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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難不成真喜歡白照南!師妹每次跟許鏡清親嘴都臉紅的,那她是不是應該去跟白照南親個嘴確認一下? 正胡思亂想,外面傳來一聲輕咳,葉靈予抬頭,山洞口一個逆光的高挑人影。 “葉,葉師妹……”白照南聲音一如既往溫和,卻極力控制自己不發抖腿肚子不哆嗦,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 葉靈予沒猶豫,站起身朝著他走過去,拉著人手就往床邊帶。 白照南腦子糊住無法轉動思考,葉靈予拉著他到床邊按著他肩坐下,開門見山問:“你是不是喜歡我?” “???”白照南真正開始發抖了,這個口氣,跟上次在山門前堵他揍他時問‘你是不是寫信罵我’一樣一樣的。 白照南緩慢朝著床尾挪,她如果打人,他是不會還手的,但老是被打也挺沒面子,計劃要跑了。 葉靈予想想從腰帶里摸出一封疊得四四方方,邊緣被磨得起了毛邊的信,問他:“你上次寫那個信還作數不?” “??!”白照南震驚,這封信她竟然還留著,不是早就撕碎了嗎? 葉靈予將信在他面前抖開,確實是撕碎了,但又另在一張紙上拼好了,還是師妹給她拼的呢,她說以后有大作用。 雖然葉靈予不知道有什么作用,但師妹說有她就一直留著,今天突然醒悟,原來作用在這里。 信紙上還沾染了大片干涸的血跡,大概是上次大戰時她受傷沾上的,她一直帶在身上。 白照南一時無言,這封信,無疑是徹底砸碎他心中對她上次打人產生的隔閡的一塊磚。原來她一直留著,是不是可以說明她也喜歡自己呢。 葉靈予不喜歡啰嗦,她必須馬上立刻確認這個事,她向來是雷厲風行最討厭拖泥帶水。 葉靈予說:“問你話呢,雖然我識字不多,但是師妹念給我聽過了,信上寫的是喜歡我的意思是不是?” 白照南輕輕吐出一口氣,鼓足勇氣點頭,“是?!?/br> 葉靈予這時候變得出奇的冷靜,像審訊犯人一樣繼續問:“那我守山門那段時間,你給我煮面也是喜歡我的意思是不是?” 這種小事她也在意嗎,他還以為她腦子從來不記事的呢,但確實是這么回事,白照南再次點頭,“是?!?/br> 葉靈予繼續盤問,“那你剛剛看我,是不是也喜歡我?!?/br> 白照南沉默片刻,繼而抬頭看她,山洞內光線昏暗,但透薄耳垂下微微泛著的紅還是暴露了她的羞澀。 她問的是,‘是不是也喜歡我’。 白照南說:“是?!?/br> 這次沒有試圖逃跑了,攤牌了,不管她怎么說怎么想,他都不打算再逃避了。 葉靈予站在原地等,沒說話。 她在給他時間跑,不跑的話,就沒機會了。 山洞內烏漆嘛黑,她擋住了洞門口轉角處那一點微弱的光,兩個人都看不見對方表情,一個站,一個坐,靜默許久。 白照南緊張得脊背冒冷汗,垂著眼簾不敢看她,不知道待會兒迎接自己的是拳頭還是巴掌,或是窩心一腳。 沒過多久,他聽見噓噓梭梭一陣碎響,緊接著什么東西被扔到腳邊。 他拾起,憑借手感和形狀猜測,大概是一條腰帶。 人還沒反應過來,一股大力揪住他衣領把他扔到了石床上。 葉靈予兇狠呲牙俯身上來,“我可是給過你機會逃跑了啊?!?/br> 入眼是她飛揚的眉毛和漆黑中墜著一點微光的瞳孔,黑發長長垂下來掃在他脖頸,癢癢的。 白照南忽然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那截泛著冷光的雪白雙肩刺得他眼前一陣陣發黑,腦子登時都不清楚了。 “撕拉——” 衣襟被一股大力扯開,常年習劍練拳的手臂看似瘦弱實則充滿力量感,不似尋常女子般。白照南目光貼著她手臂滑過,洞口投射的一點白光在邊緣勾勒出一個美好的形狀,他瞬間感覺呼吸困難。 他兩手緊張交握胸前,輕聲喚她:“師妹……” 葉靈予惡聲惡氣,“叫我名字!” “葉,葉靈予?!卑渍漳峡粗蕉错?,看稀薄的光在洞頂描繪出的粗糙洞璧像一幅遙遠的山水壁畫,腦子里一遍遍閃現的卻是剛才驚鴻一瞥的美麗。 葉靈予粗暴扯開他的手,一只手握他兩截手腕高舉頭頂,“上次我受傷你不是還摸我屁.股了,現在裝什么貞潔列婦?!?/br> 你也知道是因為你受傷啊我的姐,不然平時誰敢摸你屁.股?活膩了? 但現在不是跟她爭辯這個的時候,白照南梗著脖子,渾身僵硬,試圖勸阻她,“你是女,女孩子……”不要因為一時沖動而鑄成大錯啊。 可葉靈予是誰,她湊近貼著他臉咬牙切齒問:“你不是喜歡我?難道你不愿意?” 媽的,她想起許鏡清每次跟師妹親近的時候,師妹起初都會推拒,偏頭避開,可是也就做做樣子,到最后還不是被許鏡清那個混蛋吃得一干二凈,兩個人時不時就抱一塊啃。 沒想到白照南也學了個七八分,把那股子欲擒故縱欲拒還迎表現得淋漓盡致。 但她葉靈予也絕不強人所難,行不行直接一句話吧,她繼續扯著他衣領問:“所以你到底愿不愿意?不愿意我馬上放你走,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嗯?” 白照南吞咽了一口唾沫,這跟他想象的不一樣的啊,他以前也偷偷想過那事的,但不是這樣的場景,他想象的更浪漫美好和舒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