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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快穿之戀愛日常在線閱讀 - 世界四:重生獵戶嬌嬌女(第二部分)

世界四:重生獵戶嬌嬌女(第二部分)

    黎嬌瞧著他步伐中顯而易見的凌亂,在背后掩著唇偷偷地笑了。

    燒了四大鍋熱水,趙毅才把木桶灌了個將將滿。

    自打剛才以來便一直強忍著那道粘在他身上的炙熱視線,這會兒好不容易得出空來,他實在是受不住了,強行鎮定自若地轉過身來,想要問問她在看什么。

    卻不想看回去時,卻見她的眼神專注盯著的是他手中用來倒水的大鍋,而并非他。

    趙毅心里一堵,暗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壓壓心頭淡淡的失望,開了口,“就在屋里洗吧,外頭太冷了?!?/br>
    黎嬌點點頭,應好,然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摸了一下木桶的邊緣。

    木桶被打磨的光光滑滑,一根毛刺都沒有,與她腦中所想的粗糙不堪大不相同。

    她驚喜地抬起頭,正好對上男人幽深的眼睛,她心里一動,慢慢問出自己心里的想法。

    “這木桶,是你給我打的么?”

    趙毅連忙別過頭去,不欲與她眼神對視,淡淡回答,“不是?!?/br>
    真是一點兒也不解風情!黎嬌噘起嘴表示不滿,“哦,那你出去吧?!?/br>
    可趙毅真走了,她看看自己的右手,不由又犯了難,“只有一只手,怎么洗呀……”

    男人走到門口,屋里人的這句嘟囔恰好不偏不倚地鉆進了他的耳中。

    他耳力好,自然能聽到她的抱怨,但也只能裝作什么都沒聽見的樣子,快步走到院子里澆涼水凈身去了。

    黎嬌脫了臟衣服,邁進沐浴桶才發現,她沒有可以換的干凈衣服。

    大概趙毅也忘記了這碼事。

    她脫得光溜溜的,也不好再叫他進來。

    只好用左手簡單清洗了一下身體,又在水中泡了一刻鐘,身上的疲乏才總算是緩解了不少。

    沒有衣服可穿,她干脆不穿了,只用搭在桶邊的汗巾胡亂擦了擦,便鉆進了被窩,緊緊裹住自己一絲不.掛的身體。

    身下是墊了三層的褥子,軟乎乎暄騰騰的,雖說和安平伯府相比差了不少,但卻也一點兒不讓人覺得硌。

    黎嬌舒服地翻了幾下,朝院里喊了一聲夫君。

    不一會兒,趙毅走了進來,沒敢多看,直接用兩只手抬起浴盆,出去倒水。

    這一倒就倒了將近一盞茶的時間,黎嬌等的快要睡著了,趙毅才慢慢騰騰地走進屋子。

    她背對著門,卻能聽到男人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心里瞬間踏實了下來,蹭了蹭枕頭,她小小地打了個呵欠,道,“夫君給我絞發吧?!?/br>
    聲音帶著一股nongnong的倦意,叫人聽著不由心疼。

    趙毅拿過汗巾,邊為她絞發邊天人交戰。

    他不想她再生下他的孩子,明知道女兒來到人間之后便要經受折磨,他又何苦折騰女兒。

    可他又不想這樣輕易放過她,不要了她,難道還等到她再逃回去,為六王爺留著清白之身么?

    但想起她對此事的抗拒,他又有些退縮。她厭惡同他做這樣的事情,每次被他壓在身下時,臉上總是布滿了絕望,甚至仿佛還不抵叫她直接死去痛快。

    她婉轉承歡于六王爺胯.下時,難道也是那樣一副要死不活的表情么?

    肯定不是的!

    趙毅腦中浮現出二人緊密糾纏的畫面,手中不由得狠狠攥了一把。

    “唔,疼死了疼死了!”

    黎嬌眼淚汪汪地錘了他大手一拳,疼得連人帶頭縮進被子里,“我不要絞了!我要睡覺!”

    趙毅自知手下重了,默默地起身吹熄了蠟燭。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黎嬌感覺到男人拉開了被子,躺了下來。

    獨屬于他身上的熱氣一浪接著一浪傳了過來,燒的她臉熱。

    黎嬌緊張地閉緊了眼睛,由側躺轉為了平躺,害怕又期待地等著他猿臂攬過她身子的那一刻。

    男人的味道清冽而粗獷,一個勁兒往她鼻子里鉆。

    她像嬤嬤教的那樣,雙手緊握,規規矩矩地置于小腹之上。

    可等得她鼻尖都慢慢浸出了幾滴細小的汗珠,可身旁的人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她疑惑地睜開眼睛,放輕了呼吸,微微向左側頭偷瞄,卻看到男人正背對著她而躺,只露出一面寬廣的后背。

    夜色朦朧,她看不清,卻隱隱約約感覺他甚至連衣裳都沒脫。

    太欺負人了!

    洞房花燭夜,他竟一點兒也不急著壓她,什么都不做,是嫌棄她,壓根連碰都不愿碰她么?

    這男人心氣也太高了吧?黎嬌被氣的直笑,看來只有天上的仙女才能配的上他這農家漢子了吧!

