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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樣呢?”江母佯裝慍怒,也開始揭江父的短,餐桌上的氛圍由此熱鬧起來。 因著這份熱鬧,阮予邱早餐吃的不少。 離開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昨天那套衣服,便和江母打了聲招呼,說先回房間拿件東西。 江豈剛剛接了個電話,說要出門,估計等他回來,人早就離開了。 阮予邱想好了,自己把衣服拿回去洗洗,江伯母還要的話,他就再送過來,不要的話—— 他可以自己留著。 阮予邱提著袋子走過來,江母果然好奇地問他袋子里是什么,他笑著回答:“是昨天穿的衣服,我洗了還給江哥?!?/br> 他剛說完,便看到江豈從屋內走了出來,聞言眼簾一掀,滿是輕蔑。 你怎么還沒走?!不是很急嗎? “哎呀不用啦,江豈不穿別人穿過的衣服,也不知道遺傳誰的臭毛病,你扔掉就好了?!苯刚f道。 江豈突然一聲冷笑。 “你笑什么?”江母疑惑地看著他,不等他回答便繼續問道,“車到了嗎?” “在門口?!苯M只回答了后一個問題。 “好呀,”江母也不在乎,轉頭就朝阮予邱說道:“秋秋你坐江豈的車回去吧,他順路,你們再等一會,我拿點東西給你們?!?/br> 說完她便連忙走進屋,門前只剩他們兩人。 剛才聽到江豈的那一聲笑,阮予邱的臉登時熱了起來,不敢看他,現在聽到江母的安排,更加不敢再多言,怕他又誤會了。 沉默半響,江豈突然冷聲說道:“不準用我的衣服做惡心的事?!?/br> “嗯?”阮予邱愣了兩秒,才明白江豈的意思,頓時臉不僅熱,還迅速紅了起來,“我沒想做什么,我,我又不是變態?!?/br> “那你做什么?”江豈反問。 “我……”阮予邱漲紅了臉,急道,“你要是擔心,我洗完了就還給你,不對,現在就給你?!?/br> 他說著便將手中的袋子遞到江豈面前。 江豈低頭看了一眼,沒理。 “你們干嘛呢,快過來幫我拿一下?!苯富貋砹?,胸前還抱著兩大捧花,“太大了?!?/br> 江豈鼻子動了動,微不可察地后退了半步,他不接,阮予邱也只好放下了袋子,上前幫江母拿過了一捧花。 “園藝師說花園里的話太多了,不摘浪費,干脆就做成了花藝,好不好看?”江母說道。 “好看?!比钣枨衤劻寺?,大聲贊揚道,“還很香,組合的也美?!?/br> “哈哈,是吧,都是我做的,”江母驕傲地笑瞇了眼,把另一捧花塞到江豈懷里,“都帶回去好好養哦,我學了好久呢!” 阮予邱連聲說著“好”,又夸獎了幾句,江母才放他們離開。 兩人手里各捧著一大束花,一言不發地并排走著,中間隔了近一米的距離。 走到車前,司機已經為他們拉開了后門。 “可以把花都放前面嗎?味道大,有人不耐受?!比钣枨裾f。 司機說可以,立即拉開副駕駛的門。 阮予邱彎腰,把花和那袋衣服都放了進去,又直起身看向江豈,朝他伸出手,示意他把花拿過來。 江豈沒動,只看著他。 不是吧!花也不能碰?順手挨一下也不行? 任誰被這樣當作臟東西一樣嫌棄,心里都不會好受,阮予邱抿了一下唇,收回手,側身往旁邊走去,為江豈讓出位置。 但他剛低頭走了一步,一大捧鮮花突然都杯塞到了他懷里,他下意識地拿手抓住,滿眼都是嬌艷欲滴的花朵。 阮予邱驚詫,連忙抬起頭,卻見江豈背影寬厚,已經彎腰上了車。 他愣了兩秒,才呆呆地把花放進去,跟著上了后座。 司機怕他們受不了花香,將擋板升了起來,后座完全是個單獨的空間,他們一個坐在最左邊,一個坐在最右邊,中間還隔著近半米的距離,氣氛沉默。 豪車遠離別墅,江豈才像想起來一般,突然問:“你怎么知道的?” “什么?”和他獨處,阮予邱的神經一直很緊繃,幾乎是立刻回話。 “我不喜歡那種味道?!苯M微微抬了下巴,示意前面的鮮花,然后又轉過頭,盯著阮予邱,目光低沉:“我從沒說過,你從哪里知道的?” 連他的母親都不知道,他從小就不喜歡這種花香,但阮予邱卻知道。 阮予邱怔了兩秒,連忙擺手:“你不要誤會,我真的不是變態,不是跟蹤你或者買來的消息,是你的采訪,每次桌邊有花,你的鼻子就會動一動,身體也會離得遠一點?!?/br> 沒想到是這樣,江豈有一瞬間的詫異,隨即更加狐疑地看向阮予邱。 看他眼神,阮予邱才反應過來,有誰會看著別人的視頻時,還像拿著放大鏡一樣,觀察這些微不可察的習慣,這比跟蹤什么的,更像變態??! “不是,我,我沒有要觀察你,我就是,就是看到了!真的不是特意去看的,” 他欲哭無淚,悶聲道,“……反正我不是變態?!?/br> 江豈還是沒說話,斜著眼看了他半晌,收回了目光。 阮予邱不懂他這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這位大爺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不是的話,為什么要爬床?”江豈突然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