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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時一道溫潤嗓音突然從遠處傳來,“久聞不如見面,晚生見過凌云老祖?!?/br> 阮錦白眼眸冷淡,看向那顯出身形的不速之客,面白無須的白凈男子溫潤如玉,翩然虛立于半空之中。 “你是丹旌殿的人?!?/br> 白凈男子頷首,對著阮錦白笑了笑,行了一個修真界的見面禮,“早聽聞凌云老祖是何等美人,今日一見才知何為傾城之色?!?/br> “過譽?!比铄\白表情冷漠,口氣也很淡然,如同被夸贊的不是他。 “凌云老祖我這徒兒不懂事,還愿老祖能大人大量,不與她計較?!蹦凶訉χ铄\白溫和一笑,這如沐春風的勁也難怪會讓早期的赫連毓心生愛慕。 原來這就是赫連毓的師傅,在書中赫連毓就是被丹旌殿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長老收為了弟子,但赫連毓后期怎么也是男主后宮之一,在一堆家族顯赫天賦異稟的后宮中占得一席之地,怎么可能真的平平無奇,所以作者就給這位未婚妻寫了一個金手指,她的師尊便是丹旌殿少有能練出七級天級丹藥的鬼才,修為雖只是金丹真人,然卻可以讓元嬰老祖為其效力,赫連毓就是那位目前唯一的弟子。 阮錦白挑起眉,半是玩笑半認真地睨了白凈男子一眼,“那本座如若不原諒她,是不是就說明本座小肚雞腸?” 赫連毓向來驕傲,何時被人如此針對,雖一肚子火,卻也忍耐了下來,修真界恃強凌弱,本就如此。 白凈男子溫和的看了赫連毓一眼,無聲嘆了口氣,讓其稍安勿躁,又對著阮錦白無奈道:“皓月宗與丹旌殿素來交好,不少皓月宗仙子的道侶也是我們丹旌殿的人,凌云老祖也莫要惱怒,晚生稍后自會教訓我這不懂事的徒兒,晚生早些時候得了一枚上好的千年雪麟花,鮮花贈美人,還望凌云老祖能收下?!?/br> 說著白凈男子就真的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個玉盒,打開些許赫然是一朵千年雪麟花,一股濃郁的天地靈氣直撲面而來,僅這清香就讓人修為徽動,識海清明。 阮錦白微有詫異,這雪麟花極不易得,嬌柔得很,往往才幾十年年份時就易枯萎,市面上百年的都能引起一番哄搶,這人居然一出手就是千年雪麟花。 見阮錦白冷著一張臉沒有回答,白凈男子還以為他這行為讓阮錦白不悅了。 “無功不受祿,心意本座領了,只不過……”阮錦白冷淡的黑眸轉為冷冽噬人,視線銳利得猶如寒冰,“這小子是本座看上的弟子,本座都還沒有欺負,就先由其他人給欺負了,本座很不爽呢?” 誰收徒弟是拿來欺負的,可阮錦白卻偏偏把這么任性的話說得如此理所當然。 這下就連姜笑淵都震驚了起來,他不過是一個就連引氣入體也不能的廢物,這個從天而降擋在他身前的女子居然想收他為徒,然震驚感動之余,姜笑淵面色古怪,不要以為他小他就不知道了皓月宗只收女弟子。 察覺到姜笑淵的異動,阮錦白回眸,眉目垂斂,冷淡的語調中暗含警告,“怎么,你不愿意?!?/br> 這話就如同你敢說不愿意本座就先把你送上黃泉路,姜笑淵愣了愣,還是小雞啄米般的點頭應道:“小子愿意?!?/br> 姜笑淵的惴惴不安,阮錦白怎么可能看不出來,他不是話多的人,卻也難得聲音平板地解釋,“本座所修雖偏陰寒,但教導你卻也綽綽有余?!?/br> 姜笑淵:……不是這個問題! 在阮錦白看來男主在萬劍仙宗的生活雖然精彩,然劍修厲害是厲害,甚至能越級殺人,但生活大多窮苦,書中男主就多次為了靈石發愁,可他皓月宗就不一樣了,雖說不一定比得上煉丹門派丹旌殿不差錢,但也絕對不可能虧待門下弟子。 赫連毓臉色難看,她怎么也沒有想到,前一秒她還覺得配不上她的姜笑淵,轉眼就成了元嬰老祖的徒弟。 白凈男子有些苦惱得揉了揉眉心,元嬰老祖既然說很不爽那看來是不打算輕易放過他徒兒了,他好脾氣地問道:“那凌云老祖的意思是?” 這白凈男子脾氣似乎有些好過頭了,在原書中他的形象并不是如何好,雖護短,但不知道為什么就是看男主不順眼,阮錦白之前還以為他是喜歡赫連毓所以才不喜男主,可看到后面這人似乎對赫連毓并無多余意思。 阮錦白并未多想,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罷了,今日鬧出的動靜也不小,傳出去還會以為是本座為老不尊,看在真人與丹旌殿的面子上,本座也不欲與小姑娘為難,不過小姑娘天資過人,覺得本座的徒弟配不上你,那不如我們兩年之后的四大門派十年大比再來看看,兩年后的門派大比若是我徒弟能僥幸勝過姑娘,本座希望赫連姑娘能為今日的所作所為道歉?!?/br> 只是道一個歉,比起赫連毓今日的所作所為也算不上過分,畢竟各憑實力說話,只不過白凈男子很清楚赫連毓到底有多驕傲,讓她向自己看不起的人道歉大概比殺了她還難。 白凈男子皺了皺眉,兩年時間可以改變太多,他不確定兩年后的赫連毓能否比得上被凌云老祖教導兩年的姜笑淵。 白凈男子本來還在想如何為赫連毓拒絕掉這個賭約,沒想到赫連毓自己倒先應了下來。 她是一個極驕傲的人,驕傲之人自然也自負。 見赫連毓應下,阮錦白不再多言,打橫抱起還一臉懵逼的男主就欲離開,當然離開前他還送了姜族長一個裝有無數上好丹藥的空間戒指,畢竟把人兒子拐跑,還是得給一點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