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衣衫褪盡,好美好甜
“穆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我會讓你親手將小雨給送回來的,因為……能救她的,可能只有我了!” 冷辰熙將內心的不安隱藏得極好,他的話很決絕,也很狂妄,仿佛冥冥之中一切又回到了他的預料和掌控里。 而穆亦城表面硬撐著,裝出對他的話不屑一顧來。畢竟馬上就回w市了不是嗎?天下名醫何其多,不一定就非那個陸可達醫生不可,又或許只是他多慮了,小雨壓根就沒事,睡一覺醒來就又恢復如常了呢?! 那時候的冷辰熙和穆亦城卻都不知道,小雨已經再次懷孕了! 感覺再也無話可說,兩個優秀的男人僵持著,都懷著極其復雜的心思陷入了沉默。直到天空中的直升飛機轟隆隆的鳴鏑聲傳來,云梯降落,冷辰熙這才又回頭很深沉的看了昏迷的白雨馨一眼,然后決然的離開。 沒人明白冷辰熙那最后一眼里融進了多少的不舍與無奈。 小雨,我會和陸醫生在北海島安排好一切等你。冷辰熙凳機之前在心里這樣說。 * 冷辰熙負傷離開之后,沒過多久,白雨馨就醒來。她似乎只是間歇性昏厥癥狀。 醒來之后的她對上穆亦城擔憂的眼,她虛弱的笑了笑:“……城,你別擔心,我沒事?!?/br> 穆亦城卻不答她的話,只是仍舊皺著俊眉深深的看著她,那銳利的眼眸此刻一眨也不眨。似生怕一個眨眼她又消失了或者昏倒了一樣。 白雨馨知道,他在擔心,他在害怕,甚至……他在生氣。 她略微愧疚的伸出手來,撫向他緊皺的眉心:“城,對不起,我知道我不應該突然暈倒,一定嚇到你了吧?你別生氣好不好?”那不是在懇求,而是在溫軟的撒嬌,希望借助自己平時不常表露的一面來讓穆亦城放松下來,好讓他明白,她是真的醒過來了,暫時沒事了。 那纖細溫暖的手指細細的輕輕的暖暖的撫過他的眉心,讓他的身體如電流擊過般怔忪了一下,穆亦城抓住她的青蔥玉指,與她十指相扣,說著似斥責又似關切的話:“……頭暈是什么時候開始的?為什么不早一點告訴我?你知道看見你在我面前暈倒時,我有多害怕嗎?擔心你會……再也醒不過來!” 他的聲音還是一樣的暗啞低喃,很好聽,此刻卻更顯低沉,他一邊說著,一邊吻向她的手背,然后再慢慢吻向她的每一根潔白細嫩且修長的手指,眉宇間的在乎是那樣明顯。 白雨馨有些動容,眼淚又險些掉下來,她吸吸鼻子,淡淡的笑開來,臉上的梨窩清淺,漂亮極了。 她說道:“……不告訴你是因為知道你忙啊,也不希望你為我擔心啊。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能吃能睡,馬上就到w市了,去大醫院檢查一下,拿點止頭痛的藥就會好了?!?/br> 她說得很輕巧,仿佛自己真的什么事都沒有,可是腿部隱隱傳來的無力感和偶爾的抽筋還是那么真實。 白雨馨隱隱猜測……自己該不會得了血癌之內的病吧?!那樣實在太嚇人了,她心里有很不好的預感。以前好象看到過類似的報道,說是由于人得血液感染而引發的一種惡性疾病,根治的機會十分渺茫,等同于白血病,要找到那千萬分之一與自己相吻合的骨髓才可以。而且,即使找到了骨髓,那手術亦是非常危險的。 ——白雨馨安慰自己,但愿是她想太多了,也許只是普通的頭疼發暈癥狀。平常人偶爾四肢無力,腿抽筋也是常有的事啊。 “……小雨,看著我,你在想什么?”穆亦城左手握著她的右手,右手卻抬起了她的下頷,再次擔憂的看著走神的白雨馨。 