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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知道內情的人卻一點也不意外,這些年顧懨與晏遲之間何止是水火不容,聽說兩人還因為天下第一美人虞白塵打過一架。這原本應是道侶的兩人同時喜歡上了虞白塵。 這樣的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只是現下兩人解除了婚約,都是自由人了。大家想的便是也不知道是哪個先會向虞白塵獻殷勤。 在眾人眼中這兩人中必定有一個會動手,畢竟那位可是天下第一美人。 山下茶館酒肆中各種放肆議論著,傅寒嶺不過是下山辦事沒想到卻聽了一耳朵。他坐在二樓之上,聽著底下人翻舊賬議論起顧懨的風流韻事來,端著茶杯的手不由頓了頓。 身旁倒茶的小二差點被寒氣嚇死,只覺得這位白發的仙長雖面無表情,但是卻格外叫人心驚。 “仙、仙長,茶?!?/br> 小二將茶盞放在桌上不敢抬頭,傅寒嶺坐在二樓的雅座之中,幾乎很少有人能看清這里的場景。 小二戰戰兢兢的,過了會兒后傅寒嶺收起了身上的寒氣,端著茶微微抿了口。 “下去吧?!彼曇衾涞?,小二卻像是聽見了什么仙樂一般連忙離開,順便趕緊讓掌柜的叫底下議論的那些人安靜些。 他剛才看的分明,這位貴客分明是在聽到眾人說太清宗與凌霄宗的風流韻事的時候身上氣息不對的,若說再說下去難保貴客不會動怒。 傅寒嶺原本是眉梢松了些的,現下卻面色淡淡。沒想到剛走了一個晏遲此時卻又來了一個虞白塵。 即便知道顧懨修的無情道但傅寒嶺也不喜歡有外人.插.入.他與小徒弟之間。 手中的茶已經涼了。傅寒嶺微微垂眸又皺起眉,暗中思索著他是否應當給小徒弟一個顯眼的標志,叫眾人一見到他便想到他們的師徒關系來。 劍尊弟子這個名號總要比什么天下第一美人的入幕之賓好聽的多。他過幾日要去一趟南疆妖城赴約,并不希望回來之后小徒弟又被別人拐走。 只頃刻間傅寒嶺心中便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正好此時去南疆探路的傀儡已經有了動靜,傅寒嶺微微眉梢松了些。至于魔域中的那具卻早已經被他收了回來。 另一邊魔宮之中氣氛壓抑。 陸掠羽是在傅寒嶺收回傀儡之后才發覺自己近侍被替換了。 也不怪他大意,因為本體為龍的緣故陸掠羽喜好奢華魔宮之中亦是如此,光是隨身伺候的近侍便有不下百人。平日里陸掠羽便是連面容也記不住又怎么會想到自己身邊的人被替換了呢。 重新回來的侍者在底下瑟瑟發抖。 陸掠羽按了按眉心,想到傅寒嶺的傀儡這幾日潛入魔域沒有打聽什么機密但是卻動了密室中的那本書,不由皺起了眉。 他打聽那本龍族密卷做什么? 殿中名貴的香料燃燒著驅散了些疲憊,陸掠羽額角白鱗掩下,心中隱約有種直覺告訴他。 傅寒嶺的舉動與自己之前在太清宗禁地感受到的那股親近氣息有關。 “圣君?!北坏舭氖陶咝闹徐?,不知因自己大意泄露出了多少魔族辛秘,只怕圣君遷怒于他。 陸掠羽明白這些侍者們擋不住傅寒嶺,那人雖是劍修但那些雜修本事卻無一不精。若是他想這些修為低微的魔侍自然不能阻止。 此刻想到一些之后陸掠羽面色未變,只是轉眸看向他淡淡道: “下去領罰吧?!?/br> 這句話卻像是赦免令一樣叫魔侍松了口氣連忙退下,陸掠羽望著他背影收回目光來。 妖族。 傅寒嶺。 難道傅寒嶺也在找那個妖族? 陸掠羽想到那個叫他一靠近便心中不由自主的親近,甚至于……生出渴求的妖氣,眸光略深了些。 無論這妖氣究竟是裝神弄鬼還是真的與他命定,他都必須得找到。 不過那妖族若說不在太清宗禁地,那么到底去哪兒了? 陸掠羽慢慢閉上雙眼,溫煦妖異的面容上遮掩了神色,心中靜靜思索著。 他那日發現心頭血時好似是與一味藥草裝在一起,那藥草是…… 陸掠羽對于人族的東西所知不多,想到這兒后卻想到或許可以問問虞白塵,正好他明日要去人間。 金衣龍君這樣想著,指節微松了些。 就在此時,遠在太清宗的顧懨卻眼皮一跳。他本是在洞府修煉但是剛才不知道為何卻忽然有些心悸。 這種感覺來的突然顧懨睜開眼后不由皺了皺眉,但那心悸感只是一閃而逝,再想細究卻又沒有了。 顧懨只能想到或許是自己最近修煉太累了。他收回手來微微吐了口氣,剛站起身目光向旁邊一轉卻見傳音符亮了起來。 是掌教。 掌教這時候找他做什么? 顧懨有些疑惑,此刻任何傳音符對他來說都有種驚弓之感,但是想到那些妖主們現在也不知道他的存在,大家都是夜中瞎子,便也松了口氣。 云德真君讓他去清華峰。 顧懨將傳音符放下之后斂眸向周問打聽了遍,知道近來沒有發生什么事之后才去了清華峰。 結果沒想到去了之后不只是掌教在,便是便宜師尊與太清宗八個長老都在。 云德真君見顧懨進來之后才看向師兄,他也不知道師兄將他們都叫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