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節
田澤,“……” “你們這次的任務雖然圓滿完成,但也牽出了敵對勢力赤軍,田澤,你干掉了赤軍的一支戰隊,你對赤軍應該有一定的了解,你給我說說看?!碧K定山將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之上。 田澤將教堂槍戰的前后說了一遍,只是隱去了漆雕婉容干掉狙擊手的那一段,也省去了審問戰隊隊長佐佐木希的那一段。 “你對那個給你們情報材料的人怎么看?”聽田澤說完,沉思了一下,蘇定山問道。 田澤聳了聳肩,“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應該不是我們的敵人。那個人或許因為什么原因才隱藏他的身份的吧?!?/br> “那么朱家呢?”蘇定山說道:“情報材料還特意說了那個叫尤先琴科的烏克蘭殺手,說他是朱家聘請的殺手。這個你又怎么看?” 這次輪到田澤思考了??戳艘幌绿K定山的臉色,又想了一下他才說道:“我雖然也很懷疑朱家在暗中搗鬼,但這種定罪需要證據,沒有證據我不會說朱家就一定脫不了干系,我也不會輕舉妄動?!?/br> “呵呵,你小子是越來越機靈了?!?/br> 田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知道蘇定山是說他越來越圓滑了。 “田澤,如果你認為朱家有嫌疑,我讓你去調查,你要怎么做呢?”蘇定山說道。 “首先調查朱家的資金動向,要請動尤先琴科那樣的殺手,肯定需要大筆的傭金。這是境外匯款,運氣好的話,或許能查到一點蛛絲馬跡。當然,我如果是朱千凝,我不會在這方面露出馬腳,所以就算是調查資金動向也難以找到證據。那么,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顯得很有必要了?!碧餄烧f道。 “兩個步驟,先調查資金動向,然后再暗中調查幾個朱家的核心人物。不錯,田澤,你和我心中想的一樣。這樣吧,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一個月之內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碧K定山說道。 “我?”田澤沒有想到蘇定山會給他這樣一個任務。 “是的,而且只有你一個人。這算是組織上對你的第二個考核,過了這一關,還有一關你就算是正式的六扇門成員了?!碧K定山笑著說道。 田澤的心里有些不樂意,他想起了柳月,那姑娘憑哥哥柳風的關系就能進入六扇門,還是正式的探員,他這個平民出身的人要加入六扇門卻要經過三次考驗,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 “心里覺得不公平是嗎?”蘇定山的眼光確實很毒。 “有點?!碧餄烧f,并沒掩飾心中的想法。 “呵呵,如果你又說什么為人民服務什么的,我會拿茶盅砸你,好在你說出了心里的真實想法。那么,既然你覺得不公平,那么你還愿意執行這個任務嗎?” “愿意?!碧餄烧f。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你雖然是一個人執行任務,但你需要什么支持,我都可以給你。調查資金動向的方面我會讓柳月那丫頭替你做,減輕你的負擔。你只需要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就行了?!碧K定山說。 “保證完成任務?!碧餄烧f。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可以自由安排你的時間了。這里的訓練,你可參加也可以不參加?!?/br> “好的?!碧餄赊D身離開。 余靜燃跟著田澤出了門,走了一段距離才說道:“你這家伙,師父考驗你,你有什么不樂意的?” 田澤說道:“別人成為正式的鷹級探員都沒有我這么復雜吧,我每次執行任務都立了大功,為什么就不能少點考驗呢?” 余靜燃嘆了一口氣,“你心里有意見也是正常的,以你的能力,你立的功,其實讓你做一個戰隊的隊長都是可以的,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師父之所以這么考驗你,那是有原因的,別人想他這么考驗還沒資格呢?!?/br> “呃?有那么賤的人嗎?” “你這家伙,師父的意思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他是想收你做他的弟子。有他做你的師父,你就等于有了一座大靠山,以后也好發展。占女人便宜的時候你比猴還精靈,怎么到了正事上你就比豬還笨呢?” 