    顧不上禮儀倫常,黎嬌氣得給了他一腳,正踢在男人的腿彎處。

    趙毅正竭力控制著呼吸,以免聞到她身上的馨香失去控制,沒想到卻突然被蹬了一腳。

    他沙啞著嗓子,低聲問道,“怎么了?”

    怎么了?他還好意思問她怎么了?

    氣得說不出話來,黎嬌死死地瞪著他,像要把他后背盯出一個大洞來。

    背后遲遲沒有動靜,趙毅忍不住轉過頭去望了一眼。

    這一眼嚇得他大驚失色,淡淡月光下女子肩頭瑩白,酥.胸半露,竟像是月亮化成的仙子一般。

    他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艱難地問,“怎,怎么不穿衣服?”

    黎嬌氣呼呼地白了他一眼,“我哪有衣服可換?”

    “就在,在炕頭……”剩下的話,趙毅已經說不出口了,只能緊緊地盯著那具美好的胴體,喉結不停地上下蠕動。

    原本還以為他是故意沒給她準備,現在看來,他哪有這樣的心眼?

    他分明就是個傻小子!

    黎嬌重重哼了一聲,重新躺進了被窩里,也學著他的樣子,只留給身后人一個用被子裹的嚴嚴實實的背影。

    如此美景,才不清不楚地看了一眼,怎么能夠?

    趙毅心癢難耐,渾身發燙,火苗一簇簇地往下涌,此刻讓他再回到剛才兩人隔開老遠的位置,就是一頭牛牽著他,他也不會干的。

    想到被子下面那具潔白無瑕的美好酮體,他不禁氣血上涌,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卻被黎嬌用力給扥了回去。

    可他好像瞥見了那波瀾起伏的曼妙曲線,趙毅再也忍不住,從背后一把抱住黎嬌,將人往回翻。

    頓時,馨香滿腹,一片滑膩。

    黎嬌小小地掙扎了兩下,便被男人的力量強勢鎮壓。

    真香,真香。

    不知道是什么香味,像從她身體里的每個毛孔中散發出來的一樣。

    讓人只想沉迷,不愿自拔。

    趙毅趴進她頸窩處用力地嗅著。

    他像九meimei養的那只白色京巴一樣,呼哧呼哧地舔著她的脖子,黎嬌癢得笑了,只是說出口的話還緊緊繃著,“別聞我別聞我!”

    聲音里卻不小心露出了絲絲笑意,像上好的綿白糖,軟軟濡濡的,她小手推著他鐵塔一樣的身體,“你不是嫌棄我么,那你不要碰我……”

    話是這樣說,柔荑卻乖乖巧巧地放在他堅實的肩膀上,用的丁點兒力氣對趙毅來說,連撓癢癢還不如。

    他哪里敢嫌棄她,她這么好看,他恨不得天天把她關在家里,關在炕上,牢牢地鎖在他的被子里,誰也不能看,誰也不能碰,只有他一個人,能日日夜夜獨占她,享用她的美。

    趙毅側頭親她細白的小手,黎嬌小扇子般的長睫抖了抖,手的姿勢卻絲毫未動,只是慢慢嘟起了粉唇。

    感受到她的順從,男人不由狂喜,雄性的本能占了上風,大手急不可耐地在她身上攻城掠地。

    黎嬌被他大口的吮吸吞咽啃得發疼,咬著細細的嗚咽,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獸。

    趙毅手上動作不停,伏起上身飛快扒著自己身上礙事的衣衫。

    滾滾的熱源突然撤離,黎嬌渾身發冷,她“騰”地一下也隨之坐起來。

    趙毅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她反悔了,想要一把推開他跑下炕去。

    正欲將人強行壓倒時,那個白到散發著淡淡光暈的小人兒卻緊緊貼了上來,兩條藕臂死死纏住他的頸,將他整個人向下帶。

    趙毅沒有防備,輕輕松松被她拉了下來,山一般壯實的身子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

    她那里軟的像棉花,被男人堅硬的胸膛擠得發疼。

    可兩人肌膚毫無縫隙緊密相貼的感覺太過美好,黎嬌悶哼了一聲,卻不愿放他走,小舌急不可耐地探進他的唇中尋求安慰與愛.撫。

    趙毅霎時愣住了。

    前世,他不滿足于淺嘗輒止,也曾循著本能在洞房花燭夜如此地吻過她,卻被她狠狠反咬了一口,甚至后來以咬舌自盡相逼,拒絕與他的一切唇齒交融。

    打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嘗過她的唇瓣。

    是以,兩世加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相濡以沫這美妙而又奇幻的滋味。

    她熱情似火,他卻像個木頭樁子一般,動也不動,黎嬌忿忿地咬了他舌尖一下,滑溜溜的香舌毫不留戀地退了出來。

    此時的趙毅才突然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寬厚的大舌急急追了出來,重新卷著逃走的小舌,再一次拖回到口中糾纏。

    他雙手捧著她的瓜子小臉,深深地吻了下來,學著她的樣子,撬開她的貝齒,泥鰍一樣鉆入她溫熱的小嘴。

    黎嬌被迫仰著頭承受他無盡的索取。

    兩個人完全相連的那一刻,黎嬌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小聲地抽搭著,一張梨花帶雨的小臉,格外惹人憐惜。

