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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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向那個神色緊張的宮人,笑了笑,只溫聲地回道:“陛下有太醫院照看著,出不了事。你回去回話,請母后不必過于cao心,徒增煩惱?!?/br> 蕭知珩輕描淡寫的一句安慰,像是什么都沒說,又像是什么都說了。 那宮人愣了下,動了動嘴還想說什么,但下一刻林總管就上前解釋兩句,然后就笑瞇瞇地送客了。 皇后沒等到太子來,聽了宮人的回話,只覺得頭痛。 皇后嘆息,道:“都在這個節骨眼上了,太子怎么反而不上心了?你說,本宮這樣著急,是為了誰?” 身邊的宮女急忙安慰道:“娘娘切莫著急,身子要緊。太子殿下cao勞朝務為陛下分擔國事,也是分-身乏術,伺疾只能放一放了?!?/br> 皇后面色稍緩,但還是憂慮,搖頭道:“本宮何嘗不知道太子辛苦,但陛下如今病倒,昏迷不醒,今日不知明日事,不能不早作打算。四皇子一直在清心殿打轉,獻殷勤,怕是別有目的,本宮擔心……” 說到一半,她止住了后面那句不妥當的話。 三皇子謀逆的事情才過去,所有人都忌諱著呢,四皇子不是個好的,居心叵測,但必然也不敢動什么歪心思。 “罷了罷了,”皇后揉了揉太陽xue,有些心煩意亂,最后苦笑道:“或許太子說得對,本宮是太緊張太著急了。陛下那邊有太醫院看著,能有什么事?” 皇后心事重重,最終還是勉強自己靜下心來了,不去想那些一步登天的事。 事實證明,她冷靜下來,沒有在宣帝昏迷的那段時間里做出任何僭越之舉,是對的。 因為太醫院的人施了第三、第四入顱針,情況不樂觀的宣帝就轉悠醒了過來。 “陛下醒了?”蕭知珩的目光從公務疏本上移開,抬眼看向伍一海。 “是?!蔽橐缓|c頭,他看了一眼太子殿下旁邊的人,有點欲言又止。 葉葶一下就讀懂了這是機密氛圍,動了動身子,正尋思著找借口退出去。 但蕭知珩似乎是發現了她的小心思,直接把疏本放在木案上,壓住了葉葶已經對了一半的賬本。 這就是不讓人走的意思。 葉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太子殿下最近真的是越來越離不開人了。 只是一想到這里,她心里有點想笑,只好道:“殿下有正事,不如我先回避一下?!?/br> “孤的事,你沒什么是不能聽的?!笔捴癜欀碱^,語氣淡然而平靜。他看向伍一海,道:“繼續說?!?/br> 葉葶怔怔的,輕點了頭。她倉促下筆,墨跡在紙上暈開了一大片。 伍一??戳丝?,見太子殿下面色不變,便直接說道:“是?;氐钕?,太醫院的人十分盡心,不知是陛下清醒時下的旨意還是應四皇子所托,令太醫竭盡所有,使陛下盡快恢復過來?!?/br> 蕭知珩聽著,心里在冷靜地分析,事關龍體,太醫院的人不可能聽蕭知珂的亂來,多半是宣帝的旨意。 他問:“怎么恢復?” “所用之藥屬下未曾查清?!蔽橐缓5吐暬氐溃骸跋雭硖t院是用了一些剛烈之藥,且又施兩回入顱針法?!?/br> 葉葶一聽入顱針,想象那個畫面,就感覺有些不適了。 但她在恍惚間,想起了哪本醫書孤本的內容,順口就問了一句,“這個入顱的針是不是不可連續扎?” 伍一海愣了一下,他不懂這個,只能吶吶地回道:“是吧?!?/br> 蕭知珩也沉默下來,隨后他又像是很虛心請教的樣子,柔聲問道:“扎了會怎么樣?” 葉葶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但沒敢宣之于口,斟酌了一下,只是猶豫地說了一句:“若清醒了調理不好,大概會……神志不清?” 蕭知珩:“哦?!?/br> 【原來會死得更快?!?/br> 葉葶聽著他又擅自快準狠地解讀剖析自己的話的心聲,“……” 蕭知珩看了她兩眼,“不是?” 葉葶都不知道應該回答哪一句好了,有氣無力地回道:“是……殿下猜的都是對的?!?/br> 蕭知珩似笑非笑地看她,似有好奇地反問:“孤猜什么了?” 葉葶一噎,忙道:“沒有,我是想說,殿下不論說什么,猜什么都是對的?!?/br> 蕭知珩微微揚眉,“是嗎?” 葉葶硬著頭皮,道:“是啊?!?/br> 蕭知珩靜靜地看她,“為什么孤總覺得沒那么簡單?” 他曲指,輕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笑著說,“你這里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東西?” 