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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江豈不知道,他又補充道:“張姐是我經紀人,人很好,她也很感謝你?!?/br> “我說了用不著?!苯M淡淡說道,眼睛都沒從書上抬起來,“不是為了你?!?/br> “但結果就是幫了我很大的忙啊,”阮予邱揚聲說,“不是你主動澄清,這事解釋不清楚?!?/br> 沒有江豈的話,他這邊不管怎么解釋,別人都會認為他在狡辯。 “所以還是想當面和你道謝,上次打電話也是,是想謝謝你,才說請你吃飯的,你不愿意就算了?!比钣枨裥÷曊f道。 他是想感謝江豈,也想和他吃飯,但如果江豈不愿意,那強迫也沒有什么意義。 果然,江豈低著頭嗤笑了一聲:“別做夢了?!?/br> “我不澄清,”,他抬起頭,眼神透過鏡片看向阮予邱,聲音低緩,“你就不會找上門了嗎?” 阮予邱的耳朵登時有些熱了起來,他那時候,是打算去找江豈的,如果江豈不愿意的話,他還會找江母的…… 江豈看他臉色,就知道自己的猜對了,他無所謂地笑了一下:“省得麻煩而已?!?/br> 所以,江豈主動發聲明,不僅是怕別人誤會他和自己扯上關系,還是怕自己找上門來,不想見他,所以才那么及時的嗎? 阮予邱臉上也笑不起來了,他舌頭抵著上顎,雙頰微鼓,硬邦邦地說道:“那就謝你省了麻煩?!?/br> 說著,他也不想再待在這里,悶聲說了一句“我走了”,然后就要轉身推門。 陽臺上正好起了風,他轉身的時候湊得近,一陣味道突然吹入江豈的鼻腔。 他鼻翼動了動,眉頭微微皺起:“等等?!?/br> 阮予邱門都推開了,聽他叫住了自己,便悶著臉轉身回頭:“干嘛?” 江豈的鼻子又輕微動了動,確定沒有聞錯,這才抬起頭看向他:“身上有藥味?!?/br> 阮予邱一愣,隨即低頭猛嗅自己,卻沒有什么味道,茫然問道:“有嗎?” 這時江衡也走了過來,他只聽了阮予邱的最后一句話,便邊走近邊笑著問:“什么有嗎?有什么?” 阮予邱自己聞不出來,便問江衡:“我身上有藥味嗎?” “藥味?沒覺得,我仔細聞聞?!闭f著,他便湊近了阮予邱,低頭在他肩膀處使勁嗅了嗅。 江豈看著他們,眉頭皺了一下。 江衡沒聞多久,嗅了幾下便抬起了頭,說道:“是有一點,你擦藥了?又摔著哪兒了?” 他身上是有一種很淡的藥味,明顯是某種跌打損傷類的外用藥,不難聞,很好識別。 阮予邱回答:“沒有摔著,是拍戲的時候有打戲,要吊威亞,所以有點勒著了,之前擦了藥酒?!?/br> 但他今天沒涂藥,來之前特意洗了澡,以為不會有什么味道的。 “嗯,吊威亞的確累,一不小心全身都是傷,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江衡聞言說道,又問,“你現在在星光對吧,在拍哪部戲?” 江衡年輕,上面又有江豈頂著,江氏的事務并不需要他多cao心,他目前只主管傳媒那一塊,旗下的沅江娛樂是國內最大的娛樂公司,每年的效益也十分可觀,因此江衡也挺上心,對娛樂圈了解得比較多。 “嗯,在星光,拍《無妄》?!比钣枨窕卮?,星光娛樂是他現在的經濟公司。 “這部戲啊,我聽說過,你們公司自制劇對吧,”江衡問道,突然又像想了起來,笑道,“你們那小導演我還有印象呢,有次我去電影學院找人,去教室等的時候,就見這小子可積極了,抓著映云哥問問題,害我等了好久?!?/br> 他說的映云哥名叫許映云,是國內首屈一指的電影攝影師,也是江豈那三部影片的專用攝影,之前在電影學院掛名任教了一段時間。 自從上次因為他不認識袁誠,讓于曉磊懷疑他是假粉后,阮予邱又認真把江豈電影的所有演職人員都認真記了下來,以防再鬧笑話。 因此現在聽到江衡的話,他也算是聽的懂,笑著答道:“是的,是他?!?/br> “他雖然年輕,但水平還不錯,你好好演,能學到點東西?!苯獬f道。 阮予邱點點頭。 他又補充道:“可能他還是第一次導戲,很多事情照顧不到,讓你們吃苦了,你自己注意著點,別再傷著了?!?/br> 話音剛落,阮予邱還沒有回答,一個聲音就突然插了進來:“什么傷著了?” 是江母,她手上拿了一個花籃,還有兩把專用花剪,見他們都湊在這邊,便也走了過來,聽到江衡的話,連忙又問:“誰傷著了?” “是小邱,我哥狗鼻子,聞出他身上有藥味,結果是吊威亞時勒著了?!苯饣卮?。 “哎呀,那勒到哪里了呀?嚴不嚴重?疼不疼?”江母大驚失色,急忙問道。 見江母這么著急,阮予邱連忙說道:“已經不疼了,不嚴重的,就是起了一點淤青,不要緊的?!?/br> 他撒了謊,幾場威亞吊下來,他全身上下都疼,第一天的晚上根本沒有睡好覺,到現在也是一碰就疼。 “怎么會不不要緊?吊這東西很疼的?!苯覆恍潘?,皺緊了眉頭,一臉心疼。 以前江豈拍戲的時候,她也是知道一點的,雖然江豈一聲不吭,跟個沒事人一樣,但她那時候看到他身上的傷,光看著都要疼死了,怎么會不要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