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1.你希望與我有關?
妻逢對手,溫先生請賜教正文卷351你希望與我有關?“看見盒子上面的字母了嗎?” “宋清容的宋,首字母,明白了嗎?” 提及宋清容,似乎總能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憶,加之頭疼愈烈,溫世堯的眉目已經沒了之前的清致,循循嫌惡起來。 黎昕輕笑,“那經理還挺厲害的,拍賣之前就知道你會得手,還頗有先見之明地給你在盒子上繡字?” “成交后七天內交付尾款,如果戶有定制要求,這段時間,就是他們的加工周期?!睖厥缊虼鸬玫嗡宦?,末了,又堪堪加上一句,“十月末是她的生日?!?/br> 無懈可擊的答案。 這個她指誰,不言而喻。 黎昕敏感地察覺到到他的情緒變化,輕闔了眼瞼,盡量忽視掉。 多年不肯觸碰的問題,或許,答案并非那么難以接受。 只是,時過境遷,如今她知道了,又怎樣呢? 心中余悸還未散盡,一個又一個輾轉無眠的夜,她受的傷,看不見,卻深切。 他們之間的問題,積年日深,遠不是一只戒指的事。 黎昕重新抬眸,起先是迎著他深不見底的目光,隨后淡淡然地笑了下,褪去猶豫的清眸含著幾分漠然,“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到底是多冷漠的人?為什么總給我一種事事都能撇的一干二凈的感覺,好像以前那些事全都與你無關似的?” 聞言,溫世堯籠著她的目光漸漸染上幾縷復雜,頓了下,反問,“那你希望與我有關?” 黎昕學他反問,“跟我有什么關系?” 一句話將剛剛融洽了一絲的氣氛再次推到冰點。 老舊的風扇還在不停來回擺動,送來一陣陣絲毫不解暑的熱風的同時,發出零件間摩擦的“吱呀”聲,各種不適加持,溫世堯一陣心煩意亂,有些頹然地倒回床榻間,閉目假寐。 黎昕坐在床邊,無所事事地將目光投放到窗外。 隔著蒼白的紗,太陽依舊不遺余熱地炙烤著這片廣闊大地,飽滿的光色延伸到每一個角落,卻怎么也照不到她心里去。 說不清是苦澀還是嘲諷,她垂眸,無聲地勾了下唇,起身欲走,卻被身后伸過來的長臂攔住,跌落在熾熱的懷抱中。 黎昕張張嘴,想讓他將手拿開,他率先開口,“閉嘴?!?/br>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滿滿的強勢,卻也帶著難以掩飾的疲乏。 黎昕頓了下,掙扎的力度漸漸松懈,任他抱著,昨夜翻來覆去一夜未睡好,此刻躺下,不多時便沉沉睡去。 b市 夜色正濃。 難得的一場春雨過后,高樓林立的城市被洗刷干凈,城市斑斕的霓虹映著路面的積水,水光燈光相映成輝,一派浮華之景。 市中心某高檔會所,一場酒酣暢飲之后,男子打開包廂門,回頭打了個響亮的酒嗝,對著還在玩的幾個伙伴招呼,“代,代駕到了,先,先走了?!?/br> 說著,搖搖晃晃地走出來。 包廂光線渾然,他被走廊明亮的燈光一晃,一時難以適應,步伐踉蹌地向電梯方向走,高大魁梧的身形不時蹭著鎏金壁紙的墻面,招來服務生的攙扶。 “起開,老子沒醉?!?/br> 他醉的有些朦朧的眼睛瞇著,揚起胳膊掙開服務生的手,粗聲粗氣地喊了句。 動作很魯莽,加上虎背熊腰的身材確實唬人,只是略顯尖細陰柔的嗓音將氣勢一下子顛撲不少,幾個服務生雖不敢上前,卻還是竊竊低笑起來。 “他娘的笑什么笑?老子這叫喉清韻雅!” 他瞪大眼珠,說的一字一頓,下巴剛蓄起的胡須幾個服務生聽了,越發覺得笑難自抑,其中一個更是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 男子回頭瞪了他一眼,嘴里罵罵咧咧了一串,也跟著笑起來。 他是這里的常,也都知道他是受過傷嗓子才變成這樣,所以大家早習慣了這樣的笑鬧,他回頭按了下電梯下行鍵,從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個錢包,胡亂扯出一把錢揚到跟在身邊的一個服務生眼前,“媽的,每次都笑話老子,老子還要給你們小費,欠你們的?” 大紅的鈔票著實吸引人,幾個服務生不再發笑,目光不約而同看向拿到錢的那一個,似乎都在掂量著到底給了幾張,以免被他偷藏了,導致分配不均。 拿了錢的服務生倒是一臉坦然地將錢一折,握在手心,響亮又熱絡地喊了聲,“謝謝平哥!” “哥,您小心點,我送您下去?!?/br> 說著就伸手去攙男子的胳膊,被他一臉不耐地揮著胳膊擋開,“滾一邊去,老子沒醉,自己能走!” 男子獨自進了電梯,緊貼著扶手站著,一路下到一樓大廳,代駕的司機正在大廳的等候區坐著,見他下來,套了幾句,接過車鑰匙便向著地下停車場走去。 男子無事,想著干脆去門廊下等著,晃晃悠悠出了大門。 下過雨的空氣夾著幾絲寒意,細風一吹,他一個激靈,頓覺尿意上涌,因醉酒身子笨重的很,實在懶得回大廳找衛生間,四處張望了一番,看到大廈西側兩墻夾角處,一棵樹后有個陰暗無光的角落,便步履蹣跚地過去,解開腰帶方便起來。 或許很多夜場外都會有這么一個角落,污水橫流,氣味滋生。 沖天的氣味的他頭昏腦漲,他急急拎起腰帶,一邊系著一邊返身欲往回走時,卻被身后不知何時出現的人影嚇得到吸了口氣,瞬間醒酒。 來人身材高大,背光靠墻站著,嘴間叼著的煙散著猩紅的火光,在一片浮光的背景中,隱隱散著幾分危險氣息。 男子晃晃頭,多年的職業生涯練就他一身膽氣,因此并沒有過分夸張的表現,很快鎮定下來,想著來人也是要方便,嘿嘿笑了聲,向外挪了下步子,讓出地方來。 那人動了下,卻是朝著他的方向,隔著幽暗的光色,男子仿佛真切感受到,一道冷到極致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一向膽大的他,平白起了一身白毛汗。 他退了步,自覺情況異常,轉身欲走,卻聽聞背后響起短暫如竹裂般的“噼啪”聲,短暫的響聲過后,是利物劃破皮rou的聲音,“砰”的一聲,沉悶無比。 他還沒來得及邁出步子,便直挺挺向著角落里倒去。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