    趙毅以為她受不住,只好痛苦地緩緩退出。

    黎嬌卻抬起雙腿迎了上去,夾住他勁瘦的窄腰,不許他走。

    得到許可,男人這才由慢及快,如同雨水一般,剛開始淅淅瀝瀝,后來漸漸變為了瓢潑大雨,一下一下地拍打在地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黎嬌捂著小嘴,可細細密密的聲音還是不斷從嘴角逸出,聽得人心癢難耐。

    她委屈極了,眼角噙著晶瑩的淚光,斷斷續續朝著身上的男人道,“我,我,我忍不住……”

    趙毅拿走她的皓腕,粗.噶低啞地安慰,“那就別忍了?!?/br>
    “不行啊,巧兒,巧兒會聽到的……”

    趙毅的喘息更加粗重了幾分,親著她香腮上滑下的淚珠,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

    “沒事,她聽不見?!?/br>
    男人的話音剛落,屋內,女子的聲音愈發地密集高亢了起來。

    哥哥有了媳婦,巧兒心情好,睡得也香,特意起了個大早,給兩個新人準備朝食。

    可朝食準備好了,她從辰時足足等到了巳時,還是不見二人出來。

    西屋一點兒動靜也沒有,巧兒好幾次都想敲門問問哥哥嫂嫂還在不在里面,好在都被她忍下了。

    以往哥哥起的比她還早,這還是第一次這個時辰還沒起呢。

    不過這說明哥哥嫂子親近呢,她馬上就能做姑姑啦。

    巧兒很快便想開了,收拾好屋子,把灶爐用柴火填滿,去后院喂雞鴨。

    ~

    天空陰沉沉的,下著小雨,雨水噼里啪啦落在土地上,十分有規律地拍打著節奏。

    黎嬌醒了,半掀起眼皮,正對上男人裸.露的胸膛,小麥色的,和她放置于其上的雪白柔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小手向下,胡亂摸了摸男人腹部那幾塊壁壘分明的肌rou,然后環住他腰,把臉貼在那片溫熱的肌膚上,不自覺地蹭了幾下,夢囈般的喃喃道,“夫君~我不想起~”

    “那就不起,再睡會兒?!?/br>
    趙毅半瞇著眸子假寐,她一動,他便醒了,知道自己昨天晚上不知節制累著她了,便想叫她多休息會。

    他不是個能躺的住的人,可溫香軟玉在懷,又緊緊纏住他不放,他想走也走不了。

    已經比往日多睡了一個多時辰,他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要躺酸了,因此邊說著,邊慢慢挪出自己放在她頸下的胳膊。

    黎嬌當然感受到了身旁人要離開的架勢,口中發出不情愿的哼唧,急急抱住他那條要拿走的胳膊放在胸前,小臉皺成了一團。

    “不許你走!”

    聽見這霸道又難纏的命令,男人沒法子,只得又重新躺下,對面那張花骨朵一樣嬌嫩嫩的臉蛋上這才露出了絲絲笑意。

    她滿意地縮回男人暖烘烘的懷里,把他的右手放在自己削肩下方,撒著嬌道,“拍我睡~”

    趙毅前世也哄過拍女兒睡覺,因此手下的力度掌握的剛剛好,輕柔緩慢,絲毫不會讓人感覺不舒服。

    本就困倦的黎嬌不一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趙毅低下頭看她甜美安靜的睡顏。

    長長的兩排睫毛乖巧溫順地覆在眼瞼處,投出了一片淡淡的陰影,原本淡粉色的唇瓣被他親得嫣紅發腫,翹嘟嘟的,像在索吻。

    他沒忍住,輕輕親了親她盈著紅暈的臉頰,思緒卻不由得飄到了前世。

    上輩子的他哪曾享受過這樣的艷福?

    從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他腦子里就被同她躺在一個被窩里睡覺的念頭給塞的個滿滿當當,因此他毫不猶豫地花了自己小半輩子的積蓄買下了她。

    卻不想,這個念頭卻成了永久的奢望。

    她從不曾像這般乖乖偎在他臂彎里,更從不曾躺在他身邊,讓他一睜眼就能看到那張勾走了他魂魄的臉蛋兒。

    她向來只會用那張誘人的小嘴極盡刻薄地挖苦他、諷刺他,不斷說出扎他心窩子的話,比刀子還狠,刺的他鮮血淋漓。

    可此刻,那兩瓣粉唇離他不過幾公分遠,仿佛他稍微一低頭,就能擒住那張令他愛恨交加的檀口,堵住她任何傷人的話語。

    甚至昨天晚上,他還那樣仔細地嘗過它里面的味道,軟綿綿的,香滑滑的,分明一點兒攻擊力也沒有,卻將上輩子的他傷的體無完膚。

    到底哪個才是她真正的小嘴兒?

    是前世尖酸惡毒說盡狠話的那個,還是昨天晚上夜鶯一般不停吐出銷.魂聲音的那個?