白雨馨回過神來,嫣然一笑,忽然十分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定定的望著穆亦城,清泉般的聲音傳遞過來:“我在想……我是不是還沒有說過……我愛你?” 很簡短的一句問話,穆亦城卻如雷擊,整個人都坐得筆直,看似很緊張起來。他的小雨……剛才在說什么? “城,老公,我……愛你?!卑子贶办t腆的說完,抿了抿嬌嫩的唇瓣,樣子單純無害極了,如一只剛睡飽的小貓咪。 “小雨,你剛才、說什么?”穆亦城猶不敢相信,耽誤了那么多年,期盼了那么多年,終究還是等來了那句話,真的很怕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噓,城,用心來感受我剛才說了什么?!?/br> 白雨馨輕輕的極度魅惑般的說完了這句話,突然就主動上前擁住了穆亦城,下一秒,她送上自己的唇。 有那么一會兒,穆亦城的整個人是呆愣狀態,完全不能從自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頰羞紅得似要滴出血來的正主動吻著自己的白雨馨,恍恍然,如同做夢一般! 是的,今天的白雨馨注定是不同的。她很大膽。 大膽的表白,大膽的主動擁抱,大膽的主動親吻。似想用這樣的方式沖垮掉心中的那份隱隱的不安,似想放縱自己一次,主動的愛一次。 真的,這真的是她這幾年第一次主動親吻一個男人。這個男人,是她心愛的老公,因此她微微閉起眼,滿臉的女子嬌態全數顯現出來。 她在挑逗他,那樣生澀而執著的吻,怯怯的伸出了自己香甜的舌間,卻反復徘徊在他的唇齒邊緣,不得其法。 她在引誘他,她的唇是那么的柔軟,整個動作是那樣的笨拙,眼睛一直閉著不敢睜開,長長的羽睫如蝶翼一般輕輕的顫抖著,宣示出她的緊張和無措。 兩顆心靠得好近,兩具身體緊緊的相貼著,那炙熱的體溫似要燃燒彼此…… 穆亦城的呼吸漸漸厚重起來! 小雨的青澀主動簡直比任何情藥更能讓他失控動情! 僅僅只是頃刻間,他明顯感覺到身體難受起來。好想要她,好想……好想。 他握住小雨的手,將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腰帶邊緣,霸氣而灼熱的吩咐道:“笨老婆,再這樣下去,我會被你折騰得瘋掉!你……幫我脫衣服吧,其他、交給我來……” 穆亦城激狂的吻沿著白雨馨白皙的頸項一路下滑。 空氣中燃燒著濃郁的曖昧氣息,深深糾纏的兩個人跌宕在愛河里。 他輕撫著她的后背,不知何時兩人已幾近衣衫褪盡,緩緩倒向柔軟的床榻…… 顯然是已經深愛到骨髓里的人,在跌落的那么一瞬間,他抱著她輕輕旋轉,最終讓她羞澀的趴在了他的身上,不用承接他身體的重量。 那么近那么近,聆聽著對方的心跳聲。 這是多么神圣而微妙的感覺,來自心底最真實也最真誠的愛意! (……) 就在穆亦城帶著無比火熱的熱情準備徹底燃燒或帶領已經為他妖嬈綻放、做好了準備的女子嬌柔美好的身體時,小雨卻突然狀似痛苦的輕皺起了眉頭,可以看出來,她在強忍著某種不適,輕咬著下唇,不讓自己的不適表露出來。 甚至,因為強忍不適,白雨馨的臉蛋更加憨紅,就連身體也因為她的忍耐而輕輕顫抖起來! 這些微小的動作沒有逃過穆亦城的眼睛,明明眼前是一道多么致命的誘人的沉淪風景線啊,他卻將所有狂熱的動作就那樣在水深火熱之紅被迫硬生生的停頓??! 