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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住在那里,我還要回去準備一下等會的祭祖?!?/br> “你住在下人院?”魏崇下顎緊繃,雖然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陸枝枝受到了一點驚嚇,她有些不安地道:“因為客房不太夠……” 魏崇靜默了片刻,看向自己的特助:“在慎行院給她準備一個房間,還有衣服?!?/br> “真的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要走了?!标懼χτ行┖ε?,她轉身往自己走來的那條路走去。 魏崇抓住她的手腕,陸枝枝下意識地掙扎,但魏崇紋絲不動。 他強迫陸枝枝看向自己,接著開口:“我是魏崇?!?/br> 陸枝枝瞪大了眼睛,臉上的震驚過于真實,仿佛真的第一次見到魏崇。 “你是魏崇?!” 她忍不住向四周圍觀的人看過去,那些人仍舊畢恭畢敬地站在原地,沒有人對她的目光做出回應。 只有站在旁邊的特助溫聲說道:“他的確是魏崇,夫……陸小姐,你應該明白,這里是魏家,不會有不明身份的人進來?!?/br> 魏崇并沒有阻止特助對陸枝枝的安撫,他仍舊握著陸枝枝的手腕,但覺得自己像是握住了一塊冰,沒有絲毫溫度。 但是偏偏陸枝枝臉頰上有詭異的紅暈,她的眼睛也太亮,但瞳孔微微有些擴散。 特助說的是事實,的確不可能有不明身份的進入魏家,更遑論冒充魏崇,陸枝枝便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她剛要說話,一只大手落到她額頭上。 陸枝枝嚇了一跳,抬眼看向魏崇。 魏崇放下手,盯著陸枝枝有些失焦的眼睛說道:“你發燒了?!?/br> “讓醫生過來給她看病?!边@句話是對特助說的。 特助點頭,魏崇便放開陸枝枝,轉身大步往外走去。 陸枝枝知道,魏崇這是去找魏家二夫人算賬去了。 就算陸枝枝只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是魏崇依舊不能容忍陸枝枝所受到輕視依舊侮辱。 魏崇可不是因為同情陸枝枝,他的字典里壓根沒有這個詞。 這個冷漠無情的賺錢機器只是不許別人輕視欺辱自己的所有物罷了。 但是無所謂,魏崇給她找場子的樣子怎么看怎么帥。 特助沖陸枝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陸小姐請跟我來?!?/br> 陸枝枝仍舊站在原地看著魏崇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跟著特助走進慎行院。 慎行院里也十分清冷,這里常年大門緊鎖,只有在每年魏家祭祖這天,才打開門,迎接自己的主人。 特助心道無論如何陸枝枝是魏崇名義上的夫人,他猶豫了一下,把陸枝枝安排到魏崇對面的房間。 “陸小姐,您的房間對面是老板的房間,走廊盡頭是老板的書房,這兩個房間沒有允許是不可以進入的?!?/br> 特助沒說的是,房門有隱藏的監控和密碼鎖,就算陸枝枝想進去也不可能。 陸枝枝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笑瞇瞇的點點頭。 特助接著說道:“已經聯系了醫生,大概二十分鐘之后到,早餐已經有人為你準備,至于衣服……” 特助看了一眼陸枝枝纖瘦的身材:“最小碼的可以嗎?你還有什么別的要求嗎?” 陸枝枝乖巧地搖搖頭。 是個好伺候的主。 特助臉上的笑容真誠了一些,他沖陸枝枝伸出手:“我叫呂安林,我是魏先生的特助。陸小姐還有什么要求嗎?” “現在沒有了?!?/br> 以后多著呢。 陸枝枝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笑容,她握住老熟人的手:“很高興認識你,我叫陸枝枝?!?/br> 呂安林憑空感覺到一陣冷意,有些不明所以地抖了抖身子。 送走呂安林,陸枝枝也有點堅持不住了,她躺到床上,又看了一眼時間。 現在才早上七點,外面的天依舊有些陰暗,這個時間對于其他從四五點就起床準備的魏家人來說,的確晚了一些。 陸枝枝腦子有些混沌,她用自己最后清醒的神志一件一件數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所謂祭祖,不過就是殺牛宰羊,一群魏家人聚在一起,在祠堂面前站半天。 區別在于,魏家的嫡系子孫才可以進入祠堂里面,只有女兒兒媳和那些旁系的魏家人,都只能巴巴地站在祠堂外看他們燒香跪拜。 一站就是一整天。 以現在的天氣,加上陸枝枝還在發燒,可不得暈過去。 祭祖的時候誰都不敢搞事情,否則接下來一整年魏家的任何不順都要怪在那個人身上。 所以陸枝枝暈過去才會受到那么嚴重的處罰。 現在才早上七點,祭祖九點開始,晚上十點結束,之后魏家還要一大家子人一塊聚餐。 想要搞事情,只能在早上九點之前和晚上十點之后。 算算時間,魏家二夫人應該在找她了。 但是魏家這么大,誰知道她會跑到慎行院呢?就算知道,誰敢到魏崇的慎行院來抓人? 沒有自己的話,魏家二夫人也沒有了能對付魏崇的武器。其他小打小鬧的,魏崇自己就能解決。 至于其他事,那就都發生在晚上十點之后了。 陸枝枝反復捋了幾遍,確認沒有問題了,才閉上眼睛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