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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注意的是我叔母錢氏,她出身將門,武功很好,一手鞭子耍得出神入化的。顏玦小時候在蘆葦蕩里一連斬殺十三人,她可是曾經瞧見過的。而且,她說你能輕功水上漂?!?/br> 陳望書眼眸一動,“你現在行嗎?” 顏玦點了點頭,挺了挺胸膛,“旁的不說,我于輕功之上,特別有天分,幾乎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陳望書就呵呵了,就你那個猴子蹦,還有天分呢! 那我吊威亞跟著武行學的花架子一亮,那不是奇才! 陳望書又說了一下陳家二房的事,見除非把陳家有可能謀逆之事說出來外,實在是沒有旁的能夠媲美顏玦的秘密,也就作了罷! 密室里烏漆嘛黑的,哪里有床榻舒坦?在里頭待久了,不是反派,都要給憋成反派了。 小夫妻二人見話說了干凈,一個閃身從屋子里頭出來了。 那包金的墻,像是有眼睛,裝了自動感應開關似的,待他們一出來,便又合上了。陳望書在墻上又摸又看,硬是連條裂縫都沒有發現。 這絕對是玄術! “娘子,快來教我認字吧!”陳望書的屁股還沒有挨著床呢,就被顏玦那求知若渴的眼神給震撼的,你丫的咋不去拍助學篇呢! 就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別說讀書了,你想要買什么,jiejie都給你買??! 陳望書捂著小胸口,巴巴的跑了過去,在顏玦身邊坐了下來。 之前在暗室里,都被自己那副宛若遺像一般的畫給吸引了,也沒有仔細聞,如今靠近了些,方才問道顏玦身上的味道。他新換了一種香,清新得像是海邊的風。 陳望書拍了拍燙燙的臉,以扇掩面,偷偷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很好,沒有流血! 還別說,之前顏玦身邊無可信之人,是以不敢輕易透露自己個許多字不識得,只能夠自己個瞎摸索……有了陳望書在,兩人繁簡一對,那進展簡直是一日千里。 …… 這閉關苦練的日子一過便是三月有余,轉眼入了九月,菊香滿地了。 陳望書穿著新制的秋衫,轉了個圈兒。這幾個月閉關,左右無事,她便讓白瓷縫了好些心機羅裙,穿著那是掐腰,填胸,提高腰線,便是讓門口的老樹套上,那都是楊柳細腰,前凸后翹,膚白貌美大長腿。 陳望書跺了跺腳,很好,內增高她不會掉!雖然沒有十五厘米的高跟鞋,但穿著上個,她擱大陳的貴女中一站,那也是一覽眾山小,女明星的氣場就出來了! 秋意微涼,陳望書走到門口,一回頭,便瞧見了那令人神清氣爽大旗,一溜兒排開,上頭寫著:澄清!夫人對謀害顏玦一事毫不知情! 這可是她親手寫上去的,龍飛鳳舞,字字滲透旗背!碩大一個,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的。 扈國公夫人那日晨起一瞧,硬是感動得暈了過去,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有余。 木槿注意到陳望書的視線,“姑娘,你不是要把這個撤了么,那這旗幟上再寫什么?” 陳望書眼眸一動,笑著擺了擺手,“前些日子,不是有那小機靈鬼求上門來,想要把自己個的詩作寫在這旗上,想要名動臨安城么?” “我覺得這主意甚好,雅致得很!公子名下有家茶樓,已經安排他們收錢排期了?!?/br> 陳望書想著,她真是個絕世天才! 她不發財誰發財?這簡直就是大陳朝的熱搜??! 她想著,瞧見門邊一個飛揚的暗紅色裙角,立馬像是一只蝴蝶一般,撲了過去,“母親,望書等候您多時了,昨兒個聽說您最近犯頭風,特意連夜縫了個抹額。您喜靜,不讓我去早請安,這不正好今日七皇子大喜,想著同母親一道兒出門呢!” 扈國公夫人身子一抖,下意識的便想要以袖掩面走人,昨兒個屁!昨兒個她連陳望書的鬼影子都沒有瞧見,何來聽說! 她正想走,卻發現陳望書的手已經像是會爬藤一般,攀了上來,挽住了她的袖子。 她笑瞇瞇的,一看就十分的恭順。 “母親,大門口呢,這么些人瞅著呢,您有什么不滿憋著,不服抬頭看看,官家金口玉言,夸我們一頂一的孝順呢!” 扈國公夫人嘴張了張,簡直壓不住自己的想要跳起來的腳。 天底下竟然有這么表里不一的人!她抬起頭來,看了看官家那狗爬字,強打著笑臉,接過了陳望書縫的抹額,上頭繡著精美的福祿壽花紋,一看便用了心了。 “你有心了?!?/br> 扈國公夫人嘴中蹦出了這四個字,簡直就是咬牙切齒。 陳望書不以為意,扶著扈國公夫人,將她送上了馬車。 今日乃是七皇子迎娶高沐澄的大好日子,之前為了她同顏玦的婚期,官家將他們的親事往后挪了挪,這一挪,便到了九月里,柳纓那大肚子已經像是吹氣球似的,鼓了起來。 這是扈國公府建墻之后,陳望書同扈國公夫人頭一遭出現在人前,甫一進七皇子府,便吸引了一堆人的視線。 陳望書挺直了腰桿子,挽著扈國公夫人的手,笑瞇瞇的走了進去,她走得不快不慢,可仔細一看,永遠都比扈國公夫人退了半步。 感覺到身上針扎似的視線,扈國公夫人拍了拍陳望書的手,“我的一些舊交在那邊,我先過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