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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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叢遠是秦家的嫡長子,代表著整個秦家。他此時來韓府中可不僅僅是朋友之間的交情, 而是在對外面傳遞著一種信號, 世家秦家和寒門韓府握手言和。 這雖是蘇宜家想看到的局面, 但當真的出現時又覺得奇怪。 “你兄長為何會來?” 秦梓英:“說起來此事還得多謝你?!?/br> 蘇宜家就更不明白了。 秦梓英:“那日我和你說韓將軍孤立我兄長, 我當時只是想抱怨兩句,沒想到你竟然放在了心上, 說服了韓將軍, 重用我兄長?!?/br> 蘇宜家:“你確定是我?” 秦梓英:“是啊, 韓將軍自己同我哥哥說的, 說你讓他用人時不要看對方的出身。如今我兄長不再是閑職了……韓將軍還在圣上面前夸了兄長……” 蘇宜家并未打聽過韓至在金城衛中做了什么, 她只隱約察覺到韓至似乎改了什么,沒想到竟是這個。 她想起從秦府回來后沒多久二人曾探討過世家和寒門之間的關系,想必就是那次了。 韓至竟然聽了她的話……前世她一直想讓韓至聽她的,重用世家,她說了許多遍他都沒聽。如今他不僅聽了,還執行了。 她前世未能做成的事情今生竟然無心插柳做成了。 這是不是說明韓至這個人也并非無法溝通。 或許只是她從前用錯了方式。 秦梓英:“宜家,多謝你?!?/br> 蘇宜家回過神來,笑著說:“謝什么,這不僅對秦家好,對韓家也好?!?/br> 兩個人都是世家出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說起來,同樣的事情前世也有發生過,那時并非韓至所為,而是田征北做的。在秦梓英嫁給田征北之后,田征北重用了秦叢遠,在皇上面前說了不少秦家的好話。 只是,后來皇上清算世家時,秦家也沒能幸免,仍舊第一個被清算了。 田征北那時大權在握,比韓至還得寵,應該能保住秦家才對,怎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且秦家被清算后田征北卻好好的,甚至比從前更加受寵了。 難道是韓至做的? 不對,應該不是,他不是那樣的人。 這事兒當真是奇怪。 她總覺得關于田征北自己忘了什么事,可想了很久都沒想起來。 “對了,你的親事如何了?” 提起來親事,秦梓英臉色微紅:“等開了春就打算將親事定下來?!?/br> 蘇宜家:“恭喜。對了,伯父伯母可有去查一查田將軍?” 秦梓英:“他說要去請皇上賜婚,我父親對他很滿意,并未去查他?!?/br> 蘇宜家抿了抿唇,心中莫名不安:“還是去查一查吧,放心些?!?/br> 秦梓英不解:“宜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聽說了什么事,為何多次讓我去查他?” 蘇宜家:“沒有,只是希望你過得好,婚前多查查總是好的?!?/br> 秦梓英:“哦,我還以為你聽說了什么。說起來也真是奇怪,我兄長最近也總是說他不好。他從前總說韓將軍的不是,如今也不知怎么的和韓將軍關系好的不得了。我父親今日本不想讓他來的,他非得來,你知道的,我父親有時候也管不了我哥?!?/br> 蘇宜家想,不會是韓至跟他說田征北的不好吧。從前韓至沒少和她說田將軍的不是。 “可能秦大哥和田將軍性格不同?!?/br> 秦梓英:“我也這樣覺得。我父親說我兄長不夠成熟,太不穩重?!?/br> 蘇宜家:“秦大哥沒經過事,以后多歷練歷練就好了?!?/br> 兩個人正說著話,張氏那邊又鬧了起來。 秦梓英有些好奇,問:“這是怎么回事?外面怎么這么吵?” 蘇宜家皺了皺眉。 她沒想到張氏竟然還在鬧,這般不顧及韓家的臉面。 “沒什么,你先坐,我去看看?!?/br> 秦梓英:“好?!?/br> 蘇宜家走出院子,朝著桃紅招了招手,附在她耳邊道:“你去跟父親說秦家大公子和大姑娘都在府中,夫人若是再鬧,丑事一定會傳到外面去?!?/br> 桃紅:“是?!?/br> 沒過多久,外面就安靜下來了,桃紅悄悄跟蘇宜家說了幾句話。 