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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此行決定得匆忙,行宮上下都沒來得及修整。昨日將就了一晚上,今日一大早,衛燼便去書房忙活政務。帝王不在宮中,要他cao心的事反而更多。姜央則要領著人,趕在他回來前,把行宮一切都打點妥當。 聽完云岫的解釋,小祿不僅沒明白過來,反而更糊涂了,直起苕帚,下巴擱在長柄尖,追問道:“南縉的太子又如何?陛下還是咱們北頤地皇帝呢,至于躲……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緊張地往院門外瞧了眼,確定人不在,松口氣,換了個說法接上:“陛下為何要到這行宮來?” 他是這兩年才進宮的,很多事情都不知道。 “其實也沒什么啦……”云岫抱著雞毛撣子,身子向后歪,靠在廊柱上,回想起四年前的事,到現在她還會忍不住笑出聲,“那個南縉太子,名叫連城,就是價值連城的那個‘連城’。四年前,南縉就曾派過使臣,來商量兩國通商的事。當時他就在隨行的使團當中,聽說是南縉國主嫌他太過狂悖,打發他出來見見世面?!?/br> “見世面?”小祿眉頭皺得更加深了,“讓一個太子出來見世面,這還真是頭一回聽說。所以后來呢?他見著世面了沒?” “見著了?!痹漆饵c頭。 “先帝爺聽說他文武雙全,尤其是武功,好像還是南縉第一高手來著。為了讓他見世面,還特特擺了個擂臺,讓他和咱們帝京的青年才俊隨意切磋武藝。一則能促進兩國交往,二來還能讓君臣同樂,最要緊的還是想銼一挫他的銳氣??烧l知道,咱們全帝京這么多好男兒,竟沒一個是他對手,銳氣沒挫成,反叫他越發猖狂。當著先帝爺的面,就敢說咱們北頤無人?!?/br> “???那、那……”小祿大驚,提著苕帚湊過去,“先帝爺沒氣壞吧?咱們的陛下呢?他當時應對還是咱們的太子吧,別人都跑到家門口鬧事了,陛下能忍著一直沒上場?” “先帝爺當然是氣壞了,也是趕巧,陛下當時手頭有些事,脫不開身,沒到場?!痹漆兑矞愡^去,跟他一塊蹲下來。 “那位連太子找不到對手,越打越沒意思,索性也不玩了,坐在旁邊看別人比,眼珠子轉啊轉,就轉到了姑娘身上,然后就再沒移開。擂臺上都比了三輪,還見了血,他都沒舍得挪開眼,還朝姑娘喊了幾聲。姑娘沒搭理他,他還來勁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竟然就直接問姑娘,要是他再連贏十場,姑娘愿不愿意隨他回南縉,做他的太子妃!為表決心,還當眾射了一箭,正中靶心?!?/br> 小祿瞪圓了眼,“這樣也行?然后呢?” “然后!”云岫忍不住笑,捂著嘴巴“噗嗤”了聲,繼續道,“然后就有一支箭,擦著他臉頰飛過,不僅正中靶心,還把他原先射出的那支箭給劈成了兩半!” “定是咱們的陛下來了!”小祿情不自禁鼓起掌來,“那比試贏了嗎?” “那當然!”云岫一臉自豪,“陛下不光贏了,還丟給那連太子一句話,讓他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眼睛更不能亂看。連太子不服,直說弓箭并非他所長,要改日再比,陛下也答應了?!?/br> “這明面上,兩人還是兩國太子,心平氣和地商量通商的事,私底下卻沒少約架,各有勝負,臉上還掛了彩。直到使團離開前一天,他們還在打,把先帝氣得夠嗆,攔也攔了,罰也罰了,就是拉不住,每次都得姑娘出面,他們才肯消停?!?/br> 說著,云岫往左右各瞄一眼,湊過去壓聲說:“那段時日姑娘和陛下也正好在鬧別扭,連太子趁虛而入,往姜家送了好些東西,大晚上還坐在姜家墻頭,給姑娘吹簫,念詩經。氣得陛下連夜召集錦衣衛,每個人牽三條狗,在姜家外頭巡邏,十二個時辰不間斷。當初鬧得雞飛狗跳,也難怪這回人家再來,陛下會是這么個反應?!?/br> “但這反應未免也太過了吧?”小祿支起腦袋四下里瞧,“都躲這兒來了?” 啪 他們閑話說得正熱鬧,一個笸籮從天而降,拍在廊下美人靠上。 姜央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屈起指頭上前,一人賞了個榧子,“你們要是再嘴碎,可就連這兒都沒法待了?!?/br> 云岫和小祿吐吐舌,抱著腦袋哀哀告罪,各自提了苕帚和雞毛撣子散開,繼續忙活自己的事。 姜央覷著兩人,搖搖頭,提裙坐在美人靠,重新拿起笸籮放在腿上,分揀里頭的針線。 云岫見她面色不佳,壯起膽子過去問:“姑娘,奴婢不是多管閑事,就是有些擔心您和陛下。那連太子……”她抿唇,斟酌了片刻,繼續繼續接上,“他真的來了?咱們該怎么辦呀?” 姜央斜她一眼,“怎么辦?還能怎么辦?人家是南縉派過來商量通商的使臣,且還是太子,身份尊貴著呢,總不能把人攆回去吧?況且當年……” 說到這,她不由咬了唇,心底悠悠一嘆。 外頭人只知道,他們倆是死對頭,但這世上,唯有英雄才會惜英雄。 三年前,衛燼眾叛親離之時,那些所謂的“朋友”,沒有一個站出來為他說話,倒是連城,千里迢迢打發人過來送信,替衛燼求情。兩國通商之事,也是那時候耽誤下來的。只不過明面上,兩人還是一見面就掐。 昨晚她只問了一嘴,還什么都沒說呢,某人的醋壇子就已翻得滿馬車都是了。等人真的來了,怕是整個帝京都能聞見他的酸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到這行宮來也好,權當是散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