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101什么亂七八糟的,全一鍋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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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第一層大廳,四面八方人頭攢動,有排隊掛號的,有拿著診斷單子領藥付錢的,吵吵鬧鬧,堪比菜市場里的討價還價。 “七七,呂老師?!壁w楚然頭發有些凌亂,手拿著一袋藥,態度溫和地和布七兒、呂竹親切打招呼。 “你好?!毙纬蓪Ρ鹊氖菂沃竦睦涞?,他對眼前的小帥哥記憶不深,約莫的印象這小崽子和他的七七感情不錯。 嫉妒! 嗯,呂竹嫉妒。 “趙大哥,你怎么在這?”布七兒對健壯帥哥一般是和顏悅色。 趙楚然晃了晃手中的藥,“陪家人過來看病,順便幫拿了藥?!壁w楚然揚起脖子,仔仔細細觀察布七兒,“七七,你病了?” 布七兒是孤兒的事兒,趙楚然聽宋一昊說過。 布七兒指了指呂竹,“呂老師的母親出了點意外,現在正在醫院里觀察,我過來看看?!?/br> 趙楚然驚愕道,“嚴重嗎?” “沒事的?!眳沃竦?。 是昧著良心說謊話,倒不如說是期望。 趙楚然長長舒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慢慢放下。見帥哥神色緊張不似虛情假意,呂竹對趙楚然露出了一個笑臉。 “謝謝你,我們還有事,先走了?!?/br> 呂竹說完話,三人往醫院十八層而去。 趙楚然目送三人進入電梯,這才轉身走向另一個方向。 醫院住院部和門診部的中間是一個小庭院,長著幾棵郁郁蔥蔥的小樹,樹立幾座嶙峋怪石,泥土上如茵綠草,三三兩兩的小亭子遍布其中。 一個小亭子里,一個清秀的背影孤孤單單,他彎腰低頭,陽光撒在他的背上,更顯得他正面的陰暗。 趙楚然對著那個背影看了許久,他可憐他。直到雙腳發麻,趙楚然突然大喊一聲,“昊昊?!?/br> 宋一昊抬起頭,回身看去,陽光下的他俊美單純,唇角一瞧,整個人綻放金光般熠熠生輝,耀眼刺目。 “楚然?!彼我魂坏哪樅馨?,慘白的白,聲音沙啞無力,透著一股子病氣和絕望。 趙楚然快步走過去,“昊昊?!彼湎?,不想失去他。 “我拿到藥了,我們回去?!?/br> 宋一昊笑道,“好,我們回去?!?/br> 趙楚然攙扶著宋一昊,宋一昊也大大方方看倚靠趙楚然,他們兩個人親密無間,像極了風雨來雨里去幾十年的老友,或者其他。 路上,趙楚然仿佛在自言自語。 “昊昊,兩天前,我打爆關xx游戲了?!?/br> “昊昊,我之前和美術學院的xx好上了?!?/br> “昊昊,我剛剛碰到七七和呂老師了?!?/br> 宋一昊聞言,全身僵硬。 “昊昊,我猜得沒錯,你落得如今這個地步,是布七兒,不,或者是布七兒和呂他們兩個害得?!壁w楚然淡然說道,“我聽司瑩瑩她們說了,布七兒戀愛了,她的戀愛對象應該傷呂竹吧?” 趙楚然恨不得把賤人布七兒和呂竹扒皮抽筋,然后剁成碎泥喂狗喂豬,以泄他心頭之恨。 他們怎么敢,他們怎么舍得去傷害這么一個純真無害的美好少年?他們是惡鬼嗎?他們是惡魔嗎? 趙楚然一想起醫生的話,心就止不住疼痛。 “病人是發炎了,畢竟那里受不得太大太多?!?/br> 什么意思?他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然后他就明白了。 “昊昊,是因為他們嗎?”趙楚然問道。 宋一昊的頭靠在趙楚然的肩膀上,眼睛干澀,他想哭了。他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任何的委屈,一點點的疼痛都能讓全家驚慌失措,大驚小怪一天一夜。他認識的人,熟識的事,過往的經驗統統告訴他,他注定是被這個世界寵愛的。 為什么?為什么七七不偏愛他呢? 嗚嗚嗚……。 