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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驍伸指沾了點地上的水跡放在嘴里嘗了嘗,眼底涌上恐怖血色。 寧西干咳了兩聲,眼神漸漸聚焦。 “閻驍......” 閻驍緊緊抱著他,柔聲回道,“嗯,是我,我在?!?/br> 寧西動了動靠在他胸口的腦袋,“....那個水..喝了...會暈..” 閻驍低頭在他汗濕的發間吻了吻,輕輕哄他,“我知道..噓...沒事了..別怕...” 寧西安靜了一下,又從他懷間掙扎著起身,朝沙發一角努力伸手—— “我..錄音了....告他......” 閻驍輕輕按住懷中少年瘦削的身軀,另一只手掏出那只手機,長指飛快刷出錄音畫面,迅速將已錄制的文件刪除,然后他低下頭,在寧西還在微顫的眼皮處吻下—— “乖,有我在,你什么也不用管,什么也不用怕,我來處理?!?/br> 他的懷抱太過溫暖,像一座堅固無比的堡壘,寧西低下頭,聞著這個溫暖懷抱散發出來的好聞味道,細微的掙扎漸漸消失,不一會兒便軟綿綿地貼在了他懷中,慢慢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手賤,點了上榜,然后這幾天要更15000字~~淚奔 你們沒事兒就留個言跟我嘮嘮嗑唄~~~不然寫文好無聊噠 第14章 也許我們上輩子就認識 昏睡過去的寧西并不安寧,只要閻驍一松開手,他就會眉頭微蹙發出無意識的淺淺呻吟,揪著閻驍后面衣服的手指也會出現抽搐,閻驍沒辦法開車,只能通知龍叔過來學校接人。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抱著寧西沒放過手,中間想喂點水但寧西十分抗拒,他只能不停輕拍埋首在自己肩窩的少年單薄的后背,低聲哄著勸著才把人安撫下去。 前面司機一路上卻是眼觀鼻鼻觀心地專注開車,仿佛半點不聞車后面的動靜,眼角都沒往后視鏡上瞥過。 到了別墅,閻母已經早早入睡,司機下車打開車門,等在門口的張媽驚訝的看著閻驍抱了個人半步未停的上了二樓,她轉頭想問問怎么回事,卻見老公朝自己搖了搖頭,示意她別多話。 閻驍把寧西放到自己床上時寧西輕哼了一聲,但聞到熟悉的味道后很快放松下來,張媽送來藥箱,閻驍半跪在床邊用消毒巾先將寧西手上的血漬擦凈,然后拿棉簽沾著藥水小心地給傷口消毒,昏睡中的寧西疼得手指不停往后縮,閻驍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動,快速擦完藥后又用紗布把手掌包扎起來。等處理完傷口,寧西的額頭已疼出了層薄汗,閻驍起身坐上床邊,半摟著人慢慢脫下寧西身上的T恤,這時張媽送了熱毛巾進來,他接過毛巾,輕輕擦掉寧西額間頸間還有身上的汗水,動作溫柔無比。 懷中的少年此刻正半裸著貼在他身上,白皙的身子骨rou勻停,瘦削而不嶙峋,手指觸及之處溫潤細嫩如凝脂一般,但閻驍卻興不起半點香艷念頭,垂著眼將人安放上床后,他拉過被子輕輕蓋在寧西身上。 一旁收拾藥箱和熱毛巾的張媽心中無比震驚。 她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閻驍。 床上的少年十分漂亮,是一種少見的超越性別的俊秀,只是這樣安安靜靜地睡在那里,就能給人一種純粹且潔凈的美感,而看閻驍方才對待他的樣子,說視如珍寶也不為過。 可那是個男孩子呀。 張媽暗暗心驚,卻什么也不敢說,收拾好東西以后悄悄退出了房間,拉關房門前,她看見站在床頭的閻驍正俯低身子在那個少年耳邊柔聲說著什么,然后那少年終于舒展了眉頭,恬然入夢。 夜深沉,臥房里只留了盞壁燈,床上的人睡得很安然,閻驍沒有離開,就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沉默陪伴,壁燈光線昏暗,他指間夾了根沒有點著的香煙,一半臉隱藏在暗夜里,另一半暴露在燈光下,光影交界中,俊美的五官顯得有些凌厲。 已調成靜音的手機屏幕不時閃動,公司的人在迫不及待地跟他報告著好消息,閻驍垂眼看了看,給梁立成回了句知道了,然后把手機關機。 抬起眼時,他目光掃到了寧西頸間的一點紅印,那瞬間,眼神極其猙獰。 寧西醒來時天才剛剛微亮,天空還有些灰蒙,偌大的臥室里安靜悄然,薄紗簾子被晨風吹動,帶來些許涼意,半開的落地窗外是鋪了戶外柚木的寬大露臺,花園里的樹葉間有鳥兒飛過,偶爾幾聲清脆鳥鳴反而顯得花園更加寧謐。 大床很軟,舒適得讓人手指頭都不想動,寧西看了會兒窗外,又看了看自己被包扎好的手,默默躺了幾分鐘后,支身拿起放在床頭的干凈衣物慢慢換上,下床往衛生間走去。 簡單洗漱后只覺精神許多,腳步也都沒那么虛浮了,一出來,就看見閻驍雙手插兜站在睡房外的露臺上,聽到動靜后轉身微微一笑,然后朝他伸出手—— “來?!?/br> 有晨光破開灰蒙云層照在閻驍半邊線條俊美的側臉,剎那間他整個人顯得耀眼極了,伸出的那只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僅僅是這樣的一只手,就已能給人無比清晰的安全感了。 寧西怔了一瞬,然后慢慢走上前去,將自己的手放進閻驍掌中。 “好些了嗎?”閻驍把寧西拉到欄桿前,將手上那杯溫度剛好的溫水遞給他。 寧西用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接過水,“嗯,好很多了?!背筷刂械幕▓@清新美麗,寧西深深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捧著水杯喝了口水,然后轉頭看向閻驍,輕聲問,“為什么刪掉錄音呢?..我看到你幫我身上擦過藥了,其實我應該去驗傷的,加上錄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