    想起她在他身下貝齒微啟嬌.喘輕叫的樣子,趙毅下腹三寸不禁迅速起了反應。

    他以前從沒想過魚.水之歡會是那樣銷魂蝕骨的滋味,前世她是那樣的排斥他,因此他也不覺得做這事有多快活。

    可昨晚的一切都顛覆了他以往的想法。

    原來同心上人水乳.交融,竟是有一種叫他連死了也甘愿的快慰。

    品嘗過了那樣的美味,今世再想他放她走,那便更不可能了,他寧可她拳打腳踢拼命反抗,也不會再叫她逃離他身邊一寸一毫。

    ~

    等黎嬌再次醒來的時候,正好對上了男人眉頭緊鎖、滿臉怒氣的樣子。

    他的眼睛里仿佛住著一汪死寂的潭水,深深的,叫人一眼望不到底,黎嬌有點害怕。

    他這樣,是因為她昨天晚上沒能滿足他么?

    黎嬌癟癟小嘴,有點委屈,雖然嬤嬤的確教導過,在床上,無論夫君提出怎樣過分的要求,都要盡可能的乖順聽話,不能拒絕,不能忤逆。

    可他看著實在像是沒個盡頭,她是真的受不住了,才求饒不讓他繼續的。

    再說了,累的昏過去了,也不能都怪她吧?也不是她故意的???

    在府里受了天大的委屈,黎嬌都只是打碎了牙往肚子咽,從沒掉過一滴眼淚,更不會向任何人哭訴示弱,因為她知道,壓根沒人會真正心疼她。

    反而只會把她的痛苦,當成笑話來聽。

    可如今男人的一個眼神,就讓她忍不住鼻尖發起了酸。

    昨晚才把身子給了她,今早他就翻臉不認人了,是她伺候的不夠好?還是她哪里長得不好讓他不舒坦了?

    半響,趙毅目光聚焦,才發現懷里的人兒已經醒了,只是不知為何眼圈紅紅的,看起來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趙毅嚇了一跳,忙問,“怎么了?”

    黎嬌抽噎了一下,巴掌大的小臉上寫滿了控訴,撅起的嘴唇能掛得起一個油瓶,她揪著他胸口的衣角委屈巴巴地道,

    “你兇我……”

    淚珠掛在眼中要掉不掉的模樣甚是楚楚可憐,趙毅伸手劃去她眼角的金豆子,眉頭皺的更深了,語氣卻輕柔了幾分,“我哪有兇你?”

    “你板著個臉,就是……算了,我,我要罰夫君給我穿衣服!”

    明明是想變著法兒地使喚他,還非要給他按上一個莫須有的罪名,趙毅哭笑不得,但也趿鞋下地,把她炕頭捂得暖乎乎的衣裳拿了過來。

    本以為前世給女兒穿過衣裳,這給人穿衣他做必定得心應手,卻沒想到給媳婦穿和給女兒穿,完全不是一碼事。

    她比孩子還要嬌氣,嘴里一個勁兒喊著冷,死活不肯從被子里出來。

    這炕應該是meimei早上剛燒過的,哪里冷?

    可她就是說什么也不配合,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她本就什么都沒穿,光天化日便要在夫君面前袒露身體,黎嬌想想都覺得害羞,雪般白膩的身子淡淡浮起了一層粉色,嬌俏動人。

    沒有法子,最后趙毅只得順著她。

    女人家的衣服不像小孩子,遠遠不止一件,況且黎嬌身上不著寸.縷,因此這肚兜、褻衣、中衣、褻褲,襦裙,樣樣都要他來穿。

    光穿這第一個,兩人就耗費了不少時間。

    本就是初嘗男女情.事的小夫妻,再加上穿衣服免不了肌膚相碰,所以等兩人終于出屋時,日頭已經偏了西。

    胡鬧到這么晚,趙毅拉不下臉見meimei,疾步走到院里去劈柴了,只剩下姑嫂倆在堂屋說話。

    黎嬌換了衣服,又被夫君疼愛了一宿,眼角眉梢俱流淌著初為人婦的風情,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海棠,一夜之間便開出了顏色盛極的花朵,嬌艷欲滴,奪人心魄。

    巧兒看得直了眼,半張著口,好半天沒合上。

    看著這樣呆呆的小姑娘,黎嬌不由捂嘴輕笑,她這一笑,巧兒臉都紅了,說話直打顫,“嫂,嫂子,餓了吧?飯,飯已經好了,盛菜就能吃了?!?/br>
    黎嬌好奇地看了眼鍋中,果然不出她所料,又是清燉的豬rou。

    怎么家里的飯,總是這樣清淡的口味?

    巧兒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指道,“因為從小沒人教過我做飯,我掌握不好鹽的量,所以不敢放,”末了,她又加上一句,“哥哥做飯就是這樣做的,哥哥喜歡這樣吃?!?/br>
    喜歡這樣吃?估計怕也是不知道加多少鹽,不知曉其他的做法吧?

    黎嬌忽然想看看做不出飯來的夫君,臉上還會不會是那樣嚴肅深沉的表情。

    臉上的笑意又加深了幾分,她安慰般地摸摸小姑子的頭,“沒事,嫂子晚上……”想了想,又覺得今天身子太累了,于是她改了口,“啊不,明天吧,嗯,明天,明天嫂子給你做好吃的?!?/br>
    巧兒聞言不可思議地睜大了眼睛,“嫂子會煮飯?”

