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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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不要你記著,要你回應,孤愛你一分,你要回一分,親吻你一次,你要回一次……”他掐了下她的腰,“孤不是善人,對你好,就是為了占有你,所以,不要試圖背叛孤?!?/br> 沈蕎瞇了瞇眼,抬頭親吻了他下。 司馬珩陰沉的臉色慢慢變得和緩,繼而惱怒自己毫無原則。 沈蕎便又親了他一下,小聲說:“臣妾也可以主動,不需要一次一次地算,千次萬次都可以,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不是旁的?!?/br> 司馬珩難得想要敲打她,可最后卻覺得仿佛被她敲打了一番,他冷著臉說:“你休要使美人計?!?/br> 沈蕎噗嗤笑了,“謝陛下夸獎?!?/br> 司馬珩:“……” 他沉默著,沈蕎便勾著他脖子又去親他。 司馬珩想起自己的傷,惱怒地輕咬了她下,“別鬧?!?/br> 這夜里沈蕎要自己寢殿睡,但司馬珩將她扣留在了身邊,“你陪著孤睡?!?/br> 沈蕎一瞬間疑心他要干什么,擰著眉警告他,“陛下,臣妾可不能助紂為虐?!?/br> “孤什么也不做?!彼抉R珩沒好氣,“你在想些什么?!?/br> 沈蕎:“哦?!?/br> 爬上床,滅了燈,沈蕎小心地往里縮了縮,怕碰到他。 司馬珩卻故意往里擠,將她圈在懷里,下巴抵在她發頂,低聲說:“若有哪里不滿,大可以說出來,莫要叫孤去猜?!?/br> 沈蕎搖搖頭,沉默許久,終于還是問了句,“陛下以后會立后嗎?” 司馬珩蹙了下眉,“中宮不可懸置,孤不必瞞你,日后自然是要立后的?!笔玛P社稷,便是他不想,也會有無數人敦促。 沈蕎點點頭,垂著眼睫,“陛下是臣妾的夫君,但臣妾不是陛下的妻?!?/br> 司馬珩緊擁了她下,“日后的事日后再說,無論如何,孤都不會虧待你的?!?/br> 沈蕎小聲嘀咕了句,“陛下是真心愛護臣妾嗎?” “你在說什么胡話?!?/br> “臣妾無才無德無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亦是誠惶誠恐,來日陛下若娶了妻,臣妾這等人,只會給中宮惹亂,若再得陛下愛護,難免又招妒忌,臣妾是個愚鈍的,怕是應付不來。若有那日,陛下把臣妾放了吧!臣妾也伺候陛下這么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望陛下能恩準?!?/br> 這話她反反復復說了無數次了,從最初以為她只是不安,到以為她驕縱任性,再到以為她是威脅他。 如今他卻品出了幾分認真。 “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你一日是孤的妃,永日是孤的妃?!彼曇艉鴰追纸乖?,“沈蕎,你捫心自問,孤何曾虧待過你?!?/br> 背光里,沈蕎無奈苦笑片刻,搖頭,“沒有,陛下待臣妾情深義重,臣妾沒齒難忘。陛下早些睡吧,身子要緊?!?/br> 她回身,輕輕替他蓋好被子,順勢親吻他的臉頰。 “陛下安寢吧!” 司馬珩被她的溫柔攻陷,卻又難免疑慮,于是他失眠了,整宿都睜著眼,以至于看到睡睡的沈蕎,更是煩躁郁悶。 他去想上一世,想回憶一下上一世的沈蕎是怎么樣的。 可卻突然驚覺,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腦子里只頑強而固執地記著,她心悅于他,日日年年,自始而終。 于是他向來篤定她對他的心意,并覺得自己對她亦是不遺余力,她該是更愛慕他才對。 但是他卻有一種被她拿捏的感覺。 司馬珩更睡不著了。 第五十七章 孤也該晾晾她 到了夏五月, 外頭人漸漸知道些消息,司馬珩已經回敬都了,這些時日都待在皇宮, 常常秘密見李冢和祝泓。 于是整個敬都開始風聲鶴唳起來, 無人知道司馬珩傷病,只知道他秘密回了敬都, 且意圖不明。 祝泓近日里常常在家中設宴,清粥小菜, 宴請的都是貧寒學子, 一些是舊日學生的引薦, 一些則是得了些消息, 專程來拜訪的。 承賢殿被納入內閣范疇,而內閣將由李冢統領, 據說已經空了首輔的位置出來。 而沈敘之統領內閣和六部。 不知不覺,敬都也已經大變天了,這些少不了沈敘之的功勞。 前朝乃至司馬榮湚都采用兩相制, 右相歿后,一直未立新相, 如今這架勢, 像是要廢除兩相制, 拿內閣來牽制丞相。 如此變動, 自然職權也要生移。 估計還要動筋骨。 “我最近在校場練兵, 其余事一概不管?!鄙蚧磩倧男龌貋? 額上汗還未落。 沈蕎喚了婢女過來, 吩咐人去準備浴桶。 而后才又重復了剛才的話,“最近不太平,哥哥你還是莫要攪和進去的好?!?/br> 她總也覺得不安, 劇本里,沈淮最后的下場太過凄慘,雖然有很大一部分是沈蕎的原因,但何嘗不是司馬珩覺得他有了威脅。 