然后,他頹然倒在了白雨馨的身側,拉過絲被蓋住彼此的身體,一只手習慣的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輕撫她的臉蛋,瘋狂的欲念還沒有完全退去,身體依然難受不已,他的聲音也因為壓抑而更加暗啞,卻帶著無比的眷戀與憐惜,輕柔的問道:“……小雨,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呃,沒事的,我只是……只是有點胸悶而已,應該可以的,城,你、你不用擔心我。如果你想……”她羞澀的極度難為情的開了口,不希望掃了自己老公的興致。 穆亦城卻只是再度反復磨蹭著她粉嫩嫣紅的臉頰,輕輕在她額頭眼睫上落下一連串輕柔的吻,然后迅速起身,粗啞著聲音倉促的說道:“……我去沖冷水澡,乖,你不舒服就先睡?!?/br> 一聽這話,白雨馨臉色暴紅,今夜事情是她挑起來的,老公卻必須去沖冷水來降火。呃,她突然覺得穆亦城好可憐,好溫柔,也好體貼。 唉,都怪自己這什么身子啊,越來越不經事了,關鍵時刻居然覺得胸悶,整個人也不太舒服,所有親密的事情只能這樣無及而終。她自己是沒什么啦,但是難得她第一次主動,卻是鬧劇收場,實在太委屈老公了。 白雨馨擁著軟綿的薄絲被,聽著浴室里傳來的嘩啦啦水聲,睡意全無,她鬼使神差的撫向了自己的腹部,總冥冥之中感覺有什么略微不同了,似乎并非單純身體不適那么簡單。也許…… 心里閃過一絲猜測,心喜若狂的情緒涌上心尖,但是她卻不敢張揚,生怕自己猜測錯誤了,空歡喜一場。 小腹依然平坦,這里真的有可能已經有一個……小寶寶存在了嗎?好想好想快點回w市啊,先不要將自己的胡亂猜測告訴穆亦城,回去做了詳細檢查再說。 仔細想想,她最近除了頭暈乏力的癥狀之外,其他不適確實像極了孕婦呢! 呵呵,不知不覺,白雨馨就傻傻的笑起來。 穆亦城沖完冷水澡,披著寬大的浴袍走進來的時候就正好捕捉到了她這一純美的完全發自內心的笑容。 “……老婆,你笑什么?你變壞了哦,把老公折騰到大半夜去洗冷水澡,自己卻躲在被窩里偷偷愉悅的微笑。說,你不會是……故意的吧?!”她的笑容感染了他,所以他肆無忌憚的跟她開起了玩笑。 白雨馨臉蛋又紅紅的,卻十分舒心的笑著,對著穆亦城伸出了白皙的纖長雙臂,那是一種無聲的信任與邀請,不帶任何意味,只是想索取一個干凈而溫暖的擁抱而已。 “啊啊??!丫頭,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穆亦城直接老婆也不喊了,調侃而親昵的叫起了丫頭。 他只覺得剛被冷水沖下去的欲念就僅僅只因為她這個單純的動作而又燃燒起來了。該死!他總是抵擋不住她的誘惑!全天下女人那么多,他卻惟獨于千萬人之中只想要她一個! 穆亦城以極快的速度沖過去,再以極緩慢極輕柔的動作上床,拉過她的手臂,將她圈在了懷里,努力調整著自己又開始絮亂的灼熱氣息。 他努力提醒自己,老婆身體不舒服呢,今晚一定要先放她一馬,否則再被吻暈了,嚇個半死的人是他自己。 這個夜晚是多么甜蜜而溫暖吶。兩個人睡意全無的清醒的擁抱在一起,兩具年輕的鮮活的身體什么也沒穿,就那樣壓抑的彼此包容的溫馨的擁抱在一起,感受著那一刻的歲月靜好! 真的,都不想睡呢。 “……城,對不起?!卑子贶巴蝗磺妇蔚膵蓩绍涇浀膿ё×四乱喑堑牟弊?,那粉粉嫩嫩的臉頰依賴地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尋求的慰藉。 這樣的她,嬌憨美麗極了! 穆亦城認命的嘆息一聲:“為什么要道歉?”唉,最難消受美人恩啊,尤其是當老婆在懷卻不能吃的時候,這感覺……難受死了! 全身上下像有無數的蟲子在爬,他真想爬起來再去沖一次冷水澡算了,卻又舍不得推開懷里溫軟的嬌軀。 “對不起是因為今晚害你……”白雨馨嘟噥著唇,一臉歉疚與無辜。 那表情……那表情……啊呀呀!真要命! 穆亦城當即裝出兇狠的樣子恐嚇道:“閉上眼睛,睡覺!否則,我立刻像大灰狼一樣吃了你!” 他明明是故意裝出很兇的模樣,俊眉緊蹙,性感的唇線緊抿著,深邃的眼神也裝得無比嚴肅,很有立體感的完美雕塑般的俊美五官此刻近在眼前,呼出的熱氣都能直接縈繞在白雨馨敏感的頸項之間。哎呀,好癢。 可,白雨馨怎么就一點都不怕他,反倒很想……笑呢? 這么想著,她傾身上前,在穆亦城緊抿的唇線上輕啄了一口,然后又快速縮回他的懷里,兩眼亮晶晶的一眨一眨,有點惡作劇似的噗嗤一聲當真就笑了出來,她用很無辜的表情說著很無辜的話—— “可是……我一點也不想睡啊?!卑子贶疤煺驺露p眼直勾勾的望著他,那樣子比無害的小白兔還要溫軟可愛極了。 是的,幸福就在眼前,以后的路卻無法預見,很滿足,也很惶恐,不想浪費一分一秒與他相處的時間。 “好吧,不想睡就隨你?!蹦乱喑呛芾щy的將自己的目光挪開那么一點,實在是眼前的老婆太迷人了,嚴重考驗著他的自制力。 眼光不往那里看,手卻舍不得放開。 他依然緊緊將她摟著懷里,汲取著她天然的女子馨香。他知道,這一夜有得折騰了,還好明早起來大概就到了w市。 其實不用認真分析也知道穆亦城剛才那句話充滿了寵溺,一副聽之任之無論怎樣奉陪到底的樣子。 嘖嘖,這樣真好。白雨馨又高興的摟住他的脖子,再次發出清脆而愉悅的歡笑聲。 她覺得穆亦城的聲音悅耳極了呢,這個輕靈的夜晚啊,多么平凡,卻也多么浪漫! “城啊,我是何其幸運,居然遇到了你?!彼_始在他懷里呢喃,真誠的樣子非常惹人憐愛。 穆亦城英俊的面容上也滿是笑意,整個面部表情都放得柔和下來,十足十的妖孽級美男子啊。 他感嘆似的輕輕拍打著白雨馨的背部,像在哄一個最珍愛的孩子,也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丫頭,如果沒有遇見你,我的世界可能還是一片灰色,但是……如果你沒有遇見我,你可能會遇見更好的人,會更快樂?!?/br> 至少前幾年不會那么痛苦,他知道,那幾年初遇她時的單純美好,都是他的錯,被他一手給毀滅了,那些他所造成的恒久的傷害他不知道用盡全部的力氣去悔改,有沒有一絲可能將傷害從時間的河流中抹去。 所以,因為這種不確定,他也一直在害怕,倘若有一天他的小雨恢復了全部的記憶,會不會就此再一次的離他而去? 那是……最恐怖的事情,穆亦城絲毫沒有把握留住她,卻又舍不得放手。 “……城,你今天喝酒了嗎?竟說些醉人的情話,不像你哦?,F在和你在一起,我很快樂啊。只要你一直不離開我就好?!彼谒麘牙镉植淞瞬?,如一只溫順的貓咪,說出了他內心里想說出來的話。 “只要你不離開,我就一直在?!蹦乱喑蔷従彽皖^,抬起她的下頷,輕輕將唇印上她明亮的眼睛上,如烙上誓言一般。 “什么叫只要我不離開,你就一直在?哼,你應該要很霸氣的這樣說,無論你跑到天涯海角,你是我老婆,我一定要把你追回來!這才比較像你嘛!豪氣云天的那種!城,你什么時候也變得如此不自信了?”她取笑他。 “因為有很多和我勢均力敵的對手發現了你的美好啊,所以內心就開始不安定起來。容易患得患失是正?,F象?!彼囍退f出自己的真實感受。 “哦,原來你對我這么不放心???我是那種一見到其他男人就會跟著跑的女人嗎?嘖嘖,老公,你欠扁呢!” 白雨馨皺皺鼻子,一臉怨岔的可愛表情。 是的,今夜是很不一樣的一夜,她幾乎撒完了前二十幾年沒撒過的嬌,貪戀著眼前的懷抱。 “……小雨,即便有一天,你發現我并不如你眼中這般美好優秀,我也希望你不要離開我,一直留在我身邊?!蹦乱喑菂s一下子收斂起開玩笑的態度,臉上是空前嚴肅的表情。 這樣認真的他,認真索求保證的他,認真讓她不要離開的他,令白雨馨一怔,心口又開始悶起來,卻也暖暖的。 她也學著他的樣子,明亮的清眸定定的鎖住他,許下誓言:“城,記住,今生,我是你的妻。我只愛你一個,永遠?!?/br> 說完,她閉上眼,唇再度貼了上去,印上一個令人心動的綺麗之吻,那長長的睫毛就那樣輕輕刷過穆亦城俊朗的臉頰,也刷過他的心,留下永生的印記。 壓抑著欲念,他像往常一樣,輕攏她的發絲,將一只手臂放到她的頭下面,讓她安枕在自己懷里,輕柔的說道: “夜深了,明天上午就可以趕回w市,去醫院做檢查之前一定要先保證有充足的睡眠,否則我怕會影響檢測出來的結果不夠準確,熬夜會讓你的血糖偏高的。乖,閉上眼睛,睡吧。有我在?!?/br> 這一次,白雨馨十分配合,閉上眼,聞著熟悉的讓人心安的男子氣息,她很快沉入夢鄉。 在白雨馨睡著之后很久,穆亦城卻始終無法入睡。 他癡迷的望著妻子嬌憨的睡顏,手指輕輕的生怕弄醒她似的,愛不釋手的撫過她的臉頰,一雙專注著看著她容顏的深沉的單鳳眼,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溫柔得似要滴出水來。 他的手指甚至不受控制一般的滑落下來,輕若羽毛般的停留在白雨馨嬌艷若滴的唇瓣上,先前……她生平第一次主動親吻他的畫面又再度重現他的腦海,他內心一動,忍不住低喃:“……小雨,你的唇,好軟,好美……” “唔?!彼坡牭?,又似沒聽到,沉睡中的白雨馨無意識的嘟噥了一聲。 這一聲嬌吟卻又如導火線一般,讓穆亦城的眼神更加深邃起來,那里面有不知名的火苗在流竄,排山倒海的欲念竟再一次逼過來…… 穆亦城性感的雙唇還是經不住誘惑輕柔的覆上了白雨馨的唇瓣,他極其珍惜而耐心的用舌尖認真描摹著她嬌美如花的唇線。 睡夢中的白雨馨感覺唇上很熱,不自覺的輕啟了櫻唇,正好讓穆亦城徘徊流連不去的唇舌找到了機會…… 他的吻很深很深,也很柔很柔,灼熱如絢爛的夏天,紛繁如最浪漫的櫻花瓣在輕柔的飛旋…… 即便是在睡夢之中,白雨馨也覺得有一股無法忽視的壓力盤旋在她胸口以上的地方,壓得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也就將唇又張大了一點,這樣一來更是給了穆亦城可趁之機,在她唇瓣里深深引領一場唇舌糾纏的靈魂之舞。 (……) 他親吻輾轉,弄得白雨馨覺得好麻好癢。 哎呀,身體又莫明的開始發熱,白雨馨干脆揎了被子,一巴掌拍了過去…… 穆亦城愣??!哭笑不得。 敢情這丫頭在睡夢中才會對他發脾氣。 動作進行到這一步,溫香暖玉在懷,壓抑了一整晚的欲念,到底是接著“吃”還是不吃呢? 正這么想著,白雨馨半夢半醒的翻了一個身,手很自然的搭在了他的頸窩上,唇很自然的貼在了他的胸口心臟的地方,那輕淺溫暖的呼吸撩撥著他最后一絲神經,正待做出下一步反應,白雨馨說夢話了:“……城,你送我的波斯貓、好調皮,弄得我好癢啊,你……幫我捉住它,讓它……別鬧!我……要睡覺啦!” 這什么跟什么?雖然自己是答應過要送她兩只全世界最可愛的波斯貓,但……好象還沒送吧? 他的親吻技術像貓?穆亦城眨了眨眼睛,啼笑皆非的看了看酣睡如貓的懷中女子,得了,也不是第一次被她這樣“折磨”,這下子經這樣一鬧騰,欲念倒是真下去了。要寵物貓?好的,他記住了。 