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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領著眾人出了門。 陳望書看了一眼柳纓,待東陽王妃發現了她的奇怪的神色,方才收回了視線。 “我在家中,慣常憊懶,這馬球鮮少打。不瞞王妃同郡主,實在是已經酸痛不已,只能來日再戰了”,她說著,立馬請辭。 東陽王妃一愣,看了看陳望書的小胳膊小腿,又想著她一連抄了四十九日經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說得倒也是大實話,忙點了點頭。 今日她請陳望書,本就是想要她封口,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有她不多,無她不少的。 陳望書笑了笑,又看了那門一眼,便領著木槿,匆匆的離開了東陽王府。 待她一走,和熙立馬急了,“阿娘,你忘記望書以前是七皇子妃了,那柳纓懷孕都兩個月了……” 東陽王妃一愣,陡然想起了扈國公府發生的那件讓人津津樂道的事。 “柳纓有孕的事,切莫對別人說,也莫提是在我們府上診出來的。旁人問,便說她吃多了脹氣?!?/br> 和熙松了口氣,“就是,望書都不高興了!阿娘,一定要讓望書加入我的馬球隊?!?/br> 東陽王妃卻并未理會她,她才不是因為陳望書。 七皇子妃可是姓高的,她不想因為一個妾室,惹姓高的。 第35章 早有準備 陳望書抬了抬手,在木槿的攙扶之下上了馬車,倒真像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書生,陡然去種了一日田,累得手腳癱軟的模樣。 額頭上微微的有著一層薄汗,呼吸聲也比尋常重了許多。 “去附近的茶樓歇息一會兒了,咱們再回去?!标愅麜鴩诟赖?,有些中氣不足。 木槿瞧著憂心恨不得將她直接扛上去,待一坐定,忙給她遞了塊芝麻糖,“姑娘吃些墊墊,日后晨起同我一道兒練拳吧,不然的話,日后……” 陳望書以前夜里拍戲上節目,那是常有的事。她來這邊不久之后,便被禁足了,不用給老太太晨昏定省的,自然是不到太陽曬屁股,那絕不起床。 晨練?那是什么,字典里就沒有這兩個字好嗎? 陳望書嚼著芝麻糖,脆脆的,十分香甜。她想著,從罐子里取了一個,塞到了木槿的口中。 “沒事,我好著呢。就是再待下去就尷尬了?!?/br> 倒不是她尷尬,她怕柳纓聽到周遭的人都笑她打不贏就跳馬裝摔,尷尬得要鉆到地縫里去,逢人就得解釋,我懷孕了,我真的懷了,我沒騙你! 那時候她陳望書往那兒一站,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集火靶子!把仇恨拉到極致! 現在多好,她可是擔憂得很,善良又美麗的! 當然了,她并不知曉,事情更加的令人啼笑皆非,東陽王妃不走心的聲稱柳纓是“脹氣”落馬。 木槿不知陳望書所想,氣憤的捶了一下馬車壁,險些捶出個洞兒來。 “那姓柳的,簡直太過分了,今兒個還故意摔下馬,分明就是想要訛上姑娘你!我們沒有揍她,她倒是尋上門來了。姑娘,咱們要不要找些江湖人士,將她拿麻袋套了,揍上一頓?” 陳望書眼睛一亮,“你還認識江湖人士?” 木槿心虛的挺了挺胸膛,“我也算是習武的。不是什么厲害的,不過打人悶棍,綽綽有余?!?/br> 陳望書一眼瞧穿了她的虛勢,打趣道,“那等她生了孩子之后,再打?!?/br> 木槿松了口氣,點了點頭,“好的,姑娘真是善人,你說不打就不打……” 她一說完,方才回過神來,慌亂的撓了撓頭,見陳望書一臉笑意,方才反應過來,紅了臉,嗔怪道,“姑娘看我笑話?!?/br> 陳望書又拿了一塊芝麻糖,塞進了她的嘴中。 木槿被堵了正著,嘴鼓鼓的像是倉鼠一般,說不得話了。 陳望書瞇了瞇眼睛,快速的想著今日的收獲。 身為反派,顏玦這個助力,只要不是毀了容,她定是要的。 在古代,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是顏玦的親事,那也是由扈國公夫人來相看。那么扈國公夫人對便宜兒子將要娶的人的要求是什么? 瞧瞧和熙郡主便知曉了。 身份高,但家中無實權在握。和熙是郡主,但東陽王府除了是皇親之外,并沒有人在朝中擔任要職?;适易拥芤膊豢伎婆e,更加沒有科舉出仕一說。 賢惠溫婉,但撐不起事情來。和熙內向得很,甚至有些孤僻,若是嫁給了顏玦,八成是沒有辦法處理好扈國公府復雜的關系的,更不用說,在爭家產中,給顏玦幫上什么忙。 不光是扈國公夫人,這簡直是所有后母想要找的兒媳婦兒。 正所謂驢子屙屎外面光。 看著好就行,全了她這個做繼母的賢惠名聲,又不讓繼子得到實惠。 她陳望書做事,向來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的,在春日宴的時候,她便有所猜測,給了自己賢惠又忍氣吞聲的忍者神龜角色。 此刻和熙是不成了。 那么整個臨安城,都找不出第二個,比她陳望書更符合扈國公夫人需要的兒媳婦了。 縣主身份不錯,但那日明顯不受太后喜愛。陳清諫在禮部做閑人,陳長宴只會埋頭修書,說是世家,但是輕而易舉的就被高家人奪走了七皇子妃的位置。 今日馬球賽,若是扈國公夫人耳朵靈,八成是已經聽到風聲,說她外強中干,看著厲害,卻不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