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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沒有想到,隔天鐘優突然跟他們說,雜志方的負責人松口了,同意再次給他們安排拍攝,以后也不會因此而打壓他們,該怎么樣還是怎樣。 阮予邱除外。 這個時候誰還管阮予邱??!機會失而復得,于小磊聽到消息的時候都驚喜得要跳起來,激動了好一陣,才問鐘優是怎么做到的。 那時候鐘優淡淡一笑,說自己去雜志負責人家門口等了兩個小時,對方才給他開門,然后他才有機會好好道歉。 他當時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隊長說得這么風輕云淡,但他們都知道,肯定沒有容易。 他感動得稀里嘩啦,覺得有這么好的隊長真的是太幸運了,明明自己也不是很強大,但對隊友卻是這樣包容,還永遠這么堅實可靠。 而對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他自然而然地更加討厭了。 因此半個小時前,公司打電話說車快到了的時候,于小磊就想給阮予邱打電話,叫他別磨磨蹭蹭趕緊下來,但鐘優攔下了了,說小邱爬了一夜的山,腿還受傷了,讓他多休息一會兒,等車到了再叫他。 想起昨天晚上,阮予邱膝蓋上的傷,于小磊也沒再堅持,只聳肩腹誹,隊長真是溺愛他。 聽到于小磊的話,阮予邱明顯也想起了這件事,心中暗罵原主給他留的坑還真多。 “以后不會了?!彼伊藗€單人沙發坐下,低聲說道。 不管后來鐘優實際上用什么方法說動雜志負責人的,但遲到、放人鴿子確實是他的不對,以前的事無法改變,他只能保證下一次不再發生同樣的事。 “什么?”于小磊不知道是沒聽清他的話,還是出于驚訝反問。 “我說,”阮予邱看向他,又重復了一遍,“以后不會再遲到了,放心?!?/br> 于小磊一愣,片刻后,又哼笑了一聲,朝他翻了個白眼:“只要不拖累我,我管你遲不遲到呢?!?/br> 說著他便又將眼睛挪回了自己的手機游戲上。 阮予邱也不再多說,可能是睡得太久了的緣故,他覺得喉嚨有些癢,便想去給自己倒杯水喝,起身走過門口時,突然碰到路過的隊醫。 隊醫站在別墅門外,一見他就問道:“你怎么沒找我來換藥呢?你自己換了?” 阮予邱這才想起來,他那時候出門,是因為膝蓋上面糊了血,要去換紗布的。結果遇到了周廷,他打完人,回到房間后又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完全忘記這回事了。 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膝蓋,黑色的褲子看不出什么痕跡,傷口也不疼。 “我晚上回家了再換可以嗎?”阮予邱問道,公司的車快到了,他不想讓其他人都等著他。 “時間隔得太久了,悶著容易感染,”隊醫說著,走進了別墅,“我現在給你換吧,也用不了幾分鐘?!?/br> 聽到他這樣說,阮予邱才點了頭。 等隊醫找到了別墅的醫藥箱,走過來的時候,阮予邱已經坐在沙發上,撩起了左腿褲腳。 “怎么又流血了?什么時候裂開的?”看到他膝蓋上被血滲透的紗布,隊醫皺著眉問道。 他們就在客廳里,沒避著眾人,此時聽到這話,其他人都看了過來。 “不記得了,可能是爬后半程的時候,”阮予邱回答,“可以快點換嗎?我們公司車快到了,謝謝您啊?!?/br> “不急不急,等一會也沒關系,”鐘優看著他的傷口,滿臉擔憂,“這要好好處理一下?!?/br> “就是,免得到時候化了膿留了疤,怪我們不讓你換藥?!庇谛±诟胶偷?。 什么話到了這人嘴里,都變得陰陽怪氣的,阮予邱白了他一眼,讓隊醫趕緊給自己換。 隊醫連忙拿了工具,要將他膝蓋上的紗布取下來,他之前血流了不少,后來又凝固了,紗布都和皮膚粘在了一起。 傷口裂開的時候他不知道,之前那么長時間也沒有感覺,敢情都是留到了現在,紗布撕開的時候,阮予邱疼得整張臉都白了。 蔣陽陽還在那兒幸災樂禍,說這么點疼就受不了了,是不是男人。 阮予邱咬著牙沒理他。 忍著疼取了紗布,后面處理就好多了,隊醫給他消了毒,涂了碘伏,又重新換上干凈的紗布,然后叮囑他,晚上一定要記得再換一次。 阮予邱點頭,乖巧地說了謝謝。 這時,公司的車也已經停在了門口,幾人紛紛起身,去找自己的行李。 阮予邱剛站起身,就聽到鐘優叫了一聲:“江哥?!?/br>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見江豈站在二樓,他已經換下了睡衣,穿著一身板正的西裝,頭發也打理得一絲不茍,跟平時一樣,整齊得像是馬上要去參加國際會議。 他靜靜站在那里,臉上沒有什么表情,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門的。 見鐘優打招呼,他隨意應了一聲“嗯”,而后他的目光掃過阮予邱,卻看到對方背對著他,正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江豈的眉毛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阮予邱出了別墅大門,才發現不僅他們的車到了,在公司的車旁邊,還停了一輛高檔豪車。江豈的助理從車上下來,徑直往屋內走去,路過他也當作沒有看見。 他無所謂,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后備箱后,就打算去車上坐著,但于小磊突然喊他。 “你這時候這么急干嘛?過來一起打聲招呼再走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