田澤頓時就愣住了,蘇定山居然想收他為徒? “還有,不要你可以不來總部訓練你就出去胡混,你是去執行任務,一個月的時間,你要給師父一份答卷,記住了!” “記住了,師妹?!碧餄尚α?。 余靜燃一腳就踢了過去,“是師姐!” 田澤早就躲開了。但如果是奪命剪刀腳的話,他就不躲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推銷策略 現在就叫師姐師妹或許還早了一點,但余靜燃已經把蘇定山的想法透露給了田澤。這是典型的女生向外,她的胳膊肘往外拐了。 田澤在京城沒有住處,他在六扇門總部倒是有專屬的寢室,不過他暫時還不能住在那里。原因之一是蘇定山交給他的任務,暗中調查朱家的幾個核心人物。原因之二卻是他到目前都還是錢欣雨的研究的對象,所以要住在錢欣雨的家里。 田澤覺得這算是同居,與錢欣雨同居。少了余靜燃和薔薇戰隊的那些礙眼的燈泡女們,錢欣雨每次研究完他的身體,難道還能忍得住不和他造小人嗎? 用錢欣雨所給的門卡很順利地就了小區大門,走近錢欣雨家的時候田澤就看見了蕭武,還有幾個神色冷峻,身材極其魁偉的男人。 這些顯然都是國安的保鏢了,他們現在負責錢欣雨的安保工作。 田澤和蕭武是老熟人了,老遠就打了一個招呼,“蕭哥好啊?!?/br> 蕭武笑了笑,也算是招呼了。 “你不站崗的時候來我房間,我有好酒,我們哥倆好生喝一回?!?/br> “好啊,錢教授在家,你進去吧,我在執行任務,不能和你多說話?!笔捨湔f。 田澤點了點頭,走了進去。他知道蕭武是那種不喜歡多說話的人,更何況是在執行任務的時候。不過蕭武這樣的人卻是值得交往和信任的,關鍵時刻,蕭武也絕對是那種會為朋友從后面擋住子彈的人。 一進客廳,一股香風撲面而來,緊接著一個豐滿窈窕的火熱身軀就撲到了田澤的懷中。 不是錢欣雨,是凌青。 在突然被一個女人抱住的時候,那一剎那間里田澤還真以為是錢欣雨,不過也就在那一剎那間里他看見了錢欣雨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神色怪異地看著他。也就在那千分之一秒的時間過后,他發現他抱著的是凌青了。 “嚇……嚇死我了?!碧餄捎行┙Y巴地說。他真的是被嚇住了,他其實一早就察覺到門后藏著一個人,但他慣性思維地認為是錢欣雨要和他玩貓抓老鼠的游戲,所以也沒有去聽聲音或者用嗅覺辨認氣味什么的。 在這種情況下,萬一脫口叫出“小錢錢”、“甜心錢”、“寶貝錢”什么的,那豈不是當場引爆地雷! 上帝保佑善良而博愛的男人,在他犯錯之前就制止了他。 凌青松開了田澤,當著錢欣雨的面她也不好太過親熱。她輕輕地打了田澤一下,啐道:“我很丑嗎?為什么嚇著你了?” 凌青要是丑,這世上也就沒有漂亮女人了,田澤笑道:“我不知道是你,突然被一個女人抱住,難道我不應該害怕嗎?” “臭美,你是巴不得有個女人抱著你吧?”凌青打趣地道。她知道田胖子是什么樣的人。 “你怎么來了?也不提前打一個招呼?!?/br> “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嘛?!绷枨嗾f道:“酒廠的車間就要完工了,林晨露用老酒窖釀造了一些草酒,本來在花蓉市也是能銷售出去的。但我們的草酒沒有名氣,如果定價過高的話,顧客不會買賬。定價太低的話,我們又不劃算。所以,我通過物流公司運了一車草酒來,看你有沒有辦法將它們以合適的價格銷售出去?!?/br> 原來是這么回事,田澤明白了,他還猜到了凌青親自跑這一趟的原因,那就是想他了。 “林軒也來了,在我們租借的小倉庫里面守著呢?!绷枨嗾f。 “我們坐著談吧,先從價錢開始?!碧餄烧f。 三個人坐在了沙發上,氣氛有點怪怪的。田澤不敢去看錢欣雨的眼睛,也不敢當著錢欣雨的面和凌青過于親熱,他生怕因此而刺激到錢欣雨,戳破三人之間的那一層紙。 不過,他的擔心似乎是多余的。凌青的心思都在銷售草酒的事情上,錢欣雨也很淡定,言談舉止甚至是表情眼神都不露絲毫痕跡。他心中不由一聲驚嘆,科學派的御姐才是真正的偷情專家啊,她不寫一本能供人學習借鑒的“偷情寶典”那真是可惜了。 “胖子,你認為定價多少合適呢?”凌青問道。 田澤說道:“我相信你和林晨露已經有一個定價了,你先說說你們的定價吧,我參考參考?!?/br> “林晨露和我比對了目前市面上的一些主要白酒的價格,最高端的矛臺系列,還有伍糧液和箭南春,我們認為兩百一瓶的價格比較合適?!?/br> 田澤想了一下才說道:“我覺得不合適?!?/br> “為什么?我們現在連一個廣告都沒有,定價兩百已經是最高的了,如果再高的話,我估計沒人買啊?!?/br> “就以國酒毛臺的飛天茅臺為例,那得一千多吧?” “是樣的,伍糧液基本上也好五六百。箭南春便宜一點,一百多兩百的品種占多數?!绷枨嗾f。 “那我們的草酒比國酒矛臺呢?”田澤問。 “肯定要好些?!绷枨嗾f。 “那就賣得比它貴,我覺得兩千一瓶最合適,還不帶講價的?!碧餄烧f。 凌青和錢欣雨都看著田澤,這家伙又犯什么毛病了呢? “我們都沒廣告,怎么能和最頂端的矛臺相提并論呢?再說了,人家的生產和銷售渠道都是非常成熟的,我們目前才只是起步階段,怎么能賣兩千元一瓶呢?”凌青并不贊同田澤的意見。 田澤笑道:“我雖然不會做生意,但這件事我還是看得很通透的。你讓我銷售這些酒,我就只有往那些領導身上推銷,一兩百元的酒,人家根本就不屑嗅一下,更別說是喝了。要賣就賣最貴的,就價錢也把人嚇一跳。他們就會去想,這是什么酒啊,為什么這么貴呢?一好奇,他們就會去喝,一喝,他們就會發現這酒物有所值,本來就該賣這么貴?!?/br> 凌青的眼前一亮,呵呵笑道:“沒看出來呢,你還會這么去琢磨那些當官的心思。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把草酒做成奢侈品品牌吧?我不知道這能不能成功,但我覺得我們應該嘗試一下?!?/br> “對了,這次你和林軒那小子帶了多少草酒來呢?”田澤問。 “兩千瓶吧,整整一卡車呢?!绷枨嗾f。 “兩千乘以兩千就是四百萬,你投入的錢一下子就回來了,不是嗎?”錢欣雨插了一句嘴。 田澤笑道:“我只賣一千五百瓶,剩下的五百瓶用來送人。錢姐,你看我現在接了這么大一個銷售任務,你可得幫幫我。你身邊的親戚朋友同事什么的,你可得幫我推銷一下?!?/br> “我?”錢欣雨連連搖頭,“我身邊的可都是搞科研的工作人員,你見過時常喝得醉醺醺的科研人員嗎?” 凌青責備地道:“我讓你銷售,你倒好,跟著就打起我好姐妹的主意來了,有你這么搞推銷的嗎?要是欣雨這里能行的話,我還會讓你去推銷嗎?我自己就跟她說了?!?/br> 田澤尷尬地笑了笑,“那我去找黃院長,嗯,還有蘇部長和龍部長。他們的大領導,身邊也都是大大小小的官員和工作人員,這些人都是要應酬,要喝酒的。我先送他們一些,然后再讓他們幫著推銷?!?/br> 凌青說道:“沒關系的,不要著急。是在不行,我們也是可以把就放進超市去賣的,只是將定價定低一些罷了?!?/br> 其實,田澤將草酒定價在兩千一瓶也是沒有經過深思熟慮的一個想法,他覺得行,他就說出來了。真要他去推銷這些酒,肯定也是有許多困難的。他根本就沒有半點把握。不過,即便是這樣他也要試一試,凌青這么跑一趟,他可不想讓她失望。 這時錢欣雨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哦對了,我剛剛想起了一個很好機會?!?/br> “什么?”凌青和田澤同時看向了錢欣雨。 “部里會舉行一個盛大的宴會慶祝毒箭導彈的成功,到時候不僅有我們科學院的科研人員,還有很多國家的重要任務,相關領導參加。黃院長負責這個事情,我們可以去找他談談,讓他采購你們的草酒,而不是矛臺?!卞X欣雨說。 田澤和凌青的眼前頓時一亮,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是,我們和他根本沒什么交情???矛臺酒廠那邊肯定有公關,又是長期合作的關系,我們能成功嗎?”高興之余凌青也很擔心。 “我去說的話,有五成的把握。田澤再去說一下的話,就有十成的把握了?!卞X欣雨說。 “欣雨,田澤在黃院長的心里怎么能和你是一樣的份量呢?”凌青奇怪地道。 錢欣雨笑道:“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田澤在黃院長的眼里可是一個寶貝啊,他要是去說的話,這事肯定就行了?!?/br> 田澤站了起來,“我現在就去跟他說,錢姐,回頭你再跟他打個招呼?!?/br> 田澤還真就串門去了。 “這是怎么回事呢?”凌青愣了半響才從門口收回視線。 “黃教授和我在研究田澤身上的一些超乎尋常的能力,也就是說,他自愿當我們的實驗品,如果他用這個小小地‘要挾’一下黃院長,黃院長肯定會答應的?!卞X欣雨說道:“橫豎都是采購宴會所用的酒,那么為什么非要用矛臺呢,用草酒又有什么關系呢。而且,草酒的品質更好?!?/br> “那個,研究的話……有危險嗎?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留下來?”凌青有些緊張地道。 “放心吧,有我在,你還怕會傷害你家胖子???都是一些常規的檢查和測試,血樣,細胞組織切片什么的,有些檢查你在醫院里也能遇上?!卞X欣雨說。說這話的時候,她想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想到了基輔酒店的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