    “怎么,我看著就那么不像會做飯的么?”黎嬌笑瞇瞇地問。

    “當然了!”巧兒一臉認真地回答,“嫂子長得都不像是吃人間飯的!倒像是天上的仙女,喝瓊漿玉露長大的呢!”

    嘴真甜!她哥哥怎么就從不這樣夸她!

    想起趙毅初見她時,眼中連一閃而逝的驚艷都無,黎嬌的心中頓時悶悶的。

    說曹cao曹cao到,趙毅正巧此時信步邁進了堂屋。

    一進門,他便敏銳地察覺到了小媳婦情緒的異樣——小嘴兒撅的高高的,顯然在生悶氣。

    趁著meimei轉身拿碗,他湊到黎嬌身旁,低聲詢問怎么了。

    黎嬌扭過頭,掐他虎口處的皮膚,皺皺鼻子兇巴巴地回了一句,“晚上再收拾你!”

    想起她羊脂玉般白膩的肌膚上那些青青紫紫、觸目驚心的痕跡,趙毅突然莫名心虛起來,不敢再直接同她對視。

    他也是給她穿衣服的時候才發現,除了他留下的掐痕和吻.痕,原來她身上還留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暗傷,問她是哪里來的,她輕描淡寫地說是人牙子打的,然后又貼了上來。

    聽到這個答案,他心里猛地抽疼了一下,上輩子她抵抗他的接觸,因此他也不知道她曾經受過這樣的苦。

    現在想想,原本是錦衣玉食嬌生慣養的大家閨秀,先是被拐賣到各地流離輾轉,又被人牙子非打即罵虐待,接著嫁給一個目不識丁的粗鄙農夫,過著和以前相比天差地別的窮苦日子,那她逃走,向往榮華富貴的生活,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這世,若是他努力賺銀子,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盡力滿足她所有的物質要求,倘若他真能做到的話,那么她,還會逃么?

    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趙毅心中仍舊一片迷茫。

    他真的從來都不曾弄懂這個女人的心思。

    ~

    巧兒轉了個身的功夫,就見自家哥哥和嫂子又黏到了一處,不知為何,兩人之間像是有漿糊粘著一般,總是動不動便湊到了一塊。

    巧兒不懂,可她看得清楚,眼前的一對人,男的高大挺拔,女的嬌小玲瓏,并排站在一起,竟是出了奇的般配養眼。

    趙毅一抬頭,正好對上meimei眼中藏不住的戲謔和揶揄,他作為兄長威嚴持重的那面有些掛不住,便朝旁邊挪了挪。

    卻被黎嬌一把拽住了衣袖。

    她右手還傷著呢,他躲的那么遠,還怎么喂她吃飯?

    被瞪了,趙毅在男人的尊嚴和媳婦的威脅間權衡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奈屈于炕頭上的那點銷.魂,復又挪了回去。

    黎嬌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得意,獎勵般小鳥依人地偎在他結實的臂膀上。

    ~

    這大抵是打她出生以來最輕松悠閑的一天。

    不需要按時早起晨昏定省,不需要鉆研學習琴棋書畫,不需要防備著明槍暗箭,勾心斗角,不需要時刻時刻牢記遵守女子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更不用虛與委蛇做出笑臉——明明對對方恨之入骨,還非要裝作一副姐妹情深的樣子。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什么也不用做的感覺。

    她只需要在院子里陪著夫君挖挖土、澆澆水、喂喂雞,在他流汗的時候為他擦擦汗、在他乏累的時候賞他個香吻當做獎勵,就夠了。

    除此之外,她什么也不必cao心。

    以前在府里覺得度秒如年、身心俱疲的日子,在這農家小院里,卻是那樣愜意又溫馨。

    巧兒有眼色地躲在屋中灑掃干活,不去打擾院子里那對如膠似漆卿卿我我的小夫妻。

    ~

    天色漸濃,黎嬌玩了小半天,早就困了,拉著夫君便要睡覺。

    趙毅和昨天一樣,燒好水,灌完桶,抬腳便欲去院中澆涼水,不料,掌心里卻突然多出了兩只柔滑的小手。

    趙毅轉身去看,小姑娘的眸子亮晶晶的,仿佛含著一汪春水,溫柔的叫人心都化了,因為羞意而顯得粉嘟嘟的臉頰,襯得她更加嬌艷無雙。

    嫣紅的唇瓣張張合合,像是有話要說卻說不出口。

    趙毅心中疑惑,倒也安靜地等著她開口。

    黎嬌低垂著小腦袋,小小的繡花鞋蹭著地面,她鼓起勇氣,蚊子般地哼哼了一句,“夫君,夫君別去沖涼水了,和我一起洗吧……”

    趙毅仔細辨別著她說的每個字,再連成句子。

    好不容易聽懂了,他卻一下子愣住了。

    男人好半天沒有動靜,是沒聽清她說的話么?

    黎嬌抬起頭,悄悄看了他一眼。

    男人的臉藏在背光處,神色不明。

    他不愿意么?

    夫君無聲拒絕了,黎嬌的臉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她知道他肯定覺得她有傷風化不顧廉恥了,可她只是心疼他大冷天沖涼水才這樣說的。

    他為什么這樣不領情?