不再打擾佳人的睡眠,他笑了笑,摟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睡吧,好好睡一覺,明天陪她一起去醫院做檢查。 * 可是,計劃總趕不上變化。 才到w市的時候,穆亦城就接到了公司集團臨時董事長南宮影打來的電話。 當初帶小雨外出旅游時,因為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便將公司暫時交給了優秀的影來打理。 影雖然在接管這一吃虧不討好的任務時不太樂意,表情冷冷的(估計是在吃醋),但為了小雨當時的安全著想,也同意穆亦城帶著她外出避避風頭,所以還是答應了下來。 穆亦集團在南宮影接管的這段時間倒也沒出什么大事,被他管理得井井有條,業務值不見下降,總利潤百分點還有所提高,在此期間,他一次也沒打電話打擾過穆亦城。 可是,現在穆亦城一回w市便打電話過來,一定是出什么要緊的他一個臨時董事長頂不下來的事了。 穆亦城蹙起俊眉,聽得很認真。 影在電話里說一大部分的老股東們聯合召開了股東大會,讓他勢必來參加一下。因為他在走之前決定的北海島開發案受到了股東們的一致反對,他們認為北海島太過偏遠,是座比以往開發的任何一座孤島更偏僻的島嶼,根本無利可圖,拒絕了穆亦城的提案。 如果穆亦城本人不趕過去的話,那么他辛苦策劃出來的北海島開發案就徹底泡湯了,以后如果冷辰熙運用天堂組織繼續與暗夜門作對,那么他就會少一個突破口和先機。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于是穆亦城不得不懊惱的跑去了公司,讓幾個保鏢護送白雨馨去醫院做檢查。 穆亦城走的時候突然就開始害怕,怎么現在的場景跟兩年前那么相似呢?兩年前的那一天,他也是因為忙,好象自己當初是趕著去見從國外帶新消息回來的月少吧,也是讓幾個保鏢送小雨去醫院,結果…… 結果時至今日他都不敢回想! 那份害怕失去的恐懼幾乎在頃刻間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可是他仍舊強迫自己搖了搖頭,現在的情況畢竟已經跟兩年前有所不同了,冷辰熙暫時不會分心來和他搶人,那家伙是個極其驕傲的人,正趕回北海島主持天堂組織大局,保陸可達教授的命,等著他自己將小雨送過去呢! 這次冷辰熙不會來搶人了,所以……不會再出什么事了吧? 自己應該以大局為重,先去做一些防范于未然的事,而非在這里杞人憂天。 這么一想,穆亦城就加快了前去集團的腳步。 倒是白雨馨一臉通情達理的笑著看他離開,讓他開車時慢點,小心點,別為她擔心,說在醫院做完了檢查就安心等他來接她。 穆亦城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兩人約定好之后,他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就真的離開了。 白雨馨一直笑著看他離開,可那份笑容在剛進醫院的大門時就再也掛不住,僵硬的消失了。 甚至,她整個人的臉色也已變得無比蒼白,因為…… 她討厭醫院!來到醫院聞著難聞的消毒水味道,她記起了一切! 搖搖欲墜的身體啊,幾乎要扶著醫院的旋轉玻璃門才能站穩,嚇壞了一旁同來的幾個保鏢。 有幾個保鏢不安的想給穆亦城打電話,白雨馨卻回過神來,立刻制止了,表示自己沒事,讓他們不要在這個時候去打擾穆亦城的工作。 她深呼了幾口氣,閉眼,再睜眼,然后再閉眼,如此反復了幾次,才仿佛找到了邁開腳步的勇氣,重新往醫院里面走去。 她知道……這里曾經……死過她的孩子!