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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無咎如是想著,心里頓時覺得好感動,他仰頭看著溫訣,眼圈都紅了:“師父,你對二狗真好!” 這是鬧哪樣? 溫訣一時沒反應過來,頓了頓,開口說:“你如今喚做殷無咎,王二狗這么名字,最多在為師面前提一提,見了外人切不可再用?!?/br> “是,徒兒記住了?!蓖醵酚昧Φ奈宋亲?,點頭道。半晌,他又接著說,“師父,其實你不用怕嚇到我的,就算……就算真的很丑,無咎也不會嫌棄你的?!?/br> 感傷的氣憤因為小孩這么一句話,徹底蕩然無存,溫訣不想就這個話題繼續下去,于是轉而道:“寫字?!?/br> 殷無咎總算扭過頭去,將視線落回了面前的宣紙上,不過他的注意力卻還固執的停留在溫訣的帽子問題上:“師父你這樣,能看清東西嗎,走在街上會不會撞到???” “能?!睖卦E長得本就高,看小孩的時候多是俯視,而且他這帽子材料輕薄,直接能透過布料看到外面的情況,并不如何影響觀感,不然他這成天這么遮著整張臉,指不定早撞墻撞樹掉溝里一百回了。 殷無咎聞言,總算是放棄了說服溫揭下帽子的念頭,開始安心學習起如何寫好自己的名字來。 這小孩認真起來的時候倒也真有認真的樣子,趴在桌上整整一個時辰沒再挪過地兒,一直到將溫訣帶來的那摞紙都寫完了,往旁邊摸的時候,摸了一手空,他這才從專注中回過神來。 殷無咎咬著鼻尖看向溫訣,見對方坐在一邊,手里捏著一本書看的認真,他想了想,突然開始在自己寫過的一堆宣紙里扒拉起來,半晌挑出一張自己覺得寫的最好的遞給溫訣,搭訕似的道:“師父師父,你看我寫的好不好?” 溫訣從書冊里抬起頭來,接過那張紙看了看,雖然比劃時深時淺、粗細不均,但是三個字一個沒錯,而且竟然寫的挺端正。 “寫的很好?!睖卦E這一次的夸贊,是由衷的。 殷無咎被夸的特別開心,興奮的說:“師父你再多教我一些,嗯……你的名字是哪兩個字呀?” 溫訣提筆在空出來的位置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溫……訣……”殷無咎看了看,這回也不用他帶,自己先念了一邊,然后說,“師父你的名字比我的可簡單多了,我定能一下就學會的?!?/br> 溫訣瞧著小孩那自信滿滿的模樣,不由笑了起來:“是,為師可是收了個聰明的徒弟,不過今日太晚,先睡覺,明日再繼續學吧?!?/br> 殷無咎點了點頭,然后將那張紙小心的疊起來塞進了懷中,末了還了拍拍自己的胸脯。 溫訣如前幾日一樣,等小孩睡下之后,合衣躺到了對方的身邊,他最近事多,要兩頭兼顧導致睡眠嚴重不足,所以躺床上沒多久便睡著了,昏沉中還做了不少亂七八糟的夢。 翌日需入宮早朝,故而天未亮溫訣就起了床,小孩夜里也不知怎么睡的,睡著睡著就鉆進了溫訣的懷里,還緊緊的抱著他的胳膊,溫訣不想吵醒他,廢了好半天才抽身出來,路過房中大桌時,溫訣停下來打算留個字,但是提了筆才想起來就算寫了小孩也不認得,于是又放下來。 他回到府里換過進宮,并未騎馬,而是如往常一般坐的馬車,這樣路上還能再補一覺。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不少看溫訣的眼神都和要吃人似的,特別是二皇子殷弘厲,渾身的冷氣開的十足,一雙鷹眼時不時的朝著溫訣掃上一眼,若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溫訣已經死一百次了,不過事實是溫訣全程當沒看見,連看也不回看一眼,反倒險些把殷弘厲氣個吐血,但他這樣做爽是爽了,下朝后又被殷弘厲堵在了路上。 “姓溫的,你敢耍本殿?”殷弘厲聲音冷的要結冰。 溫訣:“微臣不敢?!?/br> 殷弘厲抽出手中的佩劍一把橫到了溫訣的脖子上,壓著人連退數步,重重摁在了墻上:“你找死?!?/br> 溫訣沒什么太大的反應,倒把一旁的殷弘玉給嚇了個面色煞白:“皇兄你冷靜些,這里可是宮里?!?/br> “閉嘴?!币蠛雲柡浅饬艘痪?,然后掃了眼一旁的殷弘玉,“玉兒,你這次讓為兄很是失望?!?/br> 殷弘玉心下一沉,藏在袖中的手緊了緊,但終究沒有再開口說什么。 他這么多年一直小心翼翼,才有了如今在殷弘厲心中的信任,可是這一次的西北之行,卻充分引起了殷弘厲的不滿,日后再要做點什么,只怕就沒那么順利了。 溫訣來到這個世界的幾個月,一直都是被這些人這么明刀暗槍整過來的,類似大大小小的刺殺,還有眼前的這種事情,幾乎三天兩頭都要上演,換做任其他任何一個沒錢沒勢、突然闖進政治場的人,估計早死千八百回了,說不定尸體都被粉成了渣渣,好在溫訣是個心理年齡三十加,雙商皆在線,知道全劇情,并且還有系統吊命的男人,才過關斬將的扛到了現在。 在二皇子一通威逼利誘之后,溫訣還是那副不動不搖的模樣,殷弘厲性子爆,手段狠辣,除了政治上的對家,很少有這么不買他賬的,像溫訣這么剛這么難啃的,絕對是史無前例頭一個,可氣的是他還拿這人沒辦法,派出去的殺手一波接一波,愣是連他半根汗毛都沒傷著。 殷弘厲一腳朝著溫訣踹過去,結果被溫訣避開了,他的腳便揣在了溫訣身后的墻壁上,倒把自己痛了個嘶啞咧嘴面目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