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月下共舞的狼人情侶(1更)
女刺客單手一甩,紗幔纏住兵器架上一把彎刀刀柄,刀出鞘,下一秒,就只見刺客像是體cao運動員身體旋轉,又仿佛是在冰尖上滑行的花樣滑冰選手,45度角旋轉,彎刀就像指向各個坐標方位的指南針,在她平行張開的五指底下旋轉,而每一個靠近的神龍勇士,無一幸免,被彎刀的齒輪割傷喉部,血液四濺! 關于他們打架的場景,腦子里可以構想這樣一幅雷同畫面:地球在做自轉的同時,也同樣沿著固定的運行軌跡做公轉,而那些脫離軌道與地球相碰撞的其他行星,比如彗星、木星、火星,通通在相撞的那一剎那,摩擦出火花,滾回原有軌道原地爆炸! 一次旋轉跳躍性動作已經是超高難度,女刺客在前一個旋轉基礎上,腳未沾地,又重復疊加一個旋轉動作,然而這次刺客明顯更換目標!轉左半邊,彎刀脫手而出,朝衛晉眼球射出去,與此同時,紗幔也隨著左手一甩,從左半張臉飛出,在飛出去瞬間一分為三,分別牽制住衛晉的脖子、左手臂、左腿!又峰回路轉,轉右,纏右臂的紗幔一甩,又從右半張臉飛出,同樣一分為三,分別牽制住衛晉的脖子、右手臂、右腿!脖子上多繞了一圈,很明顯,是要把衛晉給勒死!不勒死也要困住,讓彎刀射死! 矛頭已指向他,我們的衛晉大人也終于不再置身事外!“保護圣上!”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眼看那柄彎刀就要刺向額心,衛晉體內凝聚的真氣一爆,所有纏住他的紗幔頃刻碎成碎片,立時,一只真氣幻化奔騰咆哮的猛虎從他體內鉆出,一口氣撲向對面的刺客,所過之境,刮起十二級颶風,地板磚都給掀起!神龍帝都樹上都掉光,不剩一片葉子! 女刺客身體后退同時,還未來得及出手,那只真氣幻化的白色猛虎就已經鉆入她胸口,瞬時,女刺客腰身如同夭折了一般,身體不受控制的慢慢升空,與此同時,心口被真氣入侵的位置,漸漸形成一個吞噬和釋放能量的黑洞,一瞬間,仿佛是身體被外星人入侵,無數道劍光化作流光,從她的體內鉆出,沿著不同的軌跡,割傷她身體各個部位,又從這個傷口鉆入她身體里面! 這兩邊侍衛和刺客交手,正打得如火如荼,漠北和京野南正好傴僂個背,從打架場地下面經過?!澳阃沁呑吒陕??出宮往這邊!”真是個呆頭呆腦的笨蛋,拉他往另一個方向!“沂蒙全蝎,我們不要了?”差點連命都搭進去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笨蛋,東西我已經到手了!回去再告訴你!”此地不宜久留,趕緊走! 走到城樓下,就聽到衛晉那幫人同刺客在圣安殿外打起來的聲音!“真有刺客!”面向她,“你不說是假的嗎?”“我怎么知道?”她本來是想調虎離山,救走漠北!沒想到歪打正著!果真來了個刺客!“接下來怎么做?”“廢話!趁他們跟刺客打起來,趕緊溜出宮!”見旁人還是有想要留下來插一手的念頭,京野南連忙拽他手威脅:“走不走?再不走,我拿個麻袋把你裝起來!”只好照做! 原本這名女刺客就要被人給拿下!可就在這時,一個身份不明的人突然出現! 一名戴著半張老虎面具的男人乘風而來。那枚在眾人眼底風一樣的男子,就好比一個十字架,雙臂施展,單腳鶴立,翩翩登臨。