那個未曾來到世界上的不被父親承認的孩子! 呵,她想起來了呢,什么都想起來了呢!兩年前,無論她怎么苦苦哀求,穆亦城都不肯讓她留下那個孩子! 然后,她眼里就只剩下漫天漫天的血花,那天……她流了好多好多的血啊,一個人躺在冰冷的手術臺上,穆亦城不在她身邊。 記憶的閥門一旦打開,所有的一切便如潮水般涌來,似要將她淹沒。 白雨馨沉默的將所有保鏢拒之門外,讓他們在外等候,她自己獨自進入了全面檢查科。 這里一切都沒有變,還是w市最大的一家醫院。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她自己的錯覺,她竟然看每一個主治醫生都覺得眼熟。心理作用吧。 消毒水和各種怎么清洗也去之不掉的復雜味道充斥在鼻息之間,讓她皺眉作嘔。醫院,如果沒有必要,她真的不愿意再踏進一步。 可能南宮影在幫忙聯系醫院時早就提前給人打過了招呼,她進去之后根本不用排隊等待,直接就安排了拍片和胸透等等一系列重要的檢查。 現在科技很發達,檢測儀器也很精確和迅速,不用等待十天半個月才來拿結果,僅僅只過了幾個小時,主治醫生便一臉凝重的將白雨馨請進了醫務休息室。 保鏢們仍舊留守在外面,說是等下穆亦城就會過來了,事情快處理完了。 白雨馨卻像什么也沒聽見,只是很專注的望著眼前的醫生,輕輕關好了醫務室的隔音門。 說不出來心底的那份恐懼和緊張來源于哪里,白雨馨整個人就依附著門靠在那里,臉色越發蒼白地問道:“醫生,請你告訴我實話?!彼脑捯衾镉兄鴱娧b出來的鎮定,可是音色的略微顫抖還是泄露了她現在的心情。 她自己已經預感到了什么。 主治醫生望了望白雨馨,眼前的女子很是嬌美,卻也嬌弱,白皙的膚色太過透明,少了一份該有的紅潤,真是可惜呢。怎么這個時候就她一個人在醫院呢?唉,微微嘆息一聲,醫生很想伸手扶她坐下,但是又怕唐突了佳人,于是,手動了動,還是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醫生嘴張了張,他推了推鼻梁上的厚重眼鏡,還是艱難的開口了:“白小姐,檢查結果表示……你得了血癌的同時,還懷了小寶寶。這是很不樂觀的情況?;旧?,血癌如果不及時控制住的話,癌細胞擴散就會很危險。但是如果馬上接受治療,你就必須……打掉孩子……” 白雨馨蒼白的容顏上淚水無可抑制的流了下來。一只手顫抖的撫向了自己還很平坦的腹部。原來,這里真的又有了小生命呢。她怎么可以……怎么舍得將孩子放棄?! 于是,她抬頭怔怔的淚流滿面的望著醫生再度開口了:“……如果,我不動手術,不服用藥物,我的病是不是就不會影響到孩子的健康成長?”這是她最后的也是唯一能想到的堅持,她的眼光堅定決絕。 醫生皺眉想了一下,不答反問: “白小姐,其實血癌是一種有可能遺傳的疾病,你的血液一直很特殊,可以算得上是醫學界的一個特例,血液里居然含有芳香因子。這并不是一件好事,可能從你一出生開始,你的血液里就帶有一種混合型草藥病毒,侵蝕了你的血液。你能先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嗎?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要判定你的病在將來會不會對寶寶造成影響,就必須先確定你的病是感染后的疾病,還是天生遺傳。如果是前者,那么情況就較為樂觀一些,但若是后者,恐怕很可能你的病還是會遺傳給下一代。所以,請你很認真的回答我的這一問題?!?