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再遇溫湘
云宸反手關上門,見孩子撅著嘴作勢又要哭,便從搖籃里拿起撥浪鼓,不知該如何處理還研究了一下。 見此景象,蕭笙歌抿唇憋笑,一手輕輕拍著襁褓。 未等云宸研究完,奶娘馮姨便來敲門,為了照顧方便,奶娘的住所極為靠近孩子。 馮姨從蕭笙歌手上接過愈哭不哭的孩子,一看便知是何故,“小少爺體質弱,不必尋常孩子,方才那般哭鬧耗了體力?!?/br> 馮姨帶著孩子離開后,蕭笙歌才靠在搖籃旁看著云宸,“你方才說明日要進那墓?!?/br> 云宸反復看了看手上的撥浪鼓,“陶元的病刻不容緩?!?/br> “我也去?!笔掦细鑼ι显棋返捻?。 “不可?!痹棋废攵紱]想的拒絕,“墓中危險至極?!?/br> 蕭笙歌破為好笑的看著云宸,“我若不去,王爺還能找到哪位比我更合適的?” 那毒除不了只能轉移,普通太醫根本無法做到,毒蠱醫又未必對其有研究,再者墓中驚險,如無武功傍身,只會拖他人后腿。 這一點,蕭笙歌確信云宸明白,倒也不擔心他會拒絕,她就不信短時間內云宸能找到合適的毒蠱醫。 云宸啞然不語,想了一下還是道“不準去?!?/br> 蕭笙歌也不再多語,低下頭把玩血玉,看似委屈不已實則忍俊不禁。 云宸微不可聞的輕輕嘆息一聲,心知無法在短時間內尋到比蕭笙歌更合適的人選,無可奈何之下終是應了,又不放心的叮囑蕭笙歌許久。 廚房里,鐘靈手腳麻利的做菜,卓傾看著似乎也用不到自己就退到一邊跟趙逸軒一并嗑瓜子。 “師父手上抱著的那個孩子哪來的?”卓傾一手拖著下巴問道。 鐘靈過來抓了一把瓜子,隨口回應,“撿的?!?/br> 卓傾眉頭蹙緊,明顯不相信,“師父哪這么閑?” “你去問問老板不就知道了?!辩婌`磕著瓜子攪動鍋中吃食,漫不經心的回答道。 “你老板?”趙逸軒捕捉到關鍵詞,往嘴里送瓜子的手驀然停下。 鐘靈背脊一僵,自己似乎又說錯了什么,背對著趙逸軒狠狠拍了一下自己嘴,有些心虛的嗑著瓜子,“什么老板?我自己就是?!?/br> “……”趙逸軒不言語自然也不相信她的話,沒想到小夕夕居然是……看云宸那模樣,顯然是早就知道,卻沒有告訴他!見色忘友之徒。 轉瞬,趙逸軒又看向卓傾,“你也知道?” 就卓傾這性子,琴棋書畫絕對不是卓傾的胃口,怎么可能對凌穎夕感興趣? “你沒問過我?!弊績A將鍋甩趙逸軒,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讓他無法反駁。 翌日。 “進古墓?”卓傾說完立刻捂嘴,壓低聲音問道“逝者安息,進墓是對墓中主人的大不敬,芙月以禮為先,陶將軍當初為何會進?” 蕭笙歌微搖頭,搖晃著木制糖葫蘆逗謝延離,眸底劃過一絲猜疑,陶元顯然不會多說,她若是出聲去問,怕是會惹人厭煩。 想想也不會是因為尋常原因,即是如此就更沒有必要去問。 “這次為何要進?”卓傾又問,趴在搖籃一邊,看著里面的如瓷娃娃一般的脆弱的孩子,想碰不敢碰。 蕭笙歌并不打算將陶元中毒一事告知,隨意說了一個理由,“歸還一種東西?!?/br> 轉移毒蠱,與歸還倒也差不多。 蕭笙歌將藥喂給謝延離之后,看了一眼鐘靈,果斷放棄將照顧孩子一事交給她。這丫頭能在廚房待上一天都不帶出來的,極不靠譜,索性便讓人把璇兒喚來。 蕭笙歌除了換了一身暗色勁裝,就只將伊蘭帶上,拿了白玉長簫便走,可謂隨意至極。 云宸一把將人攬懷里,在她的腰上摸到一個異物,力度瞬間輕了不少,幾乎是虛攬著她。 察覺到云宸的異樣,蕭笙歌心中一念,煉魂鞭上的倒刺皆是豎直向上,只要順著倒刺纏繞于腰完全沒有危險。 “絳紫色挺合適?!痹棋返统恋穆曇魪念^頂傳來。 白色如誤入凡塵的仙子,是溫和淡雅,紫色如貴族之女,是堅韌高貴。 再次看到陶元之時,她面色蒼白如紙,唇角還有鮮血,腳邊上一灘血跡。 蕭笙歌眉頭一皺,陶元怕是到了瞞不過去之時才肯說出來,她走過去輕車熟路的點了幾個xue位。 陶元便覺心口處的悶痛減輕不少,雖還是有氣無力,但倒是好受不少,與蕭笙歌相視一笑。 那墓并不遠,也可以說是在京城附近,到了目的地,蕭笙歌微微一愣,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墳山? “等等?!鄙砗髠鱽硪宦暵詭У笮U的聲音,聽出是誰,蕭笙歌眉頭微微一蹙,沒想到溫湘竟還在此處守株待兔。 “你們先走?!笔掦细璧?。 云宸本是不想答應,但見蕭笙歌給了自己一個放心的眼神,只得先離開。 溫湘見人要走正打算出聲制止,便見蕭笙歌回過身,朝自己勾唇一笑,“溫姑娘別來無恙?!?/br> 溫湘并未多言,雙眸赤紅,抽出掛在腰上的佩劍就朝蕭笙歌沖過來,伊蘭將劍一橫,攔下暴怒的溫湘,“溫姑娘何必動手?” “殺我未婚夫者必誅之?!睖叵嫠浪蓝⒅掦细?,似是恨不得一劍封喉。 蕭笙歌讓伊蘭放下手中的劍,嘴角笑意未減半分,“不知溫姑娘可曾見過他是如何死的?” 溫湘眸子微閃,只以為她是故意如此問,目的就是為逃避罪責,冷哼一聲,“自然是親眼所見?!?/br> “是么?”蕭笙歌嘴角笑意愈加濃郁,笑不達眼底,令人捉摸不透,“在他死后還發生了什么?” 溫湘神色一愣饒是轉瞬即逝也未逃過蕭笙歌的眼睛,“自然是見你們將所有人殺后逃出生天?!?/br> 蕭笙歌笑了一聲,心中已然肯定了幾分,“難道不是有人告知?” “當然不是?!睖叵嫦攵紱]想的否決,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要與她如此閑聊? 當即拔劍就要再次朝蕭笙歌來,誰料竟無法動彈,怒意高漲雙眸赤紅一片,“你對我下毒?” “無意冒犯溫姑娘,只是金瓷欺人太甚心懷不軌,惹怒了小女家那位,這才出了手?!笔掦细杳嫔弦黄瑴赝?,看不出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