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你要搶土匪?
, 劉天一轉回頭,正好看見一個尖嘴猴腮的男人從馬上跳下來,身上穿著一件雜色的皮襖,頭上歪戴著一頂狗皮帽子,嘴里叼著一根火柴,手里拎著一把褪了色的盒子炮,斜著眼睛看著他,大聲的呵斥道: “他奶奶的,沒想到在這兒還能有收獲!” 說著把手指塞進嘴里打了個呼哨,不遠處立刻又跑過來幾匹馬,跑到近前,從馬上跳下幾個和那人打扮差不多的男人。 喬森看著劉天一,眼中的神色十分復雜。 估計對他這個從生活在美利堅的三好青年來說,土匪搶土匪這種事情,一定是第一次見到。 劉天一淡淡的看著那幾個人,平靜的問道: “哥兒幾個是哪個山頭兒的?報個蔓兒吧?!?/br> 哪個尖嘴猴腮的男人頓時笑了,手里的馬鞭在空氣中甩了個響兒,大笑著說: “曹尼瑪的,什么他媽的山頭兒?你他媽的拿爺爺當土匪了?伸直了你的狗耳朵聽好了!爺爺是平四城青幫的三爺!是堂堂的皇軍守備隊的副隊長!奶奶的,看你們幾個賊眉鼠眼的就不像好人!兄弟們還不給三爺把他們的槍下嘍?” 后來的幾個人立刻就要過來下三人手里的槍。 劉天一差點兒笑出聲兒來,這他娘的可真是想睡覺來枕頭、想吃奶就來個娘,正不知道咋能進城呢,日本人的狗就來了。 走到劉天一身邊的人剛要伸手去拿他肩膀上的a,劉天一突然“ua”的一口唾沫吐在那人的臉上,上前一步,膝蓋狠狠的撞在他的褲襠上。 那人連慘叫都沒發出來,就被他猛的推了出去,撞在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身上。 啞巴更是直接,伸手抓住面前那人拿槍的手,反著往后一別,“咔嚓”一聲脆響,那人一聲慘叫,一條膀子被啞巴給卸了。 喬森沒有劉天一那樣的反應速度,也沒有啞巴那么大的力量,但是這子卻比誰都陰,直接一低頭,猛的把帶著三級頭的腦袋撞向面前那個人的臉,“砰”的一聲悶響,直接給撞暈了過去。 那個尖嘴猴腮的還沒等打開保險,劉天一的匕首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子一見這個架勢,立馬就慫了,腿一軟,就要給劉天一跪下,卻被劉天一一腳踢在膝蓋上給攔住了。 沒等他說話,劉天一先轉頭對喬森說: “這幾個人都不能留!” 喬森聽完二話不說,彎腰從地上抓起一塊兒石頭,掄圓了砸在還沒醒過來的那個子的腦袋上。 啞巴雖然聽不見,但是看到喬森沒開槍,順手就從腰里把那把柴刀拽了出來,被卸了膀子的那子還栽在地上叫喚呢,下一秒腦袋就咕嚕嚕的滾到了一旁。 被踢在褲襠上的那個剛想跑,喬森就沖過來,一槍托正砸在他的后腦勺上,當時就給砸倒在地,不動彈了。 這個時候,除了劉天一手里那個尖嘴猴腮的,另外還剩下兩個,但是手里都沒有槍。 從劉天一動手到喬森砸倒那個人,前后不過幾秒鐘的時間,那兩個人反應過來想要從地上撿槍的時候,啞巴已經端著d八站在了他們面前。 那個尖嘴猴腮的看著劉天一,眼淚都快下來了。他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原本想著摟草打兔子捎帶腳整點兒外快,沒想到兔子搖身一變成了獅子,反倒把自己給搭了進去。 劉天一臉上掛著一抹玩味的笑容問那個尖嘴猴腮的男人: “三爺是吧?” 那子一聽,趕緊擺手說道: “不不不、您是爺、您是爺,您高抬貴手,饒我一回、饒我一回!” 劉天一眼睛一瞪,冷聲說道: “少他娘的廢話!你他媽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 “的、的叫寇三兒,是平四城青幫蛇爺的手下,您老人家怎么也能看在蛇爺的面兒上饒的一命,對吧?” 劉天一搖搖頭: “蛇爺?沒聽說過,青幫我倒是聽說過,不過不在這兒?!?/br> 沒想到他這句話說完,那子一下來了精神: “您聽說過?那就好、那就好,一看您就是道兒上的人,肯定懂規矩,您看,的是給蛇爺出來辦事兒的,您知道青幫,那肯定就會給蛇爺這個面子是不是?您大人不記人過,饒的一回、饒的一回!” 劉天一其實很想說‘我知道的那個青幫離這兒好幾千公里呢!’想了想有些無聊,又把話咽了回去。 聽著子話里話外的意思,這個青幫在平四城里應該是有一定實力的,說不定他們就可以利用他們進城。 劉天一看了啞巴一眼,啞巴心領神會,手起刀落,吧那兩個人給砍了,下的那個“三爺”渾身一哆嗦,一股熱流順著褲腿兒流了出來,把腳下的雪都給融化了。 劉天一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說: “現在給你個不用死的機會,怎么樣?” 尖嘴猴腮的“三爺”牙齒打顫,連話都不會說了,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 “把我們帶進城去,我不殺你!” “好、好好……” “三爺”磕磕巴巴的說了一句。 原本劉天一還發愁那些子彈要怎么拿,還有一個病號,沒想到那子竟然還有兩輛馬車。 劉天一把刀從他的脖子上拿開之后,這子很快就緩過來了,告訴劉天一他這次出來是給蛇爺采辦野味的,所以也沒有帶幾個人。 而且,他是那個所謂的青幫的人不假,但是地位卻不是爺,就是個管事兒的身邊跑腿兒的。 劉天一讓啞巴把那幾個人的尸體處理好,把他們的外衣扒下來,用雪蹭掉上面沾的血跡,三人換上,把東西和那個孩子抬上上馬車,劉天一和那個“三爺”坐在一塊兒,朝平四城趕去。 一路上,緩過神兒來的三爺一直想要拐彎抹角的套劉天一的話兒,想要摸清他們的底細。 劉天一心知肚明,卻一直都沒有說什么。 果然,城門口的日本兵似乎都和他很熟悉,笑嘻嘻的說了幾句,也沒有提出要檢查,就把他們放了進來。當時天已經全黑了,街上的商鋪都已經關門打烊了。 劉天一來到一嚴藥鋪門口“砰、砰、砰”的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