趙楚然心頭一緊,卻什么話也不說。這個時候就讓昊昊哭一哭,讓他發泄出來積壓多時的情緒,有益他的身心健康。 兩人進入地下停車場,趙楚然把宋一昊送進后車座上,輕手輕腳給人系上安全帶。 “楚然,我坐的是后車座?!彼我魂坏难劬t腫,裝模作樣硬要強顏歡笑,給人感覺只是小倉鼠奮起對抗大貓的滑稽。 趙楚然刮了刮宋一昊的鼻子,哄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看看呂竹他媽,還不是坐在后車座上不戴安全帶,出了車禍差點死了。昊昊乖乖的,等我們回去,我們就解開安全帶好不好?” 宋一昊猶猶豫豫點了頭。 驅車離開醫院,他們沒有回到優洲大學,而是停在一個小區。小區不大,但勝在環境優美幽靜,是一個養病養傷的好去處。 叮咚,電梯停在十二樓。 趙楚然把藥給宋一昊拿著,他公主抱抱人起來。到了門口,宋一昊拿著鑰匙開了門,趙楚然熟門熟路進入宋一昊的臥室,輕輕地把人放在床上。 調準枕頭位置高度,拉拉扯扯裹緊被子,趙楚然忙忙碌碌,就像是宋一昊的老媽子似得。宋一昊理所當然享受趙楚然的服侍,安心地閉上眼,沒一會兒,響起了細微的鼾聲。 宋一昊這幾天累壞了。 趙楚然摸了摸宋一昊的臉,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 客廳,趙楚然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茶幾在趙楚然的前方,上面放著一些照片,是布七兒和呂竹的親密照。 “你怎么能對不起昊昊呢?”趙楚然拿起一張照片,修長的手指穿過了照片中的布七兒。一張,兩張,照片中的布七兒和呂竹破破爛爛,大洞小洞,不成人樣。 “傷害了昊昊,我要你們加倍奉還?!?/br> 趙楚然冷靜地銷毀證據,不留一點兒證據。 …… 病房里,宋倚如期醒來,有驚無險度過了危險期。 和宋倚說說話,宋倚重傷未愈,露出疲憊,布七兒他們識相告退,讓宋倚好好休息休息。 病房門口。 呂竹靠著墻壁,手放在眼睛傷,重重呼出一口氣。 “宋阿姨沒事真是太好了?!辈计邇赫f出了呂竹的心聲,呂竹深情款款看著布七兒,目光如水般溫柔。 “七七,我愛你?!眳沃竦母星橐缬谘员?。 布七兒對上呂竹的眸子,道,“我也愛你,子安?!?/br> 這一瞬間,他們兩人仿佛是真愛。 一轉眼,一個月過去了,布七兒結束了她的實習生涯。 “七七,你要離開了,我們決定開個party歡送你?!?/br> 布七兒拒絕不了眾人的好意,看著手機短信里的地址信息,走一步停一下,好不容易來到xx酒吧。 xx酒吧人聲鼎沸,富有節奏的音樂震耳欲聾,炫目的燈光紅紅綠綠,年輕男女扭動身體,在搖頭晃腦摩擦起電中尋找一夜的愛人。 布七兒來到包廂,敲門而進。 “七七?!蓖聜儦g呼道,“七七,你遲到了,先罰三杯?!比【葡露?,布七兒醉意涌上頭,平時的嚴謹和小心拋諸腦后,忘乎所以和同事們對唱情歌,拼酒猜拳。 歡樂的時間總是轉瞬即逝,凌晨三點,包廂里只剩下了孤家寡人的布七兒。 “嘟嘟嘟……?!辈计邇簱艽虻氖悄杏褏沃竦氖謾C號碼。 “喂?!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戰戰兢兢的聲音。 “子安,是我,我在xx酒吧,你來接我喂?!辈计邇旱?。 “不要?!睉饝鹁ぞぢ曇舻闹魅斯麛嗑芙^。 “為什么?”布七兒腦袋運轉堵塞。 “天好黑,我怕?!?/br> 然后,電話被掛斷了。 布七兒看著亮起的屏幕,久久吐出兩個字,“瑪德?!?/br> 沒人接送,布七兒自食其力,抱著包包,腳步踉蹌出了酒吧。酒吧外,因為夜深人靜的關系,安安靜靜,悄然無聲,連車道也偶然駛過幾輛的士,是勤勤懇懇,拿命賺錢的苦情人。 布七兒雙手撐著墻壁,吐了一陣子,心口悶悶的感覺消散許多。她雙眼迷離,腳步無力,如果不是潛意識告訴她不許以天為被地為席,恐怕此時此刻她早已呼呼大睡了。 往車道旁走去,布七兒傻乎乎豎起大拇指。