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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并不是很習慣應付這種場面,他很努力地找話題:我剛才開車過來的時候,在巷子外面,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別人不接話,白路舟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 一女的,在一輛快要報廢的電動車前面掛了個低價出售的牌子。 陳隨不明所以:這有什么怪的。 唐胤解釋:關鍵是她的那個低價。一輛雜牌,還是快要報廢的電動車,她出這個數,攤開三根手指,我圍觀了一下,那女人巧舌如簧、伶牙俐齒、毫無底線,最終還忽悠著賣了出去。你們看,我還錄了個小視頻。 一切準備都是沖著這群人的喜好來的。 白路舟湊過去看熱鬧,視頻點開的那一瞬間,他有點蒙。 沒來得及發表言論,他褲子口袋里的手機一振,接著來了一個歸屬地是建京的陌生號碼。 接起,對方開門見山一句話:我在花干門口,給你送首付。 白路舟從花干出來,春見正在打電話 當初申請使用實驗室,我們說的是一周,為什么要提前結束 你們工作不容易,我理解??晌业馁Y料還差幾組怎么辦你中間給了別的系,我再申請又得等。 這樣吧,你再給我三個晚上,我不占用白天的時間。 看到白路舟,她將手機換到左手上,右手伸到背后,褲子后面的口袋里塞著一沓錢,她麻利地抽出來遞給他,電話沒斷她繼續說:好,我現在趕回學校。 她邊說邊走,卻在下一秒被白路舟抓住肩膀。 白路舟拿拇指捻著還帶有她體溫的現金問:賣電動車賺的 春見掛了電話,抬眼看他,不解:嗯 這么軸我缺這點兒錢你用得著這么急說話的時候,他抓著她胳膊的手松了些力氣。 太細了,他怕給她折斷。 春見還是沒理解過來:分期要先付首付,這是行規。再說,我還錢,你有什么不高興的 一句話把白路舟給問住了,為了掩蓋內心閃過的一絲慌亂只好強行狡辯:你那輛破電動車,值這么多錢你坑蒙拐騙了吧我告訴你,我白路舟做人清清白白,來路不正的錢,我是不會要的。 春見急著回學校,沒時間跟他耗:一個商品的價值是個客觀東西,它的價格卻未必,所以它能賣多少錢,不是看它值多少錢,而是看我想賣多少錢。還有事嗎沒了,我走了啊 你無可辯駁。 忽然想起什么一樣,春見說:那就定以后每月的今天為還款日,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 不用了,白路舟拉著臉,不用再聯系我,我很忙。你直接把錢拿到這里給花干的老板。還有事嗎沒事就這樣吧。 不就是比誰更拽嗎敗了兩次陣已經是極限,他絕對不可能允許自己被一個女人牽著鼻子走,書讀得多了不起嗎 春見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牽掛著那些實驗資料,沒再多逗留。 白路舟返回花干的過程中,鬼使神差地回頭看了眼,心里也不知道在期待什么,但身后早就空無一人。 心頭莫名躥上來了一股邪火,被出門找他的何止撞上了,不等何止開口,他就先來了一出:玩兒爽了 何止一腔興奮給噎在嗓子里,眼見著笑容慢慢褪去,白路舟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的渾蛋。 何止不是他在建京紈绔圈里結交的狐朋狗友,何止是和自己患難與共的戰友,是一起經歷過生死坎坷的人。他們之間不存在利益關系,所以沒有誰依附誰,誰要上趕著誰的說法,他沒有資格給何止臉色看。 不過顯然,何止沒那么多心思,他高中沒畢業就去了部隊,一直待在相對單純的社會關系中,退伍后跟著白路舟來建京也無非是全心全意地信任白路舟。 信任他并關心他,何止試探地問:那女的,沒給你錢是不是我就覺得她在誆你,你瞧她說話那一套一套的。 白路舟捏著那沓現金在何止眼前晃了晃,表示錢已經拿到了:有人欺負你 怎么會,那些美女聽說我是你的朋友對我都客氣得很。她們還向我要你的電話號碼來著。 白路舟心里一慌:你給了 那怎么可能,要給也是給我的。 白路舟笑:你倒不傻。 那是。何止很驕傲。 心情不佳,情緒不高,白路舟沒在花干多留,敲定了準備接手的項目后就打算離開。臨走,陳隨給他安排了一個最近很火的流量小花,被他給拒絕了。 陳隨臉上有點掛不?。何叶几思夜媚镎f好了,你這會兒裝什么清高以前還玩得少了而且也沒讓你做什么啊,有項目投資就給姑娘牽個線,最多了。 你拉皮條呢白路舟頭疼,我喜歡聰明的。 你這就很矛盾了,陳隨說,混那個圈子的女人,誰不聰明啊,不聰明能上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