    黎嬌難過極了,兩只小手緩緩放開了男人的衣角,就在這時,一直靜止不動的趙毅突然動作了起來,飛速脫掉身上的衣服,長腿一邁,坐在了浴桶里。

    整個過程行云流水、干脆利落,黎嬌呆呆地看著男人的側臉,有些傻眼。

    等她反應過來,臉龐燒的更紅,背過身去,一件一件慢慢褪掉衣裳,強忍著羞意也蹋進了浴桶。

    只能容下一人的浴桶被男人頎長的身體給盤踞了個滿滿當當,她連個下腳的地方也沒有。

    而他似乎也沒有要為她讓開位置的意思,黎嬌只好縮著身子完全坐在男人身上,狹窄的浴桶這才勉強能容納下兩人。

    逼仄的空間內,黎嬌上半身幾乎徹底貼在了男人身上,她不敢抬頭看他,但也能感覺到那束在她身體上來回逡巡的炙熱目光。

    她羞紅了身子,任由夫君打量,自己的眼睛卻不敢亂瞄,只側過頭盯著木桶邊緣上清晰的紋路。

    過了許久,對男人身體的好奇心戰勝了羞恥心,她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向對面那個強壯緊實的身軀。

    相比她而言,他太大了,哪里都大,不僅年齡長了她八歲,身體也整整大了她一倍不止,手長腳長,黎嬌坐在他身上,活生生的像個還沒張大的奶娃娃。

    他是個早就發育成熟的成年男子,可她是個還未及笄的小姑娘,黎嬌忍不住心中好奇他的樣子,因此便借著給他按摩解乏的借口,悄悄地和他對比著兩人身體每一處的不同。

    先是手、胳膊,再是腿、腳,越看,她越覺得驚奇。

    女孩兒光著身子坐在他腿上胡亂的扭動著,小手在他身上一下一下地點著火苗,趙毅雙唇緊抿,死死盯著眼前的美景不放。

    桶中水波蕩漾,輕輕撞在美人起伏的峰巒前,又從那美玉般白膩絲滑的肌膚上飛快滑落。

    男人的眼神變得愈發幽深起來。

    動來動去的黎嬌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男人凸起的雄壯,她小小驚叫了一聲,隨即意識過來那是什么,急忙捂住雙眼害羞地向前一撲,整個人埋在趙毅的胸前,美眸緊閉,長睫亂顫。

    心里卻止不住地想,她怎么會那樣厲害,竟能完完全全容納下那樣碩大的他。

    ~

    被他的反應給嚇到了,不安分的人兒終于老實了下來,乖巧地躲在他懷里,一動也不動。

    趙毅不由暗笑,一邊享受著佳人投懷送抱的滋味,一邊輕輕撫摸著她滑嫩的香肩,低低地問道,“怎么,感覺到按摩的效果了么?”

    過了半響,黎嬌才聽懂他話中的深意與戲弄,剛退下些許熱度的小臉再次燒紅,她狠狠砸著他胸口處硬邦邦的肌rou,閉著眼睛脆生生地罵道,

    “夫君討厭!夫君壞!”

    男人低沉渾厚的笑聲瞬間盈滿黎嬌的耳邊,她氣得還要再罵,卻被男人精準地叼住小嘴,把她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吞入了口中。

    沒有絲毫防備,男人粗魯的大舌便闖了進來,橫沖直撞吮吸輕薄,黎嬌“嗚嗚嗚”地推他肩膀,可非但沒能推開,反倒被騰空抱起,濕漉漉地扔到了炕上。

    黎嬌驚慌失措地爬到墻角,男人從后面盯著她挺翹的雪.臀,眼中的烈火熊熊地燃燒著。

    小姑娘一轉身,便看見了男人絲毫不加掩飾的赤.裸目光,忙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身體,喊道,“夫君不許過來!”

    小鹿一樣清澈明亮的眸子,勾起了男人nongnong的占有欲。

    狡猾的獵人不動聲色地靠近眼前的獵物,瞄準時機一個猛撲,便把懵懂稚嫩的小鹿給結結實實地壓在了身下。

    小鹿拼命地掙扎反抗,卻被獵人一口咬住了要害,小鹿沒有辦法,只得委身屈從。

    獵人左聞右嗅,用唇齒嘗盡了她的滋味,這才開始慢條斯理地享受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得來的獵物。

    一夜顛.鸞倒.鳳、被翻紅.浪,直至天明。

    ~

    又一次無人打擾,她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醒來,身旁卻沒人,黎嬌失落極了,只好揉著惺忪的睡眼去找夫君,可剛一走出屋子,便聽到了“擦藥”兩個字。

    身體下意識地撲向那個熟悉的身影,神志卻一下子清醒了大半,她疑惑,“什么擦藥?”

    巧兒搶在哥哥前面急急向嫂子告狀,“哥哥前兩天后背受了傷,還一直不擦藥,昨日就忘了擦,今日我好心提醒哥哥,哥哥卻還不想擦!”

    黎嬌蹙著細眉把頭轉向趙毅,“你受傷了?我怎么沒看到?”

