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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么請柬上怎么會說! 而且顧懨不是人嗎?怎么又成了妖王? 眾人心中像是有一千個螞蟻一樣, 好奇的不行, 然而此時禮樂已經奏起了, 招待的幾個妖主走了過來。 “此次大宴, 多謝各位前來捧場?!?/br> 奚鴉笑著端起了酒, 幾人只好暫時壓下了心中疑問, 唯有凌霄宗的大長老在看到顧懨的一刻心下嘆了口氣。 他不傻。此時顧懨妖王的身份袒露,自然就想到了之前問晏遲的話。那時晏遲分明已經知道了顧懨是妖, 但是卻還在自己面前為顧懨遮掩。 大長老想到這兒抬起頭來, 果然在妖族看到了晏遲。 和其他人好奇的目光不同,晏遲此時目光晦澀落在顧懨身上,便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那目光的失禮。 他昨夜在被傅寒嶺點出心思之后回去便引發了心魔, 可也正是如此他才知曉自己心意。 也是。 若不是因為喜歡顧懨,他怎會為他做那些事,分明以往他絕不會與妖為伍的??墒窃诘弥檻蒙矸莸囊凰查g,他第一個反應便是替他瞞下保護他,而不是告發。 晏遲本來不應該明白的這么晚的,可是他自尊心作祟,一直說服自己是因為顧懨信任他才如此。 想到這兒,他竟有些自嘲。 他看清楚的晚,那狐貍便不屬于他了,可笑他竟是在顧懨成婚前一晚才知道自己喜歡他。 面色沉冷的青年坐在座位上喝酒,用了很大力氣才克制住自己站起身來。而與他同桌的虞白塵與明燈也沒有好到哪兒去。 虞白塵目光復雜的看著殿上的兩人,竟發覺兩人的般配來。 都是天底下一等的好顏色,顧懨明艷恣意,而傅寒嶺卻并未避諱那抹張揚來,反倒靜靜的守著。 一動一靜,一艷一沉,像是兩幅不同的畫融合在一起,卻只叫人覺得和諧。 顧懨此時的神態也與同他在一起時不一樣,虞白塵認識顧懨那么多年,自然能夠看出他是真開心還是假開心。 或許一開始與傅寒嶺是逢場作戲,但是后面……便也用上了真心。 顧懨似的察覺到有人在看他,回過頭去在看到虞白塵時微微怔了怔。 虞白塵掩下苦澀,抬眸微微笑了笑。 傅寒嶺看了這邊一眼,瞇了瞇眼明知故問:“在看什么?” 顧懨想到這個醋壇子,只好收回目光來。 “沒什么,剛才看見虞白塵了?!?/br> 不只是虞白塵,還有明燈呢,顧懨以為那天在說了合道之后這兩人會回去,沒想到卻留了下來。 也不知道誰這么會安排,將明燈晏遲幾人都安排在了同一桌,而恰恰那一桌的人都對顧懨表白過。 傅寒嶺眉梢微頓,不過看到袖口的狐毛卻勾起唇角來與座下人對視。 ——那是顧懨身上的絨毛。 白衣僧人看了眼兩人袖口,知道傅寒嶺此時的用意,這是在彰顯所有權。 他在向所有人昭示——顧懨是他的。 而顧懨……明燈看向對方,顧懨也毫不避諱和傅寒嶺的關系。 他冊封王后,和傅寒嶺攜手而出,就已經證明了要向修真界公開。 在大鐘再次響了三聲之后四位妖主低下頭來。 大殿上肅穆了一瞬,在顧懨接過萬妖令之時從在場的妖族身上不約而同的流出一抹妖靈,匯聚在上空。 不多時,百鳥相賀而來,天邊竟出現了一道彩虹。 在紫氣祥瑞之象消失之后,顧懨才道:“妖王繼位已成,還請諸位道友做個見證?!?/br> 在眾人太清宗的顧懨便是妖族妖王這件事中暈暈乎乎剛清醒過來時,顧懨勾起唇角又牽起了手。 “下面便是冊封之禮了?!?/br> 冊封之禮,冊封誰? 眾人又陷入了新一輪迷糊。 這時被震驚的周問卻回過神來,僵硬的轉過頭去神情驚恐的盯著劍尊。 所有人順著周問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了已經成為妖王的前太清宗弟子顧懨,與他前師尊相握的手,還有兩人如出一轍的禮服和白毛。 北鏡看了眼妖王與王后袖口上的九尾狐毛毛,笑著解釋。 “這是定情信物?!?/br> 斬淵與沉光也靜靜的守在兩人身邊。 他們就說除了顧懨是妖王之外還有哪里不對,特么的剛開始顧懨身份的消息太過震驚,他們都忘了兩人進來的時候牽著手! “這……在下有些不太明白?!币粋€修真界長老站出來。 “妖王這是要與他師尊結為道侶?” 他看了兩人一眼,只覺得自己還不太懂這意思。 這話一出,眾人都清醒過來,明白哪里不對。 傅寒嶺摩挲著顧懨的手,在顧懨想要說什么時捏了捏他指骨。 “阿懨既然給了我名分,那么接下來便該我來了?!?/br> 他說好要保護他的小狐貍的,怎么可能會讓他被人指點。這也是他下嫁妖族,而不是顧懨去太清宗的原因。 傅寒嶺在大殿上轟然一片之時隨手召來斬淵劍,神色淡然的看向提出疑問的長老。 “本尊傾慕妖王已久,今日與妖王合道與道侶,自此同心同魂,怎么,朱長老有意見?” 說話的長老姓朱,沒想到劍尊竟然就這么坦然的承認了,一口氣沒有喘上來。還不等說什么,便看見了面前的斬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