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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早兒呵呵一笑,她可沒有見過,善良的人,會踩在人背上,還故意蹦跶一下,雖然把四皇子踩得十分解氣! 陳望書心中簡直是捶胸頓足,她最近被美色所惑,實在是太懈怠了。 五皇子這么大的秘密,竟然不是她頭一個挖出來的。 若是她的話,此刻該是多么欣喜的寫上三個大字:五娃,卒! 這如今,簡直就是自己家的雞被被人殺了,雖然她要燉湯省了功夫,可還是不爽! 我家的雞,只有我能剁,你憑什么剁! 她想著,看了坐在上頭,皇后那宛若銀盆的臉。 皇后敏感的感受到了她的視線,沖著她微微一笑。 陳望書挺了挺胸膛,抬起一只手來,用尖尖的指甲,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皇后臉上的神色一閃而過,瞬間又恢復了和藹可親的樣子。 官家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神色復雜的看了一眼陳望書,甩了甩袖子,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口走去。 剛行到門口,就同一個小太監撞了滿懷。 那太監一抬頭,看見官家怒氣沖沖的臉,嚇得往地上一撲,驚恐的喊了出聲,“官……官……官家……大事不好了……徐……徐……徐娘子,她被人殺了!” 陳望書聞言低頭一笑,來了。 第243章 寵妃之死 說起這位徐娘子,乃是如今陳宮之中的傳奇人物。 官家年紀大了之后,越發的昏聵,也不知道聽了哪個jian臣的擺道,竟是染上了狎妓的毛病。 年前有那么一回,悄悄的換了常服,帶著小太監溜了出宮,去常玉樓想要私會那行首娘子常玉。 可不曾想,眼瞅著這官員考核之期臨近,各處衙門都牟足了勁兒,想要整出一個驚天地泣鬼神的,上峰不得給個上上評的大功績來,竟是都比尋常,認真的百分有余。 這么深奧的路子,換句通俗易懂的話,叫做大家都想搞事情。 尤其是那御史臺,自打董離大出風頭,成為了御史臺第一鐵嘴之后,幾乎將那參奏之事包圓了,別說什么御史聞風而奏了。 那董離做事挖底,跟握了寶葫蘆似的,別說風了,連鐵扇公主的芭蕉扇,他都能給囫圇吞下去。這叫旁的人,急得禿了頭。 一群人思來想去,這董離不好女色,聞著胭脂水粉就打噴嚏,花街柳巷那是他的禁地。于是乎一大群御史,成日里在這犄角旮旯的地方晃蕩,就為了從惡犬董離口中搶點rou渣子吃。 好家伙!這下子還真讓他們給搶著rou了,這不是rou,這是一頭完整的豬! 他們把官家抓jian在床堵屋子里了! 當時的場景,那叫一個雞飛狗跳,日月無光!光是一想,都令陳望書激動到飛起。 只可惜,等她知曉的時候,事情早已經過去,那徐娘子已經成為如今的陳宮第一寵妃了。 你說明明人家官家去找的是常玉娘子,咋又冒出個徐娘子? 離譜的事情來了,官家被堵,抓耳撈腮,這不能夠??!若是被御史們瞧見他的臉了,那還了得?你就是給他們全部的上上評價,集體升官發財,他們也不干??! 能去御史臺當差的,那要不就是家財萬貫權勢滔天,他不稀罕得罪人,要不就是窮得叮當兒響,三個月鍋里不見一滴油,跟茅坑里的石頭似的,又臭又硬。 可甭管那樣,御史們都只有一個崇高的理想,那就是青史留名! 好家伙,把官家抓jian在床,甭管昏君明君,他們是忠臣賢臣就行! 官家一把扯過常玉的肚兜兒,捂住臉就要跳樓逃走。 可那大街上,好幾個眼熟的刺頭在巡邏啊,時間緊迫,官家使出了洪荒之力,跳進了這常玉樓燒火的小院子里,他腳還沒有著地呢,就被一個燒火丫頭潑了一臉的洗腳水。 那個小丫頭,便是徐娘子。 能當寵妃的燒火丫頭,那肯定不是一般的燒火丫頭,不是少林掃地僧般的存在,那也是被人關在棋社的小燕子。 官家只看了徐娘子一眼,便把她擄回了宮。 徐娘子只看了官家一眼,就哭著喊了一句,“叔!俺可找著你了!” 這故事要從官家年少之時說起,那時候他還是不受人待見的平王。 而徐娘子的母親,名叫楊慧,乃是當時三司使的嫡長女。那日楊慧正在彎弓射大雁,不料箭法不精湛,大雁嚇掉了幾根毛,拉了一坨不明物,嘲笑著飛走了。 什么叫做緣分?這就是緣分,那不明物,恰好落在了路過的平王頭頂上。 楊慧自然抱歉,過來行禮,平王對她一見鐘情,單方面的把她在心中,引為了初戀白月光。 因為楊慧當時已經與人成親了,平王無奈,只得將這事兒,埋葬在心里,時不時的將她拿出來,同一眾后宮對比,反復品味那緣糞的滋味。 他同楊慧,興許還真有那么點子緣分。 那徐娘子,閨名喚桑,竟是楊慧的親生女兒。話說當年東京之亂,顛覆了不少人的人生,朝廷中的勛貴,能囫圇的活到江南的,十不過三。 那楊慧一家子,就剩了這么個小姑娘,被忠仆帶了過來。那徐桑小姑娘命途多舛,幾經輾轉,在這常玉樓中,給常玉娘子做了洗腳婢。 官家一樹梨花壓海棠,納的還是白月光的親閨女,那勁勁兒,一浪賽過一浪,簡直跟徐娘子給人洗腳時,搓出的泥一般,越搓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