    黎嬌這才猛然想起,昨天兩人雖赤誠相對,可她坐在他前面,壓根就不曾看到過他的后背。

    現下想想,男人把背緊緊貼在浴桶邊上,倒像是故意防著她看見一般。

    在媳婦面前被揭穿了老底,趙毅依舊面不改色。

    黎嬌斜睨著上方男人那張淡定的臉,恨不得踢上一腳。

    明明身量比他矮了那么多,還偏要裝作一副厲害的樣子,那張俏生生的小臉,哪有半分氣勢能嚇的住他?

    趙毅垂眸淡淡看她,黎嬌毫不退讓,走近一步,兩手巴著他衣襟直直同他對視。

    男人率先敗下陣來,邁開長腿進屋找藥。

    黎嬌像個小尾巴一樣緊緊跟在他身后。

    屋里濃郁的味道還沒散去,女兒家的體香,以及男女盡情歡.好后的氣味,混雜糅合在一起,令人不由臉紅心跳。

    一大早,趙毅還沒來及打開門窗給屋里通通氣,媳婦在炕上睡的香,他怕風吹進來凍著她,把門關的死死的才出去。

    ~

    趙毅故意在柜底慢慢騰騰、翻來覆去地找,分明藥袋包的一角都明晃晃的露出來了,他眼疾手快地把它塞到下面,重新再找一遍。

    黎嬌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美眸認真監督夫君翻找,可找了半天他還是沒找到,黎嬌的眉尖越蹙越緊,緊張地問夫君,“找不到了么?”

    小娘子嬌憨可愛,被他戲耍了還絲毫不知,趙毅看著她傻乎乎的小臉蛋,忍不住低下頭啄了她唇瓣一口。

    “在這兒呢?!彼麛傞_手掌,給她看被他藏在手里的小布袋。

    黎嬌這才明白過來,惱羞成怒,小粉拳捶在他胸口,“夫君真討厭!又耍我!我不要給夫君上藥了,夫君自己上!”

    趙毅討好地拉起她白嫩柔荑,放到嘴邊親了親,“你給我擦,我夠不著?!?/br>
    “那,那你躺到炕上去,自己趴好!”

    趙毅順從地照做,想了想,又自覺解開了衣服,露出赤.裸結實的上半身,趴在炕上。

    他怕他再逗她,小娘子一會兒真的撂挑子不干了。

    黎嬌順勢坐在男人窄.臀上,下面的肌rou硬邦邦的,一點兒也不舒服,她沒忍住,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

    “別胡鬧!”趙毅低低吼了她一句,大手精準無誤地拍在了那只不老實的小手上。

    男人的聲音從枕頭縫里傳出來,聽起來悶悶沉沉的。

    被打了,黎嬌嚇了一跳,報復般地用指甲撓他粗糲的手背,嘴里哼哼著罵他“小氣”。

    他把她渾身上下都摸遍了,她怎么沒有說過什么?摸他一下都不行,這男人真是個小氣鬼。

    黎嬌嘴撅的老高,低頭看男人的后背。

    一道深深的撓傷斜著橫亙在男人背上,由肩胛骨一直延長至腰際,看起來觸目驚心。

    原本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但因著這兩晚用力過猛,已經崩開了,兩旁泛著淡淡的血色。

    不僅如此,男人的后背上還布滿了女人的“杰作”——小媳婦尖尖指甲撓出來的一道一道的紅印子,縱橫交錯地印在他小麥色的肌膚上。

    看的黎嬌俏臉一紅,又心疼又害羞。

    她顫抖著小手輕輕摸他翻出rou的傷痕,“疼不疼???”

    滑膩微涼的指尖觸碰著他的那處頓時酥酥麻麻起來,連帶著周圍的皮膚也癢癢的,酸酸的,弄得趙毅說不出話來。

    “夫君怎么這么不小心呢,這么深的傷,夫君一定很疼吧?”光是想想都覺得疼,黎嬌鼻頭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男人靜靜聽著媳婦的關心。

    上一世的她不是這樣的,成親那晚,他不小心讓她看到了后背,把她嚇得夠嗆,像躲怪物一樣躲著他。

    趙毅在心中默默嘆氣,怎么兩世相比,就差的這么遠呢?

    看夫君一直不吱聲,黎嬌以為他在咬牙忍著疼,急忙從袋子里拿出草藥,仔仔細細一寸一寸地敷在他傷口上。

    疼意傳來,男人下意識繃緊了肌rou,黎嬌自然感覺到了他的痛苦,焦急得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她的動作真的已經很輕很輕了,為什么夫君還是會那樣疼?

    正不知所措時,黎嬌腦中忽然想起嬤嬤說過的女兒家身上最柔軟的地方。

    若是她用她身上最柔軟的地方為他擦藥,夫君的疼痛會不會稍微緩解一點?

    想出了一個好辦法,黎嬌破涕為笑,沉悶的心情陡然輕松起來。

    心情一好,她又突然想起早上被男人獨自拋下的委屈,她小心翼翼避開男人的傷口,俯身虛伏在男人寬厚的背上,整整齊齊的一排小牙磨著他耳垂道,

    “以后早晨,不許夫君把我一個人丟在炕上?!?/br>
    小娘子理直氣壯的,趙毅聽了想笑,反問道,“為什么要聽你的?”