/br> 醫生的話帶給白雨馨又一次精神上的沖擊,她千算萬算也沒想到自己的血液可能本身就有問題,會傷害到肚子里的寶寶。 她困難的吞咽了一口氣,整個人都似傻了一樣回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從小就有一種體香,很淡像百合一樣的花香,我,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了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我,我很早就被他們拋棄了,所以……所以我無法肯定我的血癌到底是不是遺傳。但是…… 但是,醫生!請你救救我的孩子!我不能沒有他啊。你知道嗎?我兩年前流過一次產了,我還出過很嚴重的車禍,這一次好不容易老天再將寶寶送回來,求你……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只要你能將我肚子里的寶寶保住,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一定會很配合的,好不好?……好不好……” 白雨馨悲痛欲絕,當她發現自己再也沒有力氣繼續站立的時候,她扶著門把手,慢慢走過去,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整個人頹廢而靡敗,毫無生命力。 好在,這次的醫生是一個極負責任和極有愛心的人,他抓住了白雨馨話語里的關鍵字眼,當即說道:“白小姐,你也別太灰心失望!我剛才聽你說……你兩年前出過很嚴重的車禍?那么,我現在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了。雖然你的體質很特殊,血液里有著輕微的毒素,以至于你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芳香。但是,那可能是因為某種人為因素造成的。 檢查結果很明顯的表示,你的頭部曾經做過手術,如果出過嚴重車禍的話,我推斷你的血癌可能就不是先天性疾病了!而是后天感染引起的。頭部內可能存在淤血,長達兩年,血的癌細胞有所侵蝕,只要找到合適的骨髓,成功做完手術的話,你是可以依然健康的活下去的!” “……不!我不是要我自己活下去!我是要我的寶寶活下去!這一次……我一定要留住我的寶寶,醫生,求求你了……你告訴我,快告訴我啊,要怎樣才能安全的將寶寶留下來?” 眼鏡醫生看著淚流滿面的白雨馨,突然也很心疼和動容。他很為這種強大的母愛而震撼。 在聽說過白雨馨出過嚴重車禍,流產過之后,他大概能明白她的這份執著了。因為……以她的身體狀況,如果再流產的話,可能……很難再懷孕了…… 到底要怎樣才能既留住孩子,又不至于讓癌細胞迅速擴散、讓大人撐到小寶寶出生之后再做骨髓移植手術呢? 醫生陷入了沉思之中,找不找得到合適的骨髓本身就是一個難題,而遏止癌細胞擴散的高難度挑戰只怕當今醫學界有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只有……陸可達——陸教授吧? 可惜……那個人已經憑空消失了兩三年了啊,瑞士的權威醫師全在一夜之間死亡,被人謀害了。當時現場雖然沒有找到陸可達的尸體,生死為卜,可是要在那樣的環境下僥幸生還下來,希望很渺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