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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放下貪念, 關于輪回,關于救贖。 寧詩歆迷茫的很, 冥冥之中像是感受到了指引,看著看著,不由自主地流淚。 “人生八苦:生, 老,病, 死,愛別離, 怨長久, 求不得, 放不下?!?/br> 求不得,放不下。 她上輩子的痛便裹著風雨席卷而來, 這六個字不是她的寫照嗎?她在深夜里思念, 在白日里守望, 卻等不來一個回眸。念著他好一分,只一分,卻也是奢求。 “前世如若不相欠,今生又怎會相見!” 寧詩歆哭著哭著笑了,手帕捂在嘴邊, 狀若癲狂。 蘭心和玉蘭看著都不對勁,她們看看皇后,又看看王嬤嬤,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王嬤嬤幾步走上前,站在皇后身側,“娘娘?”她喊皇后一聲。 皇后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失了神,反倒立刻聽見了她的呼喊,皇后笑著指給她看,“前世如若不相欠,今生又怎會相見!” 王嬤嬤沒接話,皇后又道:“嬤嬤,嬤嬤,可不是嗎?這話說的可真好?!?/br> 王嬤嬤只當皇后只她今生和皇上是一段孽緣,便安慰道:“千年修得同船渡,萬年修得共枕眠,緣去容易,緣來難,您和皇上今生是夫妻,這是幾世修來的緣分,這是命定的?!?/br> 皇后搖頭,淚滑落到嘴角,“嬤嬤,你不懂?!?/br> 她把書抱在懷里,不無苦澀道:“只有我懂,只有我懂?!鼻榈缴钐?,便是連自稱也不顧了。 回來了,不過是又吃一次輪回之苦。 外面的雨聲滴滴答答,聽進耳朵里有些刺耳,寧詩歆不住的打寒蟬,問嬤嬤:“嬤嬤,窗關緊了嗎?” 嬤嬤點頭,“關緊了?!?/br> “門呢?” “也關緊了?!?/br> 寧詩歆道:“怎么還那么吵?”她把書放下,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蜷縮著,那姿態,有些像受了驚嚇的人。 王嬤嬤不知她怎么了,只是見她這樣,也不是辦法,她便勸道:“娘娘,太晚了,去歇息吧?” 王嬤嬤心底還念著王貴交代的事,一直想找個時間說給皇后聽,但從入寺廟,一直到這一刻,都沒逢上合適的時候。 皇后這種狀態,她就是巧舌如簧,也不能讓她聽進去,估計今晚是沒有機會說了,明天吧,明天還有一天,許來得及。 皇后搖頭,“本宮不去睡?!边€蜷縮在那里,“嬤嬤,你也別走?!?/br> 她心里被一種莫名的恐慌撕扯著,不想一個人待著,尤其這樣的雨夜,會讓一個人最脆弱的一面暴露的雨夜。 前世的痛是真實的,她回憶起前世,就又重新體會了一遍那種痛,一朝被蛇咬,還十年怕井繩,前世,她又何止被折磨了十年,今生,這一切若再輪回而來,她又該如何面對。 她再沒有能力,承受起那分痛苦。 她是以反省錯誤為由來到這廟中,可李奕,沒有來這廟中見一見她。他的冷漠,比起上輩子,有過之無不及,讓人心寒。 ...... 寧翰回到府中,衣服都淋濕了一半,趕緊泡了熱水澡,喝了姜湯,換上干衣服。 他把王貴叫來,問王貴話,“皇后可去找魏鐸了?”明天是最后一天,他等這信兒等很久了。 王貴搖搖頭,“皇后入了定國寺就一直待在寺里,沒有出來?!?/br> 寧翰眉頭皺起,看他的表情,有些著急。 寧翰問:“你和王嬤嬤說了嗎?” 王貴:“奴才說了,今日皇后娘娘離府之前,奴才特意將王嬤嬤叫道庫房,單獨和她說了這事?!?/br> 寧翰呵笑一聲,“那皇后娘娘居然沒有去找魏鐸,王嬤嬤可是不管用了?”他這話中兩層含義,王嬤嬤是不愿被自己用了,還是說不動皇后了。 王貴搖搖頭,“奴才也不知,但王嬤嬤是寧府里的老人,不會不知該給誰賣命,奴才想,她許是說了,但今兒天不湊巧,下雨,皇后娘娘不能冒雨去找魏鐸?!?/br> 寧翰道:“那明日還下雨呢?”這雨勢這么大,誰知道明日停不停,“若明日她還不去找魏鐸,那便輪到魏鐸來寧府了?!?/br> 王貴不確定道:“許明日皇后娘娘一起來,就會去找魏鐸了?!?/br> 寧翰一甩袖子,將手背在身后,“但愿如此?!彼聪虼巴?,皺眉道:“什么鬼天氣?!?/br> 魏鐸明日要早朝,等下了早朝再來府中拜見,怎么著也午時了,希望寧詩歆能趕在午時之前,過去把魏鐸勸退了。 寧翰草草吃了些東西,拿著把傘出門,先去了齊氏處,說幾句體幾話后,又拐進孫姨娘的院子。 孫姨娘馬上就要歇下了,聽見外面迎寧翰的聲音,忙又穿起衣服起身,邊扣扣子邊往門外走,到門口碰見寧翰,“老爺,您今日真遲,妾身還以為您不來了呢?!?/br> 寧翰沒理她,脫了衣服鉆進被子里,被子里是溫熱的,去了他一身寒氣。 孫姨娘重躺回床上,今日是寧翰和寧詩怡約定的第二日,孫姨娘也惦記著此事,她問道:“老爺,詩怡那邊的事,穩妥了嗎?” 寧翰搖頭,嘆了聲氣。 孫姨娘轉身面向他,“那邊兒,不好辦么?” 寧翰沒說話。 其實所有的勝券在握只是基于情況的推斷而言,里面都有會出意外的成分,只要是玩賭的人,都沒有萬無一失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