最近沈淮府上,少不了人上門拉攏示好,沈蕎害怕極了,每每都要叮囑他,謹防小人,最好獨善其身。 沈淮不以為意,“陛下仁明,你莫要多慮了?!?/br> 司馬珩確實是個不錯的皇帝,這這么些年來,沈蕎早就不把他當劇本里的暴君了,他雖則手腕強硬了些,但心思卻并不殘暴只是看得太遠,總顯得有些冷漠。 “但愿?!鄙蚴w笑了笑,“你快些去洗一洗吧!我便先回宮了?!鄙蚴w指了指桌子前的畫像,“你記著看一看,若相中了哪個,我設宴叫你們互相瞧一瞧?!?/br> 盲婚啞嫁,沈蕎還是做不到。最好能見見,相處幾日,再行確認。 沈淮頷首,有些無奈,“小小年紀,怎的那么能cao心?!?/br> 沈蕎:“年紀已不小了,毓兒和阿景都四歲了。這世上,我便只有兄長一個至親了,我自然希望你能好好的?!?/br> 沈淮:“瞎說什么,陛下,還有毓兒和阿景,都是你的至親?!?/br> 沈蕎想起那夜里司馬珩說過的話,不由黯然道:“我總歸是個外人?!?/br> 沈淮蹙眉,沈蕎卻也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回宮了?!?/br> - 外頭烈日驕陽,葉小植忙撐了傘給沈蕎,沈蕎走了兩步,倏忽想起來,“小植,你回去幫我把字畫拿上?!?/br> 葉小植便進去了,沈將軍正在案前端詳著那幾張畫像,眉頭深皺,不知是不是不滿意。 她福身,“將軍,我回來拿娘娘的東西?!?/br> 沈淮看到案前的卷軸,便遞了過去,“路上小心,仔細些莫讓她中暑了?!?/br> 葉小植應了是,出門將東西收好,追上沈蕎說:“娘娘有兄長真好?!?/br> 沈蕎笑了笑,頗為得意,“骨rou至親,且自小扶持,自然是極好的?!?/br> 她從小就沒有父母,無論是現代還是這個世界,她和哥哥都是相依為命的,那種苦難中互相扶持加油打氣愛護對方的情誼,是什么都無法磨滅的。 哦……沈蕎在這里,不僅有兄長,還有個爹爹。 沈蕎早就把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了,記憶里壓根沒有印象,從青州回來之時,在司馬珩面前求過情,得知他最后放了爹爹,便也沒有再放心上了,因著那形象虛無縹緲,沈蕎很難將他落到實處。 這會兒倒是又想起來,因著前幾日聽說,塔善派遣使者來敬都臣服答謝,塔善之亂早已除去,格榮十世已下臺,這兩年亦發展得不錯,重新臣服于大臨,甘愿成為附屬國。 此次來,就是商議恢復商路,重建貿易的。 使者為首的,正是庫圖,他帶著福吉又來了。聽說他還帶了一位老者,此人極擅易容術和縮骨功,又兼學識,曾在塔善之亂里,出過不少力。 沈蕎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那人就是沈無庸。 她的……爹爹? 只是庫圖一行人還未到,老者身份尚不明確,她也不想胡亂猜測。 且想起庫圖,難免又想起容湛,也不知道庫圖是否為了容湛來的,以及她到現在也沒搞太明白庫圖和容湛到底是如何聯系在一起的。 沈蕎每日cao心的事很多,什么都要插一手,問一句,仿佛個移動的八卦機,其實只是怕安靜下來胡思亂想。 近日里司馬珩都忙于朝政,外頭人漸漸知道他回敬都的消息,不過是因為他已經不再隱瞞了。 連宮里頭那些選侍都知道了,這幾日總暗戳戳地打聽司馬珩,找各種借口,想求得一見。 問到沈蕎這里,沈蕎總是懨懨的不想理會。 覺得荒唐、煩悶。 沈蕎回后宮的時候,王生過來說,“陛下今日在相府用膳,不回來吃了?!?/br> 沈蕎“哦”了聲,便沒話了。 - “她說了什么?”司馬珩抿著唇問。 王生戰戰兢兢,“娘娘就……哦了聲?!鼻浦菹履樕诔恋臉幼?,他便忍不住多加解釋,“娘娘剛從將軍府回來,外頭日頭曬得很,許是沒什么精神,整個人都懨得慌?!?/br> 司馬珩表情仍是不悅,“怎不喚個太醫過去看看,可是中暑了?” 王生瞧著,陛下還是心疼娘娘,于是笑了下,“叫了,娘娘說沒事,約莫是有些累,躺下了?!?/br> “那可是在將軍府受了委屈?”司馬珩似乎一定要知道沈蕎怎么了似的。 王生忙去喚了個知情的過來回話,小太監見了皇帝不住哆嗦,戰戰兢兢事無巨細回答:“娘娘選了些畫像給沈將軍看,為沈將軍物色夫人。等了一炷香的時間,將軍才回來……” 小太監一點都不敢遺漏,將自己知道的全說了。 司馬珩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句。 沈淮提醒她,陛下毓兒和阿景都是至親,而沈蕎說:“我終歸是個外人?!?/br> 司馬珩瞬間便冷哼一句。 沈敘之剛好進來,司馬珩沖口而出,“你說,孤是不是太過于慣著她了。倒是使性子給孤看呢!她想誅誰的心?” 沈敘之并不知道來龍去脈,但也猜到是說沈貴妃,于是笑了下,“陛下莫說氣話,您心里門清兒?!?/br> 若說真生氣,卻處處維護,甚至有意無意去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