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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熟悉的寢殿之中,傅寒嶺身上冷冽的香氣蔓延在鼻尖,只叫顧懨舒適無比。 “翻個身?!?/br> 背上的毛毛已經烘干了,傅寒嶺伸手輕輕揉了揉他洗了之后又漂亮蓬松了許多的狐毛,讓顧懨轉身。 顧懨這時才清醒了些,看到自己一只狐攤在傅寒嶺腿上時微微睜大眼睛。 “這是要做什么?” 他還沒反應過來,看到他轉身將雪白的肚子露了出來。 傅寒嶺指尖頓了頓,眼眸深了一瞬,在顧懨狐疑的目光中道:“你醉酒睡的不舒服,我幫你清洗了下?!?/br> 顧懨轉頭一看自己洗的白蓬蓬的狐毛,這才放心了下來。 “肚子上還沒有烘干?!备岛畮X認真的看著他。 顧懨甩了甩尾巴,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攤開身體任由他烘干肚子。 “小心一點,不要燒到我狐毛?!?/br> 傅寒嶺的靈力是火屬性的,顧懨還是有些怕的。萬一他肚子上不小心燒掉一塊禿了怎么辦? 在小狐貍叮囑之后,放在肚子上的手氣息便變了些,原本炙熱的火性靈氣像是在外面柔柔的包裹了層紗一般,變得溫柔了起來,印在顧懨腹部上時更是叫那一片毛茸茸舒服至極。 “這樣怎么樣?” 看著小狐貍的表情,傅寒嶺心底便有了些數。 顧懨點了點頭,見不會燙傷自己毛毛之后便任由他去了。 陸掠羽一降臨在妖族寢殿之中,便看到了傅寒嶺給小九尾烘毛的場景,眼尾抽了抽。 “大喜之日,洞房之夜,你們什么也不做就趴在那兒烘毛?” 陸掠羽進來之后沒想到是這么個場景,腳步都停了下來。 在場的除了傅寒嶺,誰也打不過他。再加上他隱藏了氣息潛入,外面竟沒有一個人發覺魔尊來了妖城。 只是他就算來了這場景也和他想的不一樣。 這兩人不僅沒有顛鸞倒鳳,反倒和諧的在那兒烘毛,一副老夫老妻的樣子。 陸掠羽開口時沒有人理他,妖異的面容上難得有些古怪,正想著要不要出手打斷一人一狐。 就見顧懨這才像是看到他來了一樣,轉過頭去瞥了眼:“魔尊來了便自己拉個椅子坐吧?!?/br> 陸掠羽:…… 合著這小九尾是知道合道之后他便不能拿他怎么樣了。 他面上偽裝出的溫煦壓下,不同于外面幾人的情傷,倒也真拉了把椅子。他倒要看看傅寒嶺要梳毛梳到幾時。 顧懨嗤笑一聲,便也讓魔尊看著,反倒真是叫傅寒嶺烘干之后又開始梳了起來。 兩人動作自然溫馨,顧懨毛絨絨的腦袋湊到傅寒嶺耳邊,悄悄問:“你說他會不會被氣死???” 陸掠羽上次當眾挑撥離間不成,這時候他們大婚來,想必就是要搞事情,結果兩人不洞房,就慢悠悠的撒狗糧,一點都不如陸掠羽的意。 顧懨覺得陸掠羽面上看著帶著笑,心里指不定多氣呢。 他葡萄似的漂亮眼睛轉來轉去的,臉上軟軟的絨毛蹭到傅寒嶺頸邊,叫穿著喜袍的劍修忍不住捏了捏他臉。 “不必理會他?!?/br> “你若是想睡了,我就趕他出去?!?/br> 魔尊或許厲害,但到了傅寒嶺這兒還是差上一些。 兩人彎著頭嘀嘀咕咕的,陸掠羽隱約聽見了聲自己的名字,勾起唇角來端著茶杯想要喝一口茶,結果一低頭卻發覺茶杯里飄了幾根狐毛。 一看就知道是顧懨剛才梳毛的時候脫下來的,端到嘴邊的動作微微頓了頓,陸掠羽若無其事的放下了茶杯。 這時候傅寒嶺又一梳,rou眼可見的空氣中的狐毛都飛了起來。 一張嘴就一嘴毛的陸掠羽:…… 眼見著還有大片大片的狐毛被梳下來,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問:“劍尊是不是故意的?” 誰特么脫毛能這么脫? 這就是故意的吧? 本來陸掠羽這話是針對傅寒嶺,但是顧懨一聽卻不樂意了。挑了挑眉轉過頭來道:“你這是什么意思?” 向來善于挑撥離間的陸掠羽:…… 陸掠羽第一次體會到狐毛加狗糧的滋味,他眼尾抽了抽,閉上嘴決定不說話。 顧懨這才轉過頭去叫傅寒嶺繼續梳毛。 陸掠羽來洞府搗亂沒搗成,反倒是被迫看了一下午九尾狐毛發保養,臉色都變了。不過想著膈應兩人,卻還是坐在哪兒沒走。 顧懨睡了一覺,又沐浴完梳了毛,此時終于精神抖擻起來。站起來抖了抖毛之后,從傅寒嶺腿上跳下來。 回頭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魔尊還詫異無比。 “你怎么還在這兒?” 陸掠羽:……感情他膈應了半天兩人都沒有發覺。 他瞇了瞇眼剛伸手拂去衣物上沾染的狐毛,就見顧懨跳進了內殿,轉過頭去還給傅寒嶺說了句。 “交給你了?!?/br> 成為妖王王后,看著賢妻良母的劍尊這才站起身來。 “讓魔尊看著這么長時間的戲,也該收些報酬了?!彼酒鹕韥頃r面對顧懨時的溫柔隨意便不再,眼神冰冷。下一刻,斬淵劍便握在了手中。 陸掠羽察覺到渡劫期的氣息,瞳孔微縮,這時也不敢托大。 一盞茶時間后…… 傅寒嶺收了劍,陸掠羽捂著傷口吐了口血,擦拭了唇邊血跡之后才道:“能瞞過天道渡劫,我不如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