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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他日若是二位有什么需要幫助的,只管對著田某言語一聲,田某定當竭盡全力?!?/br> 田貴人說著,上下打量了一下陳望書,又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顏玦,神色變幻莫測起來。 就在陳望書以為自己個得了絕癥,田貴人突然猥瑣的笑了出聲。 他從自己的袖袋里,掏出了一個小白瓷瓶,推到了顏玦跟前。 “嘿嘿嘿,重來重來,剛才說過的話,當田某放屁,聽聽響動就忘記。我重新來說,我對二位而言,那是至關重要。你們救了我一命,那就是上天注定好了的。要我還給你們一命?!?/br> “恩公莫要擔心,我田貴人為何稱霸內宅,被人尊稱一句貴人,那全是因為,我最擅長的,便是包生兒子?!?/br> “一般的人不知曉,那些習武之人,雖然身強體壯,但因為年輕之時,修煉太猛,多半不太行。但如恩公這般的……那是在少數?!?/br> “恩公莫要擔心,我這藥,你只要一日一次,連服三日,保證你生龍活虎,待到明年這個時候,田某一定去臨安城,喝孩子的滿月酒?!?/br> “到時候我再送他一副龍虎壯骨湯,保證他從小到大,都無災無難,胸口碎大石,徒手掰關刀?!?/br> 第370章 宮中御醫 所以,上輩子姜鄴辰是腦殼有病,所有才需要江湖郎中來當貴人! “看,天上有頭牛!” 田貴人一聽,趕忙朝著窗外看去,“哪里哪里?” 陳望書沒好氣的說道,“這不是你,哈出一口氣來,牛都上了天了么!” 田貴人捂住了臉,眼中閃著淚花,“看來我當真是老了,這世間竟是沒有人認得我田貴人了?!?/br> 不等他嗚呼哀哉,一旁的顏玦已經伸出了自己的手。 “把脈!” 田貴人一愣,下意識就搭上了手。過了一會兒,他立馬面無表情的將推給顏玦的那個小瓷瓶,收了回來。 “重來,重來,先前我說的那些話,就當是放屁,聽過就算了。恩公身子強壯得很,雖然我不明白為何……但兩位的身體,都沒有什么毛病?!?/br> 多余的話,田貴人也沒有說,他是做郎中的,什么秘事沒有見過。 小夫妻兩人成親不圓房的,雖然稀奇,但也并不是沒有。 顏玦這才冷著臉,收回了手去。 開玩笑,這個姓田的,一瞧就是個大嘴巴子,今兒個這個黑鍋他若是背上了,搞不好等他再回臨安,滿臨安城的人,都得笑他不行了。 田貴人知曉自己失言,訕訕的笑了笑,果斷的換了一個褐色的小瓶子出來,“這里頭有兩顆藥,能緩解百毒?!?/br> “兩位若是日后不幸中毒,一時半會兒找不到解藥,就趕緊的將這個服下,雖然不能解毒,但可以延緩藥性,以便你們有更多的時間來解毒?!?/br> 陳望書聽到這里,腦中卻是浮現出一個畫面來。 那是很多年前,在東京城時候的舊事了。 開封府后衙里,常年點著好聞的松香。祖父陳北身為開封府尹,斷案無數,那自然也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她坐在祖父的膝蓋上,拿著一塊白糖糕在吃。 咬一口,便掉下好多糖渣來,落在了祖父玄色的長袍上。 祖父像是沒有瞧見一般,躺在搖椅上,手中拿著一卷書,小聲的在讀。 她吃了三口,突然之間,感覺呼吸困難了起來,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轉,抬手一摸,鼻子里已經涌出了血。雖然那會兒大約只有五歲上下,可奇怪的是。 在她的印象里,她并沒有哭。 祖父臉色大變,卻是也沒有安慰于她,只是快速的從懷中,掏出了一顆藥丸,塞進了陳望書的嘴中。 祖父待她,一貫不像是對待一個不懂事的孩子。而她在不懂事的年紀,卻好似什么都懂似的。 祖父給她喂完藥,斯條慢理地說道,“昨日我卜卦,算得你有血光之災,是要被小人暗算?!?/br> “便特意找田貴人,討了一顆藥,以備不時之需。沒有想到,還當真是應驗了。從黎,你去離心巷請田御醫來?!?/br>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來了一個穿著綠衣戴著綠色冠帽,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背著藥箱,急吼吼的就沖了進來,“我的魚缸咬鉤,就被從黎叫來了?!?/br> “我不是給過你藥了么?那藥下去,硬扛七七四十九日,也不得死。哪里就火燒眉毛,非要我快來這么一遭了。再說了,就你這孫女兒?!?/br> “那健壯得,給她把個脈,能被她的血脈之力,把手指兒彈開??拷徊?,那生氣都直沖我天靈蓋!” 除了一身綠衣裳,那人簡直就是毫無氣節,絮絮叨叨,平平無奇的路人甲。 …… “田御醫,小時候,我就吃過這個藥丸了,能扛七七十九日不死?!?/br> 陳望書收回思緒,有些恍惚的說道。 雖然她擁有原主的記憶,可這記憶也太清晰了一些,她連每一個人的表情動作,說過的話,那日拂過面的清風,都好似記得一清二楚的。 田貴人驚訝的跳了起來,“果然不虧是陳老賊的孫女兒,你那會兒才芝麻綠豆大,竟然連這個都記得。多智近妖,多智……” 陳望書拍了拍小弩。 田貴人話鋒一轉,毫無骨氣的說道,“只有觀音菩薩坐下的仙童方才這般聰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