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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其中有一個,卻是藤條編的。 這藤條做的箱子,一看便有些年頭了,四周都有些磨損。 上頭并沒有掛鎖,掀開蓋子的邊緣,黑乎乎的,看上去頗為窮酸。 陳望書徑直的走了過去,輕輕地掀開了那個藤條箱籠。 這里面,并沒有什么值錢的物件,只有一些小姑娘穿小了的衣衫,和幾本書,已經一個畫著xue位,上頭扎滿了針,看上去十分可怖的木頭娃娃,以及一個木頭盒子。 顯然這是女郎中小時候用過的舊物。 陳望書沒有動手,她讓開了一個空位置,顏玦看了她一眼,走了過來。 那書上有著明顯的大字,那是女郎中家中祖傳的醫術,還有玄門之人都有的無字書。 給扈國公用的解藥,明顯只有可能,在那個木頭盒子里。 顏玦拿開盒子,輕輕的打開。里頭果然放著一個同扈國公手中一模一樣的白瓷小瓶,顏玦打開來一看,只見那里頭,放著一顆紅彤彤的丹藥。 那丹藥紅得耀眼,像是一團燃燒的火焰一般。 顏玦皺了皺眉頭,又將那瓷瓶堵了起來。 女郎中并未留下只言片語,除了那瓷瓶之外,盒子里就只有另外的幾個平安扣。 陳望書伸過頭去一看,這平安扣,同顏玦的那幾枚相比,一一對應,恰好是黑白顛倒的。顏玦手一動,這幾枚平安扣,亦是變成了一把新的鑰匙。 “咱們在這里待了很久了,若是再不回去,一會兒皮嶺他們該出來尋我們了。如今戰事一觸即發,別讓齊人有了可趁之機?!?/br> “假死藥是咱們推測出來的,這顆紅色的藥是不是解藥,也說不清楚。我想暫時不要給我阿爹服用,咱們先背著他找到出路?!?/br> “等到了襄陽城,尋了厲害的郎中來辨認一二,再做打算?!?/br> 有陳望書在,顏玦甚少做主。 他性子內斂,陳望書卻是外放有主見,多數的時候,他都是寵溺的看著她,讓著她,一副卿卿乃是一家之主,她說了算。 可最近,陳望書明顯的覺得,顏玦越發的強勢了。 她咧開嘴笑了笑,“英雄所見略同?!?/br> 藥可不能亂吃,萬一人女郎中,生怕衣服生了蟲子,隨便捏了個樟腦丸塞箱子里呢。 被他們塞給了扈國公,把人給毒死了,那豈不是冤枉? 指不定人女郎中,惱火扈國公在她死后,急吼吼的續弦了,這個假死藥的解藥,是皮嶺的吻呢? 她同顏玦,可不能破壞美好的童話故事。 第349章 出門血崩 墓室雖高,但并不算太大,并非是那種一眼望不見盡頭的廣闊。 陳望書拿著那新得的鑰匙,走到墓室的一堵墻面前。風就是從這里來的。 出路應該在這里,她舉起鑰匙比了比,頓時傻了眼。 女郎中某不是算準顏玦要背上扈國公,來開門的,一定是她這個素未謀面的兒媳婦,所以故意出了一個看瞎眼睛的題,來為難于她? 要不然差別咋這么大呢? 之前顏玦進來的時候,好家伙!那鑰匙孔明晃晃的,就差沒有招手說,在這里在這里了! 而這一堵墻,上面畫滿了壁畫! 說是壁畫,那都是抬舉它了。 分明就是不同角度,不同方向的“鑰匙凹槽”!好家伙,它還上了色兒。 遠看那是“秘密花園”,讓你壓力倍增;近看那是“來找茬兒”,讓你頭暈腦脹。 這么多鑰匙凹槽,在不同的位置涂上了黑白的顏色…… 陳望書欲哭無淚,“這不要我在一萬頭大熊貓中,找出哪一個是你阿娘留下來的那一只么?” 顏玦也傻了眼,他回過神來,輕輕的咳了幾聲,確實是損??!這一整面墻的鑰匙槽,成千上萬,待他們分辨出來,早就餓死在墓xue里了。 他正想著,就瞧見陳望書重重的嘆了口氣。 盤腿席地而坐,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掏出了三枚銅錢。 “我學藝不精,姑且只能一試了?!?/br> 她跟著陳北留下來的無字天書學了一段時日了,大約到了考試之時,拿出寫著四個答案的紙團,能夠準確揪出正確選項的程度,聊勝于無。 她說著,將那銅錢一扔,神神叨叨的念了幾句。 站在一旁的顏玦同方傲天,都好奇的看著她,還別說,人方傲天之前是假裝鬼上身,陳望書如今,倒像是真鬼上了身。 只見她猛的站起,一撩袍子,迎風而立,周身的氣勢全都變了,仿佛是一個飽經風霜,看透塵世的智者。 她緊握著鑰匙,走到了墓墻跟前,輕輕的選了一處,放了進去。 然后拔腿就跑,跑到了顏玦身后站了起來。 墻半天沒有動。 方傲天瞧傻了眼,“不是,剛剛不是陳府尹附你身了么?神神叨叨了半天,咋門沒有開?莫不是這門……乃是絕路!我若是死了,我家的萬貫家財,由誰來承繼?” 他說著,悲憤的叫喚了起來。 陳望書清了清嗓子,“什么附體?這是我自身的浩然正氣!” 雖然心虛,但也不能慫不是! 她說著,只聽得清脆的咔嚓一聲,門開了! 陳望書頓時抖擻了起來,她挺了挺胸膛,指了指墓門,“瞧見了沒有,我陳望書,不用神鬼上身,憑自己的本事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