一襲華麗的黑色披風九天飛舞遮蓋她熾熱傷口同時,生怕她會像白云飄走,長臂一撈,猶如打撈井底的月亮,攬住她若弱柳欲折斷的腰肢,將她飄零的心從四海為家的風中打撈起,同時在她眼底,注入一汪清淺而又深情的泉水,漫天柳絮紛飛,是哪位英國浪漫主義詩人執一支潔白的鵝毛筆,蘸取濃汁黑墨,在空氣中寫下一段與愛情無關的文字,擱淺在兩人珍藏的記憶匣子里…… 他們就仿佛是一對月下共舞的狼人情侶,彼此深情注視對方,在一眾不相干人的視線下,以一種摟著對方直到天荒地老的姿勢,以一種還未開場就已經謝幕的登場方式,徐徐降至場地中央。傳說,狼的一生就只有一個伴侶,如果伴侶死去,它就會離開狼群,每當月圓之夜,它就會對著月亮悲鳴,呼喚遠方的伴侶,一生不變,直到終老死去…… 最后落地那一秒,男子深情的目光也始終未曾從她身上移開,拇指憐惜地撫過她臉上的劃痕,只字未提,看著她把臉淡淡別過去,這個親手給他喂過飯、給他換過藥、他都舍不得傷害分毫的女人,如今卻有人令她毀容,即便這種毀容只是暫時的,他也絕對不能、饒恕對方! 衛晉這個局外人看不出這兩個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但他也沒有閑心再這么繼續看下去!“你們兩個要打情罵俏,我介意你們換個地方,牢里怎么樣?”對方話剛說完,男子手臂上的弩箭就瞄準對方射了出去,射中衛晉的左胸稍微偏離心臟的位置!衛晉當場倒地!一招“云吸日月”,地上的刀劍全都被他吸過來,在空中擺成一個鋒芒外露的劍陣,他隨劍一指地面,炸翻整個場地! “走!” 兩人在彌漫的滾滾硝煙中騰空離去! 就這樣,男子在眾人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 他們找了皇城一角暫時避難,面具一揭開,救她的人是……宮觴爵!宮觴爵不假思索就把外面那件刺客裝束撕下!里面那件太監衣服他一直穿在身,撕下外面那件,戴上頂帽子,就又可以裝扮成太監魚目混珠了!她目前有傷在身,這樣出城門,很容易讓人發現!為了掩人耳目,他只好作出安排,讓她暫時先躲在氣味難聞的潲水桶里,“稍微先忍耐一會兒!” “嗯!” 因為潲水的氣味實在太難聞,那些守門的侍衛沒仔細檢查,就把人放走,“趕緊走!”這樣,二人才有幸躲過一劫! 潲水桶離地面有一定高度,再加上身上有傷,她又在潲水里泡了那么長時間,行動不大方面,所以在安全出城走了大約2公里以后,她爬到潲水桶外面,由他在下面接住抱她下來,她的身體一直倒他懷里??吹剿樳吘壍哪菈K面具皮已經泡得發爛,失去了黏性,他就干脆把那張人皮面具撕開,揭穿她的真實身份,對于面具背后的這張臉,他一絲都不訝異!只是她目前的這身裝扮,令兩人目光有點尷尬…… 即便兩人方才共同經歷了生死,無痕也始終當他是陌生人,所以她推開他,打算獨自離開。手腕上的一股力量,卻將她的視線再次拉回他的臉龐,不敢與她對視,他的目光換了一個地方——她的手腕,她手上牙齒印還沒有好,大概會在她身上留一輩子吧!其實走出那座城門,兩個人就沒必要再有太多聯系!至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但他免不了還是介懷:“你現在有傷在身,回去只會讓人懷疑!”跟他走:最后這一句,他放在心里。關心的理由?某些人是這樣對自己作出解釋的:他救回來的命,他必須負責! “我自己會處理?!逼溆嗟氖?,就不需要外人來管!帶著最后的倔強,縱然前面的路再怎么艱難,無痕依舊選擇獨自前行。不過走之前,她還是必須向他之前的行為道謝:“謝謝你救我一命!”其實大可不必,畢竟她也救過他。就連最終向他表達謝意,她都不曾回頭施舍他一眼,從這點大可看出,她是真的心意已決,要與他劃清界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