我原先還想直接工作的,一般就業有保障的話很少人會去讀碩士,但以后的形式怎么樣不好說,你也知道,北京就是個廉價勞動力市場,機會最好的學校都集中在這里帶了。而且,咱們這行業潛規則太多了,其實還是有些亂的……哎,跟你說這些你也不明白,你現在還小……” 喻年忽然激動地反駁:“別把我當小孩!” 楊嘉躍怔了怔,望向莫名憤怒起來的喻年。 喻年與他瞪視了幾秒,轉頭走掉了。楊嘉躍一頭霧水。 晚上吃飯的時候喻年也沒一點好臉色,楊嘉躍氣笑了:這家伙又怎么了,哪句話逆了他的毛了? 不甘心當小孩么?可你在我眼里就是個小孩,你比我小了整整四歲呢! 一晚上僵硬氣氛,要是以前,楊嘉躍才不管他鬧脾氣,直接冷化處理了。 可現在他卻覺得糟心,悶的難受,想著自己要不要去哄哄他??蓱{什么呢,揍他還差不多! ……哎,多久沒為一個人這樣上心了? 聽肖瀧說他過得不好,沖動地跑去京大找他。 出國前他喝醉酒,從ktv出來后趕去買維生素c。 他回國后去莫名其妙的生氣,向安慰女孩兒一樣安慰他。 …… 也許,真的是血緣的關系吧。讓這樣獨來獨往已久的自己,都能為之如此緊張,如此揪心! 楊嘉躍進臥室的時候,喻年已經睡了。 他太累了,連續幾天失眠再加上今天晚上的失落,讓他心力交瘁。本想在床上躺會兒,卻這樣睡了過去。 楊嘉躍見他睡覺的時候側著身蜷縮,以前貌似在網上看到過一篇研究睡眠的文章,說這樣誰的人很沒有安全感,而且容易發脾氣。 的確,喻年情緒不定,有時顯得很高興,有時候又郁郁寡歡。楊嘉躍覺得他不成熟。 一個人如果拿自己的價值觀去衡量別人的做人原則,是很愚蠢的。 把書上的知識當成絕對真理的理智,與不成熟的性格,這兩個特征合在一起,會讓他在人際交往中不斷碰壁。 如果這個人還格外地很相信所有人都應該善良,那就很危險了。 他放手讓他自己成長,不聞不問。 沒錯,盡管是弟弟,可誰規定他必須要手把手帶著他呢? 這社會上多得是壞人,在你信任他的時候出賣你,在你覺得他對你好的時候轉眼給你最致命的的一擊。 感情和依賴讓人軟弱,磨礪和挫折才會讓人堅強。 作為一個男人,成長過程中的傷痛和孤獨都是不可避免的。 這會,楊嘉躍靜靜地靠在枕頭上,看著喻年的臉龐。 小時候明明是個軟糯糯的包子臉,還經常流鼻涕,現在卻長這樣好看帥氣了。 等你再長大一點,成熟一點,所有女孩都會為你傾倒的,我的弟弟。 …… 周末楊嘉躍依舊去酒吧“打工”,他的名號在那個圈子里已經相當出名了,點名要“阿思“相陪客人越來越多。 也有不少身份獨特的想“包”他做情人,但楊嘉躍從來沒答應過。 在女人們的心目中,那個完美的年輕男人只會在周末的夜晚,像一只優雅的貓科動物一樣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只貓科動物可以是豹子、虎,在未來也有可能是獅子,但絕對不可能是貓。 他是自由不羈的王者,不是可被豢養的寵物。 同一時間,queen酒吧,精心打扮的女人們端著酒杯款款而談。 阿思今天帶來了一個外人,這個人還是一個長相不亞于他的男孩。 一個不明狀況的女人笑說:“喲,這人是誰呀,阿思,我聽說你要去美國了,這孩子是來接你的班么?” 之前見過喻年的ann激動道:“阿音,好久不見!你們怎么一起來的?” 楊嘉躍道:“別瞎說喔~!嚇壞了我弟弟,叫你們一人陪一個給我?!?/br> 喻年推了他一下:“誰是你弟弟?!?/br> 眾人一陣笑,喻年解釋:“我同學在這里唱歌,我今天來聽歌的?!?/br> 另一女人花癡道:“啊啊啊~正經的男人最可愛啦!” 喻年:“……” 好在穆濤一聲叫喚及時解救了喻年,他背著吉它快步過來:“你來啦!這些人是誰?” 這群人,看穿著打扮,就不像是學生。 穆濤掃了一圈,把目光停留在楊嘉躍身上:“喻年,這是你朋友么?” 喻年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怎么介紹他,因為某人現在的身份是陪聊男公關,而非科大高材生。 “啊,你見過你!”穆濤看楊嘉躍越看越眼熟,不由脫口而出,“你是那個新年晚會上……” “嗯,”楊嘉躍笑著站起來,跟穆濤握手,轉移話題道,“你是……”瞥了眼舞臺,“樂隊的主唱?” “是??!”穆濤立刻開始介紹自己的樂隊以及他們今晚要唱的曲目,話語間神采飛揚的自信讓眾人注目。 楊嘉躍一直面帶微笑地聽,眼神中頗有些欣賞,穆濤似乎也覺得能同楊嘉躍認識是一種榮幸,語氣不免有些熱切與殷勤。 邊上的喻年卻快郁悶死了,他看著穆濤,腦中就生出一股敵對意識——一個暗戀者對于暗戀對象身邊的人是相當敏感的,他能在第一時間嗅出情敵的味道! 喻年在心中急道:穆濤你個白癡,你的眼神太暴露了,你可千萬別對楊嘉躍有興趣,他是我看上的,你一邊去!楊嘉躍,穆濤是個雙,你可別給他騙啦……! 等楊嘉躍打發掉穆濤,就發現喻年又不對勁了……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控訴自己欠了他錢沒還,氣得臉都鼓起來了。 楊嘉躍惡作劇地俯□,湊到他耳邊問:“還記得你在英國的時候,打電話跟我撒嬌一晚上的事么?” 喻年:“……” 昏暗的燈光下看不出喻年有沒有臉紅,但顯然已經消氣了。 表情被另外一種情緒取代,眼眸泛著水光,像是羞澀。 楊嘉躍覺得好笑,有些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發。 喻年安靜地垂著眼,這回也沒炸毛。 一個晚上,不知不覺喻年又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