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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就看見婚契被人打開后折了起來。 那張婚契完整的出現在眼前,被折起來的部分竟然是傅寒嶺的名字。 淮陰城主被折的鄒巴巴的壓到后面,?要不是不確定撕了這邊會不會影響法器的效果,?顧懨說不定直接會將他的名字撕下來。 這個想法一出來傅寒嶺便覺得極為可能,一時之間,白發尊者冷峻的面容上從容散去,微微皺起了眉。 斬淵劍似是察覺到了主人心情不悅,?在劍府之中一動也不敢動。 過了許久,傅寒嶺身上冷意才散去從婚契中收回目光來。 也罷,小徒弟總歸不知道淮陰城主是他。 不過……一想到這婚契的作用,傅寒嶺挑了挑眉忽然眼中又放松下來。 顧懨不知道自己這邊折了城主便宜師尊也知道。 累了一整天不久前又疏解完,他累到不行,在松了松筋骨之后晚上就將婚契盒子放在了一旁,閉上眼準備休息。 然而沒睡一會兒,顧懨就感覺洞府里冷了一瞬,他翻了個身,溫度便又正常了。 在自己洞府中,他的戒心沒有那么強,顧懨閉著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眼,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身后癢癢的,隨手就抓住一個抱了起來。 絲毫不清楚自己的狐耳與狐尾什么時候出來了。 榻上的青年只著里衣,身形有些單薄,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緊緊閉著,只剩下長睫落在雪白的皮膚上留下了一層陰影。 他手里還抱著一條毛茸茸的狐尾,即使在睡著了也下意識的讓大尾巴不要鬧。 此時婚契不知道為何已經打開了,一道微光溢出在黑暗中幾乎叫人無法發現。 那張婚契上慢慢出現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淮陰城城主的模樣。 傅寒嶺目光微頓,殘魂已經被他吸收了,不過在淮陰城消失后,他留了一滴精血來做了婚契,讓這東西能聯系他本體。 顧懨隨身帶著這張婚契他便能感受到對方位置。在有危險的時候,他便會以淮陰城主的身份出現。 這個婚契的獎勵便是一個“能被顧懨cao縱的亡魂傀儡”。 傅寒嶺出現之后看了眼熟睡的青年。 月色照亮洞府,銀灰灑在身上,顧懨狐耳之上像是有光點一般。他本是試試這個由自己制造出的獎勵,此時看見小徒弟睡的毛茸茸的耳朵都出來了,忍不住微微彎曲了下指節,手指摩挲著。 在顧懨一邊狐耳蹭到玉枕之上時,終于沒忍住伸手摸了摸那柔軟的狐耳。 細軟的絨毛劃過指尖,在傅寒嶺練劍的那處薄繭之上劃起一絲癢意。因為名字被折的不悅微微散了些,在小徒弟緊皺著眉時,他忍不住又捏了捏對方狐耳,便被一只大尾巴條件反射般的打了一下。 不過不知道因為這大尾巴上次在淮陰城纏住過他的原因還是如何,這次倒是沒有打出血來,只是抽出了一道紅痕。 手背上紅了的痕跡與毛茸茸的觸感交織在一起,傅寒嶺微微挑了挑眉,在天快亮時捏了捏那雪白的尾巴尖兒。 婚契盒子已經快要關上了,顧懨翻身之后,傅寒嶺最后看了眼榻邊便消失了。 顧懨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后居然又被.擼.了,他這一覺睡到很沉,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之后遮住眼睛慢吞吞地坐起身來。 狐耳與狐尾不知道什么時候冒了出來,顧懨坐起來后才察覺到奇怪。 毛茸茸的大尾巴搖過來蹭了蹭顧懨的臉,想到也許是自己睡著了后太放松,顧懨便也沒有怎么在意。 他今天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去見虞白塵。 兩人約定的地方不在之前的鬧市茶樓中,而是在虞白塵的庭院。顧懨之前去過一次,這次也熟門熟路。 不過叫他詫異的是今天去的時候虞白塵門外的那幾個一直守著的侍從不見了,他進去之后還轉頭看了好幾眼。 隱藏在春風城中的別院被一層結界擋住,顧懨進去之后便發覺虞白塵正皺眉想著什么,十分認真。 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聲,虞白塵聽見之后驚醒過來,抬眼便看見了他。 “剛才想什么呢?那么認真?!鳖檻貌挥尚χ蛉ち司?。 虞白塵剛才一瞬間沉思到叫他以為發生了什么大事。在暴露之后已經過了三天,顧懨早已經做好了準備,看見虞白塵也面色不變。 虞白塵看他進來之后面容微松了些,隨后又搖頭有些無奈:“都什么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br> 顧懨搖了搖頭,徑直倒了杯水給自己喝:“不笑又怎么辦?” “你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br> 虞白塵聽見這話微微頓了頓。 “我沒有想到你是妖族?!?/br> 他與顧懨親密接觸的次數不少,之前顧懨渴膚癥一直都是他幫忙解決,兩人之間的距離比所有人都近,但虞白塵還是不知道顧懨是妖族。 他瞞的很好,若不是這次陰差陽錯之下在淮陰城中讓自己在攝魂術時看住他,恐怕也不會暴露。 不過虞白塵也能夠理解,若他是顧懨,也很難在一開始信任別人。 而且,顧懨最后明知道可能會暴露,還將鏡訣給了他,說明也是相信他。 不過阿懨一向愛逞強,虞白塵搖了搖頭之后便沒有在這點上多說,只是皺眉嚴肅道:“你別試探我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