他問得很含糊不清,其實意思模模糊糊地有些接近了。 葉葶毫不猶豫:“有,是殿下?!?/br> 蕭知珩愣了一下,半晌,他輕吐出一句輕飄飄的話,“巧言令色?!?/br> 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插不上話的伍一海,那張剛正英武的方塊臉掛上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不應該在這里。 第82章 孤讓你看見,好不好? 越發粘人。(捉…… 宣帝人是醒了, 但情況沒有多好,畢竟是連下好幾回入顱針,光是這個對身體的損傷, 就不少。 蕭知珩本來是要進宮的, 但是被一個人拖住了腳步。 侍衛匆匆從外面回來,道:“殿下, 侯爺請您到相國寺一趟。那個逃亡的逆賊抓到了?!?/br> 蕭知珩倒是沒有想到蘇成淵動作那么快, 原本他以為沒有十天半個月,是等不到消息的。 這逃亡的逆賊就是三皇子府里那個幕僚,此人陰險狡詐,暗中聯絡北漠人,幾番牽線搭橋, 煽動慫恿皇子放火造反。 最后幕僚眼看三皇子要敗, 最后關頭,棄主而逃, 為了逃命, 甚至親自斷了主子的后路。 不得不說,這是個心狠手辣的狠角色。難怪這人躲在陰溝里蟄伏那么多年,還能成事。 蕭知珩聽侍衛說完后, 扯唇笑了一下, 淡淡道:“正好。今朝諸事不利,孤也該去相國寺上一柱香了?!?/br> “去安排吧?!?/br> 侍衛很快就退下了。 這日天氣不好, 還沒出門,天就下起了綿綿的細雨,春寒襲人。 因為接連出事,現在葉葶都有點怕蕭知珩獨自出遠門了,誰知道他出去一次, 又要出點什么事? 葉葶愁容滿面,蕭知珩自然是看出來了,他的感覺也很敏銳,笑著問她,“怎么孤發現,每次孤一出門,你就一臉不高興?” 葉葶抬眼看他。 還沒來得及說話,她就先聽到了太子殿下心里隱晦的聲音。 【果然越發粘人了?!?/br> 【今后她怕是一刻都離不了孤了,有點麻煩,但這也不是不可以……】 葉葶:“……” 她把手爐遞到了他的手上,有點無奈地回道:“沒有不高興。殿下每次出門……總要出點什么事。我看不見殿下,會擔心?!?/br> 人在眼跟前她都擔心,更別提她看不見的時候了。 蕭知珩伸手接過了手爐,但也把她的手握住了。 他垂眼,靜靜地看她的手,溫聲問道:“那孤讓你看著,是不是就可以放心了?” 葉葶一愣,明明是很簡單隨意的一句話,不知道為什么她聽出了一點認真的意思來。 他說讓她看著,便是什么都不隱瞞。 她心里有點柔軟。 好像太子殿下就是這樣的,輕描淡寫的語氣像是在糊弄人,但其實是縱容更多。 蕭知珩見她沒出聲似在走神,笑道:“不說話,是覺得還不夠?” 葉葶搖頭,道:“夠了夠了?!?/br> 蕭知珩‘嗯’了一聲,言出必行,等馬車備好了,他便直接帶她一起出門了。 他們到相國寺的時候,雨也沒有停。天色暗沉沉的,山高路滑,實在是讓人的心情好不起來。 葉葶之前就聽說過相國寺,以為是香火旺盛的佛寺,沒想到了地方后,她才發現這地方,要比想象中清冷許多。 當然也不是破敗落魄,此處當初輝煌巍峨的痕跡還在,只是現在風光不再,寺廟里一切看起來都灰蒙蒙的,少了一點人氣。 沒過多久,這些日子忙成了陀螺的蘇成淵就出現了。 只是他看到葉葶的時候,愣了一下,隨后他便合掌行了佛禮,意有所指地笑道:“殿下萬年不來一趟,上個香還拖家帶口,當真是心誠?!?/br> 蕭知珩:“自然?!?/br> 蘇成淵微微一笑:“殿下您曾在這里供了一座長明燈,香油幾年前就燒干了,不知您還記得這件事嗎?” 葉葶聽得眉心一跳。 人親自供的長明燈不就是長命燈嗎,燒干了可還行。 她當即道:“記得,當然記得。殿下供的是哪一盞?” 蘇成淵笑吟吟地指了一處,稀稀疏疏的燈架上,熄滅的比燃著的多。 畫風也是很潦草、很晦氣了。 葉葶走過去,看著落灰的佛燈,竟然一時間無從下手。 蕭知珩看著這些晦氣的燈有些心煩,本來是想讓人扔了的。 但他想起了什么,就忽然笑了一下,道:“孤忘了,你信這個?!?/br> 葉葶聽了也是一愣,她也是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她一開始跟他胡謅過,她信佛。 她都忘了,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這種一點都不重要的事。 接著,蕭知珩就命人去弄供燈的東西了。葉葶就不得不要上心了,佛前不戲言,她倒真是來上香了。 蘇成淵在旁邊看著,行佛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