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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友奇怪地問:“你在做什么?這么早就開電腦?” 景尋一邊敲代碼,一邊隨口回答:“我在新建一個域名?!?/br> 一個可以存放視頻、且頂級黑客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攻克不了的地方。 “嗯?弄啥子咧,你還沒睡醒呢?”對他的話,室友顯得很懵懂。 幸好這學期有一門功課是C語言編程,很快期末就要考,景尋一大早寫程序的cao作并不突兀。 但他寫的東西對于大三本科來說還是太高深了,為了避免麻煩,景尋還是抓緊時間,在室友走過來之前敲擊了最后一次回車,隨后干凈利落地關閉了界面。 回頭對室友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 景尋說:“弄一個好玩的東西?!?/br> . 另一方面,清晨六點,沈逸燼睜開雙眼。 多年的生物鐘讓他養成同一個時間準時起來的習慣,按照以往的慣例,他應該平靜地起床,洗漱,然后去工作。 但今天,有什么不一樣了。 身邊一如既往的空空如也。 可地上堆疊的凌亂衣物、雜亂的床鋪,還是能夠說明——昨天晚上有人爬了他的床。 而且看樣子,那個人已經離開了? 在他睡著的時候…… 毫無預兆的,腦海中驟然閃過昨夜青年被他按著時的光景。 他昨天心情不佳。 抑制不住的。 每個雷雨天氣,尤其是在夜里,都是他躁郁發作的時候。 但那青年的嚶|嚀仿佛直接蓋過了那往常開音樂也無法遮掩的雨聲。 還有對方身上的氣息,對他來說竟比陳年烈酒還要醉人管用。 …… 沈逸燼單手按了按酸脹的太陽xue。 外表平靜地起床,給助理小唐發消息叫對方過來時順便帶一套西裝,然后去洗漱,再出來時,晉哲恒已經出現在了門廳中。 晉哲恒是沈逸燼的特助,跟了他三年,是沈逸燼目前最信任的人。 也不愧是老牌助理了,見到這屋中的種種痕跡,晉特助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這家夜店是沈家的產業之一,一直都是老板在經營。 他知道老板有時候不喜歡回沈家,就會跑來這里住。 這間套間就是老板刻意為此準備的。 至于為什么有那么多處房產不去住,非要來睡夜店……嘛,大佬的生活習慣豈是一般人能夠解讀的? 了解不了。 也不敢問。 雖然乍開始,晉哲恒也以為老板是偶爾過來發泄。 可是他跟了老板這么久,倒沒見老板有過什么私生活。 但是……嘛,再精密的儀器也有要上機油的時候,再禁|欲的人也得有需求不是。 都是男人,晉哲恒表示自己懂。 見自家老板出來,晉哲恒開始依照慣例,給他匯報今天的各項安排。 沈逸燼沉默地聽著。 匯報完了工作,晉哲恒問他:“老大,早飯是讓這兒的經理給準備份,還是……” “回公司?!鄙蛞轄a的回答與往常別無二致。 晉哲恒:“好的?!?/br> 不一會兒,另一位助理小唐送來了新的西裝,沈逸燼換上以后,三個人一道往公司的方向行進。 早晨七點半,沈逸燼吃完了早飯。 在龍城最繁華的CBD地段,49樓的高層上俯瞰整個龍城,按照以往的慣例,這個時間沈逸燼應該開始處理文件了。 但這一次,他卻拿起私人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聶延東。 “沈、沈總?!”那邊傳來聶總受寵若驚的聲音。 這幾年資本寒冬嚴重,聶家也沒能擺脫窘境,作為聶家的少東家,這段時間聶延東正焦頭爛額地到處拉投資做周轉。 可如今幾乎家家都自身難保,全龍城除了沈家誰還有那個資本? ……或者該說,除了沈逸燼,誰還有那個本事? 雖說這會兒沈家老太爺還在世掌權,卻已經幾乎將沈氏八成的產業都交給了沈家大少爺來打理。 也不能說人家老爺子偏心。 誰讓他沈逸燼最有眼光、還最有能耐呢。 別人的家族企業搖搖欲墜,朝不保夕。 只有沈家,自沈逸燼歸國以后,就發展得越來越好了! 基于以上種種理由,為了討沈逸燼的歡心,近來聶延東可真是煞費了苦心。 這一點沈逸燼心里也清楚。 這些日子聶延東為了討好他,沒少往他身邊送物件、送人,都被他一一拒絕了。 只除了昨晚那個…… “昨天晚上的人……”沈逸燼望向天外,聲音淡漠得聽不出情緒:“他叫什么名字?!?/br> 他直接開門見山。 不想不僅沒有得到答復,換來的還是聶總充滿疑惑的聲音:“……人?什么人?” 沈逸燼:“……” 沈逸燼的腦中,驟然映出青年抬眼看他時的模樣。 眼角處的淚痣分外醒目,如蒙薄霧的杏核眼里泛著紅,眼底仿佛有破碎的光芒閃爍。 不無助,但給人的感覺又很脆弱,楚楚可憐的。 會讓人將注意力全部都落在他身上。 一不小心,連燥郁的情緒都消失了。 …… 簡單的敘述后,聶延東終于明白昨夜發生了什么。