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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望書點了點頭,“玉昭待我一貫有心,你叫人去四皇子府,叫上早兒,便說我邀她一道兒,出去散散心。左右四殿下已經去邊關了,她一個人在府中,也是無趣?!?/br> 木槿將胡餅子夾了,擱在了陳望書面前的盤子里,可不是有心,有害人之心。 “諾,姑娘,我這就讓陳釗去?!?/br> 用完了朝食,目送顏玦去了三司,陳望書便立即上了馬車,朝著城郊行去,行到城門口,秦早兒便已經在那里候著了。 她棄了自家的馬車,毫不猶豫的鉆進了陳望書的馬車,還帶了一大匣子的零嘴兒。 “你嘗嘗看,都是母妃特意叫人,從宮中送來的。我都吃胖了幾分。你倒是好,那日殿下出京,你倒是也不來相送,我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你,白瞎我叫人給你做的龍井蝦餅了?!?/br> 陳望書吐了吐舌頭,拿手肘頂了頂秦早兒,“我去了,怕你礙于有長輩在場,掐我四侄兒不放肆?!?/br> 秦早兒笑了出聲,“你還怕,你不在旁邊替我數著數兒,加油助威,那便算是不錯了。我聽木槿說,今兒個你要去見黎玉昭?” “我雖然沒有見過她,但倒是聽說過她的名字。她還求什么月老廟??!不是要做平王側妃的人了么?我瞧黎家最近同大皇子妃行得近,你可被傻不愣登的,叫人給套住了?!?/br> “我知曉你們以前好得很,但知人知面不知心,這世道,像我這般待你好的人,不多了?!?/br> 秦早兒說著,拿出了幾包藥,遞給了陳望書,“你可還記得我舅父給我的添妝匣子?里頭亂七八糟的好些東西,其中便有一個藥方子?!?/br> “專治不行。我去醫館抓了藥來,你回去煎給顏玦喝。這一輩子還長著呢,沒有個孩子傍身怎么行?雖然我也不介意我日后生的孩子,管你叫母親?!?/br> “但逆子嘛,還是親生的好。打也打得,罵也罵得,生得看著鬧心?!?/br> 陳望書有些汗顏,總覺得當時一句無心之話,無法圓回來了??! 若是顏玦知曉,她在外頭說他不行,她都可以預想得到一出家庭慘劇了! “我叫他試試。黎玉昭要做平王側妃,這話你從哪里曉得的?據我所知,黎家的姑娘,同我們陳家一樣,是從來都不做妾的?!?/br> 秦早兒搖了搖頭,壓低了聲音,“千真萬確沒有錯的,平王妃親口跟太后提的,說是平王府中冷清,要多給他納上幾個,好早日開枝散葉?!?/br> “她瞧中了黎玉昭屁股大,好生養呢。太后已經允了,說只要黎家不反對,她不介意做這個好人,還將平王妃夸贊了一番?!?/br> “你今日叫上我,算是對了,可得同我寸步不離了。那黎玉昭若是做了平王側妃,那同你就是對頭了。指不定要怎么害你?!?/br> 陳望書心中一暖,忙重重的點了點頭,湊到了秦早兒的耳邊…… 黎玉昭挑的月老廟,就在當初陳望書撞見七皇子同柳纓私會的桃花林附近。 那一整片全都是粉紅色的花海,遠遠看去,宛若人間仙境一般。 一下馬車,黎府的mama便迎了上來,“我們姑娘在月老廟等縣主了?!?/br> 那mama說著,好奇的打量了一下旁邊站著的秦早兒,見她面無表情不好相與,到底沒有敢吭聲問。 陳望書點了點頭,摸了摸頭發上的發釵,笑道,“我這就去了。這山可真夠陡峭的,這么多臺階爬上去,我怕是要尋個廂房躺著了?!?/br> 那mama眼中閃過一道金光,笑出了一臉的褶子,“我們姑娘都想著呢,早就給縣主準備好廂房了。就在那間求德里頭?!?/br> “求德?”陳望書好奇的問道。 “縣主已經覓得良緣,自是不知曉,這廟雖然被人戲稱為月老廟,但其實是一座庵堂。只是因為求姻緣格外的靈驗,所以方才有那等稱呼?!?/br> “這廟中,有好些院子,適合富貴人家的夫人小姐過來住。其中便有求德,求才,求緣,求安……那求緣啊,就沒有空過?!?/br> “因為是臨時起意,我們姑娘,便給縣主安排了求德。幾個院落,都是一樣的?!?/br> 陳望書瞇了瞇眼睛,朝前一瞟,笑道,“倒是沒有想到,平王妃竟然還要求姻緣?!?/br> 平王妃半點不惱,回笑了回來,“我同縣主可真是有緣分,昨兒個方才在黎家見過,今日竟然在這山野老林里,又碰見了?!?/br> “這庵堂靈驗,我一個出嫁了的婦人,求什么姻緣。不過是給我們王爺,求個平安的。不知道縣主來求什么?” 陳望書認真的看了看平王妃身后的那群人,好家伙,這群馬屁精自己個府上都沒有事情要做的么?跟長在平王妃的腳后跟上了似的。 “哦,我最近有點缺德,所以來求求德?!?/br> 第279章 余情未了 缺?缺……缺德? 陳望書看著平王妃一臉如遭雷劈的模樣,鄙視的搖了搖頭,唉,滿級大號屠殺新手村,無敵真是寂寞。 一會兒,您不就知曉,什么叫做缺德了么?著什么急??! 平王妃回過神來,復雜的打量了一下陳望書,她今日穿著一條亮紫色的裙衫,看上去格外的打眼。 大陳朝即便是貴族,那也不大喜歡花枝招展的,覺得那樣太過俗氣,不如淡色繡金絲銀線來得雅致。 可陳望書不一樣,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她簡直成了人群中最為亮眼的存在。雖然已經成了親,但那小腰盈盈而握,皮膚白皙得像是剛剛剝了殼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