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節
她可以保持理智不要了喬豫東的命,但是,諸如讓他受點致命傷,甚至下半輩子都躺在床上度過,這是完全有可能的! 昨天,喬豫東在手機里口口聲聲地說要廢了她心尖尖上的人,難道要她坐以待斃嗎? 兩個人相對沉默了不多一會兒,喬衛衛就坐不下去了,“蜜兒……你消消氣,要不我去勸勸我哥?!?/br> 喬衛衛很快起身走到了她旁邊,“我去跟我哥談!” “或者,我去跟我爸媽說?!?/br> “……這件事,是我哥的不對!” “我也不知道我哥這是怎么了,魔怔了……怎么會……” 宋蜜抬起頭看著她,“你知道你哥對封爵做了什么嗎?” 聽她說完之后,喬衛衛又是半天反應不過來,“……你們是怎么知道的?” 宋蜜便沒作聲。 按照常理,其實這件事才應該是喬父喬母最為忌諱的。 自己兒子已經把手伸到了拘留所這種地方,他們難道不應該警惕嗎? 只是,一旦捅破了這件事,而喬父喬母又是眼里揉不得一丁點兒沙子的,那就相當于是惹上了喬家。 那么以后勢必會很麻煩。 當然,她一定會放低姿態。 她的目的,只是讓他們管束自己的兒子。 就算真的約束不了,至少也要讓他們知道,喬豫東利用喬家的關系做過些什么。 因為喬豫東之所以敢這么無所顧忌,依靠的,無非是他喬大公子的身份。 眼前,喬衛衛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同時也做出了決定,“蜜兒,我去跟我爸媽說?!?/br> “我一定會一五一十地把這些事都告訴我爸媽!讓我爸媽去跟我哥談!”喬衛衛語氣誠懇,“這樣,你也不用出面!” 宋蜜反復看了她好一會兒,“好?!?/br> 氣氛實在是不輕松。 一時間,兩個人都有些無所適從。 喬衛衛正想說點兒什么,手機先響了。 是裴邱陽。 昨天的事,裴邱陽已經跟她道歉,也跟她解釋了。 兩個人還因此而把話聊開了,算是更進了一步。 其實喬衛衛自己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按道理,她不是應該生氣的嗎? 應該罵他渣男,罵他騙婚,罵他腳踩兩只船。 怎么被他好話說了幾句,怒氣就都煙消云散了?! 她不接,裴邱陽就一直打,最后她還是走開去接電話了。 又過了一會兒,門鈴又響了。 宋蜜心里是有些預感的,卻又下意識地克制著這個想法。 很快的,她起身走出去開門。 如她所料。 門外站著的正是嘴角帶傷的溫宴禮。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宋蜜也說不清楚自己是一種什么樣的心情。 想見,又不想見。 見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臉上,溫宴禮就那么笑了一下,“新年好,蜜兒!” 宋蜜眸光一動,心卻硬了下來,伸手關門卻被他更快地出手擋住了,“蜜兒,別生氣了!” 她冷著臉。 紅唇緊抿于一線。 男人身上的西裝又恢復到了一貫的精致挺括,連一絲多余的褶皺痕跡都沒有。 又是那個集矜貴,高冷,精明和穩重于一身的精英人士了。 宋蜜就那么看著他,眼角眉梢,甚至連一根睫毛都沒有泄露被她壓制著的另一半同樣真實的情緒。 有那么一刻,宋蜜覺得自己仿佛是分裂的。 一半,冷若冰霜。 另一半,思之如狂。 便是這樣的不動聲色,讓溫宴禮心里忍不住的發慌。 他是見識過她的冷情冷性的。 絕不想再經歷一次! 其實并沒有僵持多久,兩個人卻都覺得過了太久,太久! “我錯了!”終于,溫宴禮稍稍上前了一步,“我來給你賠禮道歉,你別生氣了,好嗎?” 宋蜜雙唇緊閉,轉身就往回走。 溫宴禮強忍著身上的不適,旋即跟著走了進來。 休息了一晚之后,他身上的疼痛并沒有好轉,并且,各處的傷痕都更清晰了。 但是他必須來! 新年的第一天,他必須陪著她。 結果卻在下意識地去看她手上的戒指的時候,發現她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心頭猛地一動,他連忙快走了一步,“蜜兒!” “你的戒指呢?” 第126章 你只需要記住一件事,我是你的男人! 聞言,宋蜜下意識地垂眸去看自己的左手。 昨晚睡覺之前她將戒指取了下來,今早起床之后忘了戴。 他不說,她竟然都沒察覺。 她一向是不愛戴首飾的。 到底是還沒習慣吧! 思忖間,男人已經從她身后走了上來,“蜜兒!” 宋蜜便停下了腳步。 下一刻,她的手被他拉住,只是很顯然,他的動作比平時慢了許多。 氣息也有些不穩。 男人牽起她的手,一雙注視著她的長眸深處似有波光涌動,語氣卻明顯放輕放低了許多,“怎么不戴戒指了?” 剛剛是質問。 現在又似委屈。 ——他還委屈了? 心尖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宋蜜這才掀眼與他對視。 見她不為所動,男人便又低低地發出一個單音節,“嗯?” 這便又帶了幾分霸道的意味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 她還是一動不動,既不往回抽手,也不作聲。 “蜜兒,我想你了!”偏偏下一刻,他便將她的手按到了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好想你!” 很快的,她的手掌便感受到了他心跳的起伏。 “我沒有事?!蹦腥朔磸湍曋?,“我還要陪你到老,還要看著我們的孩子長大,我不會讓自己有事?!?/br> 眉心輕輕一動,宋蜜終于掀動了緊抿的唇瓣,“我不想要孩子?!?/br> 男人的臉色一點點地在變,“蜜兒?!?/br> 她便往回抽手,“昨天早上,下不為例?!?/br> 男人卻不肯放。 而她怕他牽動身上的傷處,手上并沒有怎么用力氣。 ——總歸還是心疼他。 眼前,男人的眸光籠著她,綿密而深切,顯然是有幾分受傷的。 宋蜜選擇視而不見,臉色也沒有半分緩和。 溫宴禮當然知道她在說什么。 當時她就不情愿,卻還是依了他的意思。 ——多數時候,她都是縱著他的。 所以他心里其實是……不以為然的。 不過這個節骨眼上,他絕不可能再說半句會惹她不快的話,于是便避而不提,只管將她的手遞到嘴邊,低頭親了一下,“餓不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