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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他今天太疲怠了,懶得站著。稍微轉個身體,一曲膝就坐到了對方的腿上。 也或許是沈逸燼率先環住他的腰,使了一個巧勁兒,就讓他順理成章地坐下了。 總之等景尋的注意力從那些產品介紹中脫離開的時候,他看見的就是沈逸燼弧線清晰的下頜和分明性感的喉結。 呃。 沈逸燼的長腿修長地彎折著,他坐在辦公椅上的姿勢十分標準,上身筆挺筆直,兩肩微沉,新換的襯衫連一絲皺褶都沒有,看上去應該非常正派。 唯一違和的地方是他正環緊了青年的腰。 景尋看資料的時候,沈逸燼就垂眸看他。 兩個人這樣的姿勢,就使得最正派的人和最正經的事,都多了一些……yin佚的氣息。 景尋:“……” 咳咳那什么……連那種姿勢都用過了,像坐沈逸燼大腿這種事他已經不會覺得陌生。 對視幾眼后,景尋稍微動了動,找了個更舒服的姿勢坐好,隨后晃了晃手中的資料:“這是要邀請我們合作生產?還是在向我們推銷產品?” , “都有?!?/br> 沈逸燼簡單介紹:“那邊也是合作過的科研公司,是專門做精密儀器和輔助器材加工的。至于這些方案,有些還是研發階段,有些已經可以正常生產投入使用,發資料過來主要是想問問我們有沒有興趣一起合作,單獨定制設備也可以?!?/br> “哦哦?!本皩け硎径?,他說:“那我先看看需不需要什么吧,回頭再告訴你?” “可以?!鄙蛞轄a說。 說著他又問他:“合作方面呢,小尋感覺怎么樣?” 景尋:“呃?!?/br> 這種涉及商業決策的事他是從來不會發表意見的,但沈逸燼卻還是經常會詳細地講給他聽、并且詢問他的想法。 景尋自己什么斤兩自己知道,像做生意這種需要綜合考慮太多因素、絕不僅僅只靠報表就能做決策的事兒,他可做不了,所以也不會指手畫腳。 但沈逸燼還是堅持每件事都跟他商議,美其名曰現在他已經是公司的大股東了,擁有決策權。 可他也頂多擁有一些伊威的股份而已……但事實是連沈氏集團的事,先生也會特地跟他說…… 景尋知道,沈逸燼這么做是因為尊重。 因為他們結婚了。 因為先生曾不止一次說過,結了婚以后這些也都是他的了…… 每次想到這些,景尋心里就會泛起異樣的情愫。 那大概是一種既感動覺得很溫暖,又覺得很安心踏實的感覺……? 景尋形容不出。 總之就如同他現在坐在沈逸燼的懷抱中一樣,很舒適就對了。 他像往常一樣,說:“先生決定吧?!?/br> 自己覺得很舒適,景尋就又要cao心對方舒不舒適的問題了。 比如沈爺爺剛才說的,沈逸燼還在介意他襯不襯自己的問題……這景尋卻不知道該怎么安慰。 生病的人都會有一種自卑的心理,就連景尋自己也會這樣。 他只要稍一設想如果是以前那個半死不活的自己跟沈逸燼結婚了……估計也會覺得自己拖累了先生,并為此而感到很糟心。 所以可以理解。 同時景尋也深深知道,這種心態靠言語和勸解都無法獲得安慰,最終還是要從根源入手,也就是要讓先生徹底好起來。 可這種困擾了沈逸燼二十年的病,也不是說好就好的。 為今之計,就只能多嘗試“觸碰療法”了。 對于未來景尋還是十分樂觀的。 雙腿懸空自動架在座椅的扶手上,景尋的姿勢更加自由且張狂。 沈總用著的所有辦公桌椅的質量都非常好,他也不怕這椅子經受不住兩個人的重量。 景尋想起剛剛在沈爺爺那里聽到的關于父子謠言的消息,就跟沈逸燼說了,讓他提前做好防范。 “我知道了?!?/br> 沈逸燼的一條手臂自動穿過青年的腿彎兒,以幫助青年固定身體。 他聲音冷靜且淡漠:“那不是我做的?!?/br> “當然了,我跟爺爺都知道先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边@么說著,景尋語氣中還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些自豪。 就大有我家的先生怎么可能會做那種事的感覺。 讓沈逸燼聽了也不禁垂眸看他,眸光帶笑:“看來小尋跟爺爺交流得還不錯。你們都說了什么?” “嗯……” 眼睛下意識向四外圈轉了轉,景尋想起自己剛才還在爺爺面前哭過鼻子,不由后知后覺地感覺到了窘迫。 他以前好像從來都沒哭過。 生理性的淚水誰都流過,像今天早上那種他還真是第一次…… 當時哭的時候想的都是先生小時候的模樣,想著先生好可憐啊他心疼,想著不能被先生發現了。 但現在那種情緒過去了,更多的是駐足現在考慮未來了,景尋就突然覺得……在沈爺爺面前哭也好丟人??! ……希望爺爺能幫他保守秘密,不要將這種事告訴先生啊。 那是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小秘密! “還好吧,也沒說什么……”景尋小聲說著,有一點點的不好意思了。 沈逸燼全程注視著他,也自然發現了他神色的異常。 但景尋哪里能讓他繼續追問,趁對方還沒開口他就掙扎著要從對方身上下來,“啊,先生該繼續工作了吧,我也要去忙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