    黎嬌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眸子,沒想到夫君會這樣問,她被噎了一下,緩緩坐直身子,繼而開始努力思索一個能說服夫君的理由。

    她想了片刻,才邊解開衣衫,邊回答道,“因為,因為你比我大了那么多,理應該讓著我……”

    還沒說完,就被趙毅低笑著打斷,“夫為妻綱,為人妻的,應該事事聽從于夫君?!?/br>
    “我不管!”這兩日被男人嬌慣出的小脾氣終于忍不住了,黎嬌猛然俯身,兩團沉甸甸的胖兔自發自動地貼在了男人背上,左搖右晃地推開草藥。

    喊了一句,通身順暢了不少,黎嬌溫柔小意地抱住夫君,側過小臉貼著他肩頭,主動獻出櫻唇遞到男人嘴邊,“我要夫君陪著,我要夫君陪著嘛!”

    一句話轉了十八個彎,她用盡渾身解數擊垮男人的理智。

    自打那兩團比嫩豆腐還軟的東西貼上來揉動后,趙毅渾身都酥軟了,只剩下一個地方還硬邦邦的堅挺著,無聲地展示著他雄性的尊嚴。

    他哪還有多余的心思聽身上的嬌娃娃說了什么?

    幽香的熱氣呼呼地吹在他耳邊,花瓣般嬌嫩的唇瓣離他不到一寸遠,趙毅被蠱惑般的只能點頭說好好好,然后不管不顧地吻了上去。

    雙眼通紅的男人豹子一樣一躍而起,把人壓在了身下,眨眼間,兩人的位置便顛倒互換了。

    “等等,先別摸!藥還沒擦完……”

    小姑娘的嬌呼被男人一字不落地通通吃進了腹中。

    ~

    “???嫂子還沒起?”

    巧兒驚訝極了,嫂子怎么會這樣能睡?

    她能睡,大概多半也是因為他。

    趙毅不自然般輕咳了兩聲,看著meimei臉上顯而易見的失落,他皺眉,“你找你嫂子有事?”

    巧兒心不在焉地刷著碗,低著頭小聲地嘟囔,“嫂子答應我給我做好吃的,可這都下午了,嫂子還沒醒,估計得明天才能吃上了?!?/br>
    她一整天都在期盼嫂子口中的“好吃的”會是什么,現下突然得知做不成了,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你嫂子今天太累了,明天再說罷?!壁w毅雖心疼meimei,但也只能安慰。

    “哦……”

    單純的巧兒完全沒想過要問問嫂子明明什么活也沒做過,為什么會累。

    “不,不是,嫂,嫂子才沒騙你!”兄妹二人正相對無言時,黎嬌紅著小臉跑了出來。

    趙毅看她走路歪歪斜斜的,便知她沒睡醒,正欲上前攙扶一把,卻被meimei一個箭步搶了先。

    媳婦沒先來抱他,趙毅壓下心頭淡淡的失落,轉身清洗meimei沒洗完的碗筷。

    “嫂子最好了!嫂子要給我做什么?”

    小丫頭殷殷切切地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黎嬌腦中將這張臉同夫君的冷臉重合在一起,不由笑了。

    余光瞥見了夫君下壓的嘴角,她急忙收回笑意,拉著小姑子走到男人背后的位置,一把環住了夫君的勁腰。

    整個身體同他貼的不留一絲縫隙,黎嬌這才笑著問小姑子,“家里有銅鍋么?”

    男人鬧別扭般輕晃著身體,像是不要她抱一樣,黎嬌唇角更彎,眷戀又依賴地將臉兒在他背上輕輕蹭著撒嬌。

    果然,沒一會兒,男人便不再亂動了。

    巧兒的心思全放在食物上,壓根沒注意到哥哥嫂子之間的暗涌,卻被嫂子的問題問傻了眼,她想了片刻,不太確定地答道,“……好似,沒有吧……”

    這時,一直沉默的趙毅開了口,“家里有,我去找找?!?/br>
    “哇!真的么!哥哥真好!”巧兒樂顛顛地拿起絲瓜瓤,接著刷鍋,頭也不抬地道,“那哥哥快去找吧!”

    不過顯然meimei的夸獎沒起到什么作用,男人的臉色依然還是臭臭的。

    真不知道是誰慣得,怎么比她還要難哄?

    黎嬌臉上的笑意更濃,追著夫君直到耳房,她邁著小碎步攔在他面前,歪著頭問,“夫君怎么了?都不朝我笑了?!?/br>
    趙毅不說話。

    黎嬌只好接著道,“夫君都不疼我了,一定是我沒侍奉好夫君,”她抓起趙毅的兩只手往自己胸脯上放,聲淚俱下地哭訴,“夫君真的生嬌兒的氣了么?嬌兒心口都疼了,不信夫君摸摸!”

    趙毅還是不說話,卻也不撒開手。

    “這可如何是好?”她裝作一副慌亂的樣子,“要不,要不罰嬌兒給夫君親親吧,嗯?好不好?夫君?”

    趙毅看著她嘟起的唇瓣,粉粉嫩嫩的,甚是誘人。

    實在是憋不下去了,男人大手捏著她精致的下頜,大力吻了下去。

    一刻鐘之后,黎嬌被親的腿兒直發顫,男人的臉色才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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