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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輕輕的站了起身,一個遠瞭,選定了方位。 他們不是頭一回來七皇子府上了,當初他同高沐澄大婚,他們是過來喝過喜酒的。 顏玦雖然背著一個人,卻絲毫沒有覺得累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跑出了一道殘影。 很快,柳纓的小院便到了。 這小院子里,種滿了柳樹,每一根柳樹底下,都團了一盆盆的花,看上去像是國慶之時首都的公園一般。 院子里安安靜靜地,一個婆子手中拿著團扇,依靠著門,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睡著了。 顏玦縱身一躍,跳到了對面屋頂上,將陳望書放了下來,輕車熟路的揭開了一片瓦。 屋子底下的婆子,還呼呼的睡著,絲毫不知道如今的狀況。 屋子里的人,并未睡著,“當真是天助七郎,今日我拿了你苦艾酒出來,本想借著這酒,拔個頭籌,好得到黎老夫人的賞識?!?/br> “老八得了方家相助,錢財無憂,咱們若是尋不到一個錢袋子,那是要被人笑話的。七郎志向高遠,又有本事?!?/br> “可若是沒有錢財,那簡直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方家雖然富有,但十分的低俗,為讀書人不恥。咱們若是要勝過他一頭,那定是要又有錢,又有學識的?!?/br> “這看來看去,可不是只有黎家。老太太靠著酒方子拿分紅,那是無本買賣。今日倒是好,我不光是憑借那苦艾酒奪得頭魁,更是同太子妃認了同鄉?!?/br> “她就喝了一口,便嘗出味道來了。她年幼的時候,同外祖母同住。她那外祖母同我曾祖母,還有些淵源。七彎八拐的,倒是我沾親帶故呢!” 七皇子聽著,面露喜色,“纓纓果真是我的福星!” 陳望書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兩口子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夢呢。 “七郎,平王正在拉攏其他的諸位皇子,想要造出個兄友弟恭的形象。這于七郎而言,乃是天大的契機。咱們被禁足了這么久,在這般下去,等七郎出來的時候?!?/br> “這天下已經是平王的了,七郎哪里還有半點踏足之地?” “我想著,同平王妃交好。若是平王勝了,咱們依舊有從龍之功,會成為最厲害的賢王,若是平王敗了,那也不打緊。起碼現如今,七郎能夠把他們當個梯子,爬上去?!?/br> 柳纓說著,從被子里伸出了自己的手,陳望書一瞧,好家伙,姑娘你睡覺倒是穿塊肚兜啊,簡直辣眼睛??! 她說著,立馬轉頭看向了顏玦,見顏玦已經別開了頭,頗為滿意的繼續看了下去。 柳纓轉了轉身子,對著姜鄴辰的耳朵出了一口氣,“平王妃已經答應了,要像我這樣吹枕頭風,到時候平王在官家跟前求情,七郎便很快就能夠出去了?!?/br> 姜鄴辰一聽,不懷好意的笑了出聲,被子一裹,朝著柳纓撲去。 嘖嘖,陳望書在心中嘖嘖了好多聲,她上輩子是造了什么孽,這輩子要看兩個丑人卷被簾! 她想著,抬手一指,“旁邊耳房,咱們拿了該拿的東西,立馬就走?!?/br> 第277章 梁上君子 姜鄴辰乃是大男主,自然就秉承了所有男主角大戰三百回合的能力。 那耳房里頭亂糟糟的,地上濕漉漉的到處淌著水,十分顯然,適才在這里早就已經發生過一場大戰。 柳纓的粉紅色肚兜兒,泡在熱水中,都褪色了。 陳望書鄙視的瞪了那肚兜一眼,她絕對不承認,自己個到如今,尚未得手。 “望書,拿什么?” 陳望書果斷的抬手一指,“我拿肚兜,你拿汗巾子?!?/br> 顏玦頓時放下心來,他拿著長劍輕輕一挑,將姜鄴辰的汗巾子挑了起來,收住了。彎腰一看,撿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一枚玉佩,在陳望書眼前晃了晃。 陳望書做了個噓的手勢,對著顏玦點了點頭。 她自己個則是將那濕漉漉的,繡著柳枝條兒的肚兜撿了,使了個眼色,抬腳便走。 卻不想,那鞋子吸了水,一踩,發生了嘎吱一聲。 這聲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清晰。 “誰!”姜鄴辰大吼出聲。 顏玦二話不說,一把摟住了陳望書,上了房梁。 門嘎吱一下便開了,姜鄴辰穿著裘褲,露出了白花花的肚皮,手中拿著長劍,緊張的走了進來,東張西望的四處尋著。 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臉潮紅,裹著一床厚厚錦被的柳纓。 好家伙,興許是這些日子被關在府中禁足,這廝不知道被后院多少女人獻殷勤,肚子都鼓了起來,更別提什么八塊腹肌了。 陳望書想著,悄咪咪的看向了顏玦的肚子,顏玦只覺得小腹一緊,果斷的撩起了袍子。 陳望書一驚,險些掉下去,夫君,這還在人家的房梁上呢,您是不是太奔放了一些? 顏玦手一動,那袍子抖了起來,陳望書定睛一看,只見他的腰間,懸掛著一排小瓷瓶。 這小瓷瓶同大陳朝慣用的裝藥得小瓶不同,一根根的,看上去有些像試管,一排上去,十分的微風,感覺顏玦下一秒鐘,便要吼出聲,“老子身上綁了雷管,大不了同歸于盡!” 底下的姜鄴辰,長劍朝著沐浴用的大桶,猛的戳了進去。 他的手一動,帶著那大桶邊的濕衣衫,滑落在地,放出了嘭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