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一輛車停在了布七兒旁邊。車窗搖下,一個臉戴大墨鏡,頭頂太陽帽的男人道,“需要我幫忙嗎?” “需要?!?/br> 男人解開后座的鎖,布七兒開門進去。 “去哪?”男人問道。 “去xxx地?!辈计邇鹤炖鲌蟪黾依锏牡刂?。 男人說了一聲知道,然后車子離開了此地。汽車在夜色無邊的道路上行駛,他開得不快不慢,四平八穩,悅耳的抒情音樂催人欲睡。布七兒難以抵抗睡魔的入侵,百萬大軍丟盔棄甲,一敗涂地。 男人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頭歪在一邊的布七兒,車子不知不覺中偏離原定軌道,駛向前路未知的方向。 布七兒醒來之時,頭昏昏沉沉,疼痛難忍,眼皮非常重,微微抬起一丟丟,入目是昏暗的光線,好像是夕陽時分的陽光。 緩了緩,布七兒勉強提起一二分的精力,她發現自己倒在地上,雙腳被捆,左側的衣服被水浸透,受涼打了個冷顫。她打量四周,這是一個破棄的倉庫,窗戶被木板釘死,大門緊閉,地上坑坑洼洼,積滿了渾濁的污水。頭頂破破爛爛,陽光透過屋頂照射進幾束光線,遠處景象模模糊糊,隱約有一個高大的人坐在那兒。 “醒了?” 真的有人。 布七兒冷靜地分析情況,她這是被人綁架了。眼睛微瞇,自從跟了呂竹,她的運氣一向不好。 噠噠噠……。 皮靴踩在水洼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布七兒,我等你好久了?!?/br> 男人從黑暗處走來,路過從上而下的光線,他不閃不躲直接過來。光線落在男人的臉上,布七兒心中情緒激蕩,瞠目結舌,雙眼突出,一副傻樣。 “趙楚然?!辈计邇旱?,“為什么?”她還以為他們是好朋友呢?趙楚然為什么要綁架他? 不管為什么,布七兒此刻后悔不已,她當初就不該一時心軟,聽了那些狗屁同事的話,想白搓一頓直接說嘛,什么歡送會,他們一個個自己吃飽喝足,玩樂夠了,拍拍屁股就走,單單留下她一個弱質女子結賬買單。 趙楚然蹲下身來,單手掐住布七兒的下巴,“深更半夜,一個穿著暴露的女子喝得爛醉如泥,我看你也不是什么正經人,根本不值得我家昊昊的喜歡?!?/br> 聞言,布七兒還有色瞇瞇不明白,這家伙是為宋一昊出氣呢。 “我不喜歡宋一昊,這不是我的錯?!辈计邇旱?。 趙楚然深以為然,“你不喜歡昊昊,我求之不得。但是,因為你的緣故,害得我家昊昊吃了大苦頭,那我便不能忍了?!?/br> “苦頭?”布七兒不是很明白,她給宋一昊什么苦……。 布七兒閉上了嘴,間接承認了趙楚然的話。 “賤人?!壁w楚然氣得臉面扭曲,布七兒心生恐懼之意,果斷動用【提線木偶】。布七兒目不轉睛盯著趙楚然,趙楚然毫無變化。 “沒用?”布七兒內心的小怪獸張牙舞爪,“難道這貨也是文中的重要角色?可是我怎么不記得有他的出場呢?” 布七兒直勾勾望著他,好似死不悔改的壞學生,趙楚然勃然大怒,抓住布七兒的頭發,狠狠往地上一撞。布七兒瞬間暈頭轉向,一道血流沿著鼻翼,越過唇角,匯聚在下巴,滴答,落在地面。 “賤人,賤人,賤人?!?/br> 趙楚然每說一個【賤人】,布七兒的頭便于地面來一次親密接觸。來回三次,布七兒昏死過去。 趙楚然站起身來,朝著不知生死的布七兒吐了一口口水。 “我不讓你那么容易死的?!?/br> 趙楚然拿來醫療箱,為布七兒簡單上了藥。 “我還有很多招數沒有,比如發、情的狗?!?/br> …… 布七兒失蹤的第二天。 呂竹強顏歡笑看望了宋倚,退出病房立即打電話詢問情況。 “找到人了嗎?” “沒有,呂先生請你冷靜,我們……?!?/br> 后面的話,呂竹一個字沒有聽。 布七兒的失蹤對呂竹而言,是剖心剜骨的疼痛,這一世都難以消除。而且,他在看了自己手機的通話記錄,布七兒失蹤之前是給他打了電話的,如果,如果那是七七的求救電話,他豈不是見死不救了? 更重要的是,他不記得那通電話的通訊內容了,一點兒都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