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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懨這一聲極為隱忍,他死死咬著牙,?似是害怕自己一出口就是.喘.息。自從在淮陰城之后他還從未被人這么欺辱過,?可偏偏這還是同一人。 顧懨手指緊攥著緩緩垂下眼心里已經將傅寒嶺罵了一千遍。 他第一眼果真沒有感覺錯,自己這個便宜師尊就是個變.態。 被顧懨在心底揭了馬甲罵著的傅寒嶺似是不知道小徒弟的隱忍一般,他虛體輕輕摩挲著那處漂亮單薄的肩骨,?輕笑了聲。 顧懨被折磨的狐耳終于露了出來,發帶散開,白茸茸的耳朵出現在了頭頂上,?因為極度敏.感,此時內里竟然卷了起來。 顧懨身只能夠感覺到耳后微微的熱意。 在他忍受不了之時,?那個戲弄著他的傀儡此時終于收了手,安撫的親吻了下他柔軟可憐的狐耳,低聲道:“下次如果有人問你,便告訴他不喜歡?!?/br> “畢竟阿懨已經成婚了,為夫會吃醋的?!?/br> 他聲音低沉,?聽在顧懨耳中卻十足可惡。 這個老狗比還有臉提婚契,不知道傅寒嶺是淮陰城城主前,顧懨還覺得這個婚契沒什么?,F在知道了怎么可能還反應不過來自己是鉆進了圈里。 這一開始就是傅寒嶺設下的陷阱,他被誘騙穿了婚服,現在不僅莫名其妙和傅寒嶺簽了婚契,這人居然還裝作傀儡的樣子來戲弄他。 顧懨氣的眼尾都紅了,但是此時卻沒有表現出來。他今天早上就知道了這件事,故意裝作沒有發現,現在也依然。 傅寒嶺騙他,他自然也能騙傅寒嶺,他垂眸似是妥協了一些,不甘道:“知道了?!?/br> 前殿的話已經說完了,魔侍們要散開各自去準備繼任大典了。傅寒嶺輕笑了聲,終于松開了對顧懨的禁.錮,那一方封閉的空間消散。 關著陸掠羽的瓶子還好好的在顧懨袖中,只不過卻沒了動靜,顧懨想到自己被逼的剛才露出了狐耳,不由伸出手卻悄悄摸了摸。 發覺自己發帶還好好的綁在頭上之后才松了口氣。好在這老狗比至少還知道自己不能暴露身份。 他悄悄摸自己頭發的動作旁邊的魔族都沒有發現。 除了晏遲。 他本是想要和顧懨說什么的,卻看到他伸手忽然摸了摸發頂,這種動作讓他莫名想到了顧懨當時長了狐耳的樣子。 青年鴉羽之上兩只漂亮的狐耳豎起來,叫他動作微動,像是忽然被什么東西在心口戳了戳一般,竟有些別扭。 晏遲握緊袖袍之下的劍,移開目光不再看顧懨,只是垂眸克制著自己。 息炎在魔宮奪權之后,很快就要率領其他投靠自己的魔將去南疆斬殺正在蛻鱗的陸掠羽。便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魔宮之中轉瞬便安靜了些,息炎收起魔神令冷笑了一聲。 白鯤始終找不到被陸掠羽藏起來的靈樹,正好看到前面喧鬧,便在此時來到了前殿。 他修為比息炎高些,用妖族的特殊術法隱身在其中的時候竟無一人發覺,反而很好的隱藏在了魔族之中,不過他在聽到息炎說陸掠羽在南疆的時候不由皺了皺眉。 南疆? 若他所卜之卦沒有錯,白龍圣君此時應當還在魔域之中,又怎么會在南疆?但是妖族至寶靈樹至關重要,容不得一絲疏忽。他皺了皺眉還是給奚鴉發了一份傳音符讓他在妖城之外搜索一下。 此時大殿上已經安靜了下來,白鯤收回手見陸掠羽也不在這里之后便準備離開。 正這時,那陣心悸的感覺又來了,而且就在這大殿之上。 白鯤腳步停下,目光看向殿中。發現全都是些普通魔族之后不由有些疑惑。 但是妖族的血脈提醒做不得假,這已經是他來到魔域之后第二次收到提醒了,白鯤不得不重視。 原本離開的腳步停下,他看向了讓他心悸的那個方向。 顧懨幾個被安排擦柱子,他和明燈被安排在了一起,也是剛剛顧懨才認出兩個骨魔之中哪個是明燈哪個是虞白塵。 在明燈遞過來水之后,顧懨接了過去。 這息炎霸道無比,不僅要讓他們這些魔侍搞什么繼位大典,還要讓他們將柱子上的紋龍全部祛除換上天魔。 只因息炎自己便是天魔,顧懨轉頭看著柱子倒有些諷刺,這現在三天之后還不得又換回去。 不過這話他也沒說出來,只將洗紋水倒上去將柱子恢復無誤。 周圍零零散散的幾個魔族都在做這種事情。 大殿之上魔族們各司其職,白鯤皺了皺眉指尖微滴了滴血,然而卻像是被什么東西阻絕了一樣。 ——他要找的人就在眼前,但是身邊卻有什么東西在保護著他。 和那天晚上那個消失的房間情況相似。 白鯤皺起眉心下微沉,有些疑惑什么樣的修為,竟然連他也無法觸及,他察覺到再探下去,那個保護的氣息有可能對他生出殺意,他只好暫且收回氣息,只是目光盯著那個方向始終沒有收回。 顧懨看不見白鯤,但是卻能隱約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這邊。他目光微微頓了頓,轉過頭去卻什么也沒有發覺,不由有些奇怪。 “在看什么?” 旁邊明燈問。 顧懨猶豫了一下,還是道:“剛才好像覺得有人在看這邊?!?/br> 因為他們現在還偽裝在魔域,顧懨心中警惕了些。明燈順著他看的方向看過去,微微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