韓璨得知此事十分生氣,去正院和張氏說了一句:“夫人既然那么心疼可兒,那就回老家去陪她吧?!?/br> 張氏頓時老實了。她只是想發泄心中的不滿,希望丈夫能把侄女接回來,可沒想過自己離開韓府。 秦叢遠和秦梓英兄妹二人在府中待了大半日,直到后半晌才離開。 韓至今日又喝了酒,他昨日剛發了酒瘋,今日沒敢回如意院中。 他卻不知蘇宜家今日剛剛得知他聽從了她的建議,對他感官十分好。 見韓至不回來,蘇宜家貼心地送去了醒酒湯。 韓至十分驚喜。昨晚娘子并未給他送醒酒湯,還生了他的氣。今日怎得更加貼心了。難道娘子口是心非,其實她很喜歡他昨晚的表現? 一想到這一點,韓至心潮澎湃,快速喝完醒酒湯,穿上鞋回如意院了。 他回去時蘇宜家正躺在榻上休息。 他直接上了榻,躺在蘇宜家身側,緊緊抱著了她。 蘇宜家嫌棄道:“你起開,一身酒味兒?!?/br> 韓至動也不動:“娘子,我頭疼?!?/br> 蘇宜家:“頭疼還喝那么多?看來還是不疼?!?/br> 韓至:“你別動,我真的疼,你就讓我躺這里歇一會兒吧?!?/br> 蘇宜家作勢要起身:“好,那你在這里,我去別處?!?/br> 韓至一把扯住了蘇宜家:“不行,你陪我?!?/br> 蘇宜家覺得韓至越發像個小孩子了,常常跟她耍無賴,偏偏她拿他沒辦法。說又說不過,打也打不動。 兩個人又說了幾句,都有些乏了,慢慢地睡著了。 太陽漸漸西沉,天色變得昏暗,躺在榻上的人猛然睜開雙眼,一雙眼睛里滿是寒意。 韓至察覺到懷中人的動靜,醒了過來。瞧著娘子的眼神,他問:“怎么了,做噩夢了?” 蘇宜家:“田將軍是個什么樣的人?” 韓至臉色頓時變了,他思索許久,用了一個自認為相對客氣的詞:“假模假樣?!?/br> 蘇宜家:“將軍為何這樣評價他?” 韓至:“好好的一個武將非得日日穿長衫,系荷包,戴玉佩,拿折扇,裝成斯文人?!?/br> 蘇宜家:“……那日趙大人和魯大人不也如此?!?/br> 韓至:“是吧,我那天說他們了,穿的什么啊,怪模怪樣的?!?/br> 蘇宜家還以為是韓至讓他們穿的,原來不是啊。 蘇宜家:“還有別的嗎?” 韓至抿了抿唇,道:“從前他身邊有個副將,那日殺敵時,副將擋在了他的身前,為他而死,他借機殺了敵方的一個將領。此事我是親眼所見。結果事后他將此事歸功于自己,絲毫不提那位副將的犧牲,后來也不曾照顧副將的孤兒寡母?!?/br> 這件事韓至前世從未跟她講過。 每次都是她夸田征北好,夸田征北會做人,夸田征北得人心,讓韓至向他學習。韓至則是對此嗤之以鼻,嘴里一直不停罵田征北,絲毫不提他干過的事。 不過,若韓至當時講了此事,她又一定會信嗎? 她怕是會覺得韓至在為自己找借口。 蘇宜家:“將軍沒跟人提過此事?” 按照韓至的性格不應該啊。 韓至:“自然提了。但他不承認,除我外沒有其他的人看到,他甚至還在軍中說我嫉妒他?!?/br> 提起來此事韓至就生氣,他的臉上漸漸有了一絲慍色。 蘇宜家:“所以你們二人自那時起便有了過節?!?/br> 韓至:“不是,是我不屑和這樣的人為伍?!?/br> 蘇宜家:“對,將軍一向光明磊落,自然不屑和這種小人為伍?!?/br> 聽到娘子夸他,韓至歡喜不已,湊過去親了親娘子的唇。 親了幾下,沒親夠,還想繼續親,蘇宜家抬手阻止了他。 “除了這件事呢,還有沒有別的事?” 韓至握住了放在自己胸口上的手,細細摩挲,問:“別的事?娘子指的是什么?” 蘇宜家:“比如他家里的事?!?/br> 韓至想了想,道:“不清楚。我和他關系不好,對他不了解?!?/br> 蘇宜家:“那他以前在老家成過親嗎?” 韓至:“好像沒有吧,一直沒聽說過?!?/br> 蘇宜家:“真沒有?你再想想,他身邊有沒有過女子?” 韓至仔細回憶了一下,道:“好像以前有個姑娘一直陪著他,有人問他是誰,他說是他jiejie?!?/br> 蘇宜家瞇了瞇眼。 她剛剛又夢到了前世,這次她夢到了秦梓英。 在夢里,田征北和秦梓英成親后,田征北有個jiejie帶著孩子來京城投奔他。 秦梓英哭著和她說,田征北府中的那個jiejie并不是他jiejie,而是他的童養媳,那個孩子是田征北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