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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書心中一緊,往后一躍,只見那洞口,嗖的一下,鉆出一個巨大的蛇頭來。 方傲天一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縣主你是個什么烏鴉嘴,方某差點真的被蛇吃了??!” 陳望書此刻哪里還顧得上她,顏玦已經拔劍朝著那大蛇猛的刺去。 可那劍刺到大蛇的眼睛前,卻是又放了下去。 只見那蛇,乖巧的吐了吐信子,一雙黑豆豆似的大眼睛,水靈靈的。它閉緊了嘴巴,乖巧地盯著顏玦看了又看。 陳望書覺得,若是蛇有表情,那它對應是委屈巴巴的。 靠!莫非這男狐貍精連蛇都能迷暈!那他們打齊國,不是輕輕松松的?叫顏玦擱城樓上,跳一段劍舞,豈不是所有敵軍,都拜倒在他的裘褲之下! 那蛇見顏玦收了劍,在地上翻滾了一圈,然后頭一扭,飛快的往旁邊游走了。 顏玦也是頭一次瞧見這樣的場景,他神情不自然的扭過頭去,對著陳望書招了招手。 果然一回頭,就瞧見了陳望書戲謔的眼神。 “我倒是不曉得,你何時還學會了馴獸?!?/br> 顏玦搖了搖頭,“興許是這蛇有了道行,知曉不是我的對手。咱們下來的時間不短了,這里沒有水也沒有食物,得盡快找到出去的路才是?!?/br> 陳望書點了點頭,也收起了性子。 這墓是一條單行道,他們只能向前,不能后退。 一走進大墓,那墓中的燈,像是聽到了聲音,得到了感應似的,一顆接一顆的亮了起來。 沒有錯,一顆接一顆的。 陳望書同顏玦對視了一眼。這場景,他們不是頭一回見了。 在木樨族的墓中,也是見過的,像是眼球一般的燈。 墓地里靜悄悄的,連風吹的聲音,都聽不見。 “好家伙,若是我沒有瞧錯的話,這墓絕對不是陳朝的墓。你看看這種金餅子。我們如今,都用金元寶,幾乎不會有人,用這樣的東西?!?/br> “還有這個花冠,十分的奢華,上頭的明珠,攢成了牡丹花的形狀。我們陳人,喜歡素雅。便是簪花,也不會像這般,跟把整個花園子,都攢在了腦袋上一樣?!?/br> “這么貴重之物,竟然就隨隨便便的扔在剛進門之處,這墓主人,到底是有多富有?!?/br> 陳望書瞧了一眼那花冠,還有琳瑯滿目的金銀,雖然心動不已,但此時并非是拿錢的時候,若是尋到了出去的路,這些東西,不全是她的么? “一共有八個門,咱們進去哪一個?” 陳望書抬手指了指門。 這間墓室,就像是一個大大的客廳,一共有八個門,通往不同的地方。 “找找看,有沒有印記?!鳖伀i說著,牽著陳望書,一個個的門,查看過去。同外頭光禿禿的大門不同,這里六個大門上頭,都有令人眼花繚亂的花紋。 “果然有,在第六扇門上頭?!标愅乔浦?,對著顏玦招了招手。 顏玦立馬走了過來,用劍柄輕輕的一推。 那看著無比厚重的門,卻像是一層泡沫板一般,被人推開了。 還在那欣賞寶物的方傲天一瞧,猛沖了上來,跟著陳望書同顏玦,走進了門去。 這里與其說是一間墓室,不如說是一個女子的閨房。 “女郎中曾經住在這里過?!标愅麜f著,指了指墻上掛著的畫。 陳望書見過女郎中好幾幅畫,可這一副畫,卻不僅僅只有她一個人,還有扈國公。 那上頭畫著的,乃是女郎中同扈國公,刀劍相向,一副反目成仇的樣子。 女郎中手中握著一只翠綠的小蛇,冷冷的看著扈國公。扈國公手中握著一柄長槍,只留出一個背影,看不見他的表情。 可即便只有一個背影,陳望書卻覺得自己,仿佛能夠看到他悲傷的樣子。 她抬起頭來,看了看顏玦,他看著畫,有些出神。 她走了上去,輕輕的拽了拽顏玦的衣袖。 “這里的桌案,一點灰塵都沒有,顯然最近被人擦拭過了,還有床榻被褥,也被人用過。你阿爹之前,應該住在這里了?!?/br> 顏玦回過神來,朝著床榻看去。 扈國公一個粗糙大老爺們,平日里都有小丫鬟服侍,哪里會疊被子,那不知道過了多少年的錦被,胡亂的被扔在了一旁。 一旁的箱籠,也是打開的,里頭空空的,什么也沒有。 陳望書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墓室不大,她轉一圈就看完了,可也沒有發現新的機關所在。 跟進來的方傲天急眼了,他走到門口,伸手去摳門,先前還十分輕盈的大門,如今卻像是變成了真正的石頭門,紋絲不動了。 “我們好像出不去了。若是在外頭,還能殺了那條蛇吃rou,這下完蛋了?!?/br>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突然靈光一閃,朝著那幅畫走去。 “你看到這副畫動了么?雖然很細微,但是它動了一下,在這畫的后頭,有風。有風,說明后面是空的?!?/br> 顏玦眼中一喜,走了過去,將陳望書拉到了身后,他伸出手來,輕輕揭下來了那張畫。 只見那畫的背后,有幾個圓環形狀的花紋。 顏玦走上前去,手指翻飛,不一會兒,原本還分開的幾個圓,便融合在了一起,成了新的圖案。 他的這種手法,陳望書上一次見,是看到他將